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脫困倒計時 三
茂旻和謝征鴻兩人都注意到了蘇海蘭等人,但誰也沒有多分出點心神去關注她們。一個想要抓,一個想要逃,若有半點心神不寧,恐怕場面就要逆轉過來。
謝征鴻苦苦支撐,但是面上卻沒有表露出半點來。不到最後關頭他並不想用諸行無常印。一旦用了他的身份暴露還是小事你,但若是一擊不中,他需要好好休息才能繼續使用,到時候茂旻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個好機會!
“蘇仙子,你可看得出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孟新萱狐疑的看著茂旻和謝征鴻一眼,並沒有認出謝征鴻的身份來。她只是好奇那個看不清修為的修士究竟是誰,竟然能和茂旻對打這麼久?不過如今她的身份只是“嘉鈺仙子”的一個小弟子,還是應該好好扮演這個角色。
“這個陣法是封閉道路的,若是不打破,我們進不去他們也出不來。”蘇海蘭抬起頭,隨意的說道,“聽聞茂旻道人很久之前就能進階合體,但為了想要將真元打磨的更好,一直在壓抑自己的修為。原本我還不信……”但是這虹霞陣法如此厲害,連合體期的她也需要花點時間打破,就不得不信了。
“蘇仙子有何高見?”孟新萱和另一個女修低眉順眼的問道。
“茂旻掌門想要抓的人,肯定會知道不少東西。既然如此,我們幫掌門一把也算是盡了客人的禮數了。”蘇海蘭低聲笑了起來,顯得風情萬種。若是這人知道些其他的東西,那就更好了。雖然蘇海蘭的師父尉遲修平散仙和甯一仙宗的歸元散仙聯手坑了聞春湘,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之間就沒有恩怨糾葛了!
只見她素手輕點,身上忽然竄出一條飄紅緞帶,清逸靈動,燦若雲霞,輕似浮羽,美不勝收。眨眼間長至幾千丈,隨風而動,寶光湛湛,立即將虹霞陣法鎖住的區域全部圍了起來。
“這就是蘇仙子的成名法寶,流霞緞?”孟新萱身邊跟著的女修名為杜雨,平日裏最喜歡那些漂亮的法寶法衣,一見了這燦若雲霞的流霞緞,頓時雙眼就盯住不動了。
蘇海蘭身為合體初期修士,做事毫無顧忌,不比魔修好到哪里去。但她卻拜了一個好師傅,有一個好法寶。這流霞緞乃是上品真寶,又專為女修打造,極其罕見。聽說當年嘉鈺仙子原本想要為自己的嫡傳弟子訂下這個法寶,不想被蘇海蘭橫刀奪愛。為此,嘉鈺仙子和尉遲修平散仙的關係算不上好。
“我平生最不喜歡有人和我用一樣的東西。”蘇海蘭臉上微微泛出冷意,“就算是名字相似,我也忍不了。這陣法偏偏叫虹霞陣,我看了實在是不高興。”
話音剛落,蘇海蘭五指一抓,流霞緞瞬間竄動了起來,將虹霞陣法的遁光緊緊纏住,越捆越緊。
茂旻還在全心全意的攻擊謝征鴻,他此刻還顯得頗為遊刃有餘,根本沒有注意到外面的事情,而謝征鴻已經漸漸不支了。
處在虹霞陣法的範圍內,靈氣本就消耗極大,加上茂旻一分為四,靈氣更是難以為繼。謝征鴻不得不右手執劍,左手不斷湧出各色令人耳熟能詳的佛家功法攻擊茂旻。
“貧道見你的佛家功法學的不錯,你是否曾是哪一個佛修宗門的俗家弟子?”茂旻躲過謝征鴻的大慈大悲千葉手,厲聲問道,“身為佛家弟子,相助魔修,你可還有羞恥之心?!”
“……”謝征鴻沒有回答,達摩劍法使的更加迅猛。
“可惜可惜。”茂旻哀歎一聲,手中寶劍劍光大盛,如影隨形,四人一同刺出劍法,更是令人躲閃不及。
謝征鴻擋得住一把劍,卻擋不住接下來的三把劍。危難之際,謝征鴻手背上的蓮花印暗暗浮現,眼神也變得幽深起來。
忽而聽得“哢擦”一聲,虹霞陣法終究抵不住流霞緞的襲擊,頓時破裂。
謝征鴻手中的蓮花印一閃,再度沉寂下來。
茂旻正分六十四路攻擊謝征鴻,眼看著就要將謝征鴻擊敗,不想虹霞陣法被人突然破掉,他陣法核心與他心血相連,如今被流霞緞一擊,也不免影響到了他,當即噴出一口精血,臉色迅速的慘白了下來。
“誰……咳咳,是誰?”四個茂旻一同捂住胸口,氣勢陡然一弱。
謝征鴻心裏一松,連感歎自己的運氣都來不及,一指禪飛快打出,將茂旻的幾個假身的手點住,茂旻手中一痛,中靈劍掉落在地,短時間內並不能再攻擊謝征鴻,謝征鴻這才施展遁法轉身欲走。
“想走?”蘇海蘭看也不看邊上的茂旻一眼,暗暗催動流霞緞,緞身如靈蛇嗖嗖游來,謝征鴻忽覺背後危機,往下一躲,被削去了幾縷頭髮。
謝征鴻臉色一凝,更加專心了下來。
流霞緞沒能攻擊到謝征鴻,附又轉身沖了過來。
謝征鴻看見這流霞緞緞身霞光萬丈,便知這是真寶級別的法寶,他此刻還未進階化神,難以抵抗,只得翻出一張前輩給他畫的高級符籙,輕輕一彈,冒出陣陣黑煙,黑煙籠罩之處,流霞緞的動作稍微緩了緩,還隱隱有些燒焦的味道。
“咦?”蘇海蘭連忙收回流霞緞,之間緞尖之處還隱隱有些黑色,頓時臉色一變。
“該死,那是什麼符籙?”居然將她的流霞緞弄髒了?蘇海蘭自從得了這法寶之後日夜愛惜,此時見自己的法寶被人用符籙汙了,身上的氣勢頓時一變。
趁此之際,謝征鴻咬破舌尖,施展血遁之術,化作一道虹光瞬間便沒有了聲息。
孟新萱見多識廣,見到那流霞緞身留下的痕跡,心裏一緊,這分明是只有他們斜陽大世界裏才有的“幽氣魔符”,專汙法寶真寶,就算是佛家的法寶也可以阻擋。這樣的符籙有價無市,斜陽大世界裏能夠畫出來的根本沒有幾個,而九州魔皇聞春湘正擅長畫這種符!
莫非那人是九州魔皇聞春湘的手下?
孟新萱在心裏思量了一個可能性,若真是聞春湘魔皇的手下,那她必須要好好打打掩護了。聞春湘雖然常年獨來獨往,但也有幾個忠心的手下。只是那些人自從聞春湘失蹤之後就隱居不出,她還以為他們已經放棄尋找聞春湘了,原來他們來到這裏了麼?
“是你破了我的陣法?”茂旻見謝征鴻已經逃跑,想想造成自己功虧一簣的原因,差點氣得沒有再吐幾口血來。
“茂旻掌門何必如此動怒,不過一個小修士而已。”蘇海蘭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法寶,又聽見茂旻這麼不客氣的質問,當下臉色一沉,“他汙了我的法寶,我自然會殺了他!”
“你可知他偷走了什麼,你放他走?”茂旻再也不復以往淡然模樣,氣的渾身發抖。
“他能偷走什麼?”蘇海蘭冷笑一聲,“不過是個小修士罷了,除了身上有些古怪東西,修為根本不值一提。”
“他拿走了玲瓏鎖。”茂旻看著蘇海蘭死性不改的模樣,怒從中來,一字一頓道,“解開捆仙繩的法寶,玲瓏鎖!”
蘇海蘭聞言一怔,高聲道,“你說什麼?”
“玲瓏鎖。”茂旻見蘇海蘭驚慌失措的模樣,饒是為人溫和,也不由的在心上升起一股暢快之感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該死!”蘇海蘭氣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這樣要命的東西你怎麼能讓他偷走?”
“若不是仙子你過來壞我的事,我已經將玲瓏鎖拿回來了。”茂旻忍不住反駁道。
“你!”
“仙子息怒。”孟新萱連忙湊過來,“如今還是早早商量一下才好,現在可不是鬧內訌的時候。”
“趕緊回去報告師兄才是正經!”蘇海蘭惡狠狠的瞪了茂旻一眼,“聞春湘十有八、九還被困在因真寺附近,我的師弟甯豐茂和徐和玉都在那裏守著,還有其他一些道友也在,那人想要用玲瓏鎖救出聞春湘想都別想!”
蘇海蘭說完,心裏又冷笑了一番,實在不行,他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在被師父派到這裏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謝征鴻一路施展血遁之法飛速逃離,但以他的狀態卻不能直接前去因真寺,而是跑到一個隱蔽的洞府之中,確認安全之後才靠在山壁上休息。血遁之法的效力一過,謝征鴻幾乎動彈不得。
血遁之法是通過燃燒修士精血提高速度的一種保命之法,被許多修士視作保命的一種手段。謝征鴻也是第一個用,但他後面跟著一個實打實的合體期高手,還有一個和合體期高手差不多的茂旻掌門,不敢心存僥倖,只好用了此法逃離。果然,那兩人並沒有追過來。他之前和茂旻對抗許久,又用了前輩給的符籙,早已筋疲力盡。掏出幾顆養神丹吃下之後,體力才恢復了一點。
“前輩,我拿到玲瓏鎖了。”謝征鴻掏出玲瓏鎖,自言自語道。他伸手將茂旻的偽裝抹去,看見露出本來面貌的玲瓏鎖,和餘藥記憶裏的一模一樣,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
現在不能和前輩說話,前輩耳朵那麼靈,肯定能夠聽出他此刻的狀態來。既然如此,還是不說了罷。
“師兄,大事不好。”蘇海蘭等人急急忙忙回到歸元宗,大聲喊道。
“何事?”赫連向文轉過身,見到蘇海蘭驚慌的模樣,挑眉問道。
“哼。”茂旻冷笑了一聲,轉身去和長老們說話,“去將我們後山的幾位太上長老請來吧。若是他們不願出手,恐怕我們歸元宗滅門之禍就在眼前!”
幾個長老聽見茂旻如此說話,嚇得面無人色,當即離開去請太上長老出山。
茂旻看著天空中彙集的雲朵,轉頭看向洞府方向,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蘇海蘭和孟新萱分別對著自己的大師兄和大師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蘇海蘭那個賤人!”孟新萱的大師姐史慕藍忍不住暗罵了一聲。當年和她搶流霞緞也就算了,如今這麼大的事情她也做的出來?捆仙繩的時候他們在場的人沒有不知道的,恐怕聞春湘這麼多年沒有動靜正是因為這捆仙繩的緣故。如今這解開捆仙繩的玲瓏鎖丟失,聞春湘恐怕要真如流傳所言,馬上就要出來了。
“大師姐,您看這事……?”孟新萱小心翼翼的問道。
“急什麼。”史慕藍好笑的朝著赫連向文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早說過,這些人肯定會被蘇海蘭拖累死。那人既然和茂旻掌門對抗多時,又和蘇海蘭鬥了幾招,恐怕一時半會兒也調養不過來。若是他去了因真寺,就只有送死的份。”
“大師姐說的有理。”孟新萱笑著恭維道。
“這樣也好。如今歸元宗和尉遲散仙兩派裏的人都惹了麻煩,日後我們師父在談判的時候也能多幾分好處。”史慕藍認真思索了一會兒道,“先靜觀其變。”
華嚴宗裏接到謝征鴻衝擊化神的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想到了戒律堂的首座常和。
當時他們華嚴宗的一些弟子曾經希望讓戒律堂的弟子去請謝征鴻來華嚴宗會晤,但被常和拒絕。常和說謝征鴻值得他親自動手去請,如今謝征鴻很快就要成為化神期高手,不正是應了當年常和的話?
“阿彌陀佛。”常和帶著幾個弟子來到華嚴宗掌門的洞府前,讓弟子在此稍作等候。
“常和師弟,謝征鴻此人來歷神秘,說不定身上有什麼大機緣在。若真是佛法無量之高僧,傾盡你我之力,也要護他平安。”
“掌門師兄放心。”常和點點頭。
“那就好。”掌門對于這個師弟還是很看重的,且不說常和本就是化神後期的修為,而且也借用了他們歸元宗裏留下的法印舍利成功結印,成為他們歸元宗上下僅有的幾位結印高人之一。這樣的人走出去,不管是法修還是劍修都要給幾分面子,就算是魔修,也不願意招惹這樣的佛修。
常和自然明白掌門師兄的打算。化神期的佛修已經能夠凝聚法印,以謝征鴻如今表現出來的資質而言,華嚴宗上下的長老都在暗自思考是不是哪個大世界的大乘期佛修為了體悟輪回來了。若真是如此,那麼謝征鴻結印自然也不在話下。若是能夠將謝征鴻拉攏住,結下一份善緣,那就真的再好不過。
常和帶著弟子趕到歸元宗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場上氣氛的不對勁。
歸元宗裏竟然出來了好幾個合體期的太上長老,而上界的那些修士則是明顯分成幾派,彼此敵視。
常和心裏咯噔一聲,這是什麼情況?
“原來是華嚴宗的高僧們到了。”赫連向文拱手笑道,“常和禪師,久仰久仰。”
常和微笑回禮,“施主言重了。”
“常和禪師剛剛過來,恐怕對現在的情形還有些不瞭解。”史慕藍走過來,看著常和說道,“赫連道友可別偏心你家師妹,連禪師也想拉攏過去。”
在道春中世界裏,成功的結印的常和禪師可是對付聞春湘的一大助力。
赫連向文負手而立,“史道友這話說的不對,我只是和常和禪師打個招呼而已。”
史慕藍譏笑了一聲,“不是不說,是來不及說而已。”
常和眉目低垂,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只為謝禪師而來。”
“謝征鴻?他估計還得打磨好一陣子呢。”蘇海蘭指著天空笑道,“喏,你們看,天象凝聚的如此緩慢,恐怕不耗個十年八年是沒有辦法的。”
“也罷,貧僧和幾個弟子在此打坐便可,這些弟子也可以趁機感悟一番。只是不知茂旻掌門能否應允?”常和轉頭看向茂旻道。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茂旻連連擺手,“不如由發一道神識去問問謝禪師的意見?”
一些交好的修士時常會在即將突破的修士附近借機感悟,但是必須要經過主人允許才行,免得在突破途中被人打斷害人害己。
“此為常理。”常和應道。
茂旻笑著發了道神識進了洞府,詢問謝征鴻的意見。
聞春湘正躺著無所事事,小和尚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傳個消息過來?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以小和尚的修為和聰明,要全身而退一點都不困難。隨即,茂旻的神識就傳了進來。
查探完神識的內容,聞春湘的臉色就有點變了。
華嚴宗這群禿驢怎麼過來了?這不沒事找事麼!
聞春湘揉揉額頭,覺得華嚴宗的這群禿驢是過來觸他黴頭來了。上次在佛誕大會就因為這群禿驢的原因害得他和小和尚不得不分開好幾年。如今他們又來,怎麼看都不是好事。
再者,要是這天象也真的,聞春湘捏捏鼻子忍了讓他們打坐參悟也不算什麼。但這些天象是假的啊,就算能夠蒙蔽這些人的眼睛,還能蒙蔽他們的感知麼?
不行,得想個合適的答復拒絕。
聞春湘和謝征鴻呆在一起這麼多年,要模仿謝征鴻的神識語氣半點都不難。
聞春湘在原地轉了兩圈,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藉口。
茂旻接到答復的神識的愣了一愣,原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卻有了這麼個波折。
“如何?”常和見茂旻臉色不對,忍不住問道。
“謝禪師答復說,他手上正好有一顆法印舍利,打算借著天道化神之機結印。所以希望洞府周圍不要有修士停留,以免誤傷。”茂旻乾巴巴的回答道。
“結印?”常和不由的皺皺眉,“這會不會有些太早了。”
“謝禪師並非莽撞之人,他既然如此說了,恐怕也有些把握。”茂旻打了個圓場道。
“也好。結印之事十分兇險,若謝禪師當真有此打算,恐怕到時候還得將此山峰附近都用陣法護住,免得禍及其他。”常和沉思了一會兒道,“若謝禪師成功結印,到時候此山峰的靈脈恐怕會更上一級,到時候再來參悟也是一樣的。”
茂旻見常和深明大義,心裏也十分感歎,“禪師既然如此說了,貧道也不再多言了。”
“首座,那我們現在需要離開麼?”一個小沙彌輕聲問道。
“離開也好。”常和沖著小沙彌笑了笑,又轉頭看向在場的其他修士,“不知諸位道友在此有何見教呢?”
“也沒什麼,不過是過來長長見識。”赫連向文擺擺手笑道,“既然謝禪師要耽誤個十年八年,那我們在這裏呆著也就沒有意義了。”
“師妹,我們走罷。”說完,赫連向文就帶著蘇海蘭一起朝著因真寺飛了過去。溫老頭和嘉鈺仙子等一行人也覺得無聊,與其在這裏耗費個十年八年等謝征鴻出關,還不如先去因真寺守株待兔的好。
倒是孟新萱在離開的時候看著聞春湘所在的洞府暗暗笑了笑。
這謝征鴻當真有意思,他分明已經結印了怎麼如今又來說他要結印從而將眾人趕走呢?
孟新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心裏過了幾遍,從之前謝征鴻拒絕和她萬魔谷同行開始,到只有他們斜陽大世界才有的幽氣魔符,再到如今的結印只說,已心裏暗暗的有了幾分計較。
雖然不知道這裏面打坐的人究竟是誰,但絕對不是謝征鴻!不過以謝征鴻的本事,真要請幾個其他世界的好友幫忙偽裝也不是難事。這麼看來,之前那個從茂旻道人手中帶走玲瓏鎖的人,恐怕就是謝征鴻了。除了他,誰能輕而易舉的從茂旻道人手中將玲瓏鎖偷走?看來,之前他拒絕與自己同行的決定應該還有其他的關係在。
這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孟新萱暗暗想到,這佛修謝征鴻和魔皇聞春湘,恐怕關係匪淺哪。
小番外
那些打賭打輸的學子光是為了將那些佛經抄一遍,就已經奉獻出了所有的課餘時間。而且他們還不敢不做,因為挑戰書是當著全學院的夫子弟子們下的,若是他們反悔了就真的不用再在書院裏呆下去了。
當然,每個學子都帶了幾個書童在外面伺候,真要吵的話也沒有那麼困難。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被他們看不起的屠戶子,一張一張佛經的看,然後將筆跡不對的挨個跳出來,重新還給了他們。
“這些字跡雖然仿照的像,但並非諸位同學所寫,麻煩重新來過。”佛子笑眯眯的將謄寫著佛經的紙放在這些同學的課桌上說道。
“哎哎,這可不行,說好的願賭服輸,找書童抄寫可算賴賬啊。”
“就是,不就是抄書麼,權當練字好了。”
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學子們紛紛起哄到。
“若是幾位不願意抄寫,大家都是同學,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佛子輕聲笑道。
“抄,怎麼不抄?以後若是你回去當屠戶,本少爺的墨寶說不定還能讓你換些銀錢做吃喝呢!”一名學子受不起激,拍著桌子道。
“那就好。”佛子點點頭,“明日我要借來的另一本佛經也要到了。”佛子似乎是害羞,輕聲笑道,“在下沒有多餘錢財,這些書籍貴重難以買下,只好請人抄了再看。麻煩諸位同學了。”
學子們:……我們可以給你買啊!【爾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