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沒有失約(大結局)
裝修精緻的房間內,司徒澤抱著沉睡的喬彤一,溫熱的手指輕輕擦拭著她的小額頭上因為玩耍留下的汗珠,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溺愛的笑容,看來她今天真的在海洋公園玩的很累,看著那熟睡的小臉,司徒澤漆黑的眼神中露出從未有過幸福的神情,尤其是看著正在鋪著被子的安若凌,胸口隨著平穩的呼吸起伏,泛起心裡點點的微動,真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在安若凌鋪好床之後,司徒澤小心翼翼的將一一放在床上,然後為她輕輕的蓋好被子,安若凌便推著司徒澤走出了房間。
這兩天安若凌總是感覺司徒澤怪怪的,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安若凌看著他,開口說道:「一一現在真的很喜歡你。」
「那是當然,她可是我的女兒。」司徒澤雙眸緊盯著安若凌,那天的求婚她就這麼離開,其實他好想問她要一個答案,但是他又害怕問起,經過幾秒的內心掙扎之後,他才輕微的扯動緊抿的雙唇:「丫頭,我——」
還未等司徒澤的話說完,就被一陣手機的震動聲打斷,安若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口袋中拿出電話,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著「洛翊」,便按下接聽鍵,在聽見話筒那溫柔的聲音之後,安若凌便輕聲的回答道:「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在掛掉電話之後,安若凌就看著那一張陰沉到不行的臉一眼,只是微微皺了下眉,就快速轉身離開。
只見司徒澤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滿是怒火,該死,為什麼每次都會被電話打斷,他剛剛總算看到那個電話是祈洛翊的,難道在丫頭的心裡,真的只在乎祈洛翊,已經不再有他了嗎?不行,今晚他一定要問清楚。
深夜,皎潔月光下,安若凌開著車子回到了別墅,明天一早就要跟祈洛翊去韓國了,希望這次去能把祈洛翊的膝蓋治好。
想著明天要早起趕飛機,於是便快速的走上二樓,往自己房間中走去,卻在開門之後,整個人不禁一愣,視線不禁落到沙發上那坐著的高大身軀。
藉著沙發昏暗的燈光下,使得司徒澤低沉的俊臉越發陰霾,撲鼻而來的酒氣證明他喝過酒,只見他看見安若凌回來,便站了起來,身子有些搖晃,他原本只是想在這裡等她回來,想要問清楚,可是等了一個晚上,都沒有見到她回來,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壓的根本透不過氣,一股怒氣無處發洩,於是他就去酒櫃拿出酒,一瓶接一瓶的喝了起來。
司徒澤冰冷的臉龐慢慢與她貼近,那雙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濃郁的炙熱,似乎要將安若凌整個人都吞噬,帶著一股可怕的怒氣。
「司徒澤,你怎麼還在這裡?」安若凌將那張俊臉映入自己的眼球,心微微一顫,開口問道:「為什麼還喝這麼多酒?」
「你剛剛去找祈洛翊了?」司徒澤完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冷冷的開口問了另一個他關心的問題,「你去和他做什麼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司徒澤,你喝醉了,快回去休息吧。」安若凌暼了一樣他那副完全是丈夫質問妻子的模樣,微微皺了下眉,整個退後一步,雙手推著司徒澤那發熱的胸膛,試圖想保持一定的距離。
為什麼她總是要逃離自己懷抱,難道她就真的喜歡上祈洛翊,難道她真的忘記了他們的曾經嗎?
想到這裡,司徒澤的俊臉越發陰沉,大手瞬間伸手,緊緊抓住她的肩膀,大聲的問道:「丫頭,你是不是愛上了祈洛翊了?」
人家說酒後吐真言,但是她倒是覺得是借酒行兇,安若凌美眸中閃過一絲疲憊,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伸出將他推來,「你快回去吧,我真的要洗澡睡覺了,明天還要趕一早的飛機。」
「趕明天一早的飛機?你要和祈洛翊去哪裡?」司徒澤看著她冷漠的態度,一顆心就像被怒火撕裂一般,他就是不走,他不能讓她跟祈洛翊一起出去,想著,司徒澤整個好像失控般,大手伸出將她緊緊抱住:「丫頭,你不要跟祈洛翊去,不要,你是我的,你只能屬於我司徒澤。」
「司徒澤,你真的醉了,你聽好,我不屬於任何人。」安若凌雙眸迎上那火熱的黑眸,用力的掙扎著身子,想逃離他的懷抱,她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人,她只屬於她自己,「所以,請你——」
安若凌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司徒澤伸出一隻大手,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吻上她的紅唇,安若凌連忙激動地想轉過頭,躲開他的吻,雙手不斷的想推來她,她真的很討厭這種被強迫的感覺。
她這樣對自己是因為祈洛翊嗎?司徒澤眼眸閃著痛楚,心中的怒火加上酒精的作祟讓他已經失去理智,他決定,今晚就讓她知道,她究竟屬於誰。
就這樣,司徒澤快速將門關上,粗暴的將她往床上一放,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將她脖子上的絲巾扯了下來,很快將她雙手綁在了起來,讓她整個人無法動彈。
「司徒澤,你想要做什麼?你快放開我。」安若凌的心裡燃起絲絲不安,整個身子不停地掙扎著,想試圖解開那被綁著的雙手,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對於一個喝醉的人,甚至是深愛她的男人是一種多麼致命的誘惑。
司徒澤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瞬間讓他無法呼吸,整個高大的身子壓了上去,帶著重重的宣誓,就像是告訴全世界,這個女人是她的,只屬於他司徒澤。
「丫頭,你是我司徒澤的女人,永遠都是。」隨著這一句霸道的語句,司徒澤就用力的扯去她身上的衣服,很快,雪白的肌膚就瞬間展露在他的眼前。
安若凌看著恐怖的司徒澤,尤其是那雙如羅剎般的眼眸,整個身子不禁顫抖了起來,感覺一股陰冷的風正慢慢席捲至她的全身,讓她不禁大聲的怒吼道:「司徒澤,你不要讓我恨你!」
但是這句話落到此刻的司徒澤耳中,更加是導火線,他真的被怒氣沖昏了頭,已經不能自己,溫熱的指腹輕輕撫過那如嬰兒般的肌膚,呼喚,雙手抓住她的腿,用力扯下那唯一的障礙物,低沉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丫頭,你是我的,我的……」
沒有任何的前奏,真的只是一種證明,一種宣誓。
「啊!」撕裂的疼痛幾乎讓安若凌窒息,讓她忍不住痛苦的喊了出來,劃破了整個房間,她想反抗,可是身體根本動不了,司徒澤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司徒澤,你快放開我。」安若凌眼中儘是怒火,帶著沙啞的聲音怒斥著。
「不放,永遠都不放!」司徒雪此時已經被這段時間的妒火和怒氣沖昏了大腦,沒有等她的疼痛過去,反而更加強烈的侵佔著她的身體,他是瘋了,被嫉妒侵蝕,被激情燃燒,他無法控制,更無法控制那顆強烈想擁有她的心,這一刻他滿腦子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她只能屬於自己。
而他身下的安若凌早已緊閉著雙眸,任憑晶瑩的淚珠流淌過絕美的臉龐,一陣一陣痛楚就像是撕裂了她的心肺……
許久,在激情過後,司徒澤的大腦才猛然的清醒,看著身下那虛弱的安若凌,整個人不禁一怔,他怎麼會這麼做出這樣的事情,竟然……
「丫頭,我……」司徒澤俊臉上竟是驚慌,快速幫她解開手上的絲巾,這一刻他真的已經不告道要說什麼,雖然他們之前就有發生過關係,但是這一次,他竟然是這樣對他最深愛的女人——
「司徒澤,你滾,我不想見到你,滾!」安若凌這時才睜開眼睛,立刻伸手將他推開,用盡全力的大聲說道。
「丫頭……」司徒澤看著安若凌的樣子,心再次如被刀割般,「對……」
「快走!」安若凌沙啞的聲音說著,整個人埋到了被子裡,不想看見他,現在的她真的很生氣,很難過。
司徒澤眼眸中閃著後悔,他知道現在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就因為這個錯誤,他可能就永遠失去了丫頭,想著,他轉過身子狼狽的走出了房間,在將房門關上之後,他緊緊地握住拳頭朝著冰冷的牆壁用力一砸,雪白的牆壁快速染上了他的鮮血,可是他卻完全不知道疼痛……
而房間中的安若凌,整個躲在被子裡,不知道為什麼,身體上疼痛遠比不上那一顆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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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若凌在叮囑喬彤一在家等外公來接她之後,就走出了別墅門口。這時候,祈洛翊的車子已經在門口等著她,她深吸了一口氣,便將行李放在車,就走上了車子,坐在了祈洛翊的身邊。
「小淑女,你怎麼了?」祈洛翊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溫暖的大手快速握住那纖細的小手,柔聲的問道。
「沒有什麼,我們走吧。」安若凌抬起眼眸,美眸中沒有任何色彩,看著窗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或許,真的經歷了昨晚,她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這時,就在車子準備啟動的時候,一聲響亮的剎車聲忽然響起,頓時劃破天際,一抹高大的身影如閃電一般從車子內走了出來,只見司徒澤依然穿著昨天的衣服,英俊絕倫的臉上呈現著憔悴,絲毫已經看不出冷漠和危險的樣子,這一刻,他已經不是聞風喪膽的司徒澤,他只是一個想挽回心愛女人的可憐男人。
「丫頭,你不要走,好不好?」只見他走到車窗邊,不斷拍打著車窗,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四周響亮響起,這讓坐在車內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格外清楚。
安若凌沒有想到司徒澤還會出現,她的一顆心開始顫抖的掙扎了起來,最後還是忍不住回過頭,看著那張憔悴的俊臉,還有那一雙帶著乞求的眼神,這一刻,彷彿周圍的都已經消失,只有他們兩人的存在。
「不要走,留在我身邊好嗎?」司徒澤隔著車窗,緊緊盯著安若凌,語氣真的很低很低,充滿了哀求的感覺,曾幾何時,高高在上的司徒澤竟然會這麼低聲下氣,這麼苦苦哀求著一個女人。
安若凌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下,但是絕美的臉恢復了冷漠的表情,不在說話,轉過身子對著司機說道:「開車!」
司機很快明白意思,快速啟動的車子,完全不去理會那個站在車子旁邊的男人。
很快,隨著車子的行駛,司徒澤整個身子僵住了,他真的很想丫頭能留下,可是她似乎已經回合自己,她最終還是選擇了祈洛翊。
看著那消失的車影,只見司徒澤一直原地不動,彷彿這一刻,他的心也隨著那輛車子而卻,他最終還是失去了丫頭,而這一次,真的是永遠失去。
這時,車內一片寂靜,祈洛翊已經緊緊握住安若凌的細手,一路朝著機場的方向而去——
兩個月後。
午後的陽光和煦,在韓正宇幫祈洛翊做完檢查之後,很開心的宣佈這次手術很成功,祈洛翊很快就能跟正常人一樣行走。
安若凌開心的謝過韓正宇,就推著輪椅將祈洛翊推回了病房中,祈洛翊的臉色已經不再蒼白,卻十分不捨的突然抓住安若凌的手。
「洛翊,你以後一定好好好照顧自己。」安若凌絕美的臉上劃過迷人的笑容,藉著窗戶傾灑的照耀下,是那麼的耀眼,美的令人窒息。
洛翊,無論是以前的安若凌,還是現在的安若凌,真的欠了你很多很多。真的很謝謝你,曾經給過那麼多感動,也深深地打動了我,可是,你真的值得擁有更好的女孩子,以後的日子珍重了。
說完之後,安若凌便輕輕的拍了一下祈洛翊的手,便轉身走出了病房,只留下祈洛翊一個人坐在了輪椅上,呆呆的看著她。
「這條手鏈是我為了你設計的,現在的我不貪心,只是希望能像上面的神燈一樣,可以盡量守護著你,滿足你的願望。」
祈洛翊看著大腿上那個精緻的盒子,幽黑的眼眸微瞇,便伸出雙手,打開那個精美的盒子,看著那一條神燈手鏈,俊美的臉上不禁閃過一道悲傷,拿起上面那張字條,看著那上面娟秀的字體上寫著,「洛翊,相信這條項鏈很快就能找到它的主人,祝福你!」
小淑女,這次我放手,你就放心的去追求你的幸福吧。想著,他伸手緩緩拿起那條項鏈,放在高處,深深的望了一眼,這時,一陣開門的聲音頓時讓他一走神,項鏈很快就落到了地上。
祈洛翊將目光看向那條項鏈,卻看見項鏈的旁邊多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順著高跟鞋緩緩看上去,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名年輕的女子,化著精緻的淡妝,時尚的齊耳短髮,一襲黑色套裙,修飾出她的窈窕身段,甜美的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深邃清澈,只見她優雅的彎下身子,撿起那條項鏈,看了看,接著用流利的英語說道:「這條項鏈真是好看,可以送給我嗎?」
「你是?」祈洛翊看著那張圓圓臉龐,不由疑惑的問道。
「你好,我叫韓佳琪,是韓正宇的女兒,我父親又出去旅遊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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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私家車正朝著幼兒園的方向開去——
只見喬彤一小小的身子剛走出幼兒園大門,看著不不遠處的私家車,小小的身子就快速朝著狂奔過去。
「爹地,今天一一被老師表揚了哦!」喬彤一上車之後,就爬到司徒澤的大腿上,頰上便生出兩個酒窩來伸出手摟過爹地的脖子,叭的一聲在司徒澤的臉上親了一下。
「一一真是乖!」司徒澤將他攬入自己的懷裡,一轉眼,丫頭離開已經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他根本沒有走,反而留在這裡照顧著一一。
喬彤一巴著晶亮有神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唇角一抿露出一抹邪笑,奶聲奶氣的說道:「爹地,你答應過一一,說一一隻要乖乖的,你就帶一一去看看你和媽咪的母校。」
「好,我今晚就帶你去,然後再帶你去一個地方吃飯,怎麼樣?」司徒澤俊美絕倫的臉上閃過一抹溺愛,伸手撫摸著喬彤一的小腦袋說著。
「好耶!」喬彤一雀躍的歡呼著,很快就整個人蹭進了司徒澤的懷裡,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就這樣,車子很快在一個綠樹叢陰的氣派的大門面前停下,門口的保安依舊很和善的給他們打了門,倘大的學校十分安靜,裡面綠樹成陰,鮮花盛開,芬芳撲鼻。
司徒澤牽著喬彤一的手,慢慢這樣走著,在籃球場的中央停下腳步,黑眸落到籃球場旁邊那棵茂盛的大樹,樹下的石凳依然屹立在那裡,即使五年之後,這個地方依舊沒有改變。
「爹地,你看,那顆樹下有人,這個人好像是媽咪!」喬彤一看著不遠處的身影,故作驚訝的大聲說著。
司徒澤抬起深邃的雙眸,看著眼前的美麗女子,英俊的臉上閃過一道光芒,只見那一抹藍色的身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而安若凌則是抬起美眸,一臉嚴肅的看著司徒澤,看來這輩子她是栽在司徒澤的手上了,也是經過那一晚,她才知道,她真的很愛這個男人。
兩人四目相對,彷彿時間靜止一般,整個校園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
「丫頭,你不是走了嗎?」司徒澤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出現的人,是因為思念過度了嗎?要不怎麼會出現幻覺?
安若凌緊皺著眉頭,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聳了下肩,說道:「沒有辦法,當時某人不是一直求我要留在他身邊嗎?我一時心軟,就回來了,只是,某人好像當時真的很過分。」
「對不起,對不起!」司徒澤看著安若凌,一顆心幾乎要跳了出來,猛地對著她道歉的說道:「只要你能原諒我,我真的願意做任何事情。」
「真的什麼事都可以?」安若凌挑了下眉,故意提高著嗓子說道。
「當然,什麼事都可以。」司徒澤急忙說著,生怕某人下一秒會反悔。
「你那晚這麼欺負我,我可是很生氣,很生氣,所以你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碰我了。」安若凌揚起好看的嘴角,看著他說道。
司徒澤愣了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那晚自己好像真的很過分,只是以後都不能碰她,那不是一種最大的煎熬。
「好,我答應你盡量克制。」司徒澤這時已經再也忍受不住思念的煎熬,一把將安若凌攬進懷裡,抱著她,就像緊緊地抱著這麼一輩子。不管怎麼樣,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好,其他的以後再說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安若凌邪氣一笑,但是一顆心早就甜甜的,貼近他結實的胸膛,聽著他那狂跳不已的心跳,絕美的臉上漸漸柔和了下來,伸出雙手,緊緊抱住司徒澤的身體,感受著這個只屬於她的懷抱。
「丫頭,以後我真的不能碰你了嗎?」
「你剛剛才答應的,不是嗎?」
「可是……」
「難道你要說話不算話?」
「好吧……」
「傻瓜,那是因為我又懷孕了……」
「真的嗎?」隨後某男很快激動地抱著某女,一邊吻一邊幸福的大喊道:「太好了,我又當爹地了,這回我一定要看著寶寶出生……」
某女笑容輕舞飛揚起來,心中不禁暗暗的說道:「司徒澤,你終於沒有失約,來這裡見我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