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當時緊張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跟蹤，直到今天顧傾城也記得。想到這裡，他就輕笑出聲。

江城卻嘆息了一聲，枕著雙手靠在了椅背上。顧傾城扭頭問：「你在想什麼？」

「一些傷心事。」

「你還有傷心事？我還以為你刀槍不入。」

江城扭頭看了他一眼，說：「我也是人。」

「其實你混的挺好的了，年輕有為，還傷心什麼。人啊，要知足，知足了就沒那麼多煩心事了。」

「你知足麼？」

顧傾城點頭：「我現在挺好的啊。賺的多到以前都不敢想，小日子過的也很滋潤，我很滿足了。」

「不想談戀愛麼？」

「嗯？」顧傾城一愣，隨即就有些警覺，搖頭說：「賺錢比談戀愛重要。」

「你倒是比我有志氣，我不行，」江城忽然說：「我發現我他娘的就在這點上沒志氣，身邊沒個喜歡的人，我做什麼都提不起勁，黏糊勁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跟娘們似的，沒了愛就不能活。」

顧傾城想笑，又忍住了，繃著臉說：「那你就好好跟劉瑛瑛談啊。」

江城「嗯」了一聲，說：「她胸大腰細屁股圓，是挺性感的，我很喜歡。」

顧傾城雖然覺得江城跟他這樣說自己的女朋友有些詭異，不過他也得承認江城說的都是事實。劉瑛瑛是娛樂圈數一數二的大美女，身材完美，五官精緻，是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看江城平日裏痞裏痞氣的模樣，想必床上也是個猛主兒，劉瑛瑛這種美豔型的，的確更符合他的審美。他不由得想起了夏立，於是就笑著說：「那你還記得夏立麽，就我那發小。」

江城卻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已經想不起夏立這個人：「夏立？」

「你要不要這麽薄情，當年你不是還追過她，要不是她，我們未必會認識。當初你誤會我跟她是戀人，欺負過我好一陣呢。」

「哦，你說她啊……」江城好像這才想了起來，說：「我不喜歡她。當時追她，是跟我一哥們叫江源的打賭，因爲江源追她沒追上，就說這妮子難追。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就愛顯擺，吹牛逼說追個妮子還不簡單，這才追了一把。」

「我說呢，夏立和劉瑛瑛可不是一個類型。」

江城聽了就笑了，用有些下流的語氣說：「我喜歡騷的。夏立那種正經女的，浪不起來。」

顧傾城聽了卻把這句話仔細玩味了一遍，他再三確認自己是個正經人，甚至遠比夏立還要難接近，「騷」這個字應該是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的。想到這他心裏就又輕鬆了一點，說道：「還是不要太騷了，得能居家過日子。」

「嗯，」江城看著他說：「關起門來怎麽騷都沒事，出了門還是得正正經經，不然我面子上也掛不住。不過這樣的人少，大部分都是騷也騷不起來，正經也正經不起來，兩頭不著邊，跟白開水似的。」

「……大家都這樣吧。私下裏肯定放得開一點，到了外頭，自然要莊重一點，不過不管哪個樣，都是正常人的波動範圍。」

「不，我見過一個人，平時正經的看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跟個冰疙瘩似的，可是偶然一次騷起來，差點要了我的命。」

顧傾城一陣尷尬：「是麽……那你怎麽沒追？」

「怎麽沒追，追了，就是沒追上。」

「這世上還有你追不到的人？」

顧傾城這話一半真一半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江城居然大言不慚，似乎自己也很困惑一般：「對啊，我也是搞不懂，這世上居然還有我江城追不到的人。」他說著背靠著座椅，扭頭看向他說：「都是命吧。」

顧傾城覺得這話裏多少帶了一點心酸，聽了隻好安慰說：「都過去了，誰還沒有個愛而不得的人。你現在既然跟劉瑛瑛談戀愛，就該好好對她，忘了過去，朝前看。這不是你說的麽。做人如果老回頭，日子過不快活的。你看我，我原來也曾愛過一個女人，可惜她愛的不是我，跟我一哥們好上了。我原來也挺痛苦的，就像死過了一次一樣，如今看開了，覺得彷彿重獲新生。現在我就一心一意地賺錢，賺夠了錢，將來養老婆孩子，讓他們過好日子。有些人雖然好，不是你的也是白好，沒用。」

「那是你心態好，我不行，」江城說：「我想要的東西我要是得不到，吃肉我都覺得沒味。」

「那你跟劉瑛瑛……」

江城神色微妙，說：「我還這麽年輕，你總不會以爲我和劉瑛瑛談個戀愛，就得奔著一生一世去的吧？」

顧傾城砸吧了一下嘴，他怎麽記得以前上次他和江城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江城怎麽好像不是這麽說的。他就說呢，像江城這種身份地位的男人，又這麽年輕，不玩夠了，怎麽可能安定下來：「那你的意思，你還惦記著那個人呢？」

「這輩子非得搞到手不可，」江城盯著他，似乎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我整個心肝兒都被這小妮子給勾走了，不把他追到手，我這輩子活著有什麽意思。」

「……」顧傾城訕訕地笑了笑，說：「你也太執著了，其實……」

「我他媽就是有毛病，有次喝醉了酒，一邊哭一邊想著他打飛機，被我朋友給瞅見了，還給我留了個照，你看不看？」

「……」顧傾城被江城突然這麽一句給雷住了，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他覺得江城神色有點不對，趕緊去開車門，誰知道江城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猛地將他拽了回來！

「你幹什麽！」顧傾城嚇得大叫。江城的臉近在咫尺，熱氣都噴到他臉上了，顧傾城就屏住氣息扭過臉去，江城說：「我說我有精神病，你怕不怕？」

顧傾城怕惹毛了他，搖頭說：「不……不怕。」

他話音剛落，手就被江城給抓住了，抓的特別用力，直接按到了胯/下。顧傾城嚇得要把手指蜷起來，卻被江城死死捏著：「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麽，我知道你心夠狠，不要命的事都能幹得出來。我不敢逼你，可是我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顧城，你摸摸看吧，我對你沒意思，我對你硬不起來，我不會把你怎麽樣，你跟著我吧，我罩著你，我把你捧成大明星，讓你一輩子吃穿不愁。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睡不著覺，我會做噩夢你知道麽，我怕你被別人欺負了，也怕你被別人搶走了。我怕你再想不開，我……」

江城一股腦地說了那麽多，語氣亢奮，其實顧傾城壓根沒聽到耳朵裏去，因爲他完全被嚇傻了，不知道江城這是怎麽了，身上直冒汗，因爲他以爲江城要強/奸他。他用力推了江城一把，江城卻猛地抱住了他，如果剛才顧傾城還隻是懷疑，這一下他基本上就能肯定江城的意圖了，急的對著江城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時隔多年，顧傾城咬人的功力絲毫沒有減退，牙齒深入皮膚，血腥味瀰漫在唇齒之間，江城被他咬的額頭冒出青筋來，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用力將他扯了起來。顧傾城疼的鬆了口，剛罵了一句：「你他媽……嗚嗚……嗚……」

江城抓著他的頭髮，對著他的嘴就啃了上來，血腥味瀰漫在唾液裏，江城嘗到了自己鮮血的味道，他用雙手捧住了顧傾城的頭，吻的更加用力，顧傾城感覺到他的舌頭伸進了自己嘴裏攻城略地，就要去咬他的舌頭，江城卻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著他張著嘴，接受狂風暴雨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