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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佛修》第251章
第251章 相認

  聞春湘又低頭看了自己的身體幾眼,覺得實在是糟心的很,乾脆就不理會靜心打坐修行了。

  然而一靜下心來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又多了一個花苞的事情,心煩氣躁差點仙氣逆行,還是決定出門散散心,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聞道友,你出關了啊。”一個女聲在背後響起。

  聞春湘聽見這嗓音立刻回過頭,看見花嫁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之前陛下說你在閉關,讓我們不要過來打擾。如今見你修為長進,實在讓我等汗顏。”這才幾百年過去,聞春湘已經是大羅金仙六層的修為,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花嫁雖然不知道聞春湘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想來陛下在他身上也花了不少功夫。好歹是陛下帶著要去參加四方天會的人,若是修為不夠,帶出去丟的也是他們靈修天宮的臉。

  “哪里,花護法客氣了。”聞春湘微微垂下眼簾說道。

  “上一次還叫我花嫁姐姐呢!”花嫁掩嘴笑道,“唉,你叫我姐姐我也挺高興的,好久都沒有人這麼叫我了。”

  “花護法說笑了,您的話應該很多人都願意叫您姐姐吧。”聞春湘想起當年穀內的盛況,忍不住笑道。當年穀中花嫁的年紀並不是最大的,化形的時間也不是最早的,但她還是當了谷內的大姐頭。無她,她最擅長鬥法,松綠雖然可以與她一戰但總是忍不住留情,最後反倒是花嫁成了老大,谷內的人見了她都得喊一聲花嫁姐姐。

  而聞春湘作為沒有化形最慘的那個小不點,自然是被花嫁威脅著喊的最多的那一個。以至於到了現在,聞春湘見到花嫁的時候還是有些忍不住犯怵。

  “沒有。”花嫁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落寞,“靈修天宮裏的人都沒這麼叫我。聞道友你若是不嫌棄,不如到我洞府裏來坐坐,從你入宮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怎麼說過話呢!”

  “這……”聞春湘有些遲疑。對他來說,這自然是花嫁哪里套話的好機會,但聞春湘又有些擔心對方是不是還真的記得他?

  “哈哈,難道你是怕你的道侶吃醋不成?我的年紀不知道比你大了多少,我不會吃你的嫩草的。”花嫁上下打量了聞春湘一眼,揶揄著說道。

  聞春湘頓時覺得老臉一紅。

  其實他和小和尚之間也是老牛吃嫩草的關係。

  “花護法說笑了,只是在下怕打擾了花護法而已。”

  “那就別磨蹭了,我們走罷。”花嫁笑嘻嘻的湊上來,不顧聞春湘驚訝的眼神,直接挽上了他的手臂。

  “我的本體半點香氣也沒有。聽說牡丹花帶著一股幽香,很是迷人,不知道能不能從你沾一點兒來。”花嫁眨眨眼睛,看著聞春湘笑道。

  聞春湘頓時不敢動了。

  一動就容易碰到不該碰的。

  對方是他早年生活在一個山谷裏的大姐,他是推也不是,接受也不是,只好保持沉默。

  反倒是花嫁見了聞春湘這個樣子,忍不住心裏暗暗笑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為何見到聞春湘會不自覺的想要調戲調戲對方,這大概就是傳說當中的眼緣吧。

  謝征鴻和裴玉韻兩人就著佛法很是交流了一番,偶爾佛法說完了也會說說彼此在修真界遇見的一些趣事。甚至裴玉韻還會說一些佛界的閑聞逸事給謝征鴻聽,兩人因為長年不見而產生的隔閡似乎也消失了不少。

  “謝道友似乎有什麼心事。若是願意相信我,直接說出來便可,不用猶豫。”裴玉韻看見謝征鴻欲言又止的模樣,出言說道。

  謝征鴻猶豫了一番,還是將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

  “說來不怕道友見笑。”謝征鴻臉色似有羞色,“當年在修真界的時候,因為我與道侶惹上了一個厲害的仇家,加上我兩未曾考慮得當,間接害死了一個友人。”想起當年沈破天被斬蒼生一劍穿胸而過的模樣,謝征鴻就覺得愧疚無比,當年若是他和前輩能夠考慮的再周到一些,何至於此?

  “後來我們請人幫忙查詢友人轉世下落,希望可以將他接引入道。但那算卦之人說,他魂魄全無,半點痕跡也沒有留。最大的可能是他為仙界轉世而來,一旦死亡便魂魄歸位,因此才會找不到。道友也是轉世歸位而來,說不定您這裏會有一些消息。”

  “我到也的確認識幾個和我一同轉世之人,你那友人姓甚名誰,有何特徵?”裴玉韻問道。

  “他名為沈破天,是個劍修,先天散魔之體。”謝征鴻回答道。

  “可是魔劍入道?”

  “這……”謝征鴻想了想,“這我並不清楚。他原本也是正道劍修出身,可他卻是先天散魔之身,後來被人看上了資質才被威逼著入了魔道。他劍種破碎,後來重新拾劍,還未來得及和我多說,便身死道消。”謝征鴻口裏儘是遺憾,“是不是魔劍入道我並不敢確定。”

  “原來如此。”裴玉韻理解的點點頭,“這樣說來,我這邊倒也有個類似的人選,就算你的道友不是他,也許在他哪里你也能得到一些消息。”

  “還請道友明言。”謝征鴻眼前一亮,拱手問道。

  “不急不急。”裴玉韻笑眯眯道,“再過些日子,在四方天會上你也能見到他。他是一名魔劍入道的劍仙,成名之前修行的是魔道,但卻以無邊正心斬惡除奸,功德無量,最後飛升成了劍仙。後來他與人大戰傷了根基,便也轉世尋找修復之法。一般而言,轉世之後會和轉世之前的經歷有些相反,你友人的本是正道出身,卻誤入魔道,和他恰恰相反。前些日子聽聞他也重新歸位而來,四方天會上他應當也會帶著弟子前去。”

  “敢問這位劍仙大名?”

  “他名為寧涵意。”裴玉韻回答道,“他性格還算不錯,四方天會我也被邀請做了見證,屆時我領你去漸漸他。若並非是他,也可以去他那裏問問。劍仙那邊的事情他比較熟悉。”

  “多謝。”

  “不必客氣。”裴玉韻笑道,“你在我這兒也呆了不少時間,該說的我們也說了不少,我見你深思不屬,你那道侶大約是出關了吧。”

  謝征鴻臉色有些發燙,難道他表現的這麼明顯不成?

  “哈哈。”裴玉韻忍不住笑了起來,“謝道友啊謝道友,你可知你平日裏就像是一座玉雕的佛像,只有在涉及你道侶事情的時候,你才會像個普通人一樣。”

  “讓道友見笑了。”謝征鴻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倒也沒什麼。”裴玉韻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作為裴玉韻,我自然是為你有這麼一個道侶感到高興的。但作為休息尊者,我的話就不太好聽了。你若是想要佛道上有所大成,你勢必是要斬斷情根的。”

  謝征鴻沒有答話,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樣的問題。

  “你塵絲未斷,它又被稱作情絲,或許正象徵了你如今的處境。”裴玉韻看著謝征鴻比以前還要稍微長一些的頭髮淡淡說道,“哪一天你若願意剃去它,你的情根或許也就斷了。”

  謝征鴻微微歎氣,“可我目前並不想要剃去它。”

  “可惜,可惜。”

  裴玉韻身上發出淡淡神光,很快又恢復成了休息尊者的模樣。

  不管謝征鴻轉世之前是什麼樣的神佛,他的經歷再順遂,悟性再高,也終究難以看破情關。

  或許他轉世的契機便是如此罷。

  裴玉韻已經重新變作了休息尊者,謝征鴻也就不好再和他說下去了。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正式告辭了。

  “神秀,還有幾年便是四方天會開始的日子,你先回靈修天宮罷,到時候四方天會再見。這麼些年的佛會精華,你也該再好好消化消化。”金婆羅花見謝征鴻從睡羅漢那邊出來,張口說道。

  “是,多謝尊者。”謝征鴻合適行禮道。

  “我這裏有一份禮物,就權當是賀喜了。”金婆羅花手中浮現出一把禪杖,直接朝著謝征鴻飛了過去。

  “這是……?”謝征鴻看著這把禪杖,見它寶光湛湛,入手之後更是有些淡淡的溫度,暖人心脾,便知絕非凡品。

  “六品的辟魔禪杖。”金婆羅花見謝征鴻的模樣,便知他喜歡這禮物,這也讓他覺地高興。若是送出的禮物不被人喜歡,那麼送禮的人也不會覺得開心。這禪杖他得來的比較湊巧,可是一直也用不上。

  “你覺得它如何?”

  “很溫暖。”謝征鴻回答道。

  拿著它的感覺就像是被陽光團團圍住,溫暖的讓人忍不住呻、吟起來。

  “很好,它是你的了。”金婆羅花撫掌大笑,“反正我也用不著,拿在手裏也是浪費,不如為它挑個好主人。”

  金婆羅花向來深居簡出,加上鬥法一向是親力親為,拿著禪杖只會顯得不倫不類。這六品的辟魔禪杖很適合高等級的仙君使用,現在謝征鴻拿著大約也只能發揮十分之一的水準。不過拿著防身還是很不錯的。

  這禪杖原本是八品,曾經為一佛尊的心愛之物,可惜那佛尊已經轉世而去,這禪杖的器靈對他忠心耿耿,也追著一道去輪回,沒有了器靈的禪杖,自然就落到了六品。可即使如此,這辟魔禪杖也不是什麼人都願意承認的。一般人的人碰見它只會覺得冰冷徹骨,但謝征鴻明顯不是如此。

  “只是六品的禪杖,我並不會將它鄭重給你。”金婆羅花笑道,“前些日子聽見你說你學了幾式如來神掌,我便想了起來。這辟魔禪杖以前的主人似乎也會如來神掌,這禪杖陪那人多年,若非對方隕落,這禪杖也到不了我手中。你將這禪杖帶回好好煉化,應該能夠將那如來神掌的真意體會一番,將招式剝離出來。說不定哪一天能夠見到你使出萬佛朝宗呢!”

  謝征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多謝尊者。”

  金婆羅花朝著謝征鴻揮了揮手,“你自去吧。”

  謝征鴻沖著被金婆羅花再度行禮,將禪杖收在空間之中,拿出通往靈修天宮的權杖,沿路趕了回去。

  金婆羅花笑了笑,朝著休息尊者的洞府裏走了去,他和謝征鴻說完了,也該和他這麼個老朋友說一說了。當年西天裏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他又為何對謝征鴻如此青睞有加,總該問個明白?

  若真說都是轉世之時留下的情誼,金婆羅花是不會信的。魂魄重新歸位之後,雖然還會保留原本的記憶和思維,但大多數仙人都不會怎麼看重這一段經歷。凡間的轉世經歷再長能有多久,如何能比得上成仙成佛的這幾萬年的時光?

  休息尊者似乎是知道金婆羅花會過來一般,見到金婆羅花的到來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樣子。

  “休息尊者,我記得你和迦葉的感情不錯。”金婆羅花看向休息尊者問道,“謝征鴻的事情先放在一邊,迦葉的事情你總該告訴我一二。”

  當年佛祖拈花一笑,只有迦葉回之一笑,金婆羅花和迦葉之間的因果緊密相連,迦葉與他可以稱得上是兄長,也是師父,但幾萬年前他便失去了迦葉的消息。而和迦葉交好的羅漢裏,死的死走的走,好不容易歸位了一個休息尊者,金婆羅花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不急,不如坐下來慢慢談。”休息尊者回答道。

  聞春湘到了花嫁的洞府,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花嫁轉頭看向聞春湘問道,“已經到了啊,進來坐坐吧。”

  聞春湘看著眼前的山谷,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那個出生的地方。

  可惜眼前這個山谷哪怕和記憶裏幾乎一模一樣,它也終究不是他出生的那個地方。

  這裏應該是花嫁自己按照那個山谷仿照的。這是不是也就代表著花嫁其實並沒有忘記山谷間的那一段歲月。

  “花護法的洞府便是眼前這座山谷麼?”聞春湘的聲音帶著一些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懷念。

  “嗯,是啊。”花嫁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並沒有注意到聞春湘的那一抹異樣,“我是個固執的人,越是習慣喜歡的東西就越不想去改。我在這裏出生,習慣了這裏的一草一木,以前沒有條件也就湊合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安身立命的本事,便忍不住按照自己的想法將它改了改,變成我自己喜歡的樣子。”這麼一來她也可以告訴自己,血海深仇絕對不能忘!如果不是出了意外,這山谷不應該如此空空蕩蕩!

  “似乎有些空蕩呢。”聞春湘看著山谷說道,那一片他記得是松綠住的地方。因為松綠本體很大,佔據的土地也是最多,長的也是最大的。曾經好些兄弟們都說松綠以後化形肯定是個肌肉壯漢,因為她的本體大了別人百倍不止。可沒有想到,松綠化形城後居然是一個嬌嬌弱弱的白衣少女,楚楚可憐的很。

  “是有一點。”花嫁點頭道,“以後有機會的話,或許會填滿一些,別傻站著,進來罷。”說完,花嫁便領著聞春湘進了山谷。

  山谷邊上的兩顆小草隨風搖動,很快化作兩青衣小童,還是元嬰期的修為。

  “姐姐,您回來了啊。”兩個小童齊聲喊道。

  花嫁見到這兩個小童忍不住笑了,“這是新加入靈修天宮的聞春湘,你們兩個喊聲哥哥也就是了。”說完,花嫁笑眯眯的看著聞春湘,“你應當不介意他們兩個這麼喊吧。”

  “自然。”聞春湘笑道。

  “你們兩個去端點點心和茶水上來。”花嫁擺擺手道。

  “好的。”兩個小童點了點頭,很快就跑的沒影了。

  “他們在仙界裏是土生土長的,如他們一般的青草少有化形的,不是什麼天材地寶,吃了也沒有什麼作用,也是仙人們常常點化來做童子用的。”花嫁開口說道,“當年我在外遊歷之時,見到一個仙人對他們兩人很是苛刻,我一時看不過眼便將他們兩人買了過來,留在這裏當個看門的童子。若是他們兩人能夠順利修行到渡劫期,我領著他們去飛升池裏泡一泡,好歹也能當個地仙。”

  “花護法宅心仁厚。”聞春湘感歎道。

  “哪里。”花嫁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不過是一個人在這裏呆著,覺得孤單罷了。”

  聞春湘沒有說話,徑直朝著前面左邊的空地走了過去。

  “唉,你等等,前面有陣法!”花嫁連忙喊道。

  聞春湘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身形來回變換,嘴唇無聲的張了張,默念了幾句咒語,很快就走到了那片空地的正中央,轉過頭來微笑著看著花嫁,“花嫁姐姐,你怎麼不過來?”

  “你……你是誰,你怎麼會破這個陣法,會知道這個陣法的口訣?”花嫁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那裏是她按照松綠的生長之地做的陣法。

  當年松綠因為一個人攔住了大半的陽光,常常惹得山谷裏的靈植們不滿,每天都想要過去爬到她身上去曬一曬。松綠被煩的沒法子,乾脆就設置了這麼一個陣法,而且還加了一句咒語,就算能夠破陣不知道咒語也是進不去的。

  這個咒語別說是聞春湘了,就算是當年山谷裏的那些兄弟姐妹也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幾乎是屬於她和松綠的秘密。而花嫁多年積攢的法寶都通通在那片空地之中。

  “這個陣法除了要保證步伐對了之外,還需要輔以相應的口訣。”聞春湘理了理耳邊的發絲,輕聲說道,“這個口訣就是‘我就是要越長越大氣死你們這些矮個子!’當年松綠姐姐並沒有因為自己長的高大不合群而煩惱,相反她很是自豪,所以才會設置這麼個口訣來。”

  當年的花嫁好不容易從松綠那裏套出了口訣,卻被松綠威逼著不能告訴其他人,簡直憋的不行。

  花嫁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保守秘密的人,偏偏被松綠掐准弱點定下了這麼一條規矩,又攔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可以說是煩惱的很了。

  後來花嫁想出了一條來。

  松綠說不能將口訣告訴別人,可是小不點現在還沒有劃出人形,還不能算是人呢!所以告訴他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花嫁偷偷摸摸的來到聞春湘面前,伸手彈了彈聞春湘的葉子,“小不點,趕快起床。”

  聞春湘擺動了一下身體,迷迷糊糊的醒來,“花嫁姐姐,你有什麼事情麼?”

  “當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花嫁叉腰大笑,“哈哈,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從松綠那裏將她那陣法的口訣問出來了,你想要不要知道是什麼?”

  聞春湘打了個哈欠,“不想知道,反正我也去不了。”

  “對啊,就是因為你去不了我才要告訴你,這樣松綠就不能說我不遵守諾言了。”花嫁陰險的笑了笑,“快別睡了,你聽我說,松綠這個人可壞了,她設置的口訣就是‘我就是要越長越大氣死你們這些矮個子!’,哈哈哈,你說她壞不壞,這不是故意欺負其他兄弟麼?要是被其他兄弟們知道了,還不能聯合起來拔光了她的葉子啊哈哈哈!”

  聞春湘鬱悶的聽著花嫁一直笑。

  花嫁姐姐一笑就停不下來,一直笑了一夜晚。

  天,這個口訣有那麼好笑麼?

  聞春湘看看自己只長了兩片葉子的身體,再看看自己一寸來長的身高,只感受到了濃濃的惡意。

  “你……你到底是誰?”花嫁激動的手都在顫抖,“這個秘密我只告訴過一個人,可是它早就死了。”

  “它沒有死,它也不是狗尾巴草。”聞春湘朝著花嫁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伸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比了比,“花嫁姐姐,你曾經叫我小不點,但現在,我好像已經比你高了半個頭呢!”

  小番外

  佛子決定先去看看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他對堅果大世界實在是很好奇。

  “哎哎,你們看,那個就是被挑剩下來的松子呢?真可憐,聽說九十八個兄弟都被挑走了,只有他留了下來。嗚嗚嗚,我也生的不夠飽滿,是不是以後也會剩下來?”一個夏威夷果忍不住哭道。

  它的兄弟們一個個又大又圓,只有他是橢圓的不說,個頭還小,他在那顆金松子身上似乎就看見了自己的未來。

  “沒關係啊小七,你還能再長長的。”幾個兄弟們連忙跑過來安慰,“你看看隔壁的葵瓜子,還有幾個是沒有長瓜肉的呢,它們都開開心心的,你哭什麼啊?”

  名為小七的夏威夷果聽了,心情微微好受了一些。

  佛子朝著他們笑了笑,好像沒有聽見他們的話一般。

  “其……其實他還蠻好看的。”小七愣愣的看著佛子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說道。

  “小七,我們體型差的有點大。金松子就算找道侶,也一般會找和自己外形相似的葵瓜子。再說,他那種細細尖尖的長相有什麼好,我們還是圓圓胖胖的比較可愛!”

  是的,夏威夷果們化形之後大多都是白白胖胖的可愛型,常常被年紀大的修士鍾愛,尤其是年紀大的女性修士居多。

  佛子聽見他們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要不他去葵瓜子那裏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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