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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不休》第13章
第六十一章

半個月後。

「苗念,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我怕你會做傻事啊。」

宴文成又好氣又好笑:「什麼傻事。」

苗念有些躊躇,她侷促地捏了捏自己的水袖:「我不曉得……不曉得為何最終會變成那樣。」

什麼都記得,卻唯獨忘了宴文成。

「他不算忘了我。」

「怎麼不算。」

「他所有親朋好友,紅粉知己,都知道我是他多年好友,他也心知我與他的關係很好,只是現在忘了,來往幾下,便可建立的友誼,怎算忘。」

「你這是歪道理。」

「明明就很有道理。」

「可你喜歡他呀。」

「這份喜歡,我對每個我心儀的美色,都會分出去,和他之間,又算得了什麼。」

「你!你!」

苗念駁不過他,憤憤地踩了幾下地,卻還是沒離開,依舊緊跟在宴文成背後。

宴文成哈哈幾聲,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

他晃了晃手裡的酒壺:「你也別生氣,我這不是去找他重修於好嗎。」

「你看著他風花雪月不難過?」

「這話說的,我都看他風花雪月多少年了,還會在意?」

「你就嘴硬吧,我不陪你演了!」

「哎,姑奶奶,不是說好了為了贖罪,當我的小跟班嗎。」

「可我會難過啊。」

「難過什麼?」

「看著你心裡頭不舒服。」

宴文成不出聲了,靜了半晌:「其實這樣也好,驅蠱前,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有多僵,你又不是不知道。」

「……」

「現如今如以前一般,只是我與他之間的某種關係斷了。那種關係,如果認真起來,與我與他都會很痛苦。光說我們倆的身份,就已經是重重阻礙,何必自尋苦惱。」

「膽小鬼。」

「……」

第六十二章

穿過層層輕紗,長廊盡頭,雍雪陽躺在美人懷裡聽小曲。

失憶後的雍雪陽,卻帶著對苗念本能的敵意。

只要宴文成帶她過來,雍雪陽的臉色就不好。

他招呼了宴文成,罷了推了個姑娘讓人帶苗念去別處玩。

被嫌棄的苗念氣的不行,又不敢放肆。

宴文成帶了三十年的陳釀來與雍雪陽對飲。

兩人氣氛輕鬆地呆了半晌,忽然宴文成笑容一斂:「雪陽兄,明日我就該告辭了。」

雍雪陽聞言立刻支起身子:「怎麼了?」

「家母催的急,我得帶苗念回去讓她過過目。」

雍雪陽要笑不笑地看著他,將酒杯放了下來:「你和苗念,還認真上了?」

宴文成一本正經道:「這是什麼話,所有人皆知我與苗念的關係,雍兄的問題,真是好生奇怪。」

雍雪陽臉上掛不住:「不,我只是聽聞過,文成兄你以前與我有過好一陣荒唐的往事,只是沒想到,如今竟是要浪子回頭了。」

宴文成繼續笑道:「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雪陽兄你該為我高興才是。」

雍雪陽抬手便飲下一杯酒:「文成你在我這也呆了不少時日,我可是悶的很,不如便隨你一同去宴府玩上幾日如何。」

「還是別了,雪陽兄你初癒,還是莫走動為好,更何況家母要見的兒媳,雍兄去了,可不好。」

「宴文成!」

雍雪陽怒了。

而宴文成淡定笑道:「嗯?」

第六十三章

雍雪陽聲音弱了下去,有些錯愕道:「你早猜到了?」

「不,一開始是信的。」

「……」

「後來猜到你是騙我的,確實很生氣,可我想,我也騙了你,總得等你氣消了,覺得公平了,再拆穿吧。」

「……」

雍雪陽淡淡地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地別開眼睛,耳垂上都有些粉,也不知是羞是窘。

宴文成抽出扇子搖了搖:「說吧,你還記得多少。」

雍雪陽又飲下一杯酒:「都記得。」

這下換宴文成錯愕了:「不是說你該忘光中蠱後發生的事嗎。」

雍雪陽笑了:「你還真相信苗念?」

「什麼意思?」

「她給我下的,根本就不是日日蠱,是歡情。」

「歡情?」

「不錯,那日我得知中蠱後,便去托了熟人給我瞧了瞧,他說我中的是歡情,壓根不是日日。」

「所以你什麼都記得?」

「不,我是解蠱後才想起來的。歡情是令人神志不清,但不至於失憶。」

「為什麼要下歡情,歡情又是什麼?」

「我想,她之前所說要助你,根本就不是為了助你,不過是想除掉我罷了,歡情是淫蠱,第一次發作時如果交合,便會蠱毒加重,再多來幾次,怕我就已七竅流血身亡了。」

宴文成徹底懵了:「可她明明……,她為什麼對你下手。」

「可能是看我過於風流倜儻吧。」

「認真點!」

「咳,她是真的很喜歡你。你中了日日之後,不是為了甩脫她與我共同演了場龍陽戲嗎,她大概以為你是因為日日喜歡上我了,而我又不珍惜,還那麼待你,因此恨上了吧。」

「我……中了日日?起作用了?」

雍雪陽忍不住笑意:「是啊,你早就發作了,自己卻不知道。」

「什麼時候……等等,那她讓我給你喂的藥,你……」

「放心,那確實是遏制蠱毒的。」

「為什麼?」

「因為與我交歡之人,必然也會中毒三分,她不想你死。這可能是她沒想到,你真會與我歡好,而不是隨意地塞一個女子給我。」

「……」

「現下明白了嗎?」

「你說我日日蠱發作過,是什麼時候?」

「這說來話長,大抵是三個月前,你第一次遇苗念,之後我倆不是慕名去了桃家莊酒窖裡醉了三天三夜。」

「難道說……」

「沒錯,你差點把我給強上了」

「什麼?!我?」

「幸好我武功高些,將你擊昏。」

宴文成有些懵,他又重新梳理了一下。

「可你又怎知我中了日日。」

「那時我抱你至酒窖回來,大夫都查不出你有何不妥,醒來後更是性情大變,愛我慕我纏著我,我心想苗念家傳蠱術,也許與這方面有關。」

「我竟然做過這等事?」

「我找到熟人幫你解蠱後,你便忘光了。」

「那你先前那般生氣時為何?」

「因為我大概猜到我與你之間發生了些事,但你這人嘴裡卻沒一句實話,更何況知道我中了蠱,我便明白了其中關節,我身上的蠱毒必不會是日日蠱這麼簡單,我想如果不假裝與你翻臉,苗念也許不會善罷甘休。」

「那苗念為你解蠱,你竟然知道被下的是歡情還敢讓她來?」

「嗯,即便是我熟人,也沒辦法解開歡情。本打算用手段脅迫她的,但不知為何她竟然也真心想為我解蠱,只是不知那毒辣的女子,為什麼轉變了心意。」

「大抵是因為喜歡我,不忍我傷心吧。」

宴文成笑著地接了句。

雍雪陽臉色一黑:「那還真是有情有義啊。」

「承讓。」

兩人彼此瞪視許久,忽地就笑了。

心照不宣地,雍雪陽朝宴文成伸出了手,將人一把拉入懷中。忽然宴文成想起什麼,他動了動:「苗念這麼久沒回來,該不會聽到我倆剛剛的對話吧。」

雍雪陽有些微惱地抱緊他:「放心,我讓人帶她去見了個人。」

「誰?」

「一個能制住她的人。」

「所以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大概是因為歡情?」

「……」

「嘶……疼!」

「活該!」

「玩笑話罷了,也許是因為那時候你中日日時,第一眼睜開是便說喜歡我,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抗拒,噁心,反而是震驚還帶著些許歡喜,那時候我就有些動心了,誰知道你倒好,解蠱後忘得一乾二淨。」

「所以這半個月也跟著裝失憶?」

「你知道的,雍某一向氣度小心眼多。」

「……」

The end

第六十四章 番外

他們是相愛過的,很早以前。

雍雪陽當時還不知道蠱毒這回事,他狼狽地招架著宴文成無時無刻不再訴說的愛意。

卻無法忽視自己也是歡喜的。

可朋友變情人,他還沒做好準備。

然而再那之前,他便覺察出了不對。

宴文成愛的非常盲目,滿腔熱情,感情濃烈,像是為愛生,為愛死。

其它的事物再也無法進他眼裡。

這是怪異的,雍雪陽察覺了。在他已對宴文成說出喜歡後。

友人說解蠱後,宴文成會忘了這些時日的所有事情,連帶著感情,也會煙消雲散。

也許友人看出了什麼,當時雍雪陽看著昏睡的宴文成,眼神眷戀,語氣卻篤定道:「解吧,這樣的喜歡,對他不公平。」

宴文成不是自願的,亦或者不全是自願的。

解蠱後的宴文成恢復風流花心,先前的種種像是南柯一夢。

後來,宴文成要他助他拜託苗念。

那些曖昧種種,宴文成不過當做一場戲,然而戲裡摻和著自己多少真心,就連雍雪陽自己,也不願看,不願猜。

雨夜天裡,雍雪陽付了銀子讓那女子盡情地叫,房外宴文成悲情般地站著。

苗念在不遠處侯著。

而他,卻只是隔著稍敞開的窗縫,看宴文成的神情。

而他注定失望,宴文成悲痛是假的……

該知道宴文成對那段感情已忘已棄,現下不過是一場戲,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走出來。

招了他又忘了他,帶著一股郁氣,雍雪陽將本該一個時辰結束的事情拖至夜半。

宴文成染了風寒,心疼的依舊是他。

罷了,宴文成浪,他便陪他亂吧。剪不斷,理還亂,終有一日,他也能放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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