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和他一直知道宇智波斑很強，但是從來沒有想到宇智波斑會有多強，在他的印象裏，這個男人就像一片汪洋大海，僅僅憑藉肉眼你就會覺得他的力量如海般深沉，但是即使你用盡全力去探知他力量的深淺卻依舊是徒勞的，你永遠無法摸清楚他實力的極限。之前與陰陽道的人戰鬥僅僅隻讓太和看見了他實力的冰山一角而已，但是對方那遊刃有餘的姿態卻讓他產生了些微的好奇，斑他真正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好、好厲害！」不過等到他有機會看見宇智波斑實力的時候他卻說不出話來，他站在淩月仙姬的結界之下看著那巨犬以及鴉天狗在天空中搏鬥，犬大將已經幻化出了原形，而宇智波斑也操控著須佐能乎，他們每一次碰撞都會引起山崩地裂般的效應，如果不是淩月仙姬的結界夠強力，那麽這幢巍峨的宮殿估計頃刻間就會不復存在，沒看見這座山頭之外的那些山峰都已經被移成了平地？這就是他們足以改天換地的力量所導緻的。

「都有留手啊，這兩個人。」讓太和沒有想到的是淩月仙姬看著這兩人的戰鬥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評價，這簡直就讓他大跌眼鏡，不過礙於他是這裏弱到了極限的那一個，他可沒有什麽資格對淩月仙姬提出疑問，還好身爲母親的她選擇對自己的兒子說話，「從他們的戰鬥中你看出了什麽嗎，吾兒。」

太和豎起了耳朵，他有點想聽聽殺生丸的評價。

冷冰冰的少年沉吟了一番，頗給面子地說出了自己的觀察結果：「父親和宇智波斑之間並非死鬥。」他說道，「僅僅是切磋而已，如果他們用盡全力的話父親必定不會化出原形。」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人型的狀態事實上是要比犬型來的更加強大的，力量的強弱並不是通過體型的大小來判斷的，巨犬的他們固然有威懾力但是武器卻侷限於獠牙以及獸爪，對付同等的現出原形的大妖怪來說還算勢均力敵，但是對待明顯是人型的那些妖怪卻有些劣勢，畢竟他們巨大的體型犧牲了靈活度，而且招式也不如之前那麽多變，雖然宇智波斑也召喚出了那麽一個大的鴉天狗，但是以殺生丸的目力卻可以看見那巨大鴉天狗所包圍著的人型生物，也就是說和他化作了巨犬的父親不同，宇智波斑依舊是有靈活身手的人類的姿態。

「這一架應該能用酣暢淋漓來形容。」淩月仙姬用打架來形容這兩人的戰鬥，犬大將用他的犬牙撕咬，而宇智波斑則操縱著鴉天狗揮舞著長劍，摒棄了人型時華麗而又殺傷力強大的招式，這兩人現在就是單純地用著最原始的力量在拚搏。

就像兩個打架的小孩子一樣，淩月仙姬想到，嘛，不過也還好他們兩個沒有用全力，否則這城堡就保住不了，她看了眼結界上出現的裂痕，一揮袖子就將這裂痕填補上去，僅僅是這兩人克制的打架都讓她的結界有點招架不住，如果真要用全力的話就算是她也要避開他們的鋒芒，畢竟如果被一個不小心捲進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差不多要結束了。」她看著藍色的巨大鴉天狗以及白色的巨犬奔跑著向對方衝了過去，便知道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最後一擊，這場打架他們想以這樣全力的衝撞作爲收場，通過來比較誰的衝撞力量更加強大來作爲一個暫時的輸贏，簡直就和那些平時裏沒事幹扭打在一起你推我我推你的孩子沒什麽兩樣，不過如果真要說起來的話，所謂的強者在戰鬥到最後沒有力氣使用那些華麗的招式時不也就將這樣的衝撞作爲最後一擊嗎？誰在最後還能站著就是勝者。

在下面圍觀的三人眼睜睜地看著兩個龐然大物撞在一起，他們撞擊產生的強烈氣流撞在了淩月仙姬的結界上，讓結界出現了大片大片蛛網似的裂痕。

「來幫我一下，吾兒。」她對殺生丸這麽說了一句，聲音懶洋洋的，就彷彿結界就要破裂並不是什麽大事一樣，「如果結界破裂的話城堡就要重建了。」這女人雖然說著這麽嚴重的後果，但是你根本就無法從她一沉不變的語調中聽出來，讓人禁不住懷疑她是不是還挺希望城堡重建的。

殺生丸瞟了他母親一眼，看不出什麽表情，但是太和分明看到他他身上的妖力幾乎凝成了實體，並且以外放的形式不斷向四周散發，而那充滿了蛛網的結界也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填補，顯然殺生丸出力了。

「不愧是吾兒。」感受著殺生丸的妖力就算是淩月仙姬也出口讚揚，「妖力比之前還要精進許多。」

「還差得很遠。」面對她的稱讚，她的兒子就這麽冷冰冰地回了幾個字，態度極其高冷，但如果你能看見他的眼睛卻發現其中跳動著的火苗是多麽的旺盛，他在看向天空之中雲霧繚繞之處，那是犬大將和宇智波斑分勝負引起的波瀾，誰都能明白他的還不夠是什麽意思，想要達到他父親的境界想要擁有和宇智波斑同等級的力量他還遠遠不夠。

「啊，果然。」雲霧散了，淩月仙姬看著同時站著卻有些狼狽的兩人發出了無意識的感嘆，宇智波斑收回了包裹著他身軀的巨大鴉天狗，而鬥牙王也變回了人形，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因爲戰鬥而顯得十分淩亂，並且還因爲打鬥而有多處擦傷，但是他們兩的精神很好，所體現出來的不是力竭之後的疲憊而顯得神采奕奕。

這場打架是以平手收場，顯而易見。

太和看著正在恣意張揚笑著的宇智波斑不知爲何心頭湧上一陣衝動，他「啪嗒啪嗒」地越過了淩月仙姬的結界然後向宇智波斑跑了過去，在宇智波斑有些詫異的眼神之下一把投進了他的懷裏，簡直就跟依戀父親的小孩子一樣。

「怎麽了？」宇智波斑滿頭霧水，這還真是第一次有孩子對他做出這樣的動作，要知道依他年歲相差頗大的弟弟是個高傲的性子，而他在那個世界的女兒尚且還是嗷嗷待哺的年紀，站都站不穩根本就別談抱著他了，經驗的缺少讓他對於太和的行爲十分不解，他所能做的僅僅就是蹲下來然後對他問道，「害怕了？」

太和用力搖了搖頭，他不是害怕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是被強大的力量所震懾還是單純地對宇智波斑十分仰慕？他都不知道，隻不過他清楚的是，在他們旅行的這半個月，對方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超越了他那個無能的一年都見不了幾次面的父親，不，倒不如說宇智波斑才是他心中父親應有的形象吧？會教他變強，會帶著他四處遊歷，還會在他撲進他懷裏的時候蹲下來回抱他。

「真羨慕啊！」犬大將看著這一副「父慈子孝圖」笑著說道，「殺生丸他就從來沒有對我做過這樣的動作，那孩子從小開始就一直冷冰冰的，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希望他能撲進我懷裏撒嬌啊！」

在一旁的殺生丸和淩月仙姬將犬大將的話全部收到了耳中，對此殺生丸的表現就是在母親揶揄和父親調笑的眼神中揮袖而去，剛才兩人的戰鬥給了他頗大的啓發，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修煉了。

「既然已經打完架了，接下來你想去哪裏？」留在原地的幾人一邊信步向著城堡走去一邊聊天，他們皆知道宇智波斑來到西國的目的就是爲了找犬大將戰鬥而已，現在他們雖然沒有理由死鬥，但是在切磋上卻已做到了完美，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麽宇智波斑下一步準備去哪裏，這倒是他們所關心的。

「我準備在西國內休整幾天。」他看了太和一眼說道，「這裏挺適合這個小鬼鍛鏈自己的能力的。」神力這種東西用好了就絕對很便利，像這小鬼這樣每天都懵懵懂懂的意識不到自己力量的真正用處就算是宇智波斑都會覺得暴殄天物，「然後我準備到處走走去找我愛人。」他將「愛人」兩字說的坦坦蕩蕩。

「就是你之前所說的可以和你打成平手的人類？」鬥牙王一臉好奇，和宇智波斑打成平手這樣的人類真的存在嗎？

「啊。」一談到千手柱間他的眼神就不由地柔和了幾分，「他很強。」

實力很強的千手柱間目前正在城池內勤勤懇懇地完成自己的任務，或者說他是將自己的任務超額完成？要知道他被僱傭過來的原因是種田和保護十六夜，但是保護十六夜則是因爲最近總是有膽大包天的妖怪來擄走貴族家的姬君，也不知是那個妖怪信息不夠靈通還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於自信，明明千手柱間就在這裏保護十六夜但他還是敢偷偷摸摸地潛進來，意圖帶走美麗高貴的公主。

「請放心，公主殿下。」千手柱間用木遁將這妖怪纏了個結結實實的，任憑他怎麽掙紮也不能動彈一下，「我已經捉住這個妖怪了，您可以放心休息。」

「麻煩你了，柱間大人。」十六夜看上去還頗爲鎮定，並沒有因爲差點被妖怪擄走而失態，這在較弱的公主之中已經算是相當鎮定大膽的了。

逮到了最近一直在爲禍貴族的妖怪，千手柱間自然要帶著他去找這裏的城主，畢竟他還是要對他的僱主有個交代的。

「逮住了？」年老的城主匆匆忙忙從床榻上爬下來，衣冠還未穿戴整齊，但是表情卻是止不住的欣喜，畢竟那些被擄走姬君的貴族家庭也都是有請一下實力出眾的陰陽師看護的，但最後卻依舊遭了難，自己這裏的確實逮住了這個妖怪，這一方面可以讓他有了一個炫耀的談資，一方面則是可以賣那些老傢夥一個人情，真是讓他高興不已。

「不過那些姬君應該已經是兇多吉少了。」千手柱間的表情有些凝重，「抓住的妖怪是茨木童子。」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不一樣，他到底是在最近被陰陽道捧上神壇的「神子」，對於這些日本的妖怪分類知識什麽的，在這段時間內被填鴨式教育塞了個滿，雖然談不上精通，但是各個妖怪長什麽樣子還是知道的，茨木童子身爲三大妖魔之一的酒吞童子的孩子實在是重點關注對象，他就算是不知道都難。

「茨木童子？」城主臉白了白，「莫非……」

「啊。」千手柱間點了點頭，「他已經承認那些姬君被獻給酒吞童子了。」

有著英俊少年外表，喜食處女□□的惡鬼，那些被擄走的姬君所遭受的是怎樣的命運，從以上兩句世人對於酒吞童子的瞭解來看就能得知一二，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比起關心那些少女究竟怎樣，千手柱間和城主所更加關注的是另一件事情，茨木童子怎麽回來這座城？這是不是意味著酒吞童子也來了呢？

「父親他可是爲了踏平西國而來的！」雖然被樹枝束縛著，但是茨木童子的姿態卻一點都不低，或者用張狂可能更加能形容他，「他現在已經在這個城池之外的山頭上駐紮了，如果不想父親踏平這座城池你們最好把我放了！」狐假虎威大概說的就是他吧，因爲父親的強大而如此張狂，什麽時候被人幹掉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酒吞童子在城池外？這個消息一下子讓城主白了臉，他手腳一軟，不由自主地跌在地上，在大腦處理完信息之後手腳並用地向千手柱間爬了過去，抱著他的小腿哭訴：「請您一定要守護好這座城啊，神子大人。」現在的千手柱間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時間如此緊迫他所能相信的也隻有千手柱間一人了。

「我會盡力的。」和城主不同，千手柱間沉穩的外表之下卻透露出了絲絲的興奮，那可是這個世界上傳說中的最強的鬼，雖然隻是流傳於民間的傳說但起碼也有兩把刷子，無論他怎麽寬厚，他都是生於戰場的忍者，對於與強手交戰有種天然的渴望，現在能遇上這種傳說級別的妖魔怎麽看都是一件好事情吧。

而且他現在有著很好的預感，千手柱間竟然頗有些神采飛揚的意味，他的第六感告訴他自己最近一定會交什麽好運。

人類這方因爲酒吞童子的到來而陷入了混亂，身爲酒吞童子討伐對象的犬大將也接到了消息，他並不緊張，甚至還說得上十分鎮定，畢竟西國這幾百年來可被不少大妖怪想要踏平過，但是到現在爲止他依舊是整個西國的統領。

「酒吞童子，那是什麽？」宇智波斑看著正在練習神力的太和漫不經心地說道，在他魔鬼式的訓練之下，太和的進步簡直就可以用神速來形容，現在他揮刀的時候刀刃上都會凝結出一層薄薄的金黃色的外殼，運氣好的時候甚至還能用神力凝結成弓箭和箭矢，這就算是靈力強大的巫女都做不到。

「那是三大妖魔之一。」對於監護人的無常識太和已經深有體會，「在民間傳說之中說是這個國家最強的鬼。」他看著宇智波斑忽然亮起來的眸子，在心中說了一聲我就知道，他現在已經深諳撩起宇智波斑的方式了，雖然與千手柱間相比他的手段是最低級的。

太和：監護人是個戰鬥狂真是傷不起啊！

「我們也去看看吧！」宇智波斑當機立斷，他也想要見識看看啊，那個傳說中最強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