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下堂娘子再調教》第6章
下堂娘子再調教 第4章 作者:葉雙

 望著銅鏡反射那一片雪白之中的點點紅梅,解慕真登時懊悔起自己的大意。

  總忘了像炎妙槐那樣的男人,是禁不起激的,她的不要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扼腕啊!

  怔怔地發了會楞,她並不是一個會沉溺在脆弱之中的人,再片刻,她已經振作了精神,再次恢復原本完美的大少奶奶形象。

  一次的失誤並不代表什麼,無礙於她的計劃。

  有些事兒,她並沒有扯謊,她的確是難有身孕,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鐵了心地要替他招妾。

  既然他不選,那就由她來選。

  回首,向銀月招了招手,一待銀月驅近,她便開口吩咐道:「讓王媒婆準備好了嗎?」

  「是的。」

  多番勸阻,但銀月也瞭解主子的性子,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這麼做,便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認真的完成主子的命令。

  「王媒婆說了,王家小姐今兒個會去萬佛寺禮佛。」

  「那咱們也去吧。」

  王家,一個逐漸式微的商賈之家,景況雖不若往昔風光,但是從商之道卻是正直,對於女兒的教養也多所用心。

  這樣一個商賈之家出身的溫婉之女,無論是在背景與氣度之上,只怕都更適合炎妙槐吧!

  「是。」

  銀月應了一聲,轉身正要離去準備,可是突然之間,一道黑影竟然無聲無息地落在她的身側。

  她訝然正打算驚呼出聲,那人的手刀已經利落地朝她砍去,銀月登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從銅鏡中瞧著了後頭的變故,解慕真驀地回過身來,眸中滿是警戒之色。

  想這炎家雖然談不上是固若金湯,可養著的護衛倒也不是擺好看的,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她揚聲想喊,誰知黑衣人倒是先一步說道:「別喊,我不想傷了你。」

  聞言,她的眉心一皺,心中已經清明,這人並不是尋常的偷兒強盜,是專程來尋她的。

  她雙目直勾勾地望著那名黑衣人,但見他的臉龐似有一股熟悉感,可又偏偏想不出究竟是誰。

  「你是誰?」她瞪著眼前的男人,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冷靜鎮定地揚聲問道。

  問完,她本以為他不會回答,腦中逕自轉著究竟該如何應付眼前的情況。

  「故人。」沒想到沉默了一會之後,黑衣男子沉沉地回道。

  故人?解慕真認真的凝視著對方的眸子,但見裡頭並無任何狠戾,只是心中那種熟悉的感覺愈盛。

  他究竟是誰?

  「既是故人,就不該這麼冒冒失失地闖進來,甚至還出手傷了我的人,你究竟想做什麼?」儘管心底害怕,但她仍端著炎家少奶奶該有的氣勢,喝問道。

  「清兒,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嗎?」男子嗓音沙啞的衝著她喊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聞言,她立時渾身一震,「你……」

  「清兒,你忘了我了嗎?」

  那一聲清兒讓她腦中深埋的記憶被翻騰起來,畢竟已經許久沒有人喚過她這舊時的小名。

  世上會這麼喚她的人,除了她爹娘之外,就只有一個人。

  從來沒料到他竟會找到炎家來,他的乍然出現,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望著那人英挺的臉龐,她的腦海突然浮現一張充滿稚氣的臉,慢慢的兩張臉逐漸交迭,有的地方像也一、有的地方又模糊起了

  「是……遠仙哥哥嗎?」她有些不確定地輕喚。

  這一喚倒勾起了對方的一抹粲笑,「丫頭,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

  喜極,江遠仙幾個箭步衝到她面前,一把摟住了還怔在原地的解慕真。

  乍見故人,她心頭翻騰著許多的情緒,最終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只能楞楞地讓他抱了個滿懷,好一會兒才想到這麼做於禮不合,這才掙扎著退出了他的懷抱。

  「你怎麼來了?」

  確定了來人的身份,她原本高懸警戒的心驀地放了下來,但心下微一轉念,便知這只怕又是何家母女的計謀了。

  迎著她的問題,他咧開了大大的笑容,興奮的說道:「我啊,一聽風月說你還活著,便忙不迭地來瞧瞧你了。」

  他與她可說是青梅竹馬,還有著婚約,雖說這幾年她下落不明,他娘一直逼著他另娶,甚至屬意何風月代嫁,可是他的心上始終懸念著他的清兒,所以一得知她的消息,自然匆匆而來。

  「讓我瞧瞧,這幾年你過得好嗎?怎麼顯得這般清瘦,是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嗎?」

  他的一張嘴叨叨唸唸個不停,疼愛之心溢於言表。

  「我很好。」被他直刺刺的眼光瞧得渾身不對勁,她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雖然她與江遠仙打小便是青梅竹馬,兩家的娘親更是有著口頭上的婚約,可是……如今她改名別嫁,他只怕不知,想來何風月也不會這麼好心的告訴他。

  她引江遠仙來炎家,搞不好還打著讓她身敗名裂的算盤。

  「你哪裡好了,我瞧你既蒼白又纖瘦,你在這兒讓人照顧我總覺得不妥,還是跟我回家,讓我好生嬌養著吧!」

  邊說著,他邊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柔荑,當真一副要將她打包走人的模樣。

  解慕真見狀,微一側身,避去了他伸過來的手。

  「遠仙哥哥,男女授受不親,咱們還是得要守禮些。」她不知道江遠仙對她這幾年的事知曉了多少,只能先含蓄地提醒著。

  「咱們可是未成親的夫妻,還守什麼禮啊?」

  雖然當年何家口口聲聲都說她死了,可是他一直不相信,就這麼找啊找的,若不是她改了名,他又怎會花了好些年的時間才找著。

  聽著江遠仙那興奮至極的語氣,她的心驀地一沉,看來何家將她的行蹤與近況都瞞得很好,他甚至不知道她早已嫁做人妻。

  「江大哥!」稱謂疏離地從遠仙哥哥變成了江大哥,她深吸了一口氣,直截了當的說道:「只怕我再也不能和你回家了,如今我早已嫁做了炎家婦。」

  「你說什麼?!」

  望著江遠仙不敢置信的模樣,她的心裡一陣揪疼,兩人本來有機會可以成為一對神仙美眷的,她知道以他敦厚的性子,定會將她疼入心坎兒裡。

  所以那時被何家趕了出來,她其實是希望能去尋他的,如果那時她可以去尋他,炎家的恩情,她便不會欠下了。

  可偏偏當年何夫人早知道她會去尋他,所以讓人守著她,只要她想出城,便出面阻止,幾次之後,她便知道那時的自己尋不了江遠仙。

  所以後來她才會隨著繆成加載炎府,也賣斷了自己的一生。

  「你……騙人的吧?」

  炎家婦?!怎麼可能,清兒是他的妻子,怎麼可能別嫁?

  「你向來性子調皮,你一定是怨我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才找著你,故意同我說著玩的吧!」他勉強勾起一抹笑。

  她沉重地說道:「不,我沒騙你,我已經嫁人了,夫君正是炎府的大少爺--炎妙槐。」

  望著他難受的模樣,她的心也不免一陣惆然,若非世事弄人,他們兩人又何至於此,可是,過去了便是過去了。

  「遠仙哥哥,你還是快走吧,今生就當是清兒負了你。」

  「不,咱們曾有婚約的,你怎能說負我便負我?」從經歷了尋著解慕真的狂喜,隨即嘗到被背叛的極痛,饒是江遠仙的性子再溫順,也很難不怒。

  「就當是解慕真今生負了你,你還是快走吧!」不想將無辜的江邊仙牽扯進一連串亂七八糟的糾纏之中,她只希望他能離得遠遠的,於是狠聲說道:「如今江家早已式微,縱使不至於衣食俱缺,但終究早已不是富貴中人,江哥哥不如收拾深情,篤志重振家聲、家業。」

  這話原是她心疼不捨的勸戒之語,但聽進江遠仙的耳中,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他以為她話中帶著濃濃的嫌棄,臉色登時大變,口中喃喃的皆是不敢相信。

  「原來原來我日夜懸念的清兒,竟也是個嫌貧愛富之人。」

  語畢,他驀地仰天長笑,笑聲聽來卻是惹人心酸。

  「江公子……」淡淡一聲喚,將兩人之間的情分拉得遠遠的。「你還是速速離去吧,你擅闖我的院子,若讓人給瞧見了,也是不好。」

  她的語氣極淡,淡得再也尋不著初見時的那絲親切。

  「你……你當真……忘了咱們之間的婚約嗎?」

  「我今日早已不是何家的閨女,又哪裡來的婚約之說呢!」

  既然已經捨棄了過往的一切,這紙婚約她又有何資格擁有呢?

  「你……」

  氣怒、憤恨、不解與不信,各樣的心緒在江遠仙的心裡糾纏著,但見解慕真的臉色冷、眸光冷,他的心更冷。

  「你等著……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話落,他驀地旋身,一眨眼已經縱身飛上了屋蒼。

  望著逐漸遠去的身影,她的眼光久久收不回來。

  原來……不單單是她變了,他只怕也經歷了許多,否則這一身的功夫又是如何習得的呢!

  遙望著,她的心忍不住湧上了一番淒涼,一切皆是造化弄人啊!

 總是掛在唇畔的笑容不見了,解慕真的面色凝著,顯見心緒不好。

  就著幽晃的燈火讀書,儘管一再屏氣凝神,字兒卻還是管不住似地在她眼前跳著,就是讀不進眼。

  啪地一聲,她終於放棄地放下了書冊,那一聲驚得在旁伺候的銀月,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少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是身子不舒服嗎?」

  銀月何曾見過向來溫淡的主子如此躁鬱難安,自從上次那個黑衣人出現後,主子就一直怪怪的,可是無論她怎麼問,主子什麼都不肯說。

  抬眼,望向總是盡心伺候著她的銀月,淡淡地開口說道:「是心裡不舒服。」

  這何夫人和何風月這對母女未免欺人太甚,只因她不答應讓何風月入府,她們便挑撥著江遠仙闖進了炎府。

  還好這事沒有驚動太多人,否則她也難在炎府自處。

  「我……」一口氣堵在了心口,教她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那對母女倒是想了個一石二鳥的好計,她們想藉著江遠仙來兜出一團亂,一是在警告她,要她順了她們的心意,否則她們也不計較讓她與江遠仙曾經訂下的親事給浮上檯面。

  再不然,若是江遠仙今日不願罷手離去、鬧得人盡皆知,只怕她少夫人的位置也要搖搖欲墜了。

  那麼她們謀的就不只是妾室,更可以堂而皇之的覬覦炎家大少奶奶之位了。

  這種陰險的招數,也就只有老謀深算的何夫人才能盤算出來了。

  「我不惹她們,她們倒是堂而皇之地來招惹我了。」解慕真沉思著這其中的道理,口中喃喃地說著。

  可這話倒讓銀月聽得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少夫人在說啥呢?為什麼銀月聽不懂。」

  聞聲,抬眼,她望著銀月單純的表情,倒也不願將她扯進這事。「不懂也好,懂得多的人,活得未必快活。」

  「喔!」既然主子不願說,銀月自是不好追問,卻像是忽然想著了什麼,趕忙從懷兜裡掏出一樣東西。「主子,這是斂裳姑娘讓小九拿來給你的。」

  解慕真接過,還沒來得及瞧仔細,便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這麼晚了,誰會過來呢?

  連忙收拾好銀月遞來的東西,炎妙槐昂然的身姿已經出現在門外。

  一見他,解慕真的氣息頓時一窒,神色又更沉了些。

  這麼晚了,他怎會再過來?

  經過今兒下午的那番折騰,她著實沒有太多力氣應付他。

  看到他,她便會憶及江遠仙的氣憤與不甘心,他離去時的憤恨神情,一直在她的心底繞著。

  雖然這一切是造化弄人,並非炎妙槐造成,想那何風月這般風風火火的行事作為,又何嘗不是對他的誓在必得嗎?

  「今兒個我累了。」她淡淡地說道。

  「你若累了,便讓我陪你吧!」既然一心認定了她,對於她,他自是多了一份包容。

  「我不需要你陪。」他的陪伴只會讓她更煩更亂,自從那一夜他的縱情之後,她便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

  「不如今兒個這屋子讓給你好了,我只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如果從頭便是無情,那也就罷了,可是曾經亦是有情,如今他的掠奪又這樣來勢洶洶,讓她如何能不心慌意亂。

  說完,她隨即起身要離去,只不過人都還沒跨過門坎,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搶到了她的身邊。

  長手一伸,她連絲毫抵抗的時間都沒有,人便已經落在他堅實的懷中。

  「你以為從今爾後,我還會放任你的離去嗎?」炎妙槐含笑問道。

  不再怒氣沖沖的模樣,反而讓他眸中的情憬,更加清楚地落入了她的眼底。

  只是,她不敢信,也不能信,就怕一相信便會和她娘一般,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更何況他倆之間,還有何家母女的虎視眈眈,她需要一點時間來細想究竟該怎麼做。

  「我去其他房間睡。」她淡淡的說道,並不想與他有太多的糾纏。

  「不准去!」不是沒瞧見她眉頭的陰鬱,他的心頭莫名泛起了一絲絲的不快。

  身為炎家的家主,宅子裡頭大大小小的事,自然沒能瞞過他。

  今早,處理完今年收購大米釀酒的事兒,也不知怎地就無心辦公,索性便在梁姬訕笑的眼光中,興匆匆地往她這兒來,誰知才步近院落,便見她的目光癡癡地望著天際的不遠處。

  隱約間,那個方向似乎有道身影漸漸隱去。

  那是誰?

  這個問題在他的心頭纏了大半天,所以一等與繆成載和炎海任議完了事,他便急匆匆地前來,便見她斂眉沉思,心情似乎頗為沉重。

  這讓他更加好奇那人的身份,但他不急,只要他想知道,沒有事是他查不到的。

  仰首望著一臉執意的他,解慕真心知他既不讓走,只怕今晚她是鐵定走不了了。

  罷了!

  隨意揀選了張椅子,她端正坐下,腦海中迴盪著的卻還是何家母女與江遠仙一事。

  見她滿腹心事,不甘被人冷落的炎妙槐,極為難得地誘哄道:「其實,你若有什麼心事,大可以跟我說的。」

  聞言,她只是淡淡地抬眼,然後輕應了一聲,便又兀自低頭沉思。

  既然不喜牽扯太多,她自是不會拿自己的煩惱去煩他,更何況這事還牽扯到炎家的家聲。

  雖然炎家如今家大業大,倒不是真怕何家的威脅,可是何家母女的心性一向歹毒,誰知道她們會想出怎樣惡毒的法子來認毀炎家。

  她欠炎家的已經夠多了,萬萬不可再因為她而讓炎家的名聲受損,所以她一定要想個法子,好讓炎家不再受她所累。

  望著她那凝眉沉思的模樣,炎妙槐的心中驀地泛起了一抹陌生的揪疼。

  是心疼吧!

  正因為將她上了心,所以瞧她這苦惱又不肯傾訴的模樣,才會心疼吧!

  想也沒想,他驅身上前,然後熟門熟路的將她抱進了懷裡,又送上了床。

  他不想怎麼樣,只是想靜靜地抱著她,彷彿這樣便能為她分擔些煩惱似的。

  解慕真沉浸在自個兒的思緒中,直到他熟悉的氣息竄入鼻中,她這才愕然的發現自己又被他抱住,可今夜她真的太累了,累得沒有一絲氣力掙扎,只能由著他。

  本以為被他抱著的自己會睡不著,可當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她的眼皮也愈來愈沉,終至沉沉的睡去……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