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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案》第44章
第44章 殯葬館的四條手臂7

 破舊的房間,再加上光線昏暗,看起來好像鬼屋一樣。

 唐信皺眉,說︰「醫院的病房?」

 「不知道。」謝紀白說。

 看起來有點像很老舊的醫院病房,灰白色的牆壁掉皮很嚴重,房間窄小又擁擠,但是裡面只有床和床頭櫃兩樣東西,好像連椅子也沒有。

 仔細看,房間的門是開著的,可以看到模糊的走廊,外面的牆是那種,很古老的,上下兩種顏色的牆壁。這麼一瞧,就更像是醫院了。

 小男孩這時候才開口,說道︰「有個人讓我把書送到這附近的。」

 「是誰?」謝紀白立刻問。

 小男孩回頭看了一眼,不過在人群中沒有找到那個人,他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

 灰色的書裡夾了一張照片,剩下就只有一排字了。

 ——懦弱的人是自己選擇了地獄。

 謝紀白和唐信將那個小男孩帶回了警探局去。

 大家還都沒有回來,就陳艷彩一個人在,看到謝紀白和唐信領著一個小男孩走進來,差點被剛喝進去的水噎死。

 陳艷彩瞪大眼楮,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出去一趟連孩子都有了。」

 「別瞎說。」謝紀白說︰「這個孩子好像走丟了。」

 小男孩說不出自己家在哪裡,身上也沒有手機之類的東西,問他他只是搖頭。謝紀白和唐信本來打算帶著小男孩留在原地等一會兒,不過等了一個多小時,根本沒有人來找這個小男孩。

 最後兩個人只好帶著小男孩先回來了。

 陳艷彩走過去,蹲在小男孩面前,說︰「小朋友,告訴姐姐,你家在哪裡啊,你叫什麼啊,你記得家人的電話號碼嗎?」

 唐信說︰「這些話我們剛才都問了。」

 小男孩緩慢的搖頭,說︰「不記得。」

 「額……」陳艷彩忍不住說︰「回答的也太敷衍了吧,至少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你總不會忘了吧。」

 「不記得……」小男孩又緩慢的搖頭,說︰「他們叫我傻子。」

 「啊?」陳艷彩一愣,眼皮猛跳,叨念道︰「我還是看看有沒有報警記錄吧。」

 陳艷彩站起來,看到謝紀白手裡的書,說︰「小白,怎麼又一本書?」

 謝紀白把事情給她講了一遍,陳艷彩嘴巴都張大了了。

 唐信說︰「恐怕那個人知道我們要去找寇鑫調查,所以特意讓這個小孩子拿著書在那裡等我們的。」

 只可惜,他們問小孩子給他書的人長什麼樣子,他卻說不出來。

 謝紀白取了紙筆,然後對那小男孩招了招手,說︰「過來,來,到叔叔這裡來。」

 小男孩很乖巧的走過去,然後坐到了謝紀白身邊。

 謝紀白將紙筆推給他,說︰「你能畫一畫,給你書的那個人的長相嗎?」

 小男孩拿起筆來,低著頭玩了一會兒,然後這才抬起頭來看謝紀白,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啊,還是小白有辦法。」陳艷彩忍不住感嘆。

 唐信站在一邊,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下午了,再過幾小時都要下班了,他們連午飯都沒有吃。

 唐信這會兒還真有點餓了,他現在只希望今天能準時下班,然後去超市買火鍋的食材,回家開著空調吃火鍋。

 那小男孩拿著筆,剛開始並不畫,只是用鉛筆在紙上來回的戳,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謝紀白沒有催促他,打開自己的電腦,坐在旁邊看一些資料。

 過了有半個多小時,小男孩忽然說︰「有人一直盯著我,我畫不出來。」

 謝紀白立刻轉頭,看向陳艷彩。

 陳艷彩睜大眼楮,說︰「不是我。肯定是唐法醫!」

 唐信正在倒咖啡,都沒有回頭,只是抬了抬杯子。

 「沙沙」

 小男孩終于不再戳鉛筆頭了,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音,他開始畫畫了。那聲音似乎有節奏,不快也不慢,竟然讓人聽了很舒服。

 「我畫好了。」小男孩很快的說。

 唐信和陳艷彩聽到聲音都走過去看,那張白紙上畫著一個人……

 陳艷彩︰「……」

 「太抽象了,這是什麼?」陳艷彩忍不住小聲說。

 唐信搖了搖頭。

 謝紀白將畫紙拿了起來,說實在的他也看不懂……

 陳艷彩又說︰「這是人的鼻子嗎,好像老鷹的嘴,也太誇張了。」

 「不是老鷹。」小男孩忽然說︰「是這個。」

 他伸手指著謝紀白桌上的一個東西。

 那東西裝在透明的證物袋裡,是一枚烏鴉展翅大叫的領針,是那個人送來的東西。

 小男孩指著那枚領針,說︰「是烏鴉。」

 那小男孩的聲音軟軟的,然而這三個字說完了,大家都感覺到脊背上一陣涼意。

 唐信對謝紀白招了招手。

 謝紀白站起來,走了過去,兩個人進了會議室,關上門。

 唐信說︰「或許當時那個人,帶著一枚烏鴉的領針。」

 「有可能。」謝紀白說。

 那小男孩的意思,或許並不是那個人長得像烏鴉,而是他當時看到了烏鴉,而且印象非常深刻,所以才把那個人的臉畫成了烏鴉的樣子。

 唐信又說︰「還有……小白,我建議你帶這個孩子去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謝紀白問。

 唐信說︰「你也應該注意到了,他或許精神方面有些異常。」

 謝紀白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

 謝紀白和唐信走出來,陳艷彩還在琢磨著那張畫。而那個小男孩,正望著側門的小窗戶。

 小男孩看到謝紀白回來,指著那扇側門的窗戶,說︰「那裡有個人。」

 坐在小男孩身邊的陳艷彩一個激靈,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說︰「你別嚇唬我。」

 他們辦公室的側門是上了鎖的,可以通向樓上的樓梯間,從來都沒有用過。大家一般都是走電梯或者電梯旁邊的樓梯間。

 那裡怎麼可能有人?

 謝紀白走過去,說︰「來,跟叔叔走一趟好嗎,叔叔帶你去個地方。」

 小男孩看了他兩眼,點了點頭。

 陳艷彩一邊搓著胳膊,一邊看謝紀白把小男孩帶出去了,問︰「他們去哪裡了?」

 唐信說︰「只是做個常規檢測。」

 唐信說完就跟了上去。

 他們帶著那個小男孩到了樓下五層,這一層是常規測試用的,各種儀器都非常全面。

 他們走進來,就看到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同事在忙碌著。

 兩個人刷卡進了玻璃門,帶著那個小男孩往裡走。

 小男孩抓著謝紀白的手,他看起來有點緊張,仰頭看著謝紀白,說︰「這是什麼地方?」

 「別緊張。」謝紀白說。

 小男孩緊緊抓著謝紀白的手,他並不再往前走了,仰著頭望著他,說︰「我很害怕……你也覺得我有病嗎?他們一直都這麼說。」

 謝紀白看著眼眶發紅的小男孩,忽然心臟有點發緊。

 檢查報告顯示,小男孩患有精神疾病,好在並不算是很嚴重,但他的情緒不穩定,而且時常會出現幻聽和幻視。

 陳艷彩說︰「這下可好了。那個人真是太無恥了,他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才讓這個小孩子送書給咱們。就算這個小孩子真的能描述出他的樣貌,那也是沒有用的。」

 的確如此,患有精神疾病的供詞不足以說明什麼。

 天黑之前,陳萬霆、劉致輝和秦續他們也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

 大家全都是沒有帶過孩子的人,對一個小孩子全都束手無策。

 陳艷彩那裡根本沒有查到報警記錄,好像並沒有人因為丟了一個小孩子而感到焦急。

 而那個小孩子也說不出他從哪裡來的。

 陳萬霆嘆了口氣,說︰「這下好了,我們的案子還沒進展,現在忽然多了個孩子要照顧。」

 眾人一陣大眼瞪小眼,最後也沒有個結論。

 唐信忽然將他那副金絲邊的眼楮摘下來,說︰「算了,今天時間太晚了,這個孩子我帶著好了,明天我們再想辦法。」

 「你帶著?」陳萬霆一陣錯愕,說︰「可是小白……」

 陳萬霆忍不住看向謝紀白,唐信現在可是借住在謝紀白的家裡,唐信要照顧這個孩子的話,難道要把小孩也帶到謝紀白家裡?

 唐信說︰「旁邊有一家酒店,我可以帶著他今天在酒店休息。」

 最終大家全都散了,各自回家去,謝紀白靠著桌子瞧著收拾東西的唐信,說︰「我們還要去超市,快一點。」

 唐信抬頭看他,說︰「小白……」

 謝紀白打斷他的話,說︰「你不會真要帶著他去住酒店吧?那明天早上,會不會有人到局裡來報警說你拐賣兒童?」

 唐信忍不住笑了,說︰「我以為你有潔癖,不喜歡別人住到你家裡。」

 謝紀白說︰「所以你要把房間收拾整齊。」

 「我知道。」唐信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說︰「走吧,今天晚上吃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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