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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這樣的漢子[快穿]》第108章
第108章 收服最強哨兵(十二)

早上的火車大多是紅皮火車,價錢比較貴,姬瑾榮剪完票走進車門,發現地板是潔淨的,空氣也是清新的,和平時乘坐的綠皮火車大不相同。

姬瑾榮說:“有點奢侈啊。”

聽到姬瑾榮的話,周圍有人忍不住微微側目。

姬瑾榮跟上邵峻英三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鄰座有人那這塊“黑磚頭”,滿臉怒火地罵道:“什麼玩意兒,根本就不能用,還不如配個BP機!”

姬瑾榮認得出來,這是這時代比較先進的通訊工具,江湖人稱“大哥大”。見識過前面幾個世界便捷的通訊方式,姬瑾榮對這種東西沒多大興趣,因此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邵峻英倒是若有所思。

坐定之後,邵峻英說:“我讓人給你配個通訊工具吧,方便我們平時聯繫。”

姬瑾榮嘴角微微抽了抽:“像剛才那塊黑轉頭嗎?”

邵峻英說:“差不多。”

姬瑾榮說:“還是不用了,我們這邊通訊網絡沒覆蓋過來,拿到這個也接收不了聯絡信號,沒那個必要。”

邵峻英沒有勉強。

見有乘務員推著車子販賣貨物,邵峻英問:“要吃什麼嗎?或者喝點什麼?”

顧曦和顧父都有些震驚。

這溫柔體貼的傢伙,真的是他們知道的那個邵峻英嗎?

姬瑾榮喜歡新鮮食材做成的食物,掃了眼推車上五花八門的包裝,搖搖頭說:“不用了。”

邵峻英的目光落到窗外。

窗外有人在叫賣新鮮的橘子和農家做的糍粑。

邵峻英把脫下的外套蓋到姬瑾榮身上。

他說:“等我一下。”

姬瑾榮一頓,看著邵峻英走下車的背影。

顧曦問:“他去做什麼?”

姬瑾榮說:“我也不知道。”他的目光轉向窗外。很快地,邵峻英的身影映入他眼簾。車外旅客不少,人潮往不同的方向挪動,那筆挺的身姿卻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看見他。

邵峻英走向那賣橘子和糍粑的人,買了一紙包橘子,一紙包由蕉葉裹著的糍粑,再次穿越人潮往回走。

顧曦注意到姬瑾榮的目光,也看見了邵峻英的身影。她錯愕地睜大眼睛:“他是下去買吃的?”這真的太出乎顧曦意料了,在她心裏邵峻英這樣的人說不定連飯都不用吃,更不用說去跟路邊大爺買糍粑!

姬瑾榮唇角微彎:“是啊。”

邵峻英走回車廂,坐回姬瑾榮身邊,把還熱乎乎的糍粑拿出來。那糍粑軟軟的,又帶著點兒彈性,在蕉葉的襯托上顯得圓頭圓腦的,瞧著格外可愛。他說:“這個看起來挺好吃的,你試試看。”

顧曦和顧父再次目瞪口呆。

姬瑾榮接過糍粑,問顧曦:“要嗎?”

顧曦忙不迭地搖頭。作為一個A級哨兵,顧曦有敏銳的求生本能,這可是邵峻英親自去買回來的,她要是敢吃了它,說不定邵峻英會把她多了喂狗!

邵峻英倒是很大方,他把橘子放到桌上,說:“口渴可以剝來吃。”

說著他拿起一隻橘子開始剝了起來。

見顧曦和顧父真不想吃,姬瑾榮愉快地接受邵峻英的投喂,把邵峻英買回來的糍粑都解決掉。這糍粑用料新鮮,粉磨得不算細,吃上去有點糙,但很香。

姬瑾榮把它們全解決了。

口有點幹。

邵峻英適時地遞給他一半橘子。

姬瑾榮說:“謝謝。”

顧曦和顧父已經有些麻木。

到達首都後,邵峻英沒有和姬瑾榮三人一起走,他回來是有任務在身的,一下火車就走了。

顧曦忍不住問姬瑾榮:“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姬瑾榮看了顧曦一眼,實話實說:“他感覺到我的存在,自己找過來的。”

顧曦說:“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姬瑾榮說:“大概知道。”從邵峻英對待他的方式,他就知道邵峻英是什麼脾氣。

顧曦說:“不,你不知道。他是個真正的瘋子,他是沒有感情的!”

聽著顧曦著急的語氣,姬瑾榮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邵峻英對他的感情不算特別深,邵峻英對他的勢在必得和佔有欲源自于哨兵和嚮導之間的吸引力。

但,他其實不是很在乎。

姬瑾榮緩緩說:“現在所有人所需要的,不就是這樣的哨兵領袖嗎?”

顧曦一愣。

姬瑾榮說:“這樣挺好。”

顧曦說:“可是你——”

姬瑾榮露出溫柔的笑容:“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喜歡他的呢?”他伸手揉揉顧曦的腦袋,“也許我是故意讓他和我一起出現,讓顧家再給我加點好處呢?”

如果是在見到姬瑾榮之前,顧曦肯定會這麼想。可是在見過姬瑾榮以後,她沒辦法再這樣去揣測姬瑾榮。她固執地否定:“你不是。”

姬瑾榮說:“你認為不是沒關係,別人認為是就可以了。”相信這時候邵峻英和他一起抵達首都的消息已經傳到顧靖真那邊。

邵峻英也不是傻子。

既然想到顧家的幫助,自然會給他加足了籌碼。從邵峻英說出“需要”開始,他們之間就不僅僅是哨兵和嚮導的暫時結合了,而是一個利益共同體。

邵峻英首先是一個軍人,然後才是一個哨兵。

是他主動提出要替特別行動隊爭取顧家的幫助,邵峻英沒理由拒絕這個雙贏的提議。

一旁的顧父看著姬瑾榮冷靜的側臉,一句話都插不上。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有多無能。

姬瑾榮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和顧父交流。

出了火車站,有人來接他們。開的是國產的黑旗車,外表低調,實際上卻精細到每一個細節上,一個備用胎都抵得過別人一輛車。

顧家坐落於雁塔山一帶。雁塔山上有雁塔,一條筆直的大道以雁塔為中心向兩邊眼神,周圍都有服飾同樣、神色莊嚴的警衛在站崗,每一個警衛肩膀上都別著三顆星星,顯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這就是所謂的“中心大道”。

中心大道上住的都是各大家族當家人和各方政要,守衛再怎麼森嚴都不算過分。

姬瑾榮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樹木,對顧家在夏國的地位又多了幾分瞭解。他小打小鬧的折騰,也許永遠都抵不過世家的底蘊!

車停在一處大門前,經過嚴密的檢查之後,他們所乘坐的黑旗車才被放行。

終於抵達顧家主屋前,姬瑾榮泰然自若地下車,大大方方地觀察著顧家的環境。

顧曦說:“三叔已經在等著了。”

姬瑾榮微微頷首,和顧曦一起走進門。

顧靖真的書房在二樓,姬瑾榮三人敲響房門後,聽到一聲低啞幽沉的“進來”。

姬瑾榮擰開門,一眼就瞧見坐在書桌後的中年人。這人比顧父要年輕一些,眉宇間卻有著顧父所沒有的冷肅。他臉龐有些瘦削,眼眸銳利,眉頭微擰。

顧靖真鷹隼般的目光落在姬瑾榮身上。

邵峻英出現在車站、加入姬瑾榮三人時,顧靖真就接到了消息。

顧靖真知道邵峻英對姬瑾榮很感興趣,但不知道竟然感興趣到這種地步——即使那是因為正巧有事要回首都,邵峻英主動在車站等姬瑾榮也足以證明他對邵峻英而言有多特別。

顧靖真審視著氣度從容的姬瑾榮。

這個少年一點都不像只有十五歲。

他眉梢眼底都染著笑意,仿佛天生就洋溢著幾分歡喜。這樣的面相是很討喜的,可以讓人忽略他藏在眼底的狡獪與算計。

姬瑾榮仿佛沒注意到顧靖真帶著審視意味的目光,他微笑著向顧靖真問好:“顧先生您好。”

顧父在一邊聽到這稱呼,心裏很不是滋味。

姬瑾榮也生疏地喊他一聲“顧先生”,可他卻沒辦法責怪姬瑾榮。

他只能恨自己沒有盡過為人父的責任。

顧靖真對“顧先生”這個稱呼卻沒什麼感覺,反而覺得姬瑾榮這樣喊實在再恰當不過。

他看向顧曦和顧父:“你們先出去,我和他單獨聊聊。”

顧父不願意放姬瑾榮自己面對顧靖真:“三弟,阿瑾他——”

顧靖真唇微微一撇,冷聲吐出兩個字:“出去。”

顧父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他被顧曦拉出書房。

姬瑾榮眸中掠過一絲精芒。

他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質疑:“您對您的兄長也太不客氣了。”

顧靖真說:“顧家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里?”他眼底覆蓋著一層顯而易見的寒霜,“二哥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里?”

姬瑾榮緩聲說:“那不能怪他——那時候他不是意外失憶了嗎?”

顧父與許金花之間就是一瓢狗血,世家子弟被綁架上了腦袋,被扔到窮鄉僻壤裏自生自滅。貧家女把他給撿了回家,替他治了傷救了命,沒想到這世家子弟沒感激沒報答就算了,還恩將仇報地給貧家女家中引來種種厄難。

姬瑾榮就是因為不喜顧父的沒擔當,一路上才沒怎麼理會顧父。

現在想想,這樣的無能擺在許家這樣的家庭裏都這麼令人厭憎,更何況是顧家這種家大業大的大家族——智商跟不上,真的不能怪他。

姬瑾榮說:“這事怪不到他頭上。”

顧靖真說:“我不想和你討論當初的事。”

姬瑾榮說:“可我的出現,不就是因為當初的事嗎?”

顧靖真打量著姬瑾榮。

不得不說,姬瑾榮雖然和他那無能的兄長有些相像,可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顧父的五官看起來是軟和的,整個人像團任人揉扁搓圓的麵團;姬瑾榮不一樣,他眉眼明明漂亮多於英氣,給人的感覺卻有著難言的淩厲。

尤其是他想將這份淩厲亮給別人看的時候,更是令人無法忽略他耀眼的鋒芒。

只是更多的時候,他會將它隱藏在柔和的笑容之中,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警惕。

比如顧曦。

在去找姬瑾榮之前顧曦眼底明明滿是陰鬱和憂愁,回來之後那種愁緒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於往常的神彩。

聽到他說要單獨和姬瑾榮談的時候,顧曦不僅沒有絲毫擔憂,反而果斷地將顧父帶走。

這說明顧曦對姬瑾榮非常信任。

這種信任甚至是盲目的。

盲目到認為姬瑾榮對上他也不會落於下風。

不會落於下風嗎?

顧靖真想起幾年前的見面,就是從那時起,他一直讓人關注著姬瑾榮所做的一切。姬瑾榮似乎也知道他派了人過去,卻從來不當一回事,依然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顧靖真看著姬瑾榮輕輕鬆松地將許家拉出困境。

不知不覺間,徐家上下都把姬瑾榮當成了主心骨。

這樣的人,放在那種窮鄉僻壤實在太浪費了。

如果他父親當初有這個兒子萬分之一的能力,也不會讓顧家陷入困境這麼多年。

還將二哥害死了。

顧靖真面帶冷色。

顧靖真在打量姬瑾榮,姬瑾榮也在打量顧靖真。

從邵峻英說的那些話姬瑾榮就猜出顧靖真絕對不是殺害兄長謀取家主之位的人。

真正面對顧靖真時,他能感受到顧靖真濃濃的悲傷和憤怒。

悲傷的是家族陷入困境、兄長死于意外,憤怒的是顧父明明是長兄,卻在家裏最需要他的時候消失不見,回來以後也沒有擔起長兄應負的責任。

如果他是顧靖真的話,也不會喜歡他和許金花。

“有些事情還是要先說清楚,我們才能接著談下去,”姬瑾榮平靜地開口,“當初是你讓人陷害我姥爺的嗎?”

顧靖真說:“對,我派人去‘解決’掉許家,他們做得很好。”

姬瑾榮不是很贊同:“用一條人命?”

顧靖真說:“你應該已經查過是怎麼樣的人命。”

姬瑾榮當然查過。那是個混子,身上本來就背著好幾個命案,只是他手底下帶著不少人,每次都有人替他頂罪。說實話,這人要是死了的話,絕對是死不足惜。

問題就在於他怎麼死。

這人莫名其妙地死在許姥爺診所,那些混子都借機過來堵門砸東西,把許姥爺弄得沒臉在縣裏呆下去。

這一招實在太狠了些。

遇上那些人本來就是有理說不清的,更何況還沒理——人就是莫名其妙死在許姥爺診所裏的!

姬瑾榮說:“弱者沒有被尊重的權利,對嗎?”

顧靖真一頓,說:“對。”

姬瑾榮安靜下來。

顧靖真說:“我以為這樣的事你應該早就看清楚才是。”他語氣淡淡,“就像邵峻英堂而皇之地踏進你家裏一樣。我把顧昱送到他面前他都不敢動,遇見你之後他卻直接下手了——因為他知道動顧昱代表著要把顧家的麻煩背到身上。你卻不一樣,他可以輕鬆地把你從你母親手裏搶走,而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能讓你母親乖乖妥協。”

姬瑾榮望著顧靖真。

顧靖真說:“因為他夠強,強大到別人不敢向他索求回報,強大到只要他一出現別人就會把他當成大救星,強大到讓人信任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姬瑾榮知道顧靖真說的是實話。

如果他是真正的顧家人,邵峻英絕對不會像昨晚那樣,大大咧咧地在他父母面前抱住他,暗示他父母只有他才能保護他——

姬瑾榮說:“您的話很有道理。”

顧靖真說:“當然。”

姬瑾榮目光灼亮,注視著顧靖真說:“您對我說這些話,是想教我該怎麼擺脫‘弱者’身份變成‘強者’?”

顧靖真說:“對。”

姬瑾榮微微地一笑:“好,您教我吧,您告訴我該怎麼做才行。”

顧靖真沒有說話,因為他猛烈地咳嗽起來。連咳幾下之後,他臉上的血色霎時間褪去,變得慘白慘白。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緩了過來,說:“老毛病了,時不時會這樣。”

姬瑾榮點頭。

顧靖真說:“你想要改變自己的處境,眼前就有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姬瑾榮說:“什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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