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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佛修》第163章
第163章 小牡丹

  玉泉器靈的視線漸漸被螢幕上的一塊區域吸引。

  他的眼睛漸漸瞪圓,臉上浮現出諸如驚喜、憤怒、驚訝等等情緒來,臉色由紅到白,由白到紫,幾乎成了一個調色盤。

  那片區域上的本該是一個兩個佛修其樂融融的美好場景,看上去和諧無比,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玉泉器靈也沒有怎麼注意,只是簡單掃了幾眼便罷,但如今這片區域的景象卻好似被打破了一般,那些人物場景飛快的消失,反而顯露出了一個難以用延續形容的詭異場景來。

  幻境!

  玉泉器靈腦海中忽然浮現這麼兩個字,心裏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玉泉器靈連忙再去看其他區域,果不其然,隨後一股黑紅交雜的魔氣充斥了整個螢幕,張牙舞爪,四處流竄,幾乎將所有監視的區域都毀的一乾二淨,寸土不生。這種似曾相識的場景,一下子讓玉泉器靈紅了眼。

  “找到了!”

  玉泉器靈低聲念了出來,他就知道聞春湘不可能會放棄這裏,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畢竟玉泉洞天的防禦力已經是頂級,好在他早有準備!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如今已經是第三次,玉泉器靈熟練的啟動了自己早早佈置好的屏障。一圈又一圈的陣法符文不斷亮起,一個又一個的結界升起,將那些魔氣阻斷開來。又有無法法寶陣旗飛下,結成無數大陣,將聞春湘身上散發出來的魔氣擋住。不一會兒,玉泉洞天李肉眼可見之處通通變成了無數陣法結界的展覽場!

  然而即便是玉泉器靈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此刻心裏也不由的有些沉重。

  一千年過去,聞春湘身上的魔氣比起當年來又強了不少。再這麼下去,恐怕他還沒能找到合適的主人,就得被聞春湘的魔氣給弄死了。

  為了防備聞春湘,他足足準備了一千年。這裏的陣法符文法寶隨便拿出一件,都足夠讓人爭搶的頭破血流,但他將這些全部用上,也不過將這些魔氣堪堪擋住罷了。

  怪不得聞春湘一直死咬著他不放手!

  想明白了這一點,玉泉器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什麼時候他作為頂尖防禦仙器的器靈要淪落到這樣防備一個渡劫期修士了?聞春湘被這樣的魔氣糾纏竟然沒有死,想來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咦,怎麼還有?”玉泉器靈擋住那些魔氣,心裏剛松,結果目光撇到那監控區域之中,大驚失色,黑色的魔氣是被擋住了不假,但是那股紅色的魔氣卻堂而皇之的越過了他的陣法,直直的朝著那些修士飛去。

  “師妹……其實,其實我仰慕你許久。”一個男修忽然跳起來,抱住前面的女子說道。

  “師兄,我也喜歡你……”女子嬌笑一聲,倒進了男子的胸懷之中。兩相對視之下,下一刻兩人便緊緊的纏綿在一起。

  “師伯,我們雙修吧。”

  “孽徒,放開!”

  “我以前真是太笨了,竟然一直傻傻沒有沒有說。現在我的感覺要好多了。”

  “哈哈哈!”

  ……那些吸入紅色魔氣的修士一下子好像開了竅一般,紛紛開始朝著自己喜歡的物件表白,甚至有不少人隨意找了個地方就開始靈肉雙修起來。他們的情緒來的詭異非凡,他們忽略了這不斷升起的魔氣和陣法,也沒有看見那些結界,相反,他們心跳加速如小鹿亂撞,臉色泛紅,心裏只剩下一腔情誼,只想長長久久與自己心愛之人在一起。

  修為高定力深的修士們還好一些,諸如散仙佛陀魔皇,幾乎沒讓那花香近身。但在他們之下,修士們都受到了不少影響。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忽如其來的混亂場景,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最可怕的還是那些玉泉洞天裏的妖獸靈植,竟然也受了影響紛紛發、情。明明這些妖獸靈植都有固定的發、情、期的,現在時間全部被打破。本該枯萎的鮮花重新盛開,已經生過一輪崽子的妖獸再度糾纏在一起,弄得玉泉器靈一個頭兩個大。

  天!

  聞春湘到底出了什麼事?他以前開花的時候還沒有這種威力罷!莫非是他喜歡上了什麼人,所以這一次散發出來的花香才如此濃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一朵從來沒有好好開過花的活了上萬年的花妖一旦開花發、情的威力,玉泉器靈算是好好見識到了。

  玉泉器靈欲哭無淚,他幾乎想像到了這場忽如其來的發、情、潮過去之後,他的洞天會變成什麼樣子?萬物生長都有其規律,但聞春湘這麼一鬧,那些生靈受到發、情氣息的影響,一下子變得暴躁起來。

  要知道,在妖獸的世界裏,很多動物爭奪配偶是要鬧的你死我活的。

  玉泉器靈看著這混亂的場景,在原地氣的跺腳,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躲得了魔氣躲不了這花香。這聞春湘肯定是過來克他的!

  無法,玉泉器靈只好掐動法決,只好將那些受了影響的修士通通移出玉泉幻境。

  洞天內的生靈已經足夠他煩了,再來這麼些修士還能不能行了?

  “玉泉洞天暫時封閉一千年!”

  洞天裏忙著表白雙修的修士們只聽見腦海中忽然響起了這麼一段話,下一刻他們便被移出了洞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倒是誰弄出來的魔氣,還有那些陣法和符文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們,我們去問誰?”

  “玉泉洞天自現世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該死,你們到底誰做了不敢認?”

  “要真的是是我們中誰做的,還會一起被移出來麼?”

  “還是先將各自的門人弟子全部分開罷,這個樣子真是……真是……”

  “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外面幾乎亂成了一鍋粥,但這些事情就不是玉泉洞天裏面的人能夠管的了。

  “前輩,春湘前輩!”

  謝征鴻喊了兩句,聲音越來越小。

  他已經被好幾片巨大的葉子包圍,濃郁而甜膩的牡丹花香撲鼻而來,將謝征鴻的神智沖的七零八落。

  聞春湘全身無力的躺在謝征鴻懷裏,色如桃花,眼泛秋波,雖然有心想要瞪謝征鴻幾眼,可惜威力甚弱,反倒是更像要勾引一般。

  聞春湘只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差。

  若是再給他一點時間,他絕對可以將小和尚給辦了,到時候肯定讓小和尚往東他不敢往西。聞春湘會有此想法並非心血來潮,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論年紀,他年長,論修為,他更高,論對於雙修事宜的瞭解度,小和尚清心寡欲的怎麼可能會懂?再者,由他主導,他魔功更厲害,到時候小和尚從雙修中得到的好處也就更多。

  但是現在,他被這不知道比之前精純了多少倍的百花酒氣一激,身體再也不受控制,只能無力的躺在小和尚懷裏,哪里還有半點氣勢?甚至,他都快感覺自己要維持不住人形了。

  到時候,小和尚會怎麼看待他呢?

  會不會覺得他對他的好都是早有預謀,會唾棄他這麼一個魔頭?

  聞春湘本不該為這些事情煩心,但是此刻事情來得突然,謝征鴻之前又從未給過什麼明確的表示,聞春湘這才驚恐的認識到,若是小和尚不願意又該如何?

  他是一朵黑牡丹,身上的魔氣濃重的叫人受不住,萬一……萬一小和尚討厭他呢?

  如果能夠再給他一點時間……

  聞春湘想到這裏,心裏的大火被澆息了少許,人也清醒了不少。

  “小……小和尚,你先走,將我放在這裏。”聞春湘無力的推了推謝征鴻,強忍著開花的衝動,輕聲說道。

  “前輩。”謝征鴻微微歎氣,伸手摸摸聞春湘的額頭,“您這個樣子,貧僧要如何才能離開?”

  每每到了關鍵時候,前輩就總是口是心非。

  謝征鴻心裏念頭稍稍轉了轉,忍不住又摸了兩下。

  這個時候,前輩完全可以再稍微相信他一點,信任他一些。

  難道是自己之前表現的太過了麼?

  “只是本能而已。”聞春湘別過頭道,“你見過不開花的牡丹麼?別耽誤本座,快點閃開。”

  “他說的沒有錯,你還是快點走罷。”一個少年模樣的人出現在謝征鴻身邊,看著聞春湘現在的樣子,歪歪頭道,“你這一次開花的強度比前兩次加起來還要厲害,逼得我不得不遣散所有修士過來找你,你也真是厲害。”

  玉泉器靈的口氣裏充滿了怨念,對聞春湘這個樣子也差不多感到一點幸災樂禍。

  哈哈哈哈,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玉泉器靈簡直要開懷大笑!

  聞春湘艱難地扯了扯嘴角,“你……咳咳,你倒是從一個小屁孩成了少年了。當年明明還只是一個小孩子。”

  “這還得多謝魔皇大人呢。”玉泉器靈暗暗咬牙。

  當年他靈智初生,自然變不了大人的模樣。但自從聞春湘將他的玉泉洞天鬧了兩次後,他不得不兢兢業業的重新將洞天收拾一遍。在收拾的時候,自然免不了會鍛煉自己的真元,使用的多了,他自然也可以慢慢長大。

  但若是可以,他寧願一步一步的成長,而不是被聞春湘弄成這個樣子。

  聞春湘如今就剩下一點注意力,自然全部都放在了謝征鴻身上。玉泉器靈的那些哀怨情緒,他是半點沒有意識到。

  “春湘前輩,我不會走的。”謝征鴻堅定的搖搖頭。

  “喂,你是不是瘋了?”玉泉器靈剛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聞春湘身上,對這個一直低著頭,被牡丹花葉子包圍了大半個人的修士根本沒有怎麼在意。此刻聽見他這樣回答,只覺得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現在聞春湘還有意識的控制住不傷害你,用葉子將你保護起來,等會兒他若是化成原形,魔氣噴薄而出,哪怕你沾上小指甲這麼一點兒,你足夠你死千八百回了。”玉泉器靈比了個小手指,好心說道。

  “對,小和尚,你趕緊走。”聞春湘的神智再度迷糊起來,身形若隱若現。謝征鴻放在聞春湘額頭上的手明顯的感覺到聞春湘的變化。

  之前聞春湘的皮膚只是如花瓣一般細嫩,但是此刻給他的感覺確實完完全全的花瓣了。

  “走!”

  聞春湘陡然睜開眼,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將謝征鴻一把推開。

  謝征鴻後退了兩步,看見聞春湘身上飛快的浮起一陣紅光,下一刻,聞春湘便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巨大的黑色花苞。

  不似普通黑牡丹那種純粹是近乎於黑色,展現在謝征鴻面前是一朵完完全全的純黑的黑牡丹。

  花瓣重重疊疊,花葉大如巨掌,亭亭玉立,甚至還有幾顆小小的露珠黏在花苞之上,隨風招搖,分外動人。

  “春湘前輩。”謝征鴻想要上前一步,但是那朵黑牡丹卻忽然動了起來。

  花開無聲,一片又一片的花瓣重重展開,漸漸露出淡白色的花蕊來。碧綠的枝葉也隨之舒展,三色層次分明,反倒形成一股難以抗拒的魅力。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沒有見過牡丹花開之容,或許無法理解這種雍容華貴到極致的美感。

  而隨著這牡丹盛開,那些花香再度濃烈了起來,原本壓制的魔氣也炸裂開來。

  黑色的魔氣和紅色的香氣纏繞在一起,包裹在這盛開的黑牡丹的周圍。

  猶如眾星拱月。

  “你難道半點感覺也沒有麼?咳咳。”玉泉器靈的聲音顯得有些稚氣,但見了他此刻的表情,誰也不會將他認作一個小孩子。他見了這黑紅魔氣,臉色寒的幾乎可以凝結冰霜。

  除非是功法特殊的魔修在此可以不受影響,一般的魔修要是碰上那魔氣半點兒,恐怕瞬間就會被這魔氣吞噬。

  但聞春湘終究還是有了一點神智,哪怕他此刻化為原形,也知道要將那些魔氣束縛在周圍。

  慢慢熬著便是。

  花期一過,聞春湘便可再度恢復人形。

  前兩次,都是這麼過來的。

  但這一次卻又有不同。

  我是這洞天而生,只要洞天不滅,我便不會有任何傷害。聞春湘的魔氣雖然厲害,但是他及時設置了陣法,洞天本身又是頂級仙器級別的防禦,勉強還能不受影響。但眼前這個佛修分明是化神期的修為,根本無足輕重,卻又是如何可以安然無恙的站在此處?

  而且他分明已經將除了聞春湘之外的修士都移出了這洞天,為何這個佛修卻半點不受影響?

  還是說,他和聞春湘的關係已經到了這種幾乎分不出來的地步?

  等等!

  玉泉器靈恍然大悟,該不會這聞春湘這一次開花開的這麼轟轟烈烈,就是因為這個人吧。

  開玩笑,一個佛修?

  一個化神期的佛修,竟然引得一朵魔皇級別的牡丹花為他做這麼大的動靜,這這這……

  真是藍顏禍水!

  謝征鴻淡淡回過頭,“原來閣下便是玉泉器靈,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玉泉器靈到現在才看見謝征鴻的樣子,心裏不由一怔。當年只有聞春湘找到了他拿到洞天的控制權化為原形,魔氣不受控制的洩露之時,玉泉器靈才會有一點驚訝。

  謝征鴻的樣子在修士裏稱得上是不錯,但是比起花中之王的牡丹花聞春湘來說,還是差了許多。但修士向來都不是以簡單皮相來區別美醜的,相反,修士本身的氣質要更加重要。

  看到謝征鴻的真容,玉泉器靈倒是可以理解聞春湘會看上他的原因。

  但,重點並非這個!

  “你……你的面相很奇怪。”玉泉器靈絞盡腦汁想了許久,這才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出來。

  謝征鴻靜靜的看著前面獨自盛開的牡丹,一言不發。

  玉泉器靈誤以為是謝征鴻不理解,當即又說道,“你的面相看上去大富大貴,卻又貧困潦倒;看上去既適合修仙,又適合當王侯將相。可你卻偏偏是一個佛修,眉間一股浩然佛氣將這些面相通通壓下。但你身為佛修,卻又和聞春湘牽扯不斷,難道你見到他身上的魔氣不覺得難受麼?”

  這樣的佛修,應該比任何人都要難受才對。

  玉泉器靈的視線暗暗下移,眼睛盯住謝征鴻的右手手背,頓時眼珠子就不動了。

  “你……你……”玉泉器靈頓時明白了對方面相奇怪的原因,原來他是轉世重修,還不止一世!

  聞春湘居然沒有殺了他?

  遇見這樣的佛修,正常的魔修都會斬草除根吧。

  玉泉器靈的眼神太過直接,饒是謝征鴻也不免有些觸動。

  “前輩不會傷害我。”謝征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輕聲說道,“不知道器靈閣下可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前輩不再受這魔氣之苦?”

  “你在我問我?”玉泉器靈歪頭看著謝征鴻,“我也不知道。本來他身上的魔氣是可以借助天雷之劫祛除乾淨,但他本體為魔修,修煉魔功多年,若是魔氣被天雷除去,恐怕離他死期也就不遠了。”玉泉器靈見謝征鴻皺眉,又忍不住繼續說道,“不過只是解決目前的情況倒是容易。對花妖來說,開花無非是為了授粉,就好似人類子嗣傳承一般。”

  “……”謝征鴻可疑的沉默了一番,耳根悄悄紅了。

  “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你似乎也沒有辦法。”玉泉器靈指指前方的牡丹花歎氣道,“要是可以,我也希望你可以幫他度過這一次的開花期。雖然我將那些修士都遣送走了,但是再這麼下去恐怕我這裏也要變成廢墟了。照我說,你還是趕緊離開罷,你修行不易,以後前途無量,說不定能和我上一任主人一般順利飛升,何苦捲入這無邊魔氣業障之中?”玉泉器靈想到從前,難得有些心軟,好心勸道。

  謝征鴻聽完,整理了下衣冠,朝著那朵黑牡丹不斷前行。

  “喂,我剛才說的你沒有聽見麼?”玉泉器靈眼睜睜看著謝征鴻不斷走進那魔氣肆虐的範圍,剛想前進將這麼個不知死活的佛修帶出來,那些魔氣就朝著他襲來。

  玉泉器靈連忙後退,卻見那些魔氣對謝征鴻熟視無睹,任由謝征鴻不斷前進,最後將手貼上了那黑牡丹花瓣之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泉器靈揉揉眼睛,頓覺無奈。

  這魔氣難道攻擊人還分對象不成?

  “春湘前輩。”謝征鴻撫摸著這黑色的花瓣,眼睛裏帶著一點隱秘的欣喜。他能感覺到手下的花瓣顫了顫,似乎有些害羞。

  “咳咳。”謝征鴻知道聞春湘應該還是能夠聽見他說的話的,小聲說道,“其實,您的花開的很好看。”

  黑牡丹的葉子呈波浪形擺動了一番,大約在表達自己的高興。

  “前輩,玉泉器靈說我們雙修的話,能夠提前助您度過這一次花期。”謝征鴻的聲音帶了些撒呀,聽上去低沉又有磁性。

  原本還擺動的葉子頓時停了下來。

  “前輩,您這個樣子有一點點大。”謝征鴻看著這幾乎是好十幾個他高的牡丹花,忍不住說道。

  忽然幾片葉子垂了下來。

  謝征鴻遲疑了一番,踩了上去。

  葉子慢慢上升,將他送到了花瓣的正中間。

  在那淡白色的花蕊之下,靜靜的躺著一個黑衣美人,正是聞春湘。

  謝征鴻剛踏入花朵正中,那些花瓣和枝葉忽然重重疊了起來,重新合成了一個花苞,將謝征鴻和聞春湘兩個人徹底包裹其中。

  玉泉器靈驚訝的看著這開了又合的花苞,頓時覺得心裏升起一股淡淡的無力來。

  ……荒淫無恥!

  這樣黑暗的環境並不能阻擋修士的視線,聞春湘的一切還是清清楚楚的呈現在謝征鴻的眼中。

  謝征鴻順著聞春湘躺著的地方俯身下來,眼角彎彎,嘴角也有些上揚,輕聲在聞春湘耳邊喊了句:小牡丹。

 “小和尚,你……”小牡丹是個什麼東西?要尊重前輩啊!

  聞春湘話還沒有說完整,便感覺一個濕熱的東西朝著他貼了過來。

  直到兩人的唇合在一起,聞春湘才察覺到這是一個吻。

  吻?

  聞春湘頓時清醒過來,然而一口源源不斷的精純之氣通過唇舌相交傳過來,這口氣所到之處,均帶來了一陣陣的舒爽。他不能分開,也不想分開。

  還不待聞春湘仔細品味這個吻的餘味,一條溫熱的舌頭就直接粗暴的闖了進來。從皓齒到舌頭,一點一點,一絲一絲,沒有放過半寸餘地。

  就如同赤身裸體置身于大海,只能任由海浪拍打身軀。

  謝征鴻的手也順著聞春湘的衣袍摸了進去。

  輕攏慢撚抹複挑,從肩膀到下腹,一路順著撫摸過去。聞春湘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那手指經過的地方慢慢顫抖了起來。

  “前輩,你不要害怕。”耳邊似乎傳來謝征鴻的小聲,然而不等聞春湘多想,又是連綿不絕的吻貼了上來。

  咦咦咦?

  聞春湘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毫無反擊之力,很快就在謝征鴻的攻擊下潰不成軍。

  等等等等。

  小和尚的技術會不會有點太好了?

  像是在知道聞春湘想些什麼一般,謝征鴻神識傳音到,“前輩忘記當年您給小僧唱《十八摸》的時候傳來的東西了麼?”

  聞春湘如遭雷擊,後知後覺想起。

  自作自受!

  “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

  謝征鴻的吻落在聞春湘的眼睛上,細細碎碎,帶著難得的溫柔。

  “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邊,凸頭耳交打鞦韆。”

  謝征鴻的手在聞春湘胸前兩點劃過,用撥弄佛珠的手法來回挑逗,一直等到這兩顆小花蕊直直挺立。

“伸手摸姐肚臍兒,好相當年肥勒臍,伸手摸妹屁股邊,好似揚揚大白綿。”

  謝征鴻的手從聞春湘的小腹一路下滑,伸手握住。

  “前輩,這是您的花莖麼?”謝征鴻一本正經的問道。

  聞春湘已經羞的渾身都冒汗了。

  “你……小和尚不要開玩笑。”聞春湘恨不得將自己的老臉都捂上,免得去見小和尚如今的樣子。

  然而他心裡想著抗拒,身體卻和謝征鴻越貼越緊。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已經赤裸相對,兩人的法衣早就消失不見了。

“伸手摸姐大腿兒……前輩,您還要聽麼?”謝征鴻唱到一半,忽然停下來說道。

  “別唱了別唱了。”聞春湘已經有些自暴自棄了。

  謝征鴻笑了笑,“前輩若是想聽,小僧唱一輩子也無妨。”

聞春湘的臉登時就紅了。

  “這種東西,你最好還是趕快忘記的好!”聞春湘察覺到謝征鴻的手在自己身上不斷挑火,氣喘吁吁道。

  以後《十八摸》這三個字提都不要在他面前提!

  謝征鴻笑了笑,再度俯身上去,舌頭頂開了聞春湘的牙關,細細的親吻起來,手下的動作也沒有停,一隻手放在聞春湘胸前,還有一隻手則放在花莖之上。

  “你……你放開。”聞春湘半靠在謝征鴻懷中,難受極了。他從未體會過這般來的氣勢洶洶的情欲,於他而言,開花只是一種本能,只需要釋放出一些花粉然後靜候便可。哪裡會如小和尚一般,來回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他覺得有些空虛,卻又不知道自己該從何做起,更拉不下臉來讓自己一手帶大的謝征鴻做些什麼。

  謝征鴻卻好像知道了聞春湘所思所想一般,漸漸從聞春湘的唇上移下,舔過胸膛,咬了兩口小花蕊,才伸出舌頭輕輕舔了幾口花莖,“前輩,你好甜。”

  聞春湘羞的腳趾都蜷縮了起來,恨不得將身上的謝征鴻推開,“你去嘗嘗其他的花汁花蜜,也會很甜的。”

  “前輩想讓小僧去試試其他的花麼?”

  “你敢?!”聞春湘瞪他。

  “不敢,不敢。”

  謝征鴻幫助聞春湘釋放出來,才又重新移了上去,“前輩,您知道什麼雙修的功法麼?”

  聞春湘氣急,但此刻到了這種地步,也只好將那些雙修功法傳給謝征鴻,憤憤道,“你隨意挑一部吧,我也沒有試過,不知道哪一個好。”

  謝征鴻歪頭,認真的看著聞春湘,“前輩,不如我們都試一遍罷。”

  謝征鴻飛快的將那些雙修功法流覽了一遍,嘴裡念念有詞,“先親吻,待得前輩放鬆,再分開腿,隨後……”

  “好好好,你別念出來!”聞春湘主動吻上謝征鴻的嘴,微微側過身,一隻腳架在謝征鴻的腰上,“雙修就雙修,哪裡那麼多廢話!”

  聞春湘的話說的很是霸氣,如果忽略了他此刻紅的幾乎快要滴血的臉的話。

  “既然春湘前輩你如此說,那麼小僧只能好好努力了。”

  雙修也是一種修行。

  不少修士都將雙修看做采陰補陽等等之類的邪術,認為那些打著雙修名義幹些荒淫之事的修士不過是邪魔外道,實在是錯誤的理解了“雙修”兒子的含義。

  道家講究陰陽調和,男歡女愛男婚女嫁房中術等等一直都是經久不衰,而在佛家,亦有歡喜佛之說。可見若雙修得法,也不失為一種絕佳的修煉。

  謝征鴻和聞春湘兩人對於雙修一直都是處於只聞其名不得其義的狀態,此刻雖已打算雙修一場,但心裡並沒有多少底氣。

  但修士之于凡人,也是有好處的。

  修士從築基開始幾乎就不吃五穀雜娘,就算偶爾食用些靈酒獸肉也只是嘗嘗味道,更多的還是吸收這些東西裡面的靈氣。對於凡人來說,行房事還需要一段時間不短的前戲,一不小心便可能將兩人都弄傷。不過對於修士而言,這一點可以忽略不計了。

  謝征鴻是個好徒弟。

  從聞春湘第一次教導他之時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但是如今這一點被謝征鴻用來對付自己上,卻顯得格外的讓人煩躁了。

  “前輩,小僧做的若有不當之處,還請您忍耐。”腦海中傳來謝征鴻的一聲輕笑。

  聞春湘的雙臂勾在謝征鴻的背上,嘴唇相互交貼在一起。謝征鴻的動作也從之前的生澀逐漸變成嫺熟流暢,每一次摩挲探索都能引起聞春湘不一樣的顫抖。

  聞春湘的唇很軟,因為開花的緣故,顯得有些燙。

  謝征鴻舌尖輕輕一勾,微微打著旋兒,吻的越發深入。

  “唔……”

  聞春湘察覺到自己嘴裡竟然流露出一點破碎的呻吟,頓時雙手僵硬的沒處放,下滑至謝征鴻的腰間。

  ……小和尚的腰也挺細的。

  聞春湘認真的想到。

  謝征鴻敏感的發現了聞春湘的不專心,放開神識一看,發現聞春湘此刻的模樣比他想像的要……漂亮的多。

  微微泛著紅的身體,水光盈盈的雙眼,還有迥異於往常模樣的羞澀模樣,甚至連眼角也帶了一些勾人的媚意來。謝征鴻感覺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哪怕再念幾十遍經文都沒有任何作用。

  “小和尚,你怎……?”聞春湘話還沒有問完,便發現謝征鴻的神識一直都在自己身上流連。

  “別看!”聞春湘出手將謝征鴻的神識擋開。

  “……前輩,小僧還有眼睛,你忘記捂住了。”謝征鴻帶著笑意說道。

  如此近的距離,就算不用神識也足夠將聞春湘看的清清楚楚。

  聞春湘一陣氣急,看在謝征鴻眼裡竟然有種可憐巴巴的味道。

  “還有小僧的手,您也忘記拿開了。”謝征鴻補充道。

  語畢,謝征鴻難得的起了點壞心眼,手指稍稍蹭了蹭那已經軟化好的幽穴,“前輩,這裡是傳授花粉的地方麼?”

  聞春湘還未作答,謝征鴻卻又自言自語道,“莫非不是麼?靈花修成人形,花葉花莖花瓣花蕊究竟是如何對應人類身體的呢?”

  如果忽略謝征鴻此時的動作,或許聞春湘會相信小和尚是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但是結合現在這個狀況……

  雖說聞春湘早就知道小和尚不是那麼純良,相反他有時間簡直讓人恨的牙癢癢。

  聞春湘被謝征鴻一口一個前輩問來問去,問的實在是煩了,乾脆將雙腿也勾在謝征鴻的腿上,認命道,“別問了,你自己試一試就知道了。”

  他認栽了還不行麼?

  “前輩既然如此說,那麼小僧就卻之不恭了。”謝征鴻將手指抽出,換上身下已經堅挺的塵根,慢慢從穴口頂了進去。

  “嗚……”在深入之時,聞春湘沒忍住,沖著謝征鴻的肩膀咬了一口。

  “前輩,抱元守一。”謝征鴻一手摟著聞春湘的腰,一手撫摸著聞春湘的黑髮,煞風景的說道。

  聞春湘臉色有些泛白,身體裡的火不但沒有降下去,反倒更加迅猛了起來。

  “你……動一下。”天知道聞春湘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但他此刻也無暇東顧,在聞春湘說完之後,什麼雙修功法,什麼抱元守一都被丟在了九霄雲外。

  唯有此起彼伏的喘息和一些淫靡響聲,還有彌漫在這花苞之中的淡淡甜香。

  身體慢慢適應,聞春湘的身體也漸漸變得暢快起來,也難得的可以分出些心思觀察一下謝征鴻此刻的神情。

  他從未見過小和尚如此認真而充滿了誘惑的表情。

  一開始小和尚的動作有些慢,深深淺淺,完全遵照那雙修功法上所寫,一絲不苟的動作。哪怕他幾乎被這緊致溫軟的感覺逼得幾乎瘋狂,也用過人的意志力將欲望和渴求壓了下來。

  這是聞春湘。

  是和他日夜不分相處了上百年的前輩。

  相比起自身的快感來,能夠為前輩暫且先解決好開花一事才更加重要。

  謝征鴻這樣嚴謹克己的個性在雙修一事也發揮的淋漓盡致,他將聞春湘上上下下的感受都照顧的極好,憐惜的親吻、規律的律動。只是雙眼深邃的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小……小和尚,你不需要忍。”聞春湘摸上謝征鴻的臉,艱難的說道。

  “不急。”謝征鴻搖搖頭,“待第一次過後,可以稍微自在些。只是接下來這些天,可能需要前輩多費點時間和精力了。”

  “隨你。”

  聞春湘被這種陌生又強烈的快感逼得癲狂,就好像自己在浩瀚無邊的大海中浮浮沉沉,一眼望不到盡頭。待得他釋放之時,謝征鴻的真元和佛功便順著他的經脈不斷深入,舒服的叫人想要呻吟出聲。

  然而在釋放過後,聞春湘便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謝征鴻扶正,謝征鴻卻躺在了他的下面,但是身體卻被更加深入。

  “前輩,小僧不忍了。”

  聞春湘只迷迷糊糊的聽見這麼一句,就被捲入了無邊浪潮之中。

  魚水之歡,雲雨之情,自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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