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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完美命運》第76章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五)
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在高考之後,過了一個玩個夠的暑假,偏偏他家的兩位都沉迷學習,日漸消瘦。

陳立果本來以為沈又菱接觸格鬥之後很快會失去興趣,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沈又菱不但沒有失去興趣,反而愛上了這項運動。天天往陳立果給她找的格鬥老師那裡跑。

伊淮則開始跟著陳立果做暑假實習。一開始伊淮學的全是最基礎的事情,但這也不能掩蓋他絕佳的天賦,只要是陳立果給他說過的東西,他全部都能輕松學會,還能舉一反三——幾乎是所有老板最喜歡的那類員工。

陳立果也省了不少心力,但暑假的時間畢竟是太短,伊淮剛入門,就差不多開學了。

沈又菱最後還是選了個隔壁省的大學,陳立果提前將她送到了學校。

幫沈又菱整理好了宿舍,還逛了逛學校,沈又菱便開始催著陳立果走。

陳立果心中含淚,想著女兒這就長大了,真是舍不得啊,舍不得啊,他︰“又菱,你在學校乖乖的,有事情就給爸爸打電話。”

沈又菱嗯嗯啊啊,也不知道有沒有把陳立果的話聽進耳朵裡。

陳立果無奈,只能走了。

道上的人早就習慣了沈爺對他女兒那寵溺的態度——即便是陳立果沒有穿過來的時候,沈煜城也是把這個女兒捧在心尖尖上疼的,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他,唯有面對女兒時才會露出燦爛的笑顏。

也正是因為如此,沈煜城決不能接受女兒喜歡那麼一個小混混,最終導致了悲劇發生。

陳立果回去之後,伊淮也要開學了。

高三畢業之後,陳立果送了伊淮和沈又菱一人一輛車當做畢業禮物。

沈又菱在外地上學不方便開,伊淮卻能用到。

開學當天就是伊淮自己開車,載著陳立果和行李到學校去的。

大學門口人來人往,要麼是提著行李的學生和家長,要麼是戴著工作牌的學生幹部。

陳立果和伊淮走在其中格外的顯眼,一個年輕英俊朝氣蓬勃,另一個卻在透出獨屬成熟男人的迷人風情。

伊淮還未走太遠,便有學生前來主動想要幫忙拿行李,問他住哪個寢室,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伊淮態度挺冷淡的,他道︰“不用了,謝謝。”

那學長還在熱情的介紹,說︰“學弟你是住哪一棟的?我帶你過去吧,學校大,容易迷路。”

伊淮依舊客氣的拒絕了。

學長見伊淮態度如此冷淡,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掏手機記了個電話號碼,說如果有事可以打他電話。

那人走後,陳立果似笑非笑︰“怎麼態度怎麼冷淡?”

伊淮道了句︰“不習慣和人說話。”——哪裡是不習慣,他可是清清楚楚的注意到那人來詢問的時候,那人的眼楮黏在陳立果的身上移不開,況且好不容易和先生獨處,伊淮怎麼可能會願意突然多一個人出來打擾他們。

陳立果也沒勸,只是淡淡道︰“自己開心便好。”

伊淮點頭稱是。

這學校的住宿環境很不錯,陳立果看了之後對兩個孩子都放心了。

他道︰“好好上課。”

伊淮說好。

陳立果慢慢道︰“什麼時候想來公司隨時可以來。”

伊淮又點點頭。

陳立果見狀,失笑道︰“為什麼那麼不愛說話。”他記得以前伊淮和人交流的還挺正常的……似乎是那次暑假去了那個訓練營之後,就不怎麼喜歡和人說話了。

伊淮露出有些無措的表情,他道︰“不是不喜歡說話,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立果拍拍他的肩膀,也沒再強求什麼。

把兩個孩子送入學之後,家裡就變得空蕩蕩了起來。

陳立果一時間特別的不習慣,甚至偶爾還會在家裡叫出伊淮和沈又菱的名字。

“唉,老了啊。”陳立果坐在椅子上看泡沫劇的時候感嘆。

系統沒理他,這人就是閑的。

陳立果雖然同意了沈又菱去外地上大學,事實上他還是派了人過去,不光是沈又菱,就連伊淮他都派了人看著,怕這兩個孩子一個不慎學壞了。

但是底下人反饋回來的消息顯示陳立果似乎多慮了,無論是伊淮還是沈又菱,在學校混的都是如魚得水。

陳立果欣慰之中,還帶著些酸澀。

這段時間陳立果在收購一些地產,他對這個城市的規劃非常清楚——畢竟是系統開了金手指的。

他之前買的幾塊地都因為市政規劃價格飛漲,他也不打算賣,索性掛了牌子租出去。

沈家富有且低調,若不是老一輩的,都不知道沈家原來還涉及了一些黑色性質的產業——沈又菱就知道她家有追債公司,而這公司其實在現如今已經差不多合法了。

但既然打算以後將這些東西交給伊淮來管,那陳立果就要讓他知道這些,於是趁著伊淮沒課的時候,陳立果便開始帶著他去一些比較私密的場子。

伊淮全程都表現的很淡定,即便是進入到那些場子裡,看到一些比較糟糕的畫面,也從未露出動容之色。

陳立果好奇的問他,你不怕麼?

伊淮凝視著陳立果,低低道︰“只要先生在我身邊,我就不怕。”

陳立果點點頭,他淡淡的問了句身邊的手下︰“最近有沒有用抓到欠債的?”

那手下道︰“昨天剛抓了一個。”

陳立果道︰“帶他過去看看。”

那人便帶著伊淮過去看了,陳立果坐在包房裡慢慢的喝著茶,安靜的等著。

一個半小時後,臉色蒼白的伊淮回到了陳立果的身邊。

陳立果說︰“怎麼樣?”

伊淮抿了抿唇,道︰“那個人做了什麼?”

陳立果對著手下道︰“告訴他。”

手下很會看人臉色,見到伊淮表情不對,趕緊解釋道︰“尹少爺,您可千萬別同情這個人,這個人爛賭,不光把家財輸光了,還想賣老婆孩子,這哪兒行啊,雖然我們是乾這行的,但也不做那殺千刀的人口生意啊,所以這才把他抓回來,想著讓他好好做工還錢。”

伊淮臉色這才稍微略好。

陳立果道︰“要讓你去做,你做得下來麼?”

伊淮沉默了片刻,才道︰“我需要適應一下。”

很好,伊淮的反應讓陳立果覺得很滿意,他既沒有立刻興奮表示自己可以做,也沒有退縮,陳立果道︰“那便學著些吧。”就算沈家現在已經不用提刀沖在最前面了,陳立果卻必須得讓伊淮見過這些,畢竟刀口子上舔血的活兒,你心軟了,仇家卻不會心軟。

把黑色產業告訴伊淮,陳立果便算給伊淮交了底,徹底當他是自己人,伊淮心裡也清楚,所以對待陳立果的態度越發恭敬。

就這麼過了一個學期,寒假的時候小公主沈又菱回來了。

陳立果去接機的時候,看見她的模樣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只見小公主白嫩嫩的臉變成了巧克力色,張嘴笑的時候,露出白潔的牙齒特別顯眼,她沖過來,給了陳立果和伊淮一人一個擁抱︰“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啊!”

陳立果簡直失魂落魄。

伊淮的反應比陳立果好一點,事實上他在注意到陳立果的表情時,眼神裡還有點笑意,他嗯了聲,摸了摸沈又菱的腦袋。

沈又菱說︰“爸,你發現沒,我又長高了。”

陳立果怎麼會沒發現,沈又菱出去讀書的時候是168標準身高,現在她穿了個帶跟的長靴,身高居然和陳立果差不多了,陳立果看見她的時候差點沒哭出聲來。

沈又菱道︰“走,回去給你們看看我的肌肉。”

陳立果一路上都沒說話,坐進車裡的時候,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其他人若是看了陳立果這模樣,或許會覺得害怕,唯有伊淮卻知道,這是先生被沈又菱嚴重打擊的表現,那眼神都不聚焦了。

到了家,開了暖氣,沈又菱直接脫了個精光只剩一件體恤,然後她當著兩個大男人的面兒掀起了腹部的體恤,露出自己的腹肌和馬甲線,嘴上還在說︰“爸,你看到了沒?我也有腹肌了,是八塊呢。”

陳立果慢慢,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更加慢慢,慢慢的說︰“嗯,不錯。”

沈又菱說︰“就光是不錯?你沒其他想說的了?”

陳立果緩緩道︰“你怎麼曬的那麼黑。”

沈又菱大大咧咧的說︰“我經常出去戶外運動啊,下學期還打算去西藏玩呢。”

陳立果心道閨女啊,你別去了,你再去晚上不開燈你爹就看不見你了啊。

沈又菱還不知道她爹內心在劇烈的波動,她說︰“尹哥,你也好像長高了呀。”

伊淮上大學的確又長了不少。

陳立果坐在沙發上,內心一片荒涼,心想,得,他是他們家穿上鞋的時候最矮的那個行了吧。

伊淮眼裡全是笑意,他道︰“你快去休息吧。”

沈又菱打個哈欠點點頭,往樓上去了,她道︰“嗯,我好累,去睡覺了,明天見啊。”說完就走,格外的爽氣。

伊淮低低的叫了聲︰“沈先生。”

陳立果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了句︰“都長大了。”

伊淮道︰“又菱長大是好事,先生別太難受了。”

陳立果︰“……”他就難受,他就想哭。

伊淮說︰“先生也早點去休息吧。”

然後陳立果回到屋子裡對著系統哭了一場,他說︰“你看看,你看看,咱家小公主變成什麼樣了,都怪你,都怪你!!!”

系統說︰“關我什麼事兒啊。”

陳立果說︰“要不是你當初叫我把她送去追債公司,會這樣嘛?!”

系統想了想道︰“那也比她被男人騙好啊。”

陳立果無言以對,因為系統說的的確很有道理——騙別人,總比被別人騙的好。

沈又菱現在這麼……彪悍,哪個騙子男人敢不長眼對她下手?

陳立果頓時淚眼婆娑。

沈又菱和伊淮都放了暑假,但家裡依舊不熱鬧,因為兩個娃還是整天往外跑。沈又菱參加了一個戶外活動的俱樂部,伊淮則是天天去公司,搞得陳立果反而像還是那個最閑的人。

不過最近有件事讓陳立果有點頭疼,就是他在談一樁生意的時候,又遇到之前調戲他的那個叫安格斯的流氓外國人了。

陳立果一進去,就看那個曾經被他用槍抵著頭嚇跑的外國人坐在裡面,安格斯看到陳立果也很驚訝,當然,他的眼神裡出其實是更多驚喜,他大聲道︰“美人,我們又見面了。”

這話一出,屋子裡四五個人的表情都有點扭曲,陳立果這邊的負責人更是嚇的嘴唇都白了。

陳立果冷冷道︰“就是他?”

“是、是……”負責人被安格斯的那句美人嚇的渾身一抖,他到,“沈老板,這位是安格斯。”

陳立果要進一批比較麻煩的貨,物流就成了個大問題,他聯系了多方渠道,卻沒有一家合適,唯有面前安格斯他們家,才能完全滿足陳立果的要求。

陳立果在安格斯對面坐下,冷冷道︰“談吧。”

安格斯笑意盈盈的看著陳立果,道︰“美人,好久不見。”

陳立果冷冷道︰“你再叫我一聲美人,這生意就不用談了。”

安格斯眨眨眼楮,道︰“好吧寶貝。”

陳立果︰“……”

屋子裡的人都被安格斯的不要臉震驚了,負責人一邊擦冷汗,一邊偷偷的看陳立果,深怕他一個生氣就掏槍把面前這人崩了。

陳立果道︰“這就是你談事情的態度?”

安格斯也收斂了笑容,他聳肩道︰“好吧,我錯了,我們先談事情。”

陳立果瞪他一眼。

然後兩人開始就貨物和港口船隊的問題進行討論,陳立果坐在那裡就讓人充滿了壓力,若是換了個脾氣稍微軟點的,恐怕早就妥協了。

可安格斯雖然臉上笑嘻嘻的,在關鍵問題上卻是絲毫不讓步。

最後談判險些陷入僵局。

安格斯道︰“這是我做的最後讓步……當然,如果你答應我另外一個條件,我還可以往後退一退。”

陳立果問他什麼條件。

安格斯說︰“讓我吻你一次。”

全場氣氛都凝固住了,兩邊的負責人都差點暈厥過去,他們都沒想到安格斯會突然說出這麼不靠譜的一句話。

陳立果的表情冷若冰霜,然而他此時的內心活動是——好啊好啊,來啊,用力不要停。

系統幽幽的提醒了一句︰“小心崩人設。”

陳立果說︰“我這是為了家族做出的犧牲!”

系統說︰“沈煜城遇到這種事情,會犧牲自己?”

陳立果心中全是血淚,沒錯,按照他揣摩的沈煜城,不但不會犧牲,大概下一步的動作就是掏槍乾,死面前的人。

安格斯也察覺了屋子裡不對勁的氣氛,他撓撓頭,笑了︰“我開個玩笑,大家別介意。”

陳立果︰“……”唉,真失望。

其他人都松了口氣。

最終還是安格斯做了稍微的讓步,兩人簽下了這份協議。

出門的時候,安格斯還在開玩笑說以後找陳立果喝酒,陳立果一定要給他個面子。

陳立果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全程冷著臉色。

等他走後,安格斯才對著身邊的人笑道︰“這種人征服起來才有意思。”

“可是老板,沈煜城是出了名的討厭男人,你要是真把他惹毛了……”負責人一頭冷汗。

“惹毛了?”安格斯笑嘻嘻道,“我倒是挺想在床上把他惹毛的。”

負責人無言以對,他總有種自家這個大東家要搞出事情的預感。

陳立果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再和安格斯見面了,卻沒想到沒過幾天,這個外國人就又厚著臉皮說要請他出去喝酒。

陳立果的第一個反應是想要拒絕,安格斯早就料到了,所以開口便是︰“沈老板,不會這麼不給面子拒絕我吧?”

陳立果道︰“在哪?”

安格斯說了個酒吧的地址。

陳立果出去的時候,伊淮也正好在家裡,他看到陳立果換了衣服,隨口問了句︰“先生要去哪兒?”

陳立果道︰“有人請喝酒。”

伊淮聞言有點驚訝,他知道陳立果向來不喜歡這些場合,若是真去了那肯定是對面面子太大。

伊淮道︰“去哪裡?”

陳立果隨口說了個酒吧的地址。

伊淮一聽,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又全部咽進了喉嚨——他到底是想看看陳立果的反應。

陳立果到酒吧的時候,發現酒吧裡空無一人。

走到吧台附近看到安格斯穿了一身調酒師的衣服,正朝著他笑。

不得不說,如果是個gay,那定然會被這個模樣的安格斯吸引,他本就長得英俊,調酒師的衣服更是顯露出他的好身材,格外的吸引人的眼球。

“你來了。”安格斯笑著道,“我為了你調了一杯酒,嘗嘗?”

陳立果看著他遞過來的酒杯,端起來輕抿一口,他知道安格斯雖然不靠譜,但應該不會蠢到在這裡給他下藥,所以並未多做防備。

酒初入口極烈,辣的陳立果微微皺起眉頭,但當到了舌根時,辛辣之味卻逐漸化作醇香,順著咽喉蕩進胸腔,陳立果捂住嘴,低低的咳嗽起來。

安格斯道︰“如何?”

陳立果雖然不願,但到底是贊了聲好酒。

“我其實有八分之一的中國血統。”安格斯道,“我的外祖母是個混血兒”

陳立果懶懶的看著他,也沒搭話。

安格斯繼續道︰“我喜歡中國,這個國家很漂亮,恩,人也很漂亮。”他笑道,“特別是像你這樣的。”

陳立果道︰“你的外祖母沒有教你,中國男人不喜歡被別人誇漂亮。”

“沒有。”安格斯聳了聳肩,他到,“她去世的很早,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

陳立果又抿了一口酒。

安格斯道︰“這次來中國,最大的收獲就是遇到了你。”

陳立果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的玩著酒杯裡的橄欖,他道︰“我可不是你的收獲。”

安格斯聞言笑了起來,他又遞給陳立果一杯血紅色的雞尾酒,他道︰“再試試這個。”

陳立果接過來,嘗試性的嘗了一點,發現這酒的味道非常甜,他皺眉道︰“太甜了。”

安格斯道︰“再來一口?”

陳立果又喝了一口,發現剛才覺得甜膩的味道不見了,舌頭似乎已經習慣,之余下了香醇之味。

安格斯看著陳立果白皙的面容上浮起紅暈,眼神也越發的迷離,他笑的滿足,道︰“如何?”

陳立果道︰“不錯。”

安格斯接著又調了第三杯。

陳立果已經察覺自己腦袋有點暈了,他皺眉道︰“不能喝了。”

安格斯道︰“最後一杯。”

陳立果想著隻嘗一口,應該沒什麼問題,便也沒再拒絕。

安格斯遞給了陳立果第三杯酒,酒是上層青色,下層橙黃,他說︰“試試吧。”

陳立果試探性的抿了一點,他發現這酒沒什麼味道,遲疑道︰“沒有味道。”

安格斯笑嘻嘻的看著他︰“沒味道,就對了。”

陳立果眼前一陣眩暈,他這才察覺不對,咬牙切齒道︰“安格斯——你——”

安格斯道︰“啊,沈先生,你大概不太了解我們家族,我們家族裡想要的東西,就算費盡心思也會得到……那一個億的訂單,就當做給沈先生的補償吧。”

陳立果還欲說什麼,眼前卻一片天旋地轉。

安格斯走過去,將陳立果橫抱起來,看著陳立果閉著眼楮睫毛輕顫的模樣,低頭親了陳立果的額頭一口,他到︰“沈先生,你是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美啊。”簡直就像最美的油畫,用一個億來買一副心儀的畫卷,對安格斯來說是筆劃算的買賣。

陳立果如果還醒著,大概會罵這外國人真是不知材米油鹽貴,一個億——都能把一個人活活砸死了。

安格斯把陳立果帶上了樓,然後認認真真的用早就準備好的黑色綢帶,將陳立果的手腳綁在了床頭和床尾。

酒吧裡燈光昏暗還看不太清楚,現在有了充足的光線,安格斯就能更好的欣賞眼前的景色。他看著陳立果那比綢緞還要光滑的白皙肌膚,眼神是濃烈的欲、望。

“咚咚咚”粗暴的敲門聲響起。

安格斯心道這會兒還有誰過裡,他走過去,剛一推開門,就被人一拳重重的打倒在地上。

渾身上下冒著煞氣的伊淮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看著倒地的安格斯,毫不猶豫的對著地上的人就是幾腳。

安格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事實上如果硬來,他估計連沈煜城都打不過。

伊淮差點把牙齒咬出血,他說︰“你這個混蛋想對沈先生做什麼?”

安格斯咳嗽的根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沈先生”把安格斯丟到一邊,伊淮走向了沈煜城。

那是一張黑色的大床,毫無知覺的男人躺在上面,他的手腳被同樣是黑色的綢緞束縛在床頭和床腳,眼楮緊緊的閉著。

“沈先生。”伊淮的聲音突然輕了起來,他看到了陳立果因為酒精變得有些緋紅的臉,和同樣染上了粉色的頸項。

伊淮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是這般的糟糕,糟糕的他都開始痛恨自己的貪念。

安格斯咬牙切齒的用外語咒罵著,他踉蹌著想要爬起,卻見去看沈煜城的伊淮又走了回來。

伊淮面無表情的看著安格斯,然後伸出手一記手刀,重重的砍到了安格斯的頸項上。

安格斯帶著驚恐的表情倒地。

伊淮沉默的看著安格斯,然後轉身去翻了一下床頭櫃——他果然在床頭櫃裡找到了不少好東西。

取了繩子把安格斯綁起來,還用毛巾塞住了他的嘴,伊淮將他直接拖進了浴室,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門。

陳立果還在沉睡。

他躺在床上,好似一個被女巫下毒的王子,伊淮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低低的叫了聲︰“先生。”

陳立果沒說話。

“先生。”伊淮說,“對不起。”

他慢慢的取了黑布,蒙住了陳立果的眼楮。

陳立果似有察覺,緩緩的動了動身體,發出一聲輕微的嗚咽。

“先生,我喜歡你。”伊淮一顆顆解開了陳立果襯衫的扣子,他說︰“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歡的不得了。”

陳立果的嘴唇鮮紅,像是抹了新鮮的血液,伊淮垂下頭,低低的吻住了他的唇。

先生是他遙不可及的夢,但當這個夢突然給了自己實現的機會,伊淮終是沒有忍受住誘惑。

陳立果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場迷亂的夢境。

夢境中的他好像是一團可憐的橡皮泥,被人搓圓揉扁隨意折騰,最後他都被折騰出了一點意識,渾渾噩噩的叫著不要。

折騰他的人動作稍微頓了頓,然後毫不留情的繼續著……

最後陳立果感覺自己處於醒來和昏迷之間,神志已經完全不清醒了,他睜開眼楮,卻也只能看到黑暗,眼角溢出的淚水,將蒙住眼楮的黑布打濕,他含糊的叫著一個名字,然而等到他徹底清醒,卻忘記他到底叫了誰。

陳立果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他慢慢的睜開眼,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散了架似得。

他從床上坐起,揉了揉自己還帶著紅痕的手腕,啞啞的叫了聲︰“統兒。”

系統沒說話。

陳立果又叫了好幾聲,系統才幽幽道︰“怎了。”

陳立果咳嗽著說︰“喝、喝太多,斷片了。”

系統說︰“然後呢?”

陳立果遺憾說︰“然後……沒爽到。”整個晚上腦袋都暈的快要爆炸,雖然他知道發生了什麼,身體上也都是痕跡,可是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系統說︰“所以?”

陳立果難過的說︰“所以我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

系統︰“這就是你以後可以出去鬼混的理由?”

陳立果沒想到系統一下子識破了他的計劃,他嘆了口氣,道︰“萬一沈煜城就因此改變了性向呢,我們要辯證的看待這個問題嘛。”

系統說︰“等會兒,我金剛經下好了。”

陳立果疑惑道︰“下好了?你把之前的刪了?”

系統覺得自己的靈魂裡全是玻璃渣,刺的他真是鮮血淋灕,到底為什麼他會以為到了這個世界,陳立果就能不去亂搞男男關系,認認真真的養孩子——不過話說回來,陳立果的確是在認真養孩子,但是接下來的劇情系統是一輩子都想不到的。

系統說︰“好了。”

陳立果說︰“你怎這麼沒精打采的?”

系統心想我昨天晚上又看了一晚上的馬賽克,你覺得呢?你覺得我還要興高采烈的和你說寶貝早安嗎?

陳立果慢吞吞的穿了衣服,又慢吞吞的出了屋子,一下樓居然看到伊淮坐在酒吧裡,面前擺了不少酒瓶子。

陳立果心中一緊,裝作若無其事的叫了聲︰“小淮。”

伊淮一抬頭,道︰“先生。”

陳立果嘴唇破損,頸項手腕之上也都是曖昧的痕跡,他慢慢的朝著伊淮走過去,道︰“回家。”

“先生。”伊淮哽咽著,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陳立果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的讓伊淮血液凍結——他顫聲道︰“先生。”

“回家。”陳立果的神情很是疲憊,他似乎不想再和伊淮多說,先抬步往外走去。

伊淮跟在陳立果的身後,握起拳頭的那隻手指甲幾乎就要陷入肉裡。

坐在車上,二人間的氣氛十分怪異。

陳立果遭遇了這種他最厭惡的事情,還被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看到了,想來也不會輕松到哪裡去。

伊淮也沉默著,他的嘴唇幾乎快要被自己咬出血來。

陳立果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伊淮坐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才看到陳立果穿著衣服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往下走。

“安格斯呢。”陳立果說,“給我查他在哪兒。”

伊淮低低道︰“我查了,他早上就出了國……”

陳立果直接把面前的茶幾掀了,他冷冷道︰“廢物。”

伊淮這是第一次看見陳立果在他面前發火,然而他在心悸之余,竟是想到了昨晚那無邊的艷/色。

他想到陳立果白皙的臉頰,微微張開的唇,和難耐的不斷扭動的身體。伊淮慢慢的跪到了一片玻璃渣上,他說︰“先生,罰我吧。”

陳立果冷漠的看著伊淮,他說︰“你什麼時候來的。”

伊淮低低道︰“早上七點。”言下之意,便是一切都已結束了。

陳立果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耳根子居然有些紅,他咬牙道︰“他去的哪個國家。”

伊淮道︰“n國。”

n國,那就沒辦法了,那邊是安格斯的家鄉,就算是陳立果,手也沒有長到那個地步。

陳立果幾乎是咬碎了一口牙,他說︰“起來吧。”

尹懷不動。

“我叫你滾起來!”陳立果一腳踹在了伊淮的腿上——他知道自己是在遷怒,但是卻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煩躁。

伊淮還是不動,陳立果穿的是拖鞋,踹在他身上是一點不疼。不但如此,陳立果踹過去的時候,伊淮還注意到他的腳踝乃至於圓潤的腳趾上都有一些曖昧的紅痕——正如他渴求的那般,從頭到尾。由內而外,他都擁有了他夢中才敢奢望的人。

陳立果冷冷道︰“你要跪就跪,別起來了。”他說完,直接轉身上了樓。

伊淮跪了足足半天,才從地上起來,起來的原因還是沈又菱回來了,看到一地狼藉和跪在地上的伊淮趕緊去問陳立果沈出了什麼事。

陳立果也沒理沈又菱,只是道︰“我叫他起來,他自己喜歡跪著,那就跪著吧。”

沈又菱跑到樓下,對著伊淮道︰“尹哥,你把腿跪壞了,怎麼保護爸爸啊。”

伊淮這才慢慢的站起來,他的膝蓋上已經是一片血紅。

沈又菱問出了什麼事,兩個人都緘默。最後她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生氣了,道︰“你們兩個就是別扭,有什麼話說出來不就好了。”

說出來?伊淮心中只能苦笑,若是真的說出來,他怕是會被先生一槍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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