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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詐婚約》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薛焱簡直一秒鍾也不想跟大舅子單獨相處。

見沈放好半天沒回來,他總算是有了藉口,跟沈潛說了句「我去看看他怎麽還沒回來」,就走出了客廳。

大門還敞著,沈放就站在那,身邊是原本打算出去應門的管家先生。兩個人都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幹什麽。

薛焱一邊往外走,一邊沖大門口喊了一聲:「沈放放,你做什麽呢?」

沈放似乎是正在和管家先生說話,沒聽見他喊,也沒回頭。

薛焱又走近一點,就聽到沈放笑嘻嘻的聲音:「……行啦,叔您不用解釋啦,我理解您的。喜歡吃狗糧嘛,也不算什麽很特別的癖好,反正又不傷天害理……」

平常笑面虎似的管家被他說的一臉無奈,一轉眼見薛焱過來,竟不由鬆了一口氣,說道:「少爺。」

薛焱說:「聊什麽呢這麽高興?」

沈放一見他過來,讓開身子,給他看大門口蹲著的大金毛和它身前的狗盆,興高采烈地說:「薛焱焱你看!大狗子來化緣啦!」

金毛沖薛焱搖了搖尾巴:「汪汪汪汪~」是要算命的報酬啊!

薛焱瞥了一眼那漂亮的金毛大狗,挑了下眉:「這是長安?」

金毛:「汪汪汪~」對啊對啊!

沈放「嗯」了一聲。

薛焱問:「那你剛剛說什麽癖好?」

沈放看了一眼管家,又嘻嘻笑起來:「剛我說長安可能是餓了,想給它找點飯吃,然後叔說他屋有狗糧。你想想啊,咱們家又沒養狗,狗糧還能給誰吃啊!叔還不好意思承認,我就說不用不好意思啦,我還見過喜歡吃貓糧的人呢,換成狗糧也沒什麽的。你說對不對啊?」

薛焱一本正經:「嗯,對。」

管家先生:「……」那明明是給偶爾鑽進花園的流浪犬吃的啊少爺!你還親手喂過的!

沈放胡說八道得到支持,哈哈笑起來。

薛焱看著他的笑臉,也微微勾了下唇角。

管家被兩個小的一通揶揄氣的直搖頭,卻也不由得笑了。

長安蹲在一邊沒人理,「汪」的叫了一聲。

它一叫,沈放又覺得它是餓了,止住笑,趕緊跟管家說:「它好像很餓,我們快去給它拿吃的去吧。」

管家先生看了一眼薛焱,說道:「焱焱找你有事吧。我帶它去吃吧。」

「好吧。」沈放看著管家先生引著金毛往他的屋子走,轉頭問薛焱,「你怎麽也出來啦,哥哥呢?」

「一秒鍾也不忘你哥哥。」薛焱說,「他在喝湯呢。不用擔心,他那個狗腿子在跟前候著。」

他指的是那個護工。最近那個年輕人對哥哥的態度的確分外慇勤。

沈放笑了笑,擡起手,在薛焱臉上捏了一下:「小心眼兒。」薛焱剛要反駁,就聽他繼續用同樣的語氣同樣的句式很順溜的接了一句,「小寶貝兒。」

於是薛焱又不想反駁了。

沈放把大門虛掩上,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慢慢往回走,隨口問道:「上次你找大師算我們的婚期,給了他多少錢?」

薛焱如實回道:「十萬塊。」

沈放一驚:「十萬?大師怎麽這麽黑!」

薛焱:「……不多,值得的。」

沈放斜他一眼:「突然好仇富啊。」

薛焱正色道:「我的就是你的。」

沈放沒忍住,撓了撓他的手心:「那你可真是我的敗家爺們兒。」

薛焱:「……」似乎是被罵了,但居然有點兒開心是怎麽回事?

話雖如此,隻是個普通工程師的沈放,還是不準備參考薛焱給大師的報酬水平了。

他牽著薛焱的手走了一會兒,轉過臉笑著說:「你去廚房。小冰箱第二層有給你的東西。」

薛焱的手緊了緊:「那你呢?」

「我去看一眼金毛再進去。」

沈放平時也很喜歡貓貓狗狗。薛焱不疑有他,說:「好。」

看著薛焱進了房子,沈放拿出手機,撥通了之前記下的項圈上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起,另一端的聲音清澈悅耳:「你好?」

「你好。請問是巫大師嗎?」

「是我。」

看來金毛項圈上還真是主人的電話號碼。

沈放又說:「我是沈放。之前找大師算過哥哥的事。大師還有印象嗎?」

巫祈顯然記性很好,幾秒鍾就很快反應過來:「記得的。你哥醒了嗎?」

沈放笑道:「醒了。大師真是神機妙算。」

巫祈謙虛了一下:「略有研究而已。」

沈放說:「其實我是想表示一下我的歉意……和補償。」

巫祈的語氣聽上去似乎有些詫異:「這又是從何說起?」

「大師的推算結果,我本來是很懷疑的,還覺得這些都是迷信。」沈放說道,「現在回想,還沒有給過大師辛苦的報酬。」

電話裏,巫祈輕輕笑了一聲:「不必了,我說過了,免費替你算一次。」

沈放說:「大師是看我不相信才這麽說的吧?我聽說真正的算命都是要有所表示的。」

巫祈又像征性的推辭了一番,最後才說:「你的話,給一千塊就好了。」

這個數目倒是還在沈放的承受範圍之內。看來他猜測的沒錯,大師收費的確是因人而異的。

沈放:「那我把錢直接打到你的卡裏嗎?還是用支付寶微信什麽的轉賬?」

巫祈說:「把現金包在不透明塑料袋裏,給長安就行。他會帶回來的。」

沈放心中一動。

突然有種感覺,好像金毛長安今天就是特意來收錢的呢。

不過現在還不是多想的時候,沈放應了聲「好」,又說,「大師之前說的感情大劫……」

巫祈簡潔有力的說:「過去了。」

沈放一愣:「過去了?」

巫祈肯定:「是的。」

「爲什麽?」當初明明說的那麽嚴峻,怎麽會這麽輕易就過去了。沈放追問,「怎麽回事?」

巫祈很有耐心的給他解釋:「有人已經誠心求過了化解之法。具體怎麽回事,你也許可以回去問問他。」

——其實這也是巫祈隻收了沈放一千塊的原因。

畢竟,爲了化解這場有可能發生的感情劫難,自己隻是掐指一算,提點對方毀掉埋藏至深的導/火/索、也就是導緻那兩人命運再次交匯的那份契約,而那位薛先生,卻慷慨的又付了自己十萬塊……

想想還有點兒小心虛呢。

這個「有人」指的是誰,不用問沈放也知道了。

他心中一時間有些微妙的滋味兒。有點兒甜,又似乎有點兒微微的酸。

這一回,薛焱又一次走在了他的前方,披荊斬棘,替他們的感情之路掃除障礙。

沈放沉默了一會兒,依然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巫祈主動詢問:「還有別的問題要問?」

沈放:「大師英明。」

巫祈聲音帶笑:「說吧。」

沈放猶豫了一下,說:「不是玄學問題。」

大師瞭然:「少年的煩惱?沒關係,說吧。你不知道吧,其實我本職是心理學教授。除了算命,也接受各種心理問題諮詢。」

沈放:「收費麽?」

巫祈忍俊不禁:「給你打折,一個小時一千塊。」

沈放想了想,覺得如果問題能解決這個價錢也是值得的,就問:「事情是這樣的。我哥跟我媳婦兒關係不好,倆人一見面就針鋒相對,我要怎麽辦才好?」

巫祈:「哥哥還是是親哥?就你上次問的剛醒來的那個?」

沈放:「是的。」

「媳婦兒是指跟你一起來的那個薛先生?」

「沒錯。」

巫祈:「那你把電話給長安聽。」

沈放有些納悶的環顧四周,找到了正在自己屋子裏喂狗的管家先生,把電話開了免提放在金毛耳朵旁邊。

然後就聽見巫祈的聲音傳了出來:「清官難斷家務事啊。長安,回來吧。這個錢我們不賺了。」

沈放:「……」

時間一天天過去,眼看著就要過春節了。

而沈潛和薛焱暗地裏的關係,卻依然針鋒相對,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僅沒有任何改善,偶爾還有惡化的苗頭,簡直像這寒冬臘月的天氣一般又冷又硬。

更雪上加霜的是,沈放單位年底事多,有時候一忙起來,他就連調節矛盾也顧不上了。

薛焱給好友打電話,語氣又委屈又難過:「沈放放是負心漢,把人追到手就立刻變心了。他隻關心哥哥,不關心我,一定是外面有人了……」

沈放這天回來的早,就坐在他旁邊,被迫一字不漏的聽完了他講電話控訴自己的全過程,無奈的說:「我工作這麽忙,上哪有別人去。」

薛焱說:「你們上個項目才做完了,這個時候又沒接新項目。就那些日常工作,哪裏會天天那麽忙?」

連自己的項目進度都一清二楚,他知道的還挺多。

沈放隻好耐心解釋道:「這不是年底了嘛,雖然沒有新項目,但是還有年終總結大會、新春文藝聯歡匯演這些雜七雜八的呀。」

結果他一解釋,薛焱更委屈了:「那些雜七雜八的都比我重要嗎?沈放放,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什麽都偏心潛哥,潛哥還總跟我炫耀。」

恐怕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在哥哥和薛焱兩個人曠日持久的戰爭中,顯然薛焱是其中一直處於下風的那一個。

「你是最重要的,愛你愛你。」沈放伸手撫摸他的臉,好言好語的哄他,「我抽空跟哥哥談談。」

沈放的確打算去找哥哥談一談,表達一下「我已經這麽偏心了,哥哥就別老跟焱焱炫耀刺激他了」這個意思。

結果還沒等他想好怎麽開口,哥哥倒是先來找他談話了。

沈潛沒有借助輪椅和枴杖,孤寒挺拔的站在那裏,模樣仍有些蒼白瘦削,但不減風度翩翩。他看著沈放,溫聲細語:「放放,我過兩天就要回家了。」

沈放立馬覺得是因爲薛焱一直跟他不和的緣故,急了:「別啊哥。他沒有趕你走的意思。」

「我知道。不是因爲他。」沈潛擡起手,溫柔的摸摸弟弟的腦袋,「快過年了,我總不能叫媽媽一個人過。」

「我們可以把媽媽也接過來呀。」

沈潛並沒有接受這個提議。他深沉的看了弟弟一會兒,才開口說:「你們新婚第一年。還是去他家過年吧。」

沈放以前習慣聽哥哥的。可這會兒他又不知道哥哥在想什麽,是不是住的不開心了,就很擔心的看著他。

「我在這邊住了這麽多天,他對你怎麽樣我都看在眼裏的。」沈潛繼續說,「他,在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吧。我可以放心走了。」

沈放著急的說:「可是……可是哥哥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啊。」

「沒關係的。」沈潛微笑了一下,「我回家做康復訓練一樣的。而且家裏比你這裏人少清靜一些,本來就更適合修養身體。」

這下沈放說不出什麽反對的理由了。他隻是開始有些懊惱自己不細心,居然沒發現哥哥是因爲不放心自己,才勉強留在這裏的。

可哥哥要走,他又不放心了:「哥……」

沈潛繼續溫柔無害的看著他,前面所有的鋪墊都爲了達成這最後一擊:「放放,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心願……」

於是這天夜裏,沈放心裏反覆琢磨著該怎麽跟薛焱傳達哥哥的「心願」,很久都沒有入睡。

兩個人這樣那樣完重新洗澡上床之後,薛焱就一直摟著他。他怕薛焱懷疑什麽,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結果當他覺得薛焱應該真的已經睡著、想要動一動的時候,薛焱突然開口了:「還沒睡著?」

沈放嚇了一跳:「你怎麽知道的?」他覺得自己明明天/衣無縫,剛剛都差不多是躺屍狀態了!

薛焱睜開眼睛,在黑暗裏捏了捏他的臉:「太乖了。你平常睡著的時候都滿床滾的,我都習慣了。」

沈放:「……」

「你在想什麽,都想得失眠了?」

沈放沉默了一瞬,索性從床上爬起來,揚手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直接開口道:「薛焱焱,我想重新辦一次婚禮。」

薛焱一愣,也跟著坐了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毫無睡意:「怎麽突然想起這個了?」

「不是突然。」沈放說,「從咱倆那次去教堂參加我高中同學婚禮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不過最近才成型了。」

「你……對當初的那場婚禮不滿意?」

「也不是這麽說。」沈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當初的婚禮很盛大很熱鬧。可想想那時候我們……我總覺得有點兒遺憾,覺得那並不是我從前幻想過的婚禮。」

薛焱注視著他閃爍的眼睛,感覺自己瞬間理解了他的遺憾。

那場婚禮雖隆重,可對於沈放而言,卻是沒有感情,也沒有親人的祝福。

這麽一想,連他都覺得有些遺憾了。

薛焱抿抿唇,矜持的說:「正好我們結婚快一週年了。那再辦一次也沒什麽。」

「你沒懂我的意思。」沈放再開口,有些支支吾吾的,「我說的是,想辦一次從前幻想過的婚禮。」

薛焱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什麽意思?」

「意思是,新郎,和新娘。」沈放伸出兩隻手的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心,把心一橫,說,「我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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