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南夏小皇子過了滿月後小臉漸漸長開,白白胖胖。
笑起來眼睛水水亮亮,臉頰肉肉呼呼的。
看得皇帝總會情不自禁伸手去捏那嫩嫩的小臉,卻是不敢使力,逗得孩子咯咯發笑,攥著他父皇的手指咿咿呀呀。
最近還收到份遲來的禮物。
是一對帶著小鈴鐺和小怪獸的銀腳鐲。
皇帝犯傻給孩子帶了一晚,次日想想還是不妥,又想給摘下。
孩子卻握著腳鐲搖的有趣,不肯交出了。一搶他就哭,哭得小臉通紅,抽抽噎噎。
皇帝無法,只得由他玩去。
……
一晃又到皇帝生辰。
璧玥王爺終於得空,不請自來。
宴席上,只獻禮時看了皇帝一眼,便坐回去和身邊的人把酒談笑。
有目光總是時不時落在他身上,也當不知。
待吃的差不多,更是提早離席。
……
晚宴尚在繼續。
有太監忽然上前在皇帝身旁耳語。
皇帝臉色立變,急忙起身離席,趕往後宮。
……
長寧宮中燈火通明,氣氛森然。
身著玄色衣袍的男子將哇哇大哭的小皇子抱在懷裡,低頭靜靜觀察那哭得雙腳亂蹬的小傢伙,耳聽腳鐲叮叮作響也毫無反應。
更不會在乎一尺外,圍了裡三圈外三圈的提劍侍衛。
一時劍拔弩張。
幸而帝駕及時趕到。
皇帝撐著冷臉喝退侍衛。
待長寧宮中只剩三人。
皇帝平靜道:「把孩子還給朕。」
王爺抬頭,神情不復以往曖昧多情,張狂且邪性的挑眉道:「還?」
皇帝蹙眉,嗓音微冷:「還給朕!」
王爺不情不願的將小傢伙交給皇帝。
那孩子被皇帝抱著哄上一哄,漸漸止住哭聲。
皇帝輕輕將孩子放回搖籃。
一回頭。
四目相對。
王爺一步一步逼近皇帝,逼的那人指尖都在袖擺裡輕輕顫抖。
面上還強作冷硬。
外強中乾的模樣真是勾人極了。
可惜就是不識趣!
明明是二人間你情我願的遊戲,卻要引入第三人。
而且看對方這隱瞞的態度,分明是要把人據為己有!那是自己的血脈自己的種,怎可任其流落在外?要是他人膽敢這樣瞞天過海,王爺就是打斷母子相連的筋骨,也要把孩子給抱回去。
可現在難就難在,對方居然他娘的是個一國之君!
還擺明著要讓他的種去跟他人姓,去繼承他人家業,只認他人那一個爹!
自己屁事沒有。
惱怒、怨憤在心底蔓延滋生。
過往金風玉露般的相逢,夜夜顛鸞倒鳳的默契,或許就是為了暗結珠胎!
只他是個傻子,被人利用,讓人戲耍!
王爺終於把皇帝逼到退無可退,抵在柱上,攬腰抱住對方腰身。
皇帝自是推拒反抗,反被王爺抬膝頂在兩腿之間,扭剪了雙手。
腿間的羞辱讓皇帝忍不住弓起身子瑟瑟發抖,有雙手又掐著他的下巴將他提起。
王爺嘴角似笑非笑,諷刺道:「難不成你還跟我哥一樣,特別講究門當戶對?」
皇帝不語,臉色刷白。
「不然怎麼找男人生孩子,都非得找我呢?」
他伸手觸碰對方臉頰,被皇帝偏頭避開。
王爺捏著他的下巴扭過來,抬起對著自己。
「可惜,我脾氣不太好,最恨被人戲耍利用!」
王爺說這話時,眉眼間戾氣大盛。
皇帝忍無可忍,正欲開口呼救,被王爺眼明手快一掌摀住。他粗暴扯他外袍,隨手將手中衣料塞入皇帝口中,還用腰帶綁住雙手。
「唔……唔……」
皇帝眼盛驚怒,極力掙扎。
糾纏間兩人雙雙跌倒在地。
皇帝被弄得衣不蔽體,雙腿大敞,頭上金冠滾落,散落的髮絲披了半肩。
他到底是反抗不過身上禽獸,看向王爺的眼眸幽幽含恨,眼睜睜看著那混賬一撩衣擺,將氣勢洶洶的猙獰東西狠狠抵進他敞開的臀縫。
「唔!……」
一時痛的眼淚直流,全身僵硬。
那根東西被吞沒抽出,反反覆覆。
自己卻只能敞著身子被羞辱侵犯。
孩子的搖籃還在一旁,他能聽到搖籃裡輕盈的鈴鐺聲,和自己痛苦的抽息聲。
充斥在耳邊,無限荒唐。
……難掩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