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忍不住也得忍。
幾名來參加影帝電影首映式的媒體記者剛好趕上這一幕,加上不少自發圍觀群眾,這會兒他倆基本已經被各式相機手機的鏡頭包圍了。
薛焱作為薛氏的繼承人,原是比較低調沉默的,上新聞都是財經版。不過自從他跟沈放那場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婚禮開始,有關他的消息倒是漸漸有向娛樂版轉變的苗頭。
就好比此刻,就很快有人認出了他和沈放的身份,圍觀群眾一下子炸了。
又是你們這一對夫夫!明明都已經結婚這麼久了!為什麼還要來秀恩愛!
上回是私奔,這回是求婚,請給單身狗一點兒活路好嗎!
薛焱緊緊抿著唇,完全不想跟上前的記者說話。沈放攬著他的腰,笑著承認,這其實是在給他慶祝生日。
接著他說了幾句祝大家平安夜幸福、聖誕節快樂之類的祝福,又悄悄向人群中的嚴錦和謝天逸做了個手勢,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出其不意的拉上薛焱溜了。
他們兩個畢竟不是什麼娛樂圈明星,又是正兒八經舉辦過婚禮的夫夫,缺乏充足的八卦價值,加上影帝首映式剛結束,其他一線明星可能還沒離開,倒是也沒有記者再對他們緊追不捨。
薛焱早就失去了耐心,跟沈放一上了車,就直接把他撲倒在座位上,狂熱的胡亂在他臉上身上親吻了一通,恨不能當場扒了他的衣服,佔有他。
沈放沒有反抗,順從的被他壓在座椅上,隻是微微挑了下眉:「不是去酒店?」
薛焱迷戀的摩挲著他的臉側:「忍不住了,先親一口緩解一下。」
沈放就笑,扶著他慢慢坐起來。
薛焱坐在駕駛座上,深呼吸幾次,看看手上的戒指,又看看他,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再次向他確認道:「你剛剛是不是在跟我求婚?」
沈放笑了笑:「是的呀,我的寶貝兒,你都答應我了。」
薛焱把戴了戒指的手指貼在嘴唇上,讓那冰涼涼的金屬觸碰到正在燃燒一般發燙的皮膚,好讓自己能稍微冷靜一下:「嗯,答應你了。」
汽車啟動,駛出地下停車場,一路向著預定的酒店方向疾馳而去。
然而,平安夜的晚上,正是這座城市無比熱鬧的時候,那條無論是回家還是去酒店都必須要經過的路它……嚴重擁堵了。
無數車輛像是小小的甲殼蟲,密密麻麻又整整齊齊的碼在縱橫交錯的高架道路上,肉眼幾乎看不出有前進的苗頭。
沈放向車窗外望了一眼,不由驚嘆:「這麼多車,我們幾時能到。」
薛焱抿著唇,一隻手捏在座椅的邊緣,目光緊緊盯著沈放,一言不發。
沈放扭頭看看他,問道:「你訂的是什麽酒店啊?不然我們換個地方?」
薛焱還是沒出聲,不過擡起手,抓起面前的手機遞給了他。
沈放一看那打開的手機頁面,就懂了。
那是一家情侶主題酒店,薛焱定的房間主題叫田園風光。乍看上去就是一特別小清新的房間,花紅柳綠、流水潺潺的。
再一看介紹,嘖,什麽情趣鞦韆,什麽合歡椅,什麽水床的,應有盡有。床墊被做出了石闆的質感和色澤,床的正上方是跟高中校園那個纏繞著葡萄藤的廊架很相似的木質紋理花架,仿真的葡萄藤和成串成串的葡萄從上面垂下來,個個別有玄機。
矮油,原來是想玩點兒情趣啊。
沈放把手機放在一邊,故意湊過去,在他耳邊低笑著逗他:「我的寶貝兒,你這是想要我陪你玩倒掛葡萄架麽。誒說實話吧,我柔韌性還蠻好,當初學過舞蹈的,也許真的可以試試這個姿勢呢……」
薛焱早就因先前狂熱的吻起了反應,這會兒更是被想像中的畫面撩撥的呼吸急促,眼角泛紅,某個部位越發精神。
前面看不到盡頭的長龍一動不動,像是被誰按了暫停。薛焱急得不行,拍了下方向盤,猛地轉頭將沈放按在座椅上,又親了上去。
沈放配合的回吻他,伸手在他後背來回撫摸,試著安撫他焦躁的情緒。
然而沈放的安撫看上去並沒有起作用。吻了一會兒,薛焱突然抱緊他開口道:「我受不了了。放放,你摸摸我。」
那聲音低沉嘶啞,甚至帶上了一絲無助的哭腔。
沈放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著說道:「這條路上可有很多監控呢,前面還有那麽多人,搞不好現在就有人在看著我們。」話雖這麽說,他卻還是沒有遲疑,隔著兩層布料將溫熱的手掌覆在了薛焱的下身,不輕不重的揉捏著。
前面車裏的人一回頭就能看到他們,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也可能已經拍到了他們,這種不合時宜的放蕩舉動隨時有被人發現的危險。
薛焱對外形象向來正直冷淡到禁慾,這一刻理應感到緊張不安。可與之相反的是,他的*不僅沒消下去,反而更加明顯。
「我的寶貝兒真膽大。」沈放自然發現了他的變化,拿過抱枕虛虛擋在薛焱腿上,飛快地解了他的皮帶,用手直接握住那又燙又硬的部位。
溫熱的手心觸碰到那處細嫩火熱的皮膚,撩起一串小火花,酥酥麻麻的感覺驟然從那處爬遍全身。薛焱忍不住發出一聲粗重又愜意的喘息。
任何一個單身多年的男人,在這方面都是行家。更何況,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這麽做。
沈放耐心的幾乎照顧到了他的每一處敏感,堪稱駕輕就熟,終於幫他發洩了出來。
薛焱緊摟住他還是不肯鬆手,臉深埋在他胸口,沉浸在無比甜美誘人的餘韻之中,呼吸滾燙,身體微顫,心臟狂跳不已。
車窗外的擁堵還是沒有得到緩解,長龍靠近尾巴的部分陸續有車輛選擇調頭繞路,車況更加混亂。沈放抽出紙巾擦乾淨兩人身上沾到的那黏糊的液體,單手抱著薛焱,低頭調出手機地圖研究一會兒,說:「前面那個路口我們轉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換目的地轉向比繼續向前要容易的多了。又等了一會兒,兩人的車子終於脫離了那似乎無窮無盡的甲殼蟲隊列,進入了一條相對順暢的輔路。
沈放說的那個地方,是他從小就經常呆在那兒的藝術培訓中心,大老闆是他媽。
上半年他媽生病,因為缺少人手,培訓中心一度減少了授課時間和課程種類,甚至還錯過了暑假這一重要的開班時機。他媽病好之後,那些課程才重新開始招生。雖然一時比不上從前,生意倒是慢慢在恢復著。
培訓中心所處的位置其實比較偏僻。
不過也正因如此,地廣人稀租金不貴,它才能長年佔據著這棟大樓的整整一個樓層。
培訓中心內部有宿舍,但目前並沒有學生和老師入住,所以夜裡這一層都是樓道門一鎖,一個人也不留。
沈放倒是有大部分房間鑰匙。他和沈潛在這邊都有各自的宿舍,小時候常在這住。後來大了不常來了,他媽也習慣給他們打掃乾淨。
外面天氣很冷,一進入這棟樓裡卻叫人感覺溫暖如春。
一樓前台有一位看門的老大爺,明顯認識沈放,看見他帶人過來也不意外,笑呵呵的打招呼:「來這邊辦事啊?好久沒見你小子過來啦。」
沈放笑嘻嘻的說:「大爺想我了是吧?今天外面堵車太厲害了,我們不回去了,在這住一晚。」
大爺裝樣子的拿手裡的報紙抽他:「誰想你了?快去吧快去吧。有什麼問題下來找我啊。」
沈放笑著道謝,帶著薛焱乘電梯徑直來到了大樓的頂層,又順手反鎖上了樓梯口的大門。
頂層樓層的面積非常大,劃分成大大小小很多個房間,房間門口還能看到金底黑字的門牌,分別寫著鋼琴班、美術班、跆拳道、舞蹈室和幾年幾班之類的。
除了遊泳班的教學場地在一樓的泳池,培訓中心的其他課程全部都是在這一層上的。
一見沈放關了門,薛焱感覺自己才發洩過的*又有蠢蠢欲動擡頭的趨勢。
這一回他沒有再忍耐,徑直摟過身邊人的腰,將他壓在牆上,肆意親吻,手伸到衣服裡胡亂的撫摸。
半明半昧的黑暗裡,沈放的面容有些模糊,聲音卻帶著明顯的笑意:「我的寶貝兒,別心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