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魔皇季歇
沈破天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
哪怕此刻耿以楓說他奉命要去殺八竿子打不著的曆和光,也比送酒強,而且送的還是一聽就適合女修喝的什麼百花酒?沈破天實在難以理解這些人的想法。
“百花酒這東西……難道不是女修們常說的美容養顏專用麼?”沈破天喃喃問道。
耿以楓大笑,“是,也不是。”
“這百花酒取萬種靈花而釀,一小口酒,就足夠讓一個化神期修士身家去了大半。這幾壇靈酒,便是將我給賣了,也買不起。”耿以楓自嘲了笑了笑,“當時我還在想,是不是他要將曆和光也收到麾下。然而當我一聞那酒之時,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如此珍貴的靈酒,足夠不僅僅夠一個曆和光!
“……那究竟是為何?”沈破天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難道對方閑的沒事喜歡隨便給人送酒不成?
“當時來人讓我不要多問,只是讓我送給曆和光。”耿以楓輕笑了一聲,“沒過多久,謝征鴻就和曆和光見面。曆和光為人如何,你應當清楚。這好酒,他自然史不肯獨享,分了謝征鴻一壇。你覺得,謝征鴻若得了這麼一罎子好酒,會一個人喝麼?”
“謝道友不好酒。”沈破天接話道,“他與我們一起喝酒之時,也十分克制,從來沒有醉過。難道說……”沈破天的話停了下來,但他已經猜到了幾分。
謝征鴻謝道友也是個大方的人,他和九州魔皇又是那種關係,若是得了這樣的好酒,根本不可能獨享。
“最後,這酒大約是到了九州魔皇那裏。”耿以楓肯定了沈破天的意思,繼續說道,“我想,這才是主人的目的。”
“他的目標是九州魔皇?”沈破天恍然大悟。雖然是輾轉了幾手,但以謝征鴻和九州魔皇的關係,經過他的手送到魔皇面前,不會引起任何懷疑,這樣一來,就顯得神不知鬼不覺了。
的確是高招。
只是他又怎麼能掐好日子算到那個時候曆和光會和謝征鴻見面?再者,這一罎子百花酒又能起到什麼功效?若說裏面有毒,那麼耿以楓和曆和光還有謝征鴻都會發現才是。
“原本我也以為是為了對付九州魔皇聞春湘,但後來發現,兩者應該都有。但是更多的,還是針對謝征鴻。”耿以楓慢慢說道,“因此,他不惜和魔皇季歇聯手。”
“耿道友,你莫不是在說笑?”前面聽著還覺得有點道理,但是聽到後面,沈破天只覺得好笑,“魔皇季歇會與人合作?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三千世界又有哪個不怕死的敢和魔皇季歇合作?
“這不是笑話。”耿以楓搖搖頭,“他們兩人的確在合作。譬如那百花酒,就是出自季歇的小魔宮。”
“可季歇與聞春湘同為魔皇,勢力範圍也毫無交集指出,並無多少仇怨。”沈破天疑惑不解道。季歇又何必給自己惹這麼大一個麻煩呢?
“哈哈,修士之間,即使無冤無仇,也可隨意爭鬥。我雖不知兩人為何爭鬥,但兩人之間確實相互提防。或者說,是我這邊的主人單方面的提防魔皇季歇。”又或許,是他可能得到了什麼威脅魔皇季歇的把柄,不然,季歇魔皇不可能乖乖和他主人合作。
只是再具體一些的事情,就不是耿以楓能夠知道的了。
他知道的是,誰也不會心安理得的和一個魔皇合作。
尤其還是一個修為頂尖,性格陰晴不定的季歇。
“至於謝道友那邊,我倒是能夠猜出個一二來。”耿以楓收斂了笑意,認真的看著沈破天道,“沈道友應該能夠感覺得出來才是。”
“什麼意思?”沈破天皺眉。
“你和謝征鴻認識多年,聽說他剛剛結丹就與你相識。”耿以楓特意放慢了速度,“他的氣運究竟如何,沈道友當真不知?”
沈破天沉默了下來。
“不僅僅是謝征鴻他自己,連帶著他身邊的九州魔皇,他的好友,你、祈永緣、朱甯和三思,甚至是他呆過的歸元宗……“耿以楓一個個的數了出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破天給打斷。
“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簡單的推算罷了。”耿以楓平靜道,“你可知道,九州魔皇聞春湘,他的運氣一直都不算好。”
“這我從何得知?”
“可自從他遇見謝征鴻,他的運氣就變得好了。曾經有四個散仙派手下門徒去道春中世界裏找九州魔皇,和謝征鴻交集過好幾次,但半點都沒有發現九州魔皇的行蹤。”
“這只能說明謝道友聰明機變。”
“沈道友何必自欺欺人?”耿以楓毫不客氣的指出道,“謝征鴻氣運過人,連帶著他的好友也受益。就拿你們來說,起碼到現在為止還安安全全,就算遇見什麼時候也有有驚無險有利無害。而得罪過謝征鴻的人又如何呢?你可曾記得彩衣閣閣主?”
“……她是誰?”
“她本是三思好友,可常年修為不進,生了心魔。在謝征鴻上門請她製作法衣的時候,她很是給了謝征鴻沒臉。隨後,三思與她斷交,她的貨物開始出問題,沒過幾年,彩衣閣就已經倒閉,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證明是這人自身修為不精,還能賴在謝道友身上不成?”沈破天反駁道。
“氣運之說,本就縹緲,若沈道友你不信,也沒有法子。”耿以楓笑道,“這些事情不僅僅只有我知道,很多修士都知道。只是那些修士都礙于九州魔皇的厲害,根本不敢行動。而且,謝征鴻本人還自帶法印如來神掌,能夠動他的人也根本沒有幾個。謝征鴻從結丹到合體,這才花了多少時間?更不提他之前還得費心解救九州魔皇聞春湘,還得給自己找資源修煉。這樣的速度,你信麼?”
“當時有人傳言,謝道友是佛家大能轉世渡劫而來。”沈破天回答道。
“的確,這個很有可能。”耿以楓認認真真的點點頭,“這個傳言只是提供了一個可能性而已。就算是那些奪舍而來的老祖,修行的速度也不一定有謝征鴻這麼快。若其中沒有氣運加成,是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的。”
“你該不會是想說,你的主人,就是沖著謝道友的氣運來的?”
“擁有大氣運的人,天道多助。修行到了後期,簡單的根骨、悟性都不再是決定修為的因素,相反,虛無縹緲的氣運才是決定你能不能飛升的重要原因。”耿以楓譏諷的笑了笑,“同樣是修士,有些人根骨不行,悟性不行,為人也不怎麼樣,偏偏能夠順風順水,將那些勤奮又努力的修士踩在腳下。佛家也有天眼通,也有今生積德,來世享福的說法。道家的因果,氣運之說更是多不勝數。沈道友,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你不信。”
沈破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可以再給謝征鴻找藉口,但是他知道,謝征鴻的修行速度太過不正常了。
很多事情,就算謝征鴻本身沒有動手,和他作對的人都會自尋死路,和他交好的人則會順風順水。
比如他。
這麼多年的散魔之體竟然都沒有被發現,哪怕是廢掉修為重來,他也沒有失去太多東西,甚至在不久之後就再度見到了謝征鴻。
沈破天也很想相信這是自己的努力。但是很多事情,當真只是那麼一點點的運氣罷了。
他如今又在這裏見到耿以楓,聽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一遍,最後幫到的不也是謝征鴻麼?
可是……
那是謝征鴻。
氣運就算再過人,也架不住他們相互看得順眼,相互成為朋友。
他願意去幫謝征鴻,正如謝征鴻願意幫他一樣。
若是說,找到志同道合的友人也算是氣運的一種的話,那麼他沈破天的氣運也十分不凡了。
“我至今也不知道我那主人的姓名修為樣貌,一走出他的地盤,就再也記不清楚關於他的一切。我嘗試過各種方法,都沒有抵擋。聽他平時說話的口氣,他應當是數千年前的一位大能修士。”耿以楓見沈破天沒有說話,將話題轉移了回來。
“數千年前?”沈破天的臉色嚴肅了起來。
若真是活了這麼久的大能,修為恐怕也只高不低。
“我也是從另一個受主人信任的修士那裏聽來。他之所以處心積慮對付謝征鴻,正是因為他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一秘法,可以掠奪他人氣運為己用。他的目標,便是謝征鴻身上隨著修為日益上升,逐漸擴大的氣運!”
耿以楓話音剛落,外面仿佛是為了同他應和一般,傳出一股震天動地的巨響。
連同耿以楓和沈破天所在的洞府,也不免受到了一些影響。
“外面這是怎麼了?”耿以楓眼皮子跳了跳,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是……是九州魔皇。”沈破天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
“外面的魔氣只有九州魔皇才能弄的出來。”沈破天歎了一口氣道。他之前才見過聞春湘一次,因此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這般犀利霸道的魔氣除了聞春湘之外,不會再有他人。
被兩人關注的謝征鴻如今正在玉泉洞天之中。
祁永緣和朱寧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謝征鴻身邊,借助玉泉洞天觀看外面的情況。
聞春湘的魔氣一出,祁永緣和朱寧兩個人都愣了。
玉泉洞天是防禦力頂尖的仙器,哪怕聞春湘當年魔氣全開也沒有將這玉泉洞天怎麼樣。但玉泉洞天的威力也是看得見的。譬如,如今的玉泉洞天的畫面裏,就將聞春湘的魔氣放的十分巨大。
祁永緣和朱寧兩人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著這一小團魔氣之中的無數鬼臉。
這些冤魂厲鬼,常常都是魔修護身或者煉器攻擊的東西,祁永緣和朱寧也算是見過不少。但聞春湘的魔氣裏,卻似乎有點不一樣。
所謂厲鬼,大多是身前受到了極大的折磨或冤屈,心有不甘才化身成厲鬼,逐漸喪失自己的神智。因此,他們往往只能簡單的保持自己的人形,卻很少能夠將相貌也分毫不差的顯露出來。
他們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模樣,又怎可能在靈魂上刻畫出來?
但聞春湘魔氣裏的這些臉,卻是一個個清晰可見。
哪怕是看著畫面,也能感受到這驚人的威力。
“原來這便是魔皇!”
祁永緣和朱甯兩人一同感歎道,他們還得修煉多少年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奪靈一出,祁永緣和朱寧兩人幾乎差點沒跪下。
原來這種傳說級別的東西,也是真的會出現的麼?
謝征鴻笑著觀看外面的春湘前輩,並沒有露出多少情緒來。
在聞春湘出去之前,聞春湘就發了個神識傳音過來,讓謝征鴻現在玉泉洞天裏好好呆著,免得到時候和季歇打起來拖了後腿。
謝征鴻心中不願,但架不住聞春湘強硬。
“小和尚,是不是本座的話半點效果都沒有了?”聞春湘眼睛一垂,這麼委屈的一說,謝征鴻頓時就沒有辦法再堅持下去了。
會撒嬌的春湘前輩實在太犯規,他根本頂不住!
最後,謝征鴻和聞春湘也只能各退一步。在季歇沒有正式出來之前,謝征鴻是只能安安穩穩的呆在著玉泉洞天裏的。
聞春湘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考慮。
他如今的魔氣,已經和當年的不能同日而語。
以前的聞春湘一直沒有找到開花的對象,到了花期也只是找玉泉洞天呆下來,任由自己被開花的本能控制,在這裏大鬧一場等待花期過去,事情也就完了。平時操控魔氣也是十分有限制,免得魔氣太強,他壓制不住又得開花。
但和謝征鴻雙修之後,聞春湘就得到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好處。
起碼他在控制自己的魔氣方面,有了一個長足的發展。
剛才又經歷了一番奪靈,聞春湘身後的魔氣只會變得更加厲害。
這便是小瞧他的代價!
季歇既然膽敢在他的背後弄些小動作陷害他,如今他聞春湘便要在季歇的地盤上,用他的地盤魔氣充實自己,隔空狠狠的甩了季歇幾個耳光。
若是最後聞春湘贏了,這奪靈而來的魔氣力量智慧讓季歇更加難受。
若是輸了……也就輸了。
聞春湘對於這種輸贏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如今,聞春湘衣風獵獵,懸浮於半空之上。
他身後的魔氣濃郁的叫人難以直視,加上奪靈,更是讓眾多魔修聞風喪膽。
聞春湘滿意的看著底下的魔修們一個個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表情十分享受。
這才是他身為魔皇應該有的待遇。
一直憋著憋著,快將他給憋成烏龜了!
“本座聞春湘,你們若是不想成為本座魔氣的餌食,還是趕緊滾吧。”聞春湘負手而立,悠哉悠哉的說道。
“九……九州魔皇怎麼會在這裏?”
“這到底是真是假?”
“應該是真的,誰……誰這麼有膽子冒充魔皇,這不是自尋死路?”
“可……可九州魔皇這到底是……”
“怎麼,還要本座親自動手,送你們離開?”聞春湘眼眉毛一挑,無端顯出幾分風流來。
可惜在場的魔修沒有一個敢直視他,聽見聞春湘甩下這麼一句之後,當即就嚇的四散逃離。
就算想要說什麼,也得等到魔皇陛下駕臨之後在說。
六壬道人下令讓手下們將這些逃跑的魔修們都安置起來。
若是真跑的一個都不剩,到時候恐怕還得面對魔皇陛下的怒火。作為六壬城的城主,他總該為這座城出一點力。
六壬道人實在是對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九州魔皇十分好奇。
他一路飛來,一邊在心中感歎這魔氣厲害的同時,一邊也暗暗明白為何魔皇陛下會專門為了這九州魔皇參加這一次的大比之會。
只是若是這兩位真的在這裏打起來,恐怕他的六壬城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想到這裏,六壬道人雖然很無奈,但也只能事先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哦,原來是城主來了。”聞春湘見六壬道人飛來,玩味的說道。
六壬道人大驚,連連朝著聞春湘一拜,“小人見過九州魔皇。”
“不用客氣,畢竟你不是本座的手下。”聞春湘端坐在空中,微笑著擺擺手道。
六壬道人聞言,心裏將這短短幾個字掰碎了在腦子裏飛快的過了幾百遍,不明白九州魔皇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警告他?
還是在誇獎他?
不不不,或許更有深意一些。
在來之前,六壬道人心中還存著諸多試探之意,然而等到真正靠近,才知道遠處體會到的魔皇之威,根本不足真正的壓力的十分之一。光是站在這裏和聞春湘面對面,六壬道人就已經花了不少的心思牢牢克制住自己想要逃離的願望。
眼前這人,實在太過危險!
“怎麼,季歇還沒有過來?”聞春湘頗有些無聊,“本座乾脆就在這裏等著好了。本來還想要和他好好玩玩,可惜後來一想,反正他也發現本座到來了,又何必還躲躲藏藏呢?之前兩關比試,你不也在費心費力的想要試探出本座的所在麼?”
六壬道人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的那些小心思都被對方看的清清楚楚。就算對方以此為由將他就此打殺,他也沒有半點理由可講,“小人愚鈍,還請魔皇大人不記小人過。”
“本座對你的命也沒有什麼興趣。”聞春湘的手上彙聚了一小團魔氣,似乎一直想要逃離聞春湘的手心。聞春湘雙眼盯著手中的魔氣,半點眼神也沒有分給邊上的六壬道人,“你的試探機巧太拙劣,根本不可能找到本座的行蹤。”
“魔皇英明神武,自然不是小人可以窺探到蹤跡的。”六壬道人討好的回答。
“哈哈,倒也差不多。”聞春湘放肆大笑,“滾吧,本座在這裏等候季歇,仔細算算,本座與他也有好幾千年不曾碰過面了。”
六壬道人正要行動,被聞春湘魔氣遮蔽的天空忽然蔓延起了一陣紅光。
就如同是滴入水中的一點血,迅速擴大了範圍。
氤氳的魔氣內部浮現出一陣陣的血光來,瞬間,將天空分割成了兩片。
一片黑暗陰森,一片血光漫天。
唯一相同的都是這些東西帶來的十足的壓迫感。
如果說聞春湘的魔氣一出,是萬鬼齊哭,鬼哭狼嚎的話,那麼季歇的血光便是屍山血海,眾生臣服。
沒有人能夠在這般強大的殺氣下鎮定自若。
這些血光就好像從你穴位中深入,一直蔓延到你的奇經八脈,最後覆蓋到你的整個身體。等到你回過頭再看的時候,你已經被糾纏在這血光之中,再也出不去了。
六壬道人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變紅,好在很快就壓制了下來。
幸好之前他吩咐人將那些魔修們全部弄走,不然此刻或許已經是一片屍骸了。
聞春湘的魔氣是激發修士內心的陰暗面,讓他們感受到冤魂厲鬼的痛苦,最後將他們也化成魔氣中的一員。但是季歇的血光,卻是能夠影響修士神智,將他們的殺意全部挑起來,腦子裏只剩下一個“殺”字!
雖然表現有所不同,但殊途同歸。
魔修,原本就代表著毀壞和殺戮。
“既然九州魔皇如此誠心等候,在下若是不出來,豈不是太不給九州魔皇面子?”
漫天血光之下,一白衣人踩著血紅色的遁光,劃破天空,露出一道長長的痕跡,翩然而至。
他的相貌稱不上出類拔萃,他的氣質也說不上有多麼囂張肆意。
但他這麼不緩不急的飛過來,卻足夠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
“啊——”
“嗚嗚——”
聞春湘的魔氣好似遇見了什麼強敵一般,爭先恐後的想要往白衣人身上撲。
也不見白衣人如何動作,那魔氣在即將靠近他身體之時,再也沒法前進半分。
“幾千年不見,九州魔皇的魔氣似乎更加厲害了一些呢。”
白衣人朝著聞春湘拱拱手,“我來晚了,請勿見怪。”
小番外
“小老虎,你可別被他給騙了。想當初,俺老孫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其中一個孫悟空氣呼呼的說道。
“沒想到你這妖怪知道的東西還不少,六耳獼猴你也知道。”另一個孫悟空冷哼了一聲。
佛子看著前面兩個孫悟空微微歎氣,“大聖,您無需顧慮我,直接將這妖怪打了便是。”
“好,小老虎你說的不錯。今時不同於往日,還怕師父再念緊箍咒不成?”
“呵呵,這句話應當是我來說。”
說完,兩個孫悟空再度打了起來。
打著打著,兩人頭頂上懸浮著一朵黑蓮。
六耳獼猴臉上拂過一陣笑容,有了這黑蓮相助,這孫悟空不死也殘。
佛子靜靜的看著那黑蓮,心有所感,忽然朝著那黑蓮伸手。
黑蓮仿佛受到了什麼吸引力一般,很快朝著佛子襲去。
佛子身上光芒大盛,轉眼在原地出現了一頭威風凜凜的白虎,張開大口,將那黑蓮一口吞了下去。
六耳獼猴見佛子將黑蓮吞下,正在心宗嘲諷對方不自量力,這黑蓮乃是無天佛祖所賜,小小一個虎妖也敢生吞?然而那黑蓮進了那虎妖肚子就好似泥牛入海一般,再也沒有了動靜。六耳獼猴臉色大變,“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佛子吞了那黑蓮,打了個飽嗝。
他許久沒有增長的修為,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