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射箭 第174章 老娘
九字真言?不是,九字真言沒有這樣的手勢起的?雪的眸子射出異樣之光,僅僅的盯林動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個呼吸之間吐納出來的氣息,他似乎變成虛無。
本來還是一個大活人的,但此刻雪這一類的高手居然察覺不到他的任何生氣。
他似乎憑空消失在這個天地之間,消失在自己的眼瞳之中。
雪真實的感受到這種林動的異常蛻變,如果說剛才林動給她的感覺是驚艷,那麼林動此刻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雪是一個警惕性很強的人,她察覺到林動的異變之後,慢慢的把體內的真氣全部釋放而出,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隨時進行進攻或者防禦。
她因為看不穿林動接下來的步驟所以才會這麼做。
澹台青魚距離林動最近,她的心境和雪的感受不一樣,她似乎看見了一個道的陰陽圖案旋轉在林動的週身之中,這一個陰陽的圖案在慢慢的運轉起來,似乎要吞噬空氣中任何一切氣息。
林動的週身慢慢的浮出白霧。
「道家之氣,陰陽調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唯我九字真言。」
林動吐出這一行話之後,週身氣勢倏然在一起起了變化。
如果說剛才他的氣勢是消失,無影無蹤的話,那麼隨著他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雪立即感受到週身猛然暴漲出可以讓她心神不寧的強大勁氣來,一束束的勁氣形成漩渦流洶湧的襲擊上雪。
雪臉色駭然一變,九字真言?林動居然修得九字真言的道之境界。
林動的右腳踏出一步,這個距離剛好就是他所掌控的範圍。
十年之內,我是王。
十米之內,我就是可以殺神。
砰然的一聲爆響。
雪聽到因為勁氣太過龐大而彙集成一聲爆響,直接使得她的耳膜都近乎打破了。
林動的身子幽靈般的來到了雪的前面。
雪手中握著那一柄長劍直接刺向林動的咽喉。
快,閃電的速度。
她發現這個林動已經超乎自己的控制之外。
唯有殺他,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這平平平淡淡的一劍刺過來的時候空氣中的溫度倏然下降冰冷的寒天。
匹練的劍氣似一道流星的光芒一閃而過。
街邊的路燈以及那些花草,樹葉也被這兩者之間真氣碰撞而發出嘶嘶的碎裂的聲音。
林動只覺得那刺過來的一劍使得他的眼睛生疼。
彷彿看見一枚釘子釘在自己的眼瞳之中。
瞬間,他闔上了眼睛。
全身的感官提升到了一百倍的境界之上。
嘶嘶的聲音不絕於耳。
冰冷的劍鋒倏然達到了林動的咽喉。
一公分的距離。
但也是在這一公分的距離時候。
林動達到手指再一次動了。
一彈。
手指彈到了劍鋒中。
再一次響起了沉悶的聲音。
手指彈中劍鋒的瞬間,林動也是張開了眼睛。
剛才的那一彈把全身的至柔的真氣通過劍鋒轉過去。
雪提前察覺這一個變化,鬆開握住劍柄的手,但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林動下一步已經來到了她的前面。
一掌印在雪的豐滿的右胸之上。
透過林動的手掌,真氣滲透到雪的心臟部位。
色膽包天的一掌。
由胸口滲透而進入到身子之中。
「你輸了。」
林動淡淡的對著站在前面似乎一尊雕塑的雪說道。
雪沒有說話,她只怕自己一說話,全身的真氣會隨時而洩露出來。
林動滲透道自己身子的真氣似毒蛇在摧毀她蘊藏真氣的經脈。
只有把這一股至柔的真氣逼出體內,才可以活得下來。
如果現在林動給自己一刀,她絕對會死。
「林動。」
澹台青魚神色複雜的看著林動一眼,他已經是徹底的改變了,沒有達到林林林的高度,但已經接近了。
「不要殺雪。」
雪始終是自己百年的妹妹。
如果沒有了雪,她會覺得孤獨,因為這是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這裡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但她和雪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人,或許是妖。
林動道:「殺不殺她,是她自己決定的。」
林動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對於雪要殺自己,那麼他肯定會反擊的。
滲透到雪身子中的真氣足可以破壞她的整個真氣經脈系統。
簡單的說來就是她的會徹底的變成一個廢人。無法在提升自己的真氣。
當然了,如果雪可以逼出這自己至柔的真氣話,她可以恢復道之前的氣息。
但雪不可能。
因為林動在至柔的真氣之中偷偷的加入了至剛的真氣。
這兩股真氣足以鎮壓雪的真氣。
一正一反,陰陽兩道的真氣此刻林動雖然不足以完全的運用自如,但還可以勉強一用。
當然了,這需要耗費極大的真氣。
如果不是遇到雪這樣的高手,林動萬萬不用這最後的殺手鑭。
「不用你可憐同情我。」雪突然開口說話,她開始試過了,無能為力,臉色蒼白至極。
「也許你現在該好好的睡一覺。」澹台青魚道,「你太累了。」
話落下,澹台青魚出現在雪的後邊,耳語的說道。
雪的身子頓然軟綿綿的倒在她的懷抱中。
「林動,我先帶著雪回去了,謝謝。」
澹台青魚攔著一輛的,扶著雪上去。
林動這一次沒有跟上去。他要給澹台青魚一些的個人時間。
一道刺眼的燈光突然刺到自己的眼前,林動微微的瞇著眼睛,不是上一次那個人吧?正好,殺氣正濃。
一輛紅色的小橋車飛快的行駛到自己的前面。
一陣緊急的剎車之後,從車裡下來一個全身紅色的女人。
紅色的岔開的衣服,紅色的褲子,紅色高跟鞋。
不過她臉上的神色冰冷得令男人搖頭歎氣。
殺機。
「就是你把我的雪雪打死的?」賀絕下車之後對著林動冷冷的說道,「她現在在哪裡?」
「雪雪?不懂你說說十米。」林動搖頭,雪雪是誰?這女人不是瘋子吧,可大晚上的這女瘋子啥就看上自己了呢?
「找死。」
賀絕一個箭步來到林動前面,手掌翻動,居然是一個很靈活而飄逸過肩摔動作。
林動來了點興趣,這女人一出手就是過肩摔,似乎對自己很是怒火沖天啊。
他順勢把身子欺上去。
外人看上去是賀絕抓住了林動手腕過肩摔的,但實際是林動主動貼身上去的。
貌似揩油。
「嗯,海飛絲的味道。」
只聽見林動的話之後,賀絕直接把林動甩了出去。
安全落地之後,林動雙手抱胸:「喂,我真不知道你說什麼?雪雪是誰?」
賀絕臉色一變,這人好利落的身後,也不說話,上去就是十八路的擒拿手,端的是快而直接。
但林動好像是泥鰍一樣滑溜溜的。
怪不得能把自己的雪雪打死了,原來還是高手。
「咦,你居然沒穿內衣?這胸挺給力的,。」
林動不改官人本色對著這賀絕說道。
賀絕身子突然停頓下來:「老娘一槍崩了你。」利落的穿進車裡,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真看不出來你車裡還有槍啊,這槍支也太過氾濫了吧。」林動面帶微笑的說道,「你敢開槍?」
賀絕道:「我不僅可以開槍,我還可以打死你,最後寫上一份報告說你是搶*劫我的嫌疑犯。」
「哦,這麼大的權力?你是警察還是軍隊出來的人?」
賀絕都不是林動嘴中說的這兩個部門的人,不過她沒有回答林動的話,為什麼要回答?她現在手裡有槍,她就是掌握他人命運的人,她不得不說林動的近身搏鬥功夫是見過最高明三個人之一,這個混蛋看能力一腳把自己的雪雪踢死了,一想到雪雪臨死時候那種淒然的眼神,賀絕就忍不住要扣動扳機一槍把這林動殺了,但她強忍住了,因為她畢竟不是一個殺人的兇手,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不知道我最痛恨的三件事情嗎?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要用槍指著我的頭。」林動淡淡的說道,渾然不在意的神色,似乎拿一把槍就和廢鐵沒什麼分別,就是被人指著頭,感覺不爽。
賀絕聽著這傢伙還這麼有信心和自己說「開心」的話,冷笑道:「老娘不僅拿著槍指著你的頭,還要殺你,你能反抗?」
「你說呢?」
林動話落下,就瞬間消失了。
下一秒鐘的時候,賀絕發出驚呼聲,然後身子飛了出去。
林動用了她剛才的招式,很華麗的過肩摔把她甩出去。
手槍啷的落在地面上。
林動還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這個娘們至少要斷上幾根肋骨不可。
「這槍還是不要的好。」
林動彎腰把這手槍直接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賀絕倒吸一口氣,她剛在眼花一下,但接著就是被林動過肩摔了。
如果林動手裡有刀呢?
那麼她肯定死了。
他這樣不殺自己,只是為了侮辱自己。
賀絕冷冷盯著林動,從地上爬起來,一字字道:「如果你不殺我,我改天會殺你的。」
林動絲毫不懷疑她此刻的語氣真實程度,因為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有殺機,痛恨上一個男人了,那就是八輩子都可以恨上的。
「那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在這裡把你日了。」林動作風剽悍的回了一句。
「我信。」賀絕道,她相信林動真的可以做得出來。
林動有些意外了:「這你都相信,哎,真看得起我,我還想給你試驗一把的。」
賀絕強忍怒氣,現在自己手裡沒有槍了,那麼就是打不過林動,她不會自取其辱,那麼自己先走,秋後算賬了。
看得出她要走,林動很真心問道::「小姐,到底誰是雪雪?你能不能說個所以然來?」
賀絕看林動很不知道的樣子,怒火沖天:「我的雪獒。」
「你說草草啊。」林動這才知道這娘們為什麼一下車就這麼大的火氣了,「原來草草是你養的。」
「草草?」賀絕罵道,「它是我的雪雪,不是草草。」這名字什麼那麼難聽和彆扭啊。
「草草很好,活著。」林動笑了笑。
「活著、雪雪活著?」賀絕不可置信,難道弟弟騙自己的?
「是,我帶你去看看,順便坐上順風車。」
賀絕心頭狂喜,雪雪還活著,謝天謝地,林動應該沒有騙自己的。
賀絕一路上連闖紅燈。
一點都不怕交警開罰單的囂張樣子。
果然是老娘啊。
當看到雪雪的是,賀絕一下就激動了,一點都沒有剛才那種凌厲的作風。
不過雪獒似乎忘記這個前主人了,壓根不鳥她,直接跑到林動跟前,一副很想你的樣子,要抱抱。
「雪雪,雪雪。」賀絕叫著她的名字,「你不知道我了,我是賀絕啊。」
「沒用的,它現在只聽我一個人的話。」林動一點都不抱歉的說道。
如果不是賀山那個鳥人叫它咬自己,壓根沒這個事情發生。
賀絕不相信,又叫了幾聲,最後終於承認這個事實。
自己的「人」變成了別人的寵物,她又是心痛又是無奈。
「雪獒你也看見了,估計它不會跟著你走的,天色也不晚了,回去吧。」
林動下了逐客令道。
「我要帶走它。」
「帶走草草?行,你要是叫著它走,就走吧。」林動很大方的說道。
賀絕眼神閃過一絲決然神色:「帶不走我就拖著走。」
自己的東西自能屬於自己的。
誰都不可以搶走。
「喂,你不是要殺了吧?」
林動看這個女人眼神知道她的想法。「你太心狠了吧。」
「關你個毛事。」賀絕道,「我帶走它。」
林動這下不同意了,帶走草草可以,但殺它,那是萬萬不成。
這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不認識自己了,就殺?
林動對於這娘們驅趕態度:「你要是不走我可是抬著你出去。」
賀絕此刻沒搶在手,一點把握都沒有,看著雪雪居然一點都想不起她是誰?她就咬牙切齒。
「我明天再來。」
賀絕打算明天動用軍隊力量過來帶走這雪獒。
順便把這個林動給整上。
「那我不送了。」林動看她似乎有計謀,還是叫上華為那個白癡高手來看著草草同學吧。
「不用送。」
目送這個殺神的娘們走出大門之後,林動終於歎息一聲,撫摸著草草同學的毛髮:「你看看你啊,要不是我在這裡,你早就被她帶走了,很可能進行人道毀滅,你說你以前什麼跟了這個女人呢。」
草草很無辜的眼神看著林動。
「走吧,我先幫你洗澡。」
幫草草洗完澡之後,林動上了一會兒網,玩了一會兒cs,快12點的時候,林動關上了電腦。
他打開了窗戶,讓這溫暖的夜風吹進來。
涼風習習啊。
儘管沒有月亮,但聽著這風都可以入睡。
林動與其說是在睡覺,不如說是自我的調息體內之中的真氣系統,人的身子就好像車的零件一樣,當高度負荷工作之後就要選擇性的保養。好一輛車行駛了幾萬公里就要保養車的發動機等等機器。
林動的呼吸不緊不慢,蘊藏某種自然的節奏。
體內的真氣開始似小溪一樣的來回的行走著。
他似乎有無形的雙眼窺視身子中真氣系統。
修復,分裂,修復,分類。重合,再分類,修復,重合。
此刻林動屬於那種很平靜狀態,但也是最巔峰的狀態,爆發力驚人。
林動突然嗅到了一股生人的氣息。
他現在的感官完比之前更加靈敏。
倏然,林動張開了眼睛,眸子射出精光。
「德川,我在等你。」
「你能殺我我弟弟,想必武道之路更加走得遠了。」
德川雄本想伏殺林動,但被林動看見藏匿的身影。
「哦,原來那是你弟弟,和你長得不像啊,同父異母還是同母異父?」林動笑著問道。
德川雄豈能被這等言語所激怒,淡淡道:「你死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你的人頭值一千萬。」
「這麼值錢?」林動道,「所以你接下這一單任務了。」
「是。」
「你覺得你可以拿著我的人頭去給出這價錢的人?」林動悠悠的笑著。
「我德川雄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你小小的一個華夏武者我還沒有放在眼裡。」德川雄傲然道。
「打擾了本官人睡覺,你罪可當死。」
林動面對這個身高一米八的日本忍道精深的男子依舊是輕鬆的語氣:「我能殺你弟弟,也能殺你,兄弟兩人都該死。」
「殺你我用一隻手。」德川雄傲慢說道,對於自己的忍道他早就超越了一般日本修煉的高人,有著極大的自信和野心,自己來華夏算是旅遊一番,遇到的都是一些垃圾高手,他前天就打敗了一個自稱兩廣第一的高手,三招,就用了三招送那個華夏武者下地獄。華夏武道上的高手已經消失了,亞洲武道第一才是日本。
華夏武者簡直不堪入目。
林動道:「你的自大決定了你的失敗。」
德川雄說到做到,真的讓了林動一隻手。
整個身子似狼奔虎躍姿態撲到林動前面,一隻白皙而修長的手指因為灌滿了勁氣就算是石塊都可以抓碎,何況是人的頭顱呢?
「還是用你日本忍道的招式吧。」
林動身子迎風而擺動,似春風下的柳枝,身子一擰,來到了德川雄的後背,單手印上他的後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