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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佛修》第301章
第299章

  耿以楓和余桐在對待曆和光的事情上的最大區別,大概就是態度了。

  余桐對曆和光情根深種,加上對曆和光知之甚深,因此凡是曆和光討厭的、不喜歡的,余桐都儘量不會去做,起碼不會在曆和光的面前做,不讓曆和光有一絲一毫的為難。但是耿以楓不一樣。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以前和曆和光敵對了那麼多年,就算對曆和光起了興趣,又有熟悉感作祟,骨子裡還是喜歡做些讓曆和光看不慣的事情的。

  一個是不用自己怎麼操心的師弟,一個是時不時就會給你惹點亂子的前對手,曆和光的注意力會更多的放在哪裡,已經不言而喻了。

  余桐在最初還嘲笑過耿以楓的行為,覺得他肯定會被師兄厭惡,卻沒有想到,師兄對這個耿以楓的容忍度居然會這麼大?等到余桐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想要擺脫耿以楓都已經不可能了。

  「你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余桐私下裡找到耿以楓,對他頗為忌憚。一個失去記憶的耿以楓都讓他束手無措,一個恢復了記憶的耿以楓更加讓他覺得無處下手。

  「從見到曆和光的第一面開始,我的記憶就陸陸續續的在恢復。」耿以楓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也帶了些淡淡的微笑來,「多虧了謝征鴻道友,九州魔皇和他在一起之後,脾氣好多了,徹底抹消我的記憶會神魂大損,九州魔皇並沒有對我下死手。」

  「你不怕我告訴師兄?」余桐死死的盯著耿以楓,「你是在示威?」

  「不,我只是單純的在勸你而已。」耿以楓臉色緩和了些,「我看的出來,曆和光很看重你這個師弟,不然憑你這些年耽誤了他那麼多事,死個幾百次都不夠的。你真的覺得,曆和光一直在道春中世界裡呆著,會沒有你的緣故在麼?」

  「這是我和師兄的事情,是我們歸元宗內部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余桐毫不留情的反駁回去,他以前在耿以楓身上還能感受到威脅,但現在卻只能感到無力和絕望。

  耿以楓一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余桐。

  他對余桐的觀感不壞。

  修真之人大多感情淡漠,如余桐這樣數百年如一日的單戀一個人,簡直是異類中的異類。耿以楓身為魔修,不但不會鄙視,相反還很羡慕,羡慕余桐擁有這樣濃烈的感情的同時,還能繼續自己的修行。修真界裡高層修士裡,女修的數量一直遠遠少於男性,不是因為她們根骨不夠,也不是因為她們悟性不好,只是因為她們比男修更容易重情。

  在修真界你會發現,修為越高的人,感情越是淡漠,重情重義的人幾乎都死光了。哪怕地位高如曆和光,也常常用冷酷嚴肅的面容掩蓋自己的內心。像余桐一樣活的肆意又愛的轟轟烈烈,幾乎屈指可數。這麼想的話,曆和光一直容忍著余桐這個師弟,或許也有這方面的因素在。

  「的確沒關係。」耿以楓點了點頭,「現在沒有關係,以後說不定也不會有關係,只是看在我們同行這麼久的份上,忍不住想要過來和你說一說罷了。你可以當做我在多管閒事。」

  「你本來就是在多管閒事。」余桐冷笑了一聲,「我先回去了,師兄還在等我。」

  「你可以好好想想你和曆和光之間的關係。」耿以楓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這一點,只有你自己能夠想明白。」

  余桐沒理他,掐了個法決就飛走了。

  耿以楓揉揉額頭,覺得自己又要當壞人了。

  好不容易恢復了記憶,又要做這種挑撥的事情,莫非真的是成了習慣難以改變不成?可是不說,耿以楓又忍不了。曆和光和余桐都不想撕破臉的事情,他來做,他來說。他本來就是魔修,做這樣的事情理所當然。

  曆和光在外面遊歷了好些年,余桐和耿以楓也一直跟著他。道春中世界裡為非作歹的修士們都知道有這麼一夥人在四處掃蕩,凡是見過他們的魔修,幾乎都死光了。這樣的威懾力實在太大,哪怕只差一線就能完成自己計畫的魔修們,也寧願廢棄掉自己的心血,也不願在這個時候出頭。

  於是,曆和光就發現,他在外面遊歷已經找不到可以剿滅的人了。

  換句話說,是時候該回宗門了。

  但耿以楓和余桐這兩人的表現都有些奇怪。

  怎麼說呢?雖然他們兩人還是時不時的你刺我一句,我刺你一句,但總有些怪怪的,讓曆和光很是不適應。只是當他詢問起來的時候,兩個人都一個字不說,曆和光心裡無奈的很,卻也沒有強迫他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們不說,自己自然不能強迫。

  「耿以楓,你出來。」余桐跑到耿以楓的洞府前喊道。

  「怎麼了?」耿以楓問道。

  「師兄在打坐,不會有時間出來。」余桐看著耿以楓的眼神很是複雜,「我們來打一場!」

  耿以楓靜靜的看了看余桐,「好。」

  修真之人,兩人若是相互看不順眼,說再多的話也是枉然,還不如真當真槍的好好打上一場,以實力見真章。

  若是在以前,余桐自然不是耿以楓的對手。但後來耿以楓重傷,又失去了記憶,哪怕現在恢復了記憶,但是相應的修為並沒有得到多少恢復,相反余桐卻是順風順水,修為也高過耿以楓許多,真的打起來,贏的幾率很高。

  只是余桐也知道自己的斤兩,他以前的修為幾乎都是爺爺用秘藥堆積出來的。後來九死一生才碎丹成嬰,去掉了大部分的丹毒,還有一些仍然留在他的身體裡。之前有爺爺,後來有師兄,需要余桐拼死拼活的和別人打的場合少的可憐,論戰鬥經驗,恐怕還比不上耿以楓一根手指頭。

  換言之,他們兩人都沒有必勝的把握,這樣才是最公平的!

  巧的是,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將鬥法的地址選在了鏨刀山的舊址裡。這裡才是他們這一輩的道春中世界的修士最常用的解決所有問題的地方,其他的任何場所,都不能與之相比。

  余桐手心中有一小團火,那幾乎只是一個微末的看不見的火星,若非偶爾閃動一陣紅光,幾乎難以察覺,好像多吹一口氣,就能將這團活給吹熄了。

  但耿以楓的神色卻沒有半點輕鬆,曆和光就是歸元宗的掌門,余桐在歸元宗裡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有什麼好東西,曆和光絕對不會吝嗇給予余桐防身。這火越是不起眼,就代表越危險。

  「這是我突破化神期之時,師兄送我的火種。」余桐手心裡的火種越來越大,火光也漸漸明亮了起來。余桐微微笑了笑,輕輕在身前畫了一個半圓。

  謔!

  那火苗眨眼就化作了一片火海,將余桐和耿以楓兩人徹底包裹了起來。

  「師兄打坐的時間有限,我們若是打的久了,他肯定會發現。一招定勝負,如何?」

  「……好!」

  哪怕被火光照亮,耿以楓的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動,「本該如此。」

  他五指一抓,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肆意掙扎一般,隨著耿以楓的手越來越緊,那東西終於消停了下來,化作一座小小的銀爐。

  銀爐一出,周圍的火苗瞬間黯淡了不少。

  這銀爐是當年耿以楓還效忠斬蒼生之時,得到的一件寶物,但本性極有靈性,歷年來得到這銀爐的修士,最後的下場無一不是慘死,但同樣的,這銀爐也能給予修士無限的力量。斬蒼生將這爐子給耿以楓,一來是因為耿以楓以前煉製過類似的偽劣產品;二來,自然是想要隨手解決一個手下而已。耿以楓知道斬蒼生太多的事,哪裡能夠輕易放過?

  可沒想,耿以楓不但控制住了這爐子,還將它煉製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就算耿以楓失去所有記憶,這銀爐還是在他的身體裡,不曾消失。

  余桐臉色一沉,他能夠感受到周遭的烈火的懼怕,也能感受到那個小小的銀爐周圍的無邊無盡的殺氣。

  銀爐所在之處,他物不可留存。

  就連它的主人,也在這他物之列。

  這分明是一件損人損己的魔寶!

  「好。」余桐眼中火光大盛,周圍的烈火瞬間變了模樣,化作一隻又一隻的火焰巨獸,飛鳥走獸一應俱全,大有將天地都一口氣燒毀的氣勢。誰能想的到,當年的余桐竟然會選擇這樣一門功法來學習呢?

  可余桐也確確實實如這功法一般,是個烈火的性子。

  耿以楓哭笑不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就算占了寶物的便宜,如今他的修為還是低了余桐不少。余桐這個樣子,簡直是想要同歸於盡。

  不,在余桐看來,就算是同歸於盡,也比看見自己和曆和光在一起的強吧。

  砰!

  余桐和耿以楓對視一眼,朝著對方衝了過去。

  天空一片大紅,紅光在黑夜裡足足持續了一夜,才開始緩緩消失。

  耿以楓手裡的銀爐已經不見,余桐的身上也是破破爛爛,沒有任何火苗了。

  「噗。」耿以楓和余桐同時吐了口血,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

  「繼續。」余桐拭去唇邊血跡,不死心的說道。

  「好。」

  「你們夠了。」曆和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兩人中間,「打了這麼久還沒有打夠麼?」

  「我還以為你不出來了。」耿以楓看見曆和光笑道。

  「師兄在邊上看了許久吧。」余桐臉色也好轉了許多。他們對曆和光何其熟悉,曆和光有沒有特意掩飾自己的存在,哪裡可能不被他們發現?

  「差點想要拔劍將你們都給砍了。」曆和光認真說道。

  「喂喂,這個玩笑可不好笑。」耿以楓的笑容立刻成了苦笑,現在曆和光一劍下來,他可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師兄,你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曆和光皺眉道,「你們心中有怨氣,打一打也是正常的,只是不能太過了,何必為了意氣之爭做到這個地步?」

  聽見曆和光這麼說,耿以楓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你……你覺得我們是為了什麼在打?」

  「感情的事情,我不太清楚,這個可能要去問問謝道友。」曆和光看了看耿以楓,又看了看余桐,「你們若有需要,我去幫忙問問也好。」

  「師兄,你……你……」余桐氣的又吐了口血,「你以為我和他……」

  「在同行的這段時間,你們兩人都將心思放在了對方身上,雖然道統上有些差別,但謝道友和聞道友先例在前,我並不會阻擋你們。」曆和光認真說道。

  「師兄覺得,我是那種容易變心的人?」余桐低聲笑了起來,「還是師兄你覺得,我們兩人對你的癡纏,其實都十分可笑?」

  曆和光沉默了一會兒,神色難得的有些糾結,「你們所說的的情感,我實在難以理解。兄弟之情、友人之情抑或是敵人之間的惺惺相惜,我都能理解。可我不明白,修真之人為何要拘泥於個人情愛,大道才是我們畢生追求。」

  「難道你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耿以楓上前一步,死死的盯著曆和光。

  曆和光有些疑惑。

  他沒法回答耿以楓的問題,因為他不懂。

  從他記事的那時候開始,他就是歸元宗掌門的弟子,是歸元宗無數師弟師妹們的大師兄。師門有難,他從大世界奔赴而來。謝征鴻和他是友人,卻也害得宗門封山百年,所以他和謝征鴻對戰,不論輸贏都是對自己對師門有個交代。余桐一直說曆和光救過他,只有曆和光待他不同,但曆和光每年救過的人數不勝數,根本不記得余桐是哪一個?但他對於余桐的同門之誼,卻也是確實存在的,對耿以楓的惺惺相惜,也是有的。

  他能夠坦誠祝福謝征鴻和聞春湘,也能坦誠祝福任何人,但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的主角換成他自己,要怎麼應對?一個將自己的終身獻給自己的劍道,剩下的一部分獻給自己的宗門,自己的好友同門的人,又哪裡來的多餘的感情回應其他人?

  但他對耿以楓和余桐又卻有不同。

  「大師兄。」余桐的目光漸漸清明起來,「其實你才是最無情的那一個。」

  「抱歉。」曆和光不知道自己除了這兩個字,還能說些什麼。

  「師兄你不用對我道歉。」余桐反倒笑了起來,「這些年來,我惹的那些麻煩都是你幫我擺平的,你也一次次的告訴過我,我和你不可能,只是我一直死心不改,反而對你造成了諸多困擾。以前謝征鴻還在歸元宗的時候,我聽見他來回在念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覺得有些奇怪,後來自己找了本佛經念一念,也覺得心情好了許多。只是師兄你是我的執念,一時半會兒,我可能沒有辦法放下你。」

  耿以楓見余桐的神色越來越奇怪,心裡驀然升起一個想法,「你……你要改修佛道?」

  「有何不可?」余桐淡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手中雖無屠刀,卻也有比屠刀更狠的業障,如今能夠看透徹,你該為我開心才是。」

  說來說去,自己和大師兄的緣分,不過是危急關頭的一柄劍,還有一句問候。

  對曆和光來說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卻是讓余桐重新想要活下去的動力。在他知道追殺自己的人有自己父母的影子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想活了。

  可是曆和光在那樣的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余桐抗拒不能,一下子就將曆和光的模樣記在了心裡。

  耿以楓說的不錯,他和曆和光究竟有沒有可能,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答案是沒有可能。

  所以他來找耿以楓鬥法,想要徹底剷除這一段。

  也許自己手抄佛經百卷千卷萬卷,就能放下對師兄的感情了。

  耿以楓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見余桐的雙眼,忽然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這麼多年的追求,余桐難道就不會疲憊麼?曆和光對於感情的事情一片空白,想要撬動他的心何其艱難?

  「師兄,可否借你寶劍一用呢?」

  曆和光將自己的寶劍遞過去。

  余桐接過曆和光的劍,笑道,「師兄將本命元劍借我,也不怕我用壞了麼?」

  劍起。

  青絲飄落。

  「師弟,你……」曆和光驚訝的看著余桐,幾乎說不出話來。

  「算是斷絕我一條退路。」余桐笑了笑,又看了看邊上的耿以楓,一個字也沒有說什麼。

  他花了近千年的時光,成功的撬開了曆和光心門的一絲縫隙,接下來的事情,或許就要交給耿以楓了。

  真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如何?

  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沒有對錯。他記得他偶遇過一個坐化的佛修,原本只是想要撿個漏,後來在清理東西的時候才知道那個佛修就是曾經大名鼎鼎的困厄禪師。

  困厄禪師一生風光無比,卻在飛升的最後關頭失敗,坐化在小小的道春中世界。

  這便是修真界。

  任你風光無兩,在天劫面前,依舊是一隻螻蟻。

  更讓余桐在意的,是困厄禪師隨身戒指裡的一幅畫,畫上的人他見過,是九州魔皇。

  他頓時明白了為何困厄禪師會坐化在這道春中世界,也明白了他為何後期就渺無音訊,行蹤不定。

  也是情關難過。

  九州魔皇聞春湘,瀟灑肆意,容顏絕世,平生不知道惹了多少相思,但他所有的目光,都只在謝征鴻一人身上,同理亦然。這個世界上,和他一樣的單相思之人還有許多,並非只有他一個。

  「師兄,我先走了。」余桐朝著曆和光拱手拜了拜,很快消失在耿以楓和曆和光兩人面前。

  耿以楓看著臉上有些迷茫之色的曆和光,心裡也有些無奈。

  余桐是走了,但是接下來更加艱難的事情卻在等著自己。

  曆和光的心門已經鬆了一個口子,若是自己這麼放棄了,就算余桐成了佛修,恐怕也會破了殺戒過來追殺自己。何況,他半點都不想放棄。

番外小劇場:

  「大師兄,師弟們又打起來了。」

  「大師兄,師父叫您過去。」

  「哦,是和光啊,你師父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在萬魔谷,也有一個和你一樣的天才叫耿以楓,很有可能就是你以後的對手,你要小心!」

  如果說起歸元宗裡,誰才是年輕弟子們心裡的神,那一定是曆和光。

  每一代的歸元宗裡都會有這麼一個人,他們樣樣完美,不偏不倚,公正無私,是所有年輕弟子的標牌,也是一個宗門的門面。這一代的門面,自然就是曆和光。

  曆和光從小就知道,自己是棄嬰,是歸元宗給了他一切。曆和光的師父也曾經憂心忡忡,害怕曆和光會想要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曆和光一個字也沒有問過。對曆和光而言,宗門是他尚未入道之前的全部。

  但茂旻真人卻對曆和光說,在宗門之外,有他想像不到的高空,有他值得一生去追尋的東西,如今的他,沒有必要將所有的感情都寄託在宗門裡。

  分分合合,哪怕是歸元宗也總有消亡的一天。

  曆和光看著這樣的師父,心裡微微有些觸動,不,不會的,他不會讓歸元宗消亡。他從小在這裡長大,走過歸元宗的每一處地界,這裡對他來說,比他自己還要重要,在他有生之年,又如何捨得它消亡?

  既然修士修行乃是逆天而行,他逆天保住宗門,也未為不可。

  初窺劍道之時,正是曆和光生死存亡之際。

  一名師妹被抓,他路過此地收到那名師妹的求救,連忙就趕了過去。可惜等曆和光到了之後,才發現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他的陰謀。一個築基大圓滿要如何動得了三位金丹修士?而他以為的求救的師妹,早已厭煩宗門嚴苛,背棄師門而去。而曆和光,就是這位師妹送給魔道的大禮。

  曆和光多年習劍而不知劍,雖是築基大圓滿,卻遲遲找不到結丹之道。他的劍意還不夠,歸元宗上下也沒有多少個厲害的劍修。茂旻也不是沒想過讓曆和光去落劍宗,只是曆和光自己沒有答應。

  歸元宗的大弟子去落劍宗學習劍道,宗門臉面何處?

  茂旻面對曆和光的堅持,也只能無奈歎氣。

  千鈞一髮之際,曆和光攪動龍虎之像,就地成就金丹,一舉斬殺這幾個金丹魔修。等到曆和光回過神,他才發現自己手中的劍已經有了變化。

  他本人就是一柄劍。

  能夠感受到這天地浩渺,能夠體會到生殺予奪,能夠知道當劍鋒刺穿別人的胸膛,會是怎樣一種滋味?

  原來這就是劍道。

  曆和光初窺門徑,又是危難之際結丹,很快就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迷糊之際,看見前面有一些人飛了下來。

  「少主,這幾個人似乎就是前些日子想要投靠我們萬魔谷的敗類。」一名修士看了地上倒下的人一眼說道。

  「哦,既然不是我們萬魔谷的人,死了就死了吧。」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可這裡還有一個劍修,只是不知道是誰?」

  彼時曆和光身上都是敵人鮮血,結丹之後更是排除體內污穢,顯得十分落魄。

  「大概是落單的劍修被這些人看上,反而被他殺了吧。他既然好不容易活下來,就放過他吧。我們該走了。」

  「是。」

  曆和光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萬魔谷、少主……

  原來他就是耿以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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