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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完美命運》第67章 潔癖醫生的偵探劇(四)
新聞中的凶殺案,依舊以一種高到讓民眾麻木的頻率繼續發生著。

陳立果本以為他離凶殺案最近的,就是和他同小區的人北殺死的那次。但當他到了醫院,才發現原來還能再近一點。

整個醫院的氣氛非常詭異,醫生和護士們都在竊竊私語的討論,看到陳立果的第一句話是︰“甦醫生,你知道了麼?”

“知道什麼?”陳立果一臉茫然。

“護士長的老公死啦。”新來實習的那個年輕大學生小心翼翼的八卦著,“聽說是死在了醫院的廁所裡,今天上早發現的……”

“什麼?!”陳立果萬萬沒想到這茬,他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大學生道,“剛才主任才把護士長叫去談話……”

陳立果皺眉。

“你說他丈夫死了,會不會也是因為*?”那大學生雖然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但眼神之中卻已透出鄙夷,她道,“網上不是說,死掉的都是*的gay麼,還得了那病……”

陳立果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現在民眾似乎已經不在乎死去的人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而是就這麼給受害者貼上了一個固定的標簽,他道︰“這些事情不能亂說的。”

陳立果說完這話,便不想同她做多討論,轉身回了辦公室。

大學生在陳立果身後道︰“甦醫生,你心腸真好……”

但讓陳立果頭疼的是,辦公室也在討論這件事。

有人說早上護士長來的時候眼楮就腫著,進了主任辦公室一趟,還是哭著出來的。

還有人和大學生在擔心同樣的問題,說護士長的丈夫是不是也是那類人,護士長會不會也因此染了病,還委婉的提醒陳立果離護士長遠些。

陳立果有系統的開的金手指,自然知道護士長是沒病的。他尋了個時間,私下去找了護士長一趟。

“是昨天下午發現的屍體。”或許是被人問的有些麻木了,護士長的表情冷淡的嚇人,她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陳立果不忍道︰“那孩子呢……不然你請幾天假休息一下?”

護士長說︰“孩子在她爺爺奶奶那邊,挺好的。”

陳立果嘆氣︰“別硬撐。”

護士長見陳立果擔憂的神色不似作偽,她道︰“甦醫生,你就這麼來找我說話,你就不怕麼?”

陳立果說︰“怕什麼?”

護士長笑道︰“怕我也被我丈夫感染了啊。”

陳立果皺眉道︰“這種慣性思維很危險……這個犯罪團夥之前雖然都殺的是這類人,卻不代表他們以後也會殺這類人啊。”

護士長聽完這句話後,緊繃的表情一下子松弛下來,她看著陳立果,目光裡透出幾分不自然的癡迷,她說︰“甦醫生,你真是個好人。”

不知是不是陳立果的錯覺,他覺得每次護士長誇他,都讓他有種毛骨悚然之感……這次特別的明顯。

這種感覺甚至讓陳立果不想再和她繼續交談,找了個借口就溜回了辦公室。

陳立果的同事還在道︰“甦醫生,你就是太好心了,至少最近不要靠近她吧……三個月窗口期呢。”

陳立果嘴上隨口應和,卻並未放在心中。

但到了陳立果下班的時候,還是得知護士長休假三個月的事情。

三個月的假期,在醫療系統裡實在是太罕見了,陳立果知道後也很驚訝醫院上層居然同意了。

“不也是沒辦法的事麼。”準備下班的同行醫生道︰“這事情要讓病人知道了,肯定得鬧的。”

陳立果苦笑,在這件事上面,他也沒有插手的權力。

回家路上,陳立果一直在和系統討論關於凶手的事情。

系統對推理完全不感興趣,全聽著陳立果一個人胡說八道,最後下了結論︰“讓你穿進這個世界絕對是個錯誤。”

陳立果︰“……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剛才的猜測全錯了?”

系統說︰“你猜?”

陳立果說︰“你壞壞,人家就喜歡你給人家劇透了啦。”

系統幽幽的說︰“你昨天沒看完的那集偵探劇……”

陳立果立馬改正態度︰“爸爸我錯了。”

系統︰“……”辣雞。

近來雖已入秋,但天氣依舊炎熱,即便是下午六點,可走在外面還是和在烤箱裡差不多。

陳立果從開足了冷氣的車裡出來,就感到自己的皮膚上好似長了層毛。他略微加快了腳步,想要快點回到涼爽的家中。

襲擊就發生在這一刻。

陳立果聽到系統的聲音在腦海裡突然響了起︰“往左邊躲!”他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自己動了起來——朝著左邊做了一個閃身的動作,躲開了身後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的突刺。

襲擊陳立果的男人並不高大,但他露出口罩外面的表情格外猙獰,手裡緊緊的著一柄匕首,最讓陳立果覺得毛骨悚的是,那個男人的手破了一個傷口,正往外流著鮮血,而那些鮮血中,就帶著陳立果之前特意去辨識過的hiv病毒。

陳立果在心裡不由自主的罵了聲臥槽。

犯人完全沒料到陳立果居然能躲開,他怪叫一聲,又朝著陳立果撲了過來。

陳立果哪裡敢和他糾纏,轉身拔腿就跑。

一時間兩人便在車庫裡追逐了起來。

萬幸的是,那人的體力並不好,追了陳立果七八分鐘,便滿頭大汗,陳立果遠遠的看著他,額頭上也溢出了一層汗水,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熱的。

然而就在陳立果和犯人對峙著的時候,又有一輛車駛入了車庫,那輛車的司機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車庫裡發生了什麼,迅速的停車之後,一個帶著幼兒的女司機居然從車上走了下來。

那犯人看到這一幕,顯然是想起什麼,居然轉身朝著剛下車的女司機方向跑去。

不好!陳立果心中一凜,跟著犯人跑了過去,但他卻已是慢了一步,那犯人已經離女司機不過十步之遙。

陳立果大喊一聲︰“快跑!”

穿著高跟鞋的女司機本該毫無知覺,在聽了陳立果的喊聲後,居然扭過頭,沖著他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舉起槍——

“砰”的一聲,犯人倒下,鮮血流了一地。

被女司機抱在懷裡的三歲小男孩哇哇大哭起來,女司機心疼的安撫著︰“寶寶不哭,寶寶不哭啊。”

陳立果︰“……”???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那女司機瞄準的便是犯人的致命部位,一擊既中,想要襲擊陳立果的犯人直接倒地身亡。

就在陳立果的呆滯中,車庫裡又駛入了幾輛黑色的轎車,然後從上面走下來幾個戴著手套蒙著面具的高大男人,將那屍體和血跡迅速清理掉了。

“寶貝。”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陳立果感到一雙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已經一個月沒有出現的面具男站在陳立果的身後溫和的詢問,“有沒有嚇到?”

陳立果渾身一抖,轉身就看到了已經可以稱為熟人的男人,他說︰“你知道他要襲擊我?”

“嗯哼。”面具男道,“抱歉,我來晚了。”

晚了?的確是晚了。如果換了別人,沒有系統提示或許已經被那人刺中了。

陳立果沒說話。

面具男見陳立果態度冷淡,竟是有些委屈,他伸手摟住了陳立果的腰,用下巴在陳立果的頸項上慢慢的蹭著︰“不過好在你沒事。”

陳立果一下子就從他懷裡掙脫開。

他的眉宇間帶著清晰可見的厭惡︰“別踫我。”

面具男看向陳立果的眼神冷了下來。

“髒。”陳立果口中的這個字剛一出口,就被眼前的男人直接扛在肩上。

陳立果身高一米八零,體型均稱,居然就這樣被人輕輕松松的扛了起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他不斷的掙扎,卻被面具男在屁股上打了一下,然後道︰“我要懲罰你。”

陳立果被人扛著從車庫到了家,最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一路上他居然一個行人都沒有遇到。

到了門口,面具男把陳立果放了下來,然後非常自然的掏鑰匙開門,那動作真是一氣呵成,也不知道私底下來過多少次了。

陳立果被硬生生的拖進了屋子裡。

面具男的保鏢一直跟在後面,進屋之後,很自覺的把門關上。

陳立果被扔上了沙發,他向來梳理的整齊的頭髮變得有些凌亂,因為掙扎而流下的汗水透出了襯衫,白皙的面容上也浮著一抹紅暈。

——看起來可口極了,面具人又一次覺得忍耐真是一件艱難的事。

陳立果粗重的喘息著,他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或許是前兩次面具人都未曾傷害他,這反而給了陳立果一點反抗的勇氣。

面具人說︰“寶貝,我今天給你準備了一點禮物。”

還未等陳立果問是什麼,他就看到面具人把工具從一個包裡拿了出來。

陳立果是看到那些工具時,瞳孔因為恐懼縮了起來,他是個醫生,自然認得面具人手裡的東西——這些東西,是用來灌|腸的。

陳立果︰“你他媽的想幹什麼?!!”在看到這些東西後,他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面具人卻覺得突然爆粗口的陳立果非常可愛,他笑了起來,然後又拿出了剩下的工具。

陳立果看著面具人手裡的軟繩,臉色一寸寸的蒼白下來。

面具人說︰“你來還是我來?”

陳立果咬著牙道︰“滾開——別踫我!”

面具人得到了陳立果的答案,似乎有些失望,他聳了聳肩,道︰“我還以為寶貝會主動一次呢。”

然後站在旁邊猶如雕像的人動了,伸手將陳立果按的死死的,讓面具人仔仔細細的把陳立果捆了起來。

陳立果一直在掙扎,可他的掙扎猶如蚍蜉撼樹,只能給面具人多增添一點情趣,絲毫起不到反抗的作用。

“滾開,滾開!惡心,別踫我!!”直到被拖進浴室,陳立果都在不斷的掙扎,他的眼神裡透著絕望,就這麼被扔到浴室的地板上,看著浴室的門合上。

片刻後,浴室裡便傳出了水聲,和陳立果崩潰的叫喊︰“不要——放過我——別這樣!!求求你,只有這個——”

隨即是帶著泣音的嗚咽。

又過了些時間,嗚咽變成了求饒,求饒變成了哀戚的呻|吟。

最後,面具人的聲音循循善誘,他說︰“寶貝,想不想解放?”

裡面沒有聲音,但想來他定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因為面具人又道︰“想要解放的話,就吻我吧,認認真真的吻我。”

那一天,陳立果被面具人從夕陽西下,折騰到了暮色沉沉。

當他再被面具人再次帶出浴室的時候,整個人處於一種半昏迷狀態。陳立果的眼楮睜著,卻沒有神彩。眼睫之上掛著水滴,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面具人把陳立果放在床上,安撫著他的情緒,直到他再次低低的哽咽起來,才道︰“寶貝,別想太多,好好休息。”

陳立果瑟縮了一下。

面具人從來都知道什麼是張弛有度,今天對陳立果的刺激已經足夠了,雖然沒有在肉|體上完全的佔有陳立果,但剛才在浴室裡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從精神上完完全全的侵|犯了眼前的人。

此時的陳立果看起來脆弱至極,手腳之上還帶著軟繩捆過的痕跡,他的目光透過面具人,看向未知的虛空,靈魂好像都要從身體裡漂浮出來。

然而事實上陳立果正在和系統對話,他︰“……我嚴重懷疑這個人有男性方面的疾病。”

系統︰“……”

陳立果說︰“你說他都那樣了,怎麼還忍得住呢?”他親眼看著眼前這兄弟活生生的硬了四個小時——四個小時啊!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

陳立果說︰“說吧,是不是又是你搗鼓出來的npc。”

系統說︰“我的眼光那麼差?”

陳立果回憶了一下,感慨道︰“的確是不錯,你看看陸之揚,你看看陳系,嘖嘖嘖,哪一個不是器大活好。”

系統︰“……”好煩不想說話了。

陳立果道︰“這人就不行了,這都多久了,嘖嘖嘖。”

系統︰“……”嘖個屁。

面具人見陳立果許久不曾說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幫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絲,他說︰“嗯……不用等太久,我們就能見面了。”

陳立果心想見面有什麼用,你又不上我。

面具人道︰“等到哪時,我會徹底的佔有你。”

陳立果︰事不宜遲,我們今天就嚴肅認真的見一面吧!

接著面具人又同陳立果說了幾句話,才不舍的離去。

陳立果聽著關門的聲音響起,將整個人包裹在被子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陳立果不幸的遲到了。

他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半,洗漱完畢出門是九點五十。

然後堵車堵了足足一個小時,到達醫院的時候他還在想該怎麼和主任解釋今天居然遲了這麼久。

但讓陳立果沒想到的是,主任看見他居然一臉驚奇,他說︰“小甦你今天不是請假了麼?怎麼來上班了?”

陳立果一愣︰“請假?我沒有請假啊。”

主任說︰“你哥哥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生病了今天不來呀。”

陳立果迅速的反應,他道︰“哦,我早上有點發燒,不過吃了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主任道︰“哎,你們這些小年輕怎麼這麼早身體就不行了,得多鍛煉啊,看看我每天早上起來跑個百八十米,多健康。”

陳立果只能點頭稱好。

到醫院後,陳立果本來以為接下來幾個月都看不見護士長了,卻沒想到今天還看到了她。

護士長看著陳立果苦笑著解釋︰“我是來收拾東西的。”

陳立果說︰“別想太多,好好休息……”他說完這句話才發現他和那變態居然說了同一個台詞,嘖……

護士長說︰“甦醫生,你說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些人那麼的壞呢。”她的精神看起來很差,雙眼之下全是濃濃的黑眼圈,也沒化妝,和平日裡精神的她比起來顯得格外憔悴。

陳立果安慰道︰“可能有人天生就是這樣吧,但世界上也有很多好人啊。”

“對啊。”護士長道,“很多好人呢。”

陳立果忽的想起了昨天襲擊他的那個人,他有點猶豫的說︰“護士長,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護士長點頭說好。

兩人說完了這些,陳立果便看到她收拾好了東西,抱著整理成一個箱子的零碎物品進了電梯。

陳立果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的同事正在看新聞,經過這段時間殺人高強度的洗禮,大家幾乎都麻木了,就算看到今天有殺人案發生,也不過是互相轉告一聲。

而且自從知道了死掉的人都是*的hiv患者之後,民眾居然有了一種詭異的安全感,覺得自己既然不是那種人,就應該是挺安全的。

陳立果在昨天之前也是這麼自我安慰的,但他差點被人刺到後,這種念頭就消失無蹤了。

想到昨天被女人槍殺的襲擊者,陳立果有點走神,別人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到,直到有人輕輕的磕了磕他面前的桌子。

“甦醫生。”陳立果的同事道,“有人找你。”

陳立果猛地回神,他道︰“啊?”

同事看向陳立果的眼神有點詭異,他道︰“有警察找你。”

陳立果道︰“警察?找我?幹什麼。”

同事說︰“不知道啊,有好幾個,說是在會議室等你過去。”

陳立果第一個反應是昨天的事情被人看到了,不過他又沒犯罪,也不怕什麼,於是他直接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坐著幾個人,其中一人便是徐曉荼,她看到陳立果走進來,臉上帶了些歉意,道︰“抱歉啊,甦醫生,打擾你了。”

陳立果在幾人對面坐定,態度非常平淡︰“怎麼了?”

徐曉荼說︰“……我們又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你的照片……和貼身物品。”

陳立果︰“……”說吧,你們又發現我哪雙襪子了。

徐曉荼很尷尬的把證物放到了陳立果的面前。

陳立果掃了一眼便道︰“是我的。”這次的照片是正在刷牙的他。

徐曉荼低低道︰“嗯,我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你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掃了一下坐在陳立果右邊,面無表情的一個男人。

陳立果說︰“能冒昧的問一下這幾位是誰麼?”

徐曉荼做了個簡短的介紹︰“這是我的同事崔志至,這是我的上司劉明太。”

劉明太,這個名字不需要系統再提醒,陳立果也記得了,他看了眼劉明太,道︰“我沒什麼線索。”

還未等徐曉荼說話,劉明太便道︰“小徐和甦醫生的關系很好?”

“甦醫生的案子是我在接手……”徐曉荼說的很委婉,“所以會有聯系。”言下之意,便是他們並不是私下的朋友,只是因為案情有牽連罷了。

陳立果神色淡淡,看了眼手表︰“我沒有什麼線索,你們有什麼問的趕緊問吧,我很忙。”

“請問甦醫生昨天下午下班之後在做什麼?”劉明太突然開口問道。

“下班,回家。”陳立果說,“我的生活很單調。”

劉明太說︰“你沒有去其他地方?”

陳立果說︰“沒有。”

劉明太道︰“那甦醫生平時有什麼喜歡的休閑活動麼?”

陳立果似乎有點不耐煩,他說︰“我都說了沒有了,最多不過是去超市買點菜。”

“是麼。”劉明太若有所思。

陳立果說︰“還有什麼事?”

劉明太笑道︰“甦醫生好像很急?”

陳立果的語氣不鹹不淡︰“醫療資源緊張,沒空浪費時間。”

劉明太點頭︰“那甦醫生就先回去吧,有事情我們再叫你。”

陳立果直接站起來,也沒和他們打招呼,推門而出,看得出他的心情實在是不美妙。

劉明太看著陳立果的態度,有點奇怪道︰“為什麼他對待警察的態度那麼僵硬?”

徐曉荼道︰“唉,也怪不得他,他報警有人騷擾他,但是警方就是找不到騷擾他的人……之後他家裡又丟了東西,卻偏偏在殺人案現場被找到了。”

劉明太說︰“是麼,看來你們關系的確是不怎麼樣了。”

徐曉荼手心冒冷汗,臉上露出無奈之色︰“這年頭,沒有報警的人會想和警察做朋友的。”

劉明太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徐曉荼在得到了陳立果傳來的消息後,便開始查劉明太的消息。在此之前,她卻一直把劉明太當做自己的良師益友——幾乎什麼案情都要和他討論。

徐曉荼的轉變,並不明顯,卻依舊受到了劉明太的懷疑,所以才有了今天這茬。

陳立果回到辦公室後,就沒有再被叫出去。

這事情發生沒幾天,新聞就報道說殺死護士長丈夫的人找到了,按照慣例還是個hiv的患者,並且網上也開始出現關於護士長丈夫的一些信息。

騙婚gay的身份基本是甩不掉了,唯一還有爭議的就是他是不是有hiv,有沒有傳染的給他的妻子和孩子。

陳立果給護士長打了個電話,接通之後護士長的情緒卻非常的平靜,說她會在窗口期後再去做檢查,看看自己有沒有感染。

其實他們都清楚,就算沒有感染,護士長估計也回不來了。

陳立果有點失望,他道︰“保重身體,一切都會過去的。”

“對啊,一切都會過去的。”護士長重復著陳立果的話,“人渣們也這麼覺得。”

陳立果被她的語氣嚇了一大跳,他說︰“雲姐,你別沖動……”

護士長笑道︰“沖動什麼?我的孩子可還得我養著。”

陳立果這才松了口氣。

劉明太對於命運之女來說,是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因為陳立果在給了她這個信息後,她的完成度從零慢慢的升到了四十,雖然進度緩慢,但上升的趨勢卻非常的平穩,看得出應該是一點點的得到了線索。

但進度條到了四十之後,就凝固住了,接連一個月都沒有什麼進展。

陳立果也愁啊,他恨不得打電話給面具人,讓他再來同自己換點消息。

也不知是不是陳立果的祈禱被上天聽見了,消失了差不多一個月的面具人再次出現,一出現就對著陳立果說︰“想知道凶手更多的消息麼?”

陳立果看著面前的不速之客,立刻想起了那一天的屈辱,他咬牙道︰“你就不能找別人換麼?”

面具人道︰“他們不配。”

“你……”陳立果道,“我、我不想知道。”

面具人說︰“哦?那好吧,再見。”他居然也沒有難為陳立果,就這麼站起來,往門外走去,“不過我得提醒你,時間拖的越久,那個小警察就越危險。”

那個小警察,顯然代指徐曉荼。

陳立果在他快要出門的時候,終於還是叫道︰“等等。”

面具人勾起嘴角。

陳立果說︰“你、你想要什麼?”

面具人的目光上下掃視陳立果,那目光露骨極了,簡直恨不得把陳立果剝光,他說︰“我這個人,從來都很專一。”

陳立果已經猜到了他想要什麼,他喪氣道︰“我去給你拿。”這次乾脆把一抽屜的內褲都給這王八島換了凶手名單算了,也不知道那些凶手知道自己就值一條內褲,會不會特別生氣。

面具人聞言卻慢慢道︰“拿什麼?”

陳立果咬牙道︰“你別裝了。”

面具人反身坐回了沙發上——他每次來都很自覺的坐沙發,每次走陳立果都要洗一次沙發套子,他說︰“我就要你身上的這條。”

陳立果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他怒道︰“不可能——你給我滾出去!”

面具人說︰“你確定?”他看的出陳立果是被氣慘了,手死死的握著連青筋都爆了出來。

陳立果強行壓抑住了怒氣,低低妥協道︰“換一條可不可以。”

面具人道︰“不行。”

陳立果差點咬碎一口牙齒。

面具人身邊沒有保鏢,顯然早就想好了報酬的內容,他說︰“我要你在我面前脫下來。”

陳立果整張臉都漲紅了,他的嘴唇要被他咬出血來。

然而面具人面對這個模樣的陳立果,卻絲毫沒有動容之心,他說︰“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不過我保證你會後悔。”

陳立果說︰“那些人……又和我沒關系!”

面具人懶懶道︰“你怎麼知道沒關系呢,或許過幾天后,就有了呢。”

陳立果垂了頭,像隻瀕死還要苦苦掙扎的純白天鵝,面具人平靜的等待著早已知道結果的答案。

陳立果終是說了聲好。

面具人笑了笑,他說︰“從上到下,一件也不要剩。”

陳立果站在面具人面前,抖著手開始解自己的襯衣口子。一顆又一顆,扣子被顫抖著的手解開,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嫣紅的兩點。

面具人的喉嚨動了動,他嘗過那肌膚,自然知道那肌膚的滋味是如何的好。

衣服褪去,就是褲子。

夏天穿的少,不過是兩三個動作的事,可是陳立果卻做的極慢極為艱難,他的眼楮裡甚至因為憤怒和屈辱染上了點點水光,嘴唇也被他咬的鮮紅。

長褲褪去,便是一雙修長的腿,陳立果的腿長的漂亮,筆直修長,面具人最喜歡的部位卻是精致的腳踝——他曾經將那裡啃咬出一片紅痕。

然而陳立果的手卻放在最後一條褲子上遲遲不肯動手。

面具人也不催,就這麼冷漠的看著。

陳立果被他的眼神刺的渾身發疼,他幾乎哀求著說︰“別這樣——”

面具人淡淡道︰“我連你裡面都見過了,還怕這個做什麼?”

陳立果瞳孔縮了縮,上次那些糟糕的記憶再次浮現在了他的眼前,他踉蹌幾步,靠在牆壁上,嘴唇終是被他咬破了,然後他艱難的將最後的衣服脫了下來。

面具人若是沒有戴面具,那麼陳立果大概能看出他極為滿意的表情,可他的語氣沒有透露絲毫,他朝著陳立果伸出手︰“給我吧。”

陳立果僵硬著身體,一點點的靠近面具人,將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

他這個動作,非常緩慢,好像遞過去的不是一條褲子,而是自己的靈魂。

面具人接過來,笑著說了一個名字。

陳立果神情恍惚,也不知記住沒有。

面具人看見他這模樣,到底是生了幾分憐惜之心,他說︰“乖,過來。”

陳立果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面具人抱著陳立果,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認認真真的吻著陳立果的額頭,眼楮,鼻子,和嘴唇。

這是完全不帶情|欲的吻,就像母親安撫孩子那般,全是滿滿的愛意。

面具人說︰“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又有多少想親手把你毀掉。

陳立果什麼話也不說,沉默的低著頭,像一隻筋疲力竭的小羊羔。

面具人說︰“你會喜歡我麼。”這句話不像是在詢問陳立果反而像是在問他自己。

兩人依偎了很久,最後陳立果也不知道那面具人是什麼時候走的,他被溫柔的放在床上,蓋上被子,還獲得了一個柔和的吻。

“快了。”那面具人道,“你不用等待太久。”

陳立果混混沌沌的睡去。

第二天早起一起來,他就把面具人臭罵了一通,不是因為昨天發生的事,而是這王八蛋在走的時候居然把他一抽屜內褲都帶走了,一條也沒給他留下。

“他有病吧?有病吧???”沒內褲穿的陳立果一路罵街,開著車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包內褲後還沒停下,“內褲不要錢嗎?知不知道我那一抽屜內褲是我一個月工資了啊!!!”

系統裝作自己還在睡覺。

陳立果說︰“媽的,再逼我以後就不穿內褲了,看他要什麼!”

系統︰“……”宿主不嫌蛋蛋涼他個系統肯定是沒意見的。

陳立果說︰“不行,這王八蛋不能慣著,得寸進尺!”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下次那個變態再找他要內褲的時候,他就說自己已經不穿內褲了——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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