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四朵紅玫瑰4
唐信:「……」
唐信有點無奈,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應該還是算不錯的,然而這對謝紀白來說,好像吸引力是負值,根本一點用也不管。
唐信實在不知道,謝紀白到底偏愛什麼樣子的。
唐信只好回屋穿衣服去了,出來之後把做好的早飯端出來。
謝紀白已經洗漱完了,正抱著一包東西,腮幫子鼓鼓的,不知道在吃什麼。
唐信走過來一瞧……
香草味棉花糖……
謝紀白和曹龍維昨天從超市都買了好多零食,吃完晚飯之後,好不容易時間不是很晚,謝紀白就把零食拆開了,一樣嘗了一口。
於是謝紀白就發現,棉花糖竟然出奇的好吃,不是很甜,軟軟的還有點勁道。
唐信有點想笑,說:「小白,怎麼跟小孩子似的,別吃棉花糖了,來吃早飯吧。」
謝紀白有往嘴裡塞了一個棉花糖,喝了杯水,然後這才去吃早飯。
吃過早飯,兩個人就要出門了,唐信把飯盒放在塑膠袋裡,然後謝紀白就走了過去,順手將那袋打開的棉花糖塞在了飯盒的上面。
唐信:「……」
謝紀白果然很喜歡香草的棉花糖。
唐信看著那袋棉花糖,開始想入非非了。棉花糖聞著有點淡淡的香甜,不知道謝紀白吃了那麼多棉花糖,嘴裡會不會也有這種甜香味道,如果能嘗一嘗香草棉花糖味的吻……
「怎麼不走?」
謝紀白站在門口,已經拿好了鑰匙,正奇怪的瞧著忽然發呆的唐信。
「來了。」唐信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覺得自己路還很長,跟著謝紀白出了門。
謝紀白鎖門,唐信就想先去按電梯。
不過他一回身,就替到了一樣東西,那東西被踢得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在了通道的牆上。
「什麼東西?」謝紀白問。
有人把一樣東西扔在了他家門的地上,看起來像個快遞一樣,外面是深灰色的塑膠袋子。
唐信說:「不知道。」
唐信走過去,彎腰把拿東西撿了起來,感覺裡面應該是書本之類的東西,雖然有袋子套著看不見,不過手感挺像的。
謝紀白鎖了門走過去,就看到唐信將拿東西翻了個個,背面貼著一張紙條,寫著……
——十三。
謝紀白的心臟猛的「騰騰」跳了兩下。
唐信似乎也有些不好的預感,立刻就將外面的深灰色袋子給拆開了。
一本灰色封面的書。
——魚的記憶•第十三卷!
謝紀白和唐信對視了一眼。
之前他們也收到過一本魚的記憶•第十三卷,然而那本書是假的,他們當時就有所懷疑了。而現在,他們重新收到了第十三卷書……
唐信將那本灰色封面的書翻開。
第一頁是白頁。
第二頁也是空白的。
謝紀白皺眉,說:「又給我們送空白的書?」
「不,裡面夾著東西。」唐信說。
他繼續往後翻,翻到差不多正中間的時候,兩個人就看到,書中果然是夾著東西的。
一朵玫瑰花……
一朵紅色的玫瑰,被做成了幹花,夾在紅白的書頁之中。
玫瑰很美,就算此時被做成了幹花,不過並不影響它的美觀度,製作的時候,應該是很小心謹慎的,玫瑰的保存度很好。
「玫瑰?」謝紀白一愣,問:「是什麼意思?」
唐信又重新翻了一遍書頁,裡面沒有其他東西了,只有這麼一朵被做成幹花的玫瑰。
他們並不知道這多幹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時候把這本書放在他們門口的。
昨天晚上,他們回來的時候門口並沒有東西,什麼也沒有,肯定是有人趁晚上的時候,把東西送了過來。
謝紀白和唐信立刻趕到了警探局去,謝紀白去調監控錄影,查看書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唐信則把那朵幹花帶去檢測了。
陽光明媚的一天,當其他人到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清閒的時光早就跟他們說拜拜了,又要開始忙碌起來了。
陳萬霆問:「監控怎麼樣?」
謝紀白搖頭,說:「昨天晚上淩晨兩點二十三分,監控拍到了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他沒有乘坐電梯,而是進了樓梯間,應該是順著樓梯間走上來的。」
陳豔彩在旁邊說:「走樓梯間啊,小白你家住的不高嗎?竟然爬樓。」
謝紀白說:「電梯有監控,樓梯間是沒有的。他到達我家門口,然後放下了那個灰色塑膠袋就離開了,還是從樓梯間下樓,沒有停留。」
大半夜的,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那個男人,他悄悄的來了,又悄悄的離開,出了公寓社區,選了一跳僻靜沒有監控的路,很快就消失了。
劉致輝問:「現在書出現了,所以命案已經出現了嗎?這次的案子是和玫瑰有關係的?」
「不知道。」謝紀白說。
陳豔彩說:「一朵幹的紅玫瑰花,那是什麼意思?一朵玫瑰的花語我知道是什麼意思,我的心中只有你。」
大家都很苦惱,僅憑這一朵幹花,完全無法擴散思維。
「唐法醫回來了。」劉致輝忽然說。
唐信手裡拿著那本灰色封面的書,走了進來。
陳萬霆問:「有什麼發現?」
陳豔彩說:「那個人送來的書,不是向來沒有什麼發現的嗎?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這次可不一樣。」唐信說。
唐信說著,將那本書放在桌上,然後掏出醫用手套戴好,這才把書打開,將幹花小心的取了出來,展示給他們看。
謝紀白看唐信的樣子,問:「你發現了什麼?」
唐信說:「這是一朵很特別的幹花。」
「看不出來。」陳豔彩說:「怎麼特別了?紅玫瑰,也不是很值錢吧。」
她說著深深吸了口氣,說:「也沒什麼香味。」
唐信說:「這不是一朵紅玫瑰。」
「啊?」劉致輝撓了撓頭,說:「怎麼會呢,就是紅玫瑰啊。」
唐信說:「是白玫瑰。」
這回連謝紀白都皺眉了,那火紅色的玫瑰,顏色濃重,被製成幹花之後,紅色有點發暗,不過的確是紅玫瑰。
陳萬霆說:「是染色的?」
「老大說的對。」唐信說,「你們知道藍色妖姬嗎?大部分的藍色妖姬,其實就是用白玫瑰染色成的。有兩種染色的辦法,一種是等花長成熟,在花上噴上顏料,這種辦法簡單粗暴,效果不好。還有另外一種辦法,就是在白玫瑰快要到成熟期的時候,把它放在溶液裡面,在顏色劑和助顏劑的浸泡下,白玫瑰吸入這些溶劑,就變成了藍色妖姬。」
謝紀白說:「所以?這朵紅玫瑰幹花,其實是白色玫瑰,用顏料染出來的?」
唐信點頭。
陳豔彩覺得奇怪了,說:「紅色玫瑰很常見啊,為什麼還要費勁的用白色玫瑰染它呢?又不是什麼稀有的品種,染了之後可以賣大錢的。」
唐信說:「因為重點不在玫瑰本身,而是在於染玫瑰的溶液。」
唐信頓了頓,又說:「你剛才使勁兒的聞,難道沒有聞到奇怪的氣味嗎?」
陳豔彩又使勁兒聞了一下,然後迷茫的搖頭。
唐信說:「是血的氣味。」
「什麼?」陳豔彩瞪大眼睛。
謝紀白一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只幹花,紅色的玫瑰幹花。
唐信說:「把這只白玫瑰染成紅色的溶液裡,有血液。」
眾人頓時看著那多美麗的玫瑰幹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都打了個寒顫。
陳豔彩立刻捂住鼻子,說:「你說它用血染的?」
唐信點了點頭,說:「我剛才拿去做了分析,檢測結果在這裡。」
他將結果也放在桌上,給大家看。
「突然覺得好變態。」陳豔彩忍不住說。
謝紀白緊緊皺著眉,說:「所以,那個人將一隻幹花放在書裡送過來的用意就是這個?」
以前,那個灰色風衣的男人是用文字記錄下他做過的案子,然而現在,他似乎覺得僅僅是文字太過單調了,他開始又有了奇思妙想,開始尋找新的突破。
大家一陣沉默。
唐信說:「所以下一步,我們要怎麼找?」
用血浸泡的玫瑰,他們並不知道,血的主人是不是已經死了,然而根據那個灰色風衣男人的作風,恐怕情況不容樂觀。
陳萬霆說:「我們有開始查案的線索嗎?」
唐信搖了搖頭,說:「可以從幹花裡提取到dna,然而我們沒有明確的目標,比大海撈針還困難。」
陳萬霆說:「陳豔彩,你查一查,c城最近有沒有什麼命案。劉致輝,你到隔壁去也問一問,艾隊那邊有沒有什麼案子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