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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精做好了飯,便端著去伺候美人。
房中清雅飄香,美人坐在塌上,黑衣披髮,赤著腳,抱著琴有一搭沒一搭輕扶。
他像是知道兔子精最迷戀的模樣,一個眼神,一個拂髮都讓兔子精臉紅心跳。
兔子精送了飯就想跑。
除了必要的送藥送飯端茶倒水之外,兔子精都是躥的比誰都快,半點都不敢與美人共處。
因為他實在是太害羞了,每次看美人臉都紅的很,再和美人待那麼近,怕是鼻血都要流出來,人形都要維持不住。
更別提什麼一起看星星月亮。
實在是失算,他怎麼知道他沒辦法和心上人共處呢。
再待一會,再聞一會美人香,他的兔子尾巴都快冒出來抖上好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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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次沒跑成,他被揪著領子拉到了塌上。
美人身體有些涼,手也很軟。
兔子精聽到美人軟綿綿的在他耳邊輕道:「恩公是對我有意見?為何一見我就跑,就像……是個小兔子一樣。」
兔子精兔軀一震。
他掙扎著要下塌。
美人用他無法掙脫的力量緊緊摟著他的腰:「恩公如此不喜我?甚至連一眼都不願看一看?真是讓人傷心。」
「沒……沒有。」
「嗯?」
「沒有不喜你。」
「那恩公多日冷淡,甚至不與我說上一句話是為何?」
兔子精扭了扭腰,發現掙不開。
尾椎骨的地方癢癢的,兔子尾巴快躥出來了。
兔子精急紅了臉,開始用勁掙扎裡:「沒有不喜你,快放開一些,我不,不舒服。」
美人看著懷裡被戲弄了急紅臉的小兔子,不由樂了。
這是多日來,他第一次撥開煩心之事,笑的渾身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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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精掙扎了半天,發現掙不開,也就放棄了。
甚至自暴自棄的想,萬一待會顯型了,病美人有個三長兩短,他也學著白娘子去偷仙草好了。
美人抱著軟綿綿的兔子精,覺得手感很不錯,所以心情極佳,他帶著笑意問兔子精的名字。
兔子精沒有名字,百年來都沒有名字。
他和竹子精都是互稱死兔子,蠢竹子。
他想了好久,才默默地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回答道:「我沒有名字。」
「沒有?」
「嗯,沒有。」
美人沒有問為什麼,只是溫柔道:「我給你取一個,好不好?」
「……好。」
「便喚步羨吧,字塗之」
「你的呢,你名字又是什麼?」
「我叫孟佘,字荀樂。」
24
美人從後面摟著兔子精,讓兔子精捏著筆寫名字。
兔子精細細白白的一雙手,總是拿捏不好毛筆,很快就沾的一手的墨。
美人也不惱,細細地教他一筆一劃。
塗之手上力道一重,墨水便飛濺而起,幾滴打在了美人臉上,弄得他一怔。
兔子精本能地伸出舌頭舔了上去。
噠噠地口水輕響,墨水被舔得一乾二淨。
兔子精偶爾也舔舔毛,清理自己髒的地方。
他這是本能而已,等回過神來,才恍然發現。
完了……他剛剛幹了件大事。
他把美人給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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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只是呆了幾秒,便摸著臉看著兔子精笑:「以後可不能這麼舔別人。」
「我……我只是不小心的。」
「下不為例。」
「好。」
兔子精有些失落地轉回腦袋,繼續寫字。
誰知道美人卻捏了捏他的下巴肉:「下不為例的意思是,下次我來。」
兔子精有些懵,回頭奇怪地看著美人:「你來什麼?」
「來這個……」
剩下的尾音淹沒在兩人想貼的唇間。
兔子精腦袋冒煙了。
兔子精尾巴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