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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都去哪了[快穿]》第64章
  第64章 乖戾的小皇帝3

  奏折實在太多,夏熙只能先讓人把最近十天的挑出來,書案總算是清爽了一些。縱然如此工作量還是無比龐大,夏熙連晚膳都顧不得吃,並命所有人都不得打擾,直到深夜才終於基本理出一個頭緒來。

  小皇帝竟在御書房待了快三個時辰,不僅專心看奏折更是一整天都沒殺一個人,這對宮人來說簡直是白日見鬼,心道魔王竟也有安靜下來不奪命的時候。夏熙已經把所有關於南方的奏折都挑揀出來,卻發現最棘手的不是什麼水患瘟疫,而是錢。

  所有奏折都和錢息息相關,而每一本都說明了四個大字:國庫虧空。就連守在邊關的容戰也呈了折子,說邊城有不少百姓因驍國的屢屢突襲而流離失所,求派官員來撥銀兩安民。

  賺錢一事簡直刻不容緩。夏熙決定要賺很多錢,一半用來治水患,另一半就全部給容戰,好讓他有推翻自己的暴政的經濟基礎,——自己簡直是天下最善解人意的暴君了。

  其實現代文明可用於古代的東西有很多,日用品上便有肥皂,農業上也有新式農具,甚至還有用於戰爭的火藥,但每一樣都要慎重考慮其可實施性和不良影響。夏熙沉浸在思緒中,直到身上傳來的寒意將大腦喚醒。

  他只看劇情上簡單一句『每每入夜寒氣透骨』,卻不曾想實際會冷到這種程度,簡直是鋪天蓋地的蔓延全身,拿著奏折的手都忍不住一哆嗦。

  肖福已經在御書房外等了很久,見小皇帝不吃飯也不召人,實在有些擔憂,忍不住自作主張的悄悄進門。暗軼那邊已經先跪下來:「陛下,夜深了,該歇息了。」

  夏熙冷到全身都有點僵,一時沒動。雖然歷經各種世界有過各種傷,但因關閉痛感的金手指的緣故,夏熙沒實打實的受過什麼罪,只有這個關閉痛感也解決不了的冷讓他真真正正感覺到了難受。

  小皇帝喜怒不定,最討厭被干涉,暗軼不是沒有過勸說之後被一掌擊到吐血的情況。他已經抱著被責罰的心,卻並沒等到預料中的疼痛,反而聽到小皇帝淡淡開口:「……你過來。」

  暗軼忙抬起頭,竟依稀看到少年精緻的臉上呈現出一絲從沒見過的脆弱。

  小皇帝早在十四歲登基那年就將落九霄練到第九層,他曾跟著他領兵逼宮,親眼見過他以一人之力橫掃千軍的場景,正因為目睹過他的強大,這絲脆弱才尤為難得。暗軼本來距離小皇帝就只有不足兩步遠,便直接以跪地的姿勢跪行到小皇帝面前,此刻的小皇帝就像一個真正的普通人家的十六歲少年,不舒服的皺著眉,長長的睫毛微垂,語氣也像正常少年一般帶著些驕縱任性:「朕不想走路,……你背朕回寢宮。」

  夏熙其實是腳冷到發麻沒法走,以往這個時辰小皇帝早就縮進被子裏,所以暗軼並不知道他要人背的真正原因,只知道在看到少年露出脆弱的表情時,哪怕只有一絲,他的心就莫名跟著疼,甚至細細密密的纏住了呼吸。

  於是暗軼幾乎是屏息著把人小心翼翼的背起來,男人的體溫隔著衣服傳達到夏熙的胸口,夏熙不由滿意的蹭了蹭。

  男人的呼吸頓時更緊了,肖福拿著拂塵跟在一旁問:「陛下,今晚要安排哪位公子侍寢?」

  小皇帝納入後宮的全是男人,——這倒不是因為他喜歡男人,單單只是男人的體溫比女人的高罷了。人數也不多,除了新來的唐世子之外不過三個。肖福試探著又道:「池公子方才專程來問您頭疼有沒有好些,因為您說過誰都不許打擾,所以被奴才擋了回去……」

  夏熙想了想劇情,池公子好像是小皇帝用的最多的暖床一號,是池家堡堡主次子,練的正是火屬性的內功,小皇帝微服私訪時遇到,看得順眼便把人弄到宮裏來暖床,淫邪之名也是由此傳來。

  可如今夏熙的目的是讓容戰聯合江衍他們反叛,據說古代人都士可殺不可辱,於是問:「江衍是不是已經進宮了?」

  天子有令誰敢不從,小皇帝既然發過話,哪怕江衍不願意皇家禁軍們也會把他綁來,肖福忙點頭:「今晚可是要傳江大人伺候?」

  夏熙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傳。」

  江衍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忐忑。

  下午太監去江府宣旨的時候,一向知書達理的江老大人破天荒的氣到開罵了,哆哆嗦嗦的重復:「這暴君,這暴君!」

  「我苦命的金孫啊!」江老夫人跟在旁邊哭,死活都不讓孫子走。然而江老大人罵歸罵,最後還是拉住了夫人,「暴君也是君,國不可一日無君,若不是他強勢登基並主張征伐蠻族,如今早已國家大亂,……君王有命不得不從。」

  江衍雖然一心只讀聖賢書,卻已年滿二十,並非不懂情事,前往寢宮的一路上差不多都抱著視死如歸的念頭了。待踏入寢宮,裏面空蕩蕩的,宮人都守在了外頭,只有床上隱約一個隆起的身影,江衍繼續保持著視死如歸的態度走到床前跪下:「……臣江衍,叩見陛下……」

  卻低著頭等了半晌都沒有動靜。

  江衍又重復了一遍,依舊沒得到回應。

  忍不住有些疑惑的起身往床上看了一眼。

  透過如煙般薄薄的帷幔,只見少年閉著眼擁著被子正沉沉睡著,精緻無雙的容貌隨著紗幔的輕揚而若隱若現,安睡的模樣如天使般天真美好。

  一瞬間竟是什麼視死如歸之類的念頭都沒了。

  這感覺就像是準備了很久並帶了很多高級裝備去打boss,結果還沒來及放大招boss已經倒了,江衍心裏也說不出來是失落還是慶幸。初秋的天氣還非常炎熱,卻看小皇帝裹了好幾層棉被,莫名之間竟擔心少年被悶壞了,不由伸出手想幫他把被子鬆鬆。

  然而才觸到被面,便見少年猛然睜開眼,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和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身持利刀對準了他的喉管,就如一頭優雅高傲並帶著凜冽殺意的獵豹。

  「陛下!」

  江衍甚至沒看到少年是從哪裏取到的刀刃,脖子已傳來痛意,刀尖再深一寸便會斃命,忍不住高喊出聲,堪堪使少年的動作因此而停。江衍雖然不似武人那般健壯,但身材也很高大,此刻卻全身都被少年全面壓制,兩人只距幾厘米,少年的鼻尖幾乎抵到他的鼻尖,雙目相對中,江衍才從少年氤氳而迷蒙的雙眸中發現他根本尚未清醒。

  「陛下。」江衍又喚了一聲,那雙眸子就像迷霧散去般終於漸漸恢復清明,淺淺映出了江衍的影子。

  黑色的瞳孔純凈而毫無瑕疵,仿佛獨一無二的寶石,睥睨眾生,在它面前會忍不住產生萬物皆下等、世間只有它是唯一尊貴的錯覺。

  江衍不由看的發楞,半晌才突然回過神來一般低下頭,動作牽動了傷口,鮮血頓時流的更猛。

  夏熙已經徹底清醒過來,血腥味讓他又產生了嗜血的強烈衝動,皺起眉道:「來人!」

  守在外頭的宮人慌忙進門聽令,夏熙已等不及太醫過來,直接吩咐:「去拿傷藥清水和綢布。」

  宮人們的行動很快,轉眼便把東西全放到托盤裏呈到跟前。為了早一秒去除掉讓自己想要嗜血的來源,夏熙拿起藥瓶決定親自動手,頓時讓江衍有些惶恐:「陛下,臣自己能……」

  「別動。」

  透著冷戾的一聲讓江衍閉上嘴,看著小皇帝先是動作利落的將傷口洗凈,然後從上藥到包紮一氣呵成,——少年燈光下專注的側顏竟透出一絲讓人目眩神迷的溫柔。

  唐漾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又是這讓他會產生心動的一瞬間的溫柔。夏熙已經聽到腳步聲,卻以無視的態度將手上的包紮完成。畢竟江衍的傷是自己造成的,見江衍不知為何又在發楞,挑眉問了句:「……疼?」

  「不疼,」江衍忙回過神答,「謝陛下親手為……」

  「上來。」

  沒說完便被輕飄飄的一聲打斷,江衍抬起頭,再次對上小皇帝如寶石般睥睨眾生的眼睛。

  「把衣服脫了。」

  江衍再次微楞,可憐一個文采非凡的大學士今晚短短一會功夫被弄的暈頭轉向,夏熙實在冷到不耐煩再等,直接用內力將他的外袍碎成片,然後一掌熄滅火燭另一手把人拉到身側:「睡覺。」

  江衍就這樣被迫躺下來,小皇帝只穿著薄薄裏衣的身體貼上他胸前,碎冰般微寒的觸感讓他一個激靈,也終於知道了刀刃的所在位置,——竟是連睡覺也貼身放在腰側。

  夏熙注意到他看向刀刃的目光,便安慰性的隨口道了句:「你只要不亂動,就不會有事。」

  卻不知江衍是想動也動不了了。

  懷中少年纖細柔軟的身體貼的如此緊密,還帶著少年獨有的清香,讓他全身都僵硬到不行,何況是活那麼大以來頭回跟人同眠。男人正值火力十足的年紀,身上的溫度很熱,夏熙不由又蹭了蹭,進一步往對方懷裏縮。

  對唐漾的存在夏熙是故意無視,江衍則是內力低於他尚未察覺。見兩人竟就這樣不理他便睡了,唐漾終於忍不住上前,抽抽噎噎的道:「陛下好狠的心,連看也不看臣一眼,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明明是抱著怕江衍出事的態度來的,卻在看到小皇帝窩在江衍懷中安睡時產生了說不出的憤怒和嫉妒。唐漾微皺起眉,眼神閃過一絲冷凝,轉眼繼續假哭:「臣不管,陛下要雨露均沾,不能只恩寵一人……」

  說著竟不要臉的主動脫了外袍爬床上來了。

  唐漾的體溫似乎更熱一些,本想把他一掌拍出去的夏熙收回了手。想著原意就是要折辱對方令其怨恨自己,兩個一起折辱應該事半功倍才對,於是在前胸後背都被人體暖爐包圍情況下,一邊思量賺錢的事一邊睡著了。

  只剩兩個睡不著的男人在黑暗中僵硬著發楞。

  長睫搭著闔上的杏眼,隨著呼吸輕顫,也在月色中顫動著人心,任誰見到這樣的睡顏都無法將少年和人們口中的魔鬼聯繫到一起。有種幼獸乖順的伏在懷中的滿足感,誘得唐漾忍不住想伸手去撫摸少年如緞般的長髮,卻又想到對方貼身的利刃,輕輕縮回手。

  差點忘了這是一頭雖漂亮迷人卻無人能馴服的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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