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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案》第1章
第1章 儀式開始1

 那天晚上,天氣依然悶熱。

 「嗬……嗬,嗬……」

 女人瘋狂的跑著,她本來雪白的連衣裙被樹枝刮破了,披散的長發凌亂不堪,姣好的面容此時狼狽極了。

 「啊——」的一聲。

 女人跑的太急忙,稍顯不合適的高跟鞋被甩出去一隻。她被迫停了下來,卻來不及去撿那隻鞋。

 她回頭看向身後,那裡一片漆黑,好像什麼人都沒有,卻又好像有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她,讓她毛骨悚然、戰栗不止!

 女人不敢再看,她嚇得雙唇不停抖動,喉嚨裡止不住的發出「咯咯」的聲音,眼睛裡已經濕潤了,充滿了絕望又希冀的複雜。

 她好像已經看到……

 那個怪物,下一秒就從黑暗中扑出來,將她撕碎!

 前面燈光一晃,有機動車的發動機聲音,是一輛亮著頂燈的出租車,孤零零的開了過來。

 這就是天籟!

 女人立刻激動起來,她幾乎激動的大哭,顧不得扭傷的腳,衝著出租車就奔了過去,不停揮舞著雙手,大叫著「出租車!停車,停車!救救我!」

 破舊的出租車停了下來,女人迫不及待的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喊道:「走!快走!去警局!有人要殺我!」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女人,女人也同樣看到了那雙眼睛。

 一雙冷漠的眼睛。

 司機沒有說話,只是稍微的一點頭。

 女人急迫的瞪大眼睛,就算坐進了出租車裡,她還是害怕,害怕黑暗中的怪物追上已經開動,飛馳起來的車。

 她緊緊盯著身後的黑暗,卻忽略了司機冷漠雙眼下的那抹詭異微笑。

 明天……

 不,或許是幾天之後。這具嶄新的屍體,總會被人發現。

 ……

 ——《魚的記憶•第十一卷》

 【30xx年,a國,c城警探局】

 謝紀白仍然戴著潔白的手套,他的手中捧著一本書。灰色的封面,封面上只有一行書名——魚的記憶•第十一卷。

 其餘連作者是誰也沒有。

 從書封上的書名,到內頁的故事文字,所有的每一個字全都並非打印,而是手寫,字跡工工整整,甚至說是一絲不苟。

 在這種科技發達電腦普及的時代,這樣手寫的小說恐怕已經很少見了

 這是一本未完待續的小說。

 或許應該說,這是一個未完待續的故事。

 而謝紀白更應該說它,是一個未完待續的案子。

 「副隊!」

 一個穿著制服,身材高壯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手裡抱著一堆書,少說也有七八本,雖然薄厚不一,但規格大小是一樣的,封面也全是壓抑的灰色。

 魚的記憶……

 書封上全寫著這個名字,不同的只是第幾捲而已。

 高壯的男人將書全都放在謝紀白面前,說:「副隊,所有的書都拿過來了。我們應該從哪個開始查起?」

 謝紀白戴著雪白手套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手裡的那本書,言簡意賅的說:「從這裡開始。」

 高壯男人看著謝紀白手裡的那本書。

 坐在不遠處一個穿著制服的女人,看起來不到三十歲,托著下巴,望著那些書露出苦惱的神色,說:「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又變態的兇手。」

 「對!」高壯男人極為贊同:「陳姐說的對,你說他把所有的殺人過程都記錄的這麼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

 「炫耀唄。」陳艷彩說:「變態,小劉還不懂,這種人心理是扭曲的,殺人顯然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每次殺了人,把殺人的詳細過程記錄下來,然後用盡各種辦法送到警探的眼皮底下,不就是炫耀嗎?炫耀他多麼聰明,多麼厲害,羞辱我們根本抓不到他。」

 劉致輝忍不住撓了撓後腦勺,說:「變態的心理,我還是不要懂的好。」

 這個春天不同尋常的熱,熱的讓人煩躁不已。先是臨近的x城和d城連續出現了幾起詭異的案子,緊接著,霉運就光顧到了謝紀白所在的c城。

 有一個兇手,把所有人搞得焦頭爛額。

 前段日子,x城和d城死了幾個人,全是被謀殺的,死者之間並沒有找到什麼共同點,也完全不認識。死者的死因也各不相同,殺人手法千奇百怪,兇手似乎並不是一個人,然而大家卻敢肯定,這個喪心病狂的兇手,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因為所有的案件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那本《魚的記憶》。

 第一個死者死後不久,x城警探局就接到了一本手寫的小說讀本,《魚的記憶•第六卷》。

 這是一本推理恐怖小說,裡面的內容讓警探局瞠目結舌。小說寫出了兇手殺人的整個過程,甚至許多細節,甚至是兇手和受害者的心理活動……

 三天之後,警探局再次收到了魚的記憶第七卷。很快,又是三天后,警探局找到了一名新的遇害者,和小說第七卷中的故事情節絲毫不差。

 所有的人都幾乎要肯定,這恐怖的小說,一定是兇手寫的,也是兇手送到大家面前的。

 那裡面太多的細節,除了兇手,沒有第二個人能知道了,甚至連死者都不可能知道

 x城的警探局束手無策,送來的書上沒有絲毫蛛絲馬跡留下,他們根本不能順藤摸瓜的找到真兇。而且更糟糕的是,就算他們從小說中得到很多案件細節,卻還是無法破案,他們好像被兇手耍的團團轉,一點翻盤的機會也沒有。

 恐懼很快就蔓延到了d城,d城的警探局同樣接到了這樣的小說,死神也如期而至。

 直到上個星期末,小說的第十卷末尾,提到了一段話。

 ——這幾天我夢到了在c城的那些時光,我知道是時候回去了。那裡有很多我不想回憶起的過去,然而我又不得不回去,因為我知道,有人在那裡,需要我去拜訪……

 c城的警探局因為小說裡的這一段話,開始高度警戒起來,他們不能讓恐懼再蔓延下去。

 特案組c組今天成立第一天,就是專門為這個案子組建的,抽來的全都是各個警探局的第一把手。

 謝紀白擔當特案組c組的副組長。

 然而就在今天早上,謝紀白收到了小說嶄新的一卷。

 謝紀白終於將手中的書合上,放在了面前的桌上。他雪白的手套和灰色的書封形成巨大的反差。

 「時間到了,人到齊了嗎?開會。」

 劉致輝立刻看了一眼周圍的大家,說:「副隊,老大和唐法醫……好像還沒來。」

 「局長剛才把隊長叫走了。」謝紀白說著,皺眉看了一眼手底下按著的名單,說:「唐信……」

 遲到了……

 大家心裡不約而同蹦出這麼一個詞來,他們多多少少都和謝紀白有接觸,都知道副隊是個潔癖嚴重又一絲不苟的人。

 至於報到第一天就遲到的唐法醫,他們只能為他默哀了。

 「不等他了,先開會。」謝紀白說。

 謝紀白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謝紀白立刻接了起來,對方大約說了五秒鐘的話。

 謝紀白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說:「知道了,立刻過去。」

 陳艷彩坐直了身體,問:「出了什麼事,副隊?」

 「a隊說找到了兇手,立刻出發。」

 謝紀白說著已經快速站起來,大步走到了門口。其餘人一聽,頓時身體都是一震,露出不可思議卻又嚴肅的表情,追上謝紀白趕了出去。

 謝紀白帶人趕到的時候,a隊的人已經早就在了。

 謝紀白沒有一句廢話,說:「什麼情況。」

 a隊隊長急匆匆迎上來,說:「兇手劫持了一名人質,人質是個女人,在六層,狙擊手也準備好了,但是無法鎖定他。我們的談判專家已經在路上,很快就會趕到。計劃是能說服就說服,不能說服就想辦法把他引到窗戶旁邊,阻擊手會解決他的。」

 謝紀白利索的帶上了無線耳麥,彎腰將配槍綁在腿上,然後整理好褲腿,又將一把手槍佩在腰間。

 謝紀白說:「怎麼確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兇手?」

 a隊隊長說:「是他自己承認的。」

 謝紀白皺眉,說:「裡面有人員傷亡嗎?人質現在情況如何?」

 「沒有人受傷或者死亡,人質現在情況還好。但是人質和兇手的情緒相當不穩定。」a隊隊長說。

 「我知道了,我上去看看。」謝紀白說完,立刻就走進了筒子樓黑暗的樓道裡。

 他腿腳麻利,走路極為輕盈,悄聲就從樓梯上了六層。

 住戶已經被疏散了,右手邊的門口,有不少警探守在門口嚴陣以待,不過他們並不能進去,恐怕兇手的情緒會更不穩定傷害人質。

 謝紀白掃了一眼那幾個站在門口的警探,其中一個男人身材高大,卻沒有穿制服,他穿著一身極為騷包的休閒西服,簡直就像個移動金庫一樣。只是這男人,不論是身材還是臉,全都比模特巨星還要出彩,就算穿的無比俗氣,也絲毫不能減分。

 男人看到謝紀白,立刻挑了挑眉,目光在謝紀白身上快速的掃過,在謝紀白那精瘦的腰間、挺翹的臀部還有修長的雙腿處多停留了0.2秒,雖然短暫,不過意味深遠。

 如果不是現在不合時宜,或許男人會吹個口哨,然後上來搭訕。

 謝紀白沒有再多看那個男人,悄悄轉進了房間裡,他不敢太過往前,只是讓自己能夠看到裡面的情況。

 他看到了「兇手」,只是所謂的兇手。

 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看起來有些邋遢,整個人充滿了暴躁、焦慮、不安、恐懼的神態。

 謝紀白只看了一眼,立刻就退了出來,抬手扶著自己的無線耳麥,低聲說道:「不是他。」

 樓下的a隊隊長聽到了謝紀白的話,立刻著急了,說:「你又沒見過那個兇手,怎麼肯定不是他!」

 謝紀白只是平靜的又重複了一邊,說:「不是他。」

 「為什麼不是他?你怎麼看出來的。」a隊隊長繼續追問。

 謝紀白說:「魚的記憶!你也看過那些書,兇手應該是一個有較高文化層次的人,就算不是高材生,也應該是自學成才的那種。」

 謝紀白又說:「他知道王水中硝酸可以用硒酸代替,還原產物非氣體,不會造成氣體中毒,這樣反應產物才會完全在溶液裡。他知道一氧化碳中毒時屍斑是鮮紅色,氯酸鉀中毒是灰褐色,凍死時是紅色。他知道□□式手槍殺傷範圍是五十米內,在二十五米的距離內,能射穿二十五厘米的土層,七厘米的實木板、四厘米的磚牆,兩毫米厚的鋼板。但是……」

 謝紀白一口氣說了很多,隨即說道:「但是,裡面那個劫匪,正用水果刀架在人質脖子上,最重要的是,他還把刀尖衝著自己的脖子……這是多麼愚蠢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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