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
顧青城滿臉通紅,他沒想到江城什麽都沒穿就出來了。
「洗洗jb就完事了。」江城說:「還能像你那樣在浴室裏磨蹭半天?」
顧青城低下頭,不敢看江城的身體。江城忽然說:「你菊/花洗了麽?」
顧青城滿臉通紅,點頭說:「洗了……可是不知道洗的乾淨不乾淨。」
「沒事,我不嫌棄。」
江城又朝他走了兩步,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他就低著頭跟著江城走,走到床邊的時候,江城伸手一推,他就倒在了床上。
江城說:「躺好,腳擡起來。」
顧青城滿臉通紅,身體都要顫抖了,滿腦子都在想他到底要不要跑,但是腳還是很聽話地擡了起來,接著他就被江城握住了一隻腳,忽然隻感到腳趾頭一熱,就被人舔了一下。
他幾乎瞬間像是被電擊了一般,一腳就將江城踢開了。然後整個人就躥到床上去了。江城淫/蕩地笑了笑,在床尾站定,大喇喇地看著他。他的身形顯得那樣高大,四肢修長到好像不管他跑到哪個角落都能被輕而易舉地抓回來。江城忽然傾身,一把撈住了他圍著的浴巾,他慌忙去拽,可是已經晚了。
浴巾從他身上被扯走。他白皙勻稱的身體在墨灰色的床單上那樣惹眼。顧青城真的感覺到了一種即將要被強/奸的恐懼。
「你老實點,可能才能少吃點苦。」江城說:「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不要動。」
「你直接來吧……」顧青城的聲音都在顫抖著:「直接來,不要前/戲。」
他說著就趴起來,頭埋進了枕頭裏。
他臀型異常飽滿優美,即便是趴在那裏,也很挺拔。江城忽然伸手拍了一下,臀/肉就晃了晃,顧青城趴在枕頭裏,幾乎是用怒吼的:「直接來。」
一個心愛的男人正趴在那裏「嗷嗷待哺」,或許江城受不了這樣的誘/惑,忽然就撲了上來。顧青城隻感到一個炙熱的身體落到了自己背上,他微微哼了一聲,忽然就感覺江城在親自己的背,並且正在往下去。他似乎預感到了江城要做什麽,江城總是這樣,就像剛才上來就要親他的腳一樣,江城總是用最骯髒羞恥和意想不到的方式來刺激他。他就劇烈掙紮起來,誰知道江城的手臂竟然那麽長,那麽有力,直接抓起枕頭就摀住了他的頭。
他幾乎是用盡全力想要翻身,但是江城牢牢死死地挾制住了他,一口咬著他的臀/肉,一手死死用枕頭按著他的頭,劇烈掙紮中他感覺到了窒息,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他在枕頭中發出了「嗚嗚」的悲鳴,但因此後面那個部位遭受的洗禮才更爲鮮明炙熱。汗水佈滿了他們的身體,顧青城因爲窒息雙手的青筋都露出來了,顫抖著已經抓不住床單。
他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他就這樣被江城悶死在床上,赤/身裸/體,毫無尊嚴,而他最羞恥的部位,還在遭受江城舌頭的侵/犯。
他的身體本能地痙攣了幾下,江城忽然鬆開了他,他「啊」的一聲從枕頭中仰起來頭來,一張臉通紅,漲的已經變了形,毫無美感。他痛苦地喘息,無限驚恐地看著江城。
江城也全身是汗,可臉上卻是沒有表情的,跪在那裏盯著他看。
「我可怕麽?」江城啞著嗓子問。
顧青城隻顧喘息,也不回答,想要爬起來,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掙紮已經耗盡了自己的全部力氣。
「你要知道,你要惹惱了我,我是很可怕的。」江城說著又緩緩倒在了他身邊:「我可以讓你比這還要痛苦千萬倍,」他低聲說。
顧青城幾乎要哭,有些畏懼地想要離江城遠一點,但是江城抓住了他的胳膊,繼續說:「我也可以讓你比這快樂千萬倍。」
「顧城,你想要哪一個?」
顧青城忽然起身,眼睛通紅地看著他,然後猛地低頭,就咬在了江城的肩膀上。江城疼的身體幾乎顫抖,顧青城這才松開了牙齒,嘴角都帶著血,眼神空洞,說:「你以後要是敢對我有一絲半點的背叛和不忠,你就會死在我手上。」
江城伸出手來,抹掉了顧青城嘴角的鮮血說:「我愛你很多年了,不是一時之歡。」
他愛他很久,久到年紀太輕的時候,還不懂什麽是愛。等到他懂的時候,他的愛已如江似海。
「我是很偏執的人,我也是很痛恨感情不忠的人,我不會背叛你。我跟你說過,我們要麽一起好好過日子,要麽就互相折磨,我對你從不撒謊。」
「江海,江海。」
教室外頭,有人在喊江海的名字。江海扭頭,就看見他媽挎著小包站在走廊裏。
江海的媽媽叫劉福梅,嫁給江海的爸爸江偉的時候,才十九歲,後來懷孕了,卻接連流產了兩次,二十四歲生了江海,便再也沒有懷孕。在他們那個地方,獨生子是很少見的。很多人都以爲是他們家覺悟高,隻有懂內情的人才知道劉福梅已經不能生。
江偉原來不過是個普通工人,但家庭條件還可以。後來和朋友合夥開煤礦,時代和機遇造就了他們那批人,一下子成了暴發戶,生意越做越大。
劉福梅覺得夫妻長期分隔異地不好,姐妹們也都讓她看好自己男人,於是在江海十歲左右的時候,劉福梅就跟著丈夫去了外地一起做生意,一年最多回來一趟,一般都是春節左右,和江偉一起回來看望雙方父母和親戚朋友。
這也算是榮歸故裏。
今年劉福梅倒是回來的早。
江海已經野慣了,誰的話都不愛聽,但是聽他媽的話,看到他媽自然高興。
母子倆就去學校外頭吃了一頓飯。劉福梅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著他在學校的情況,江海有些不耐煩地說:「就是那樣,我奶奶肯定都跟你說過。」
劉福梅嘆了一口氣,說:「不學就不學吧,反正以後也能把你送出去。」
「這時候你回來幹什麽,有事?」
劉福梅喝了口湯,說:「你爸外頭有人了。」
說實在的,江海家庭觀念不深,他一直覺得自己有父母跟沒父母沒什麽兩樣。他父母關係也不算好,以前在家的時候就愛吵架。他媽愛囉嗦,沒什麽文化,他爸就是浪子似的脾氣,不愛著家,喜歡到處跑。
但是他聽說自己父親在外頭有了人,還是很吃驚。
「他現在都不回家了,上個月剛給小三買了套房,現在成天住在那小三那裏。」
劉福梅說到這裏,語氣才有了幾分激動:「他現在想跟我離婚,想跟那女的在一起。我回來就是來跟你商量的。」
江海抹了抹嘴,往椅背上一靠:「這是你們的事,跟我商量幹什麽。」
「傻孩子,我就是爲你想,不想離。離了他們就能生孩子,生了孩子,你爸的錢,還能是你的麽?還能多少是你的?這些錢都是我跟你爸我們兩個辛辛苦苦一起賺的,都是給你的,憑什麽要分給別人?」
因爲事出突然,江海一時有些無所適從,他有些煩躁地從兜裏掏出一盒煙來,抽了一支點上。劉福梅見了也沒說什麽,隻是繼續埋怨說:「你看你爸是個什麽東西,當年吃苦受累的時候捎帶上我,如今有錢了,就要跟我離!他也不想想,當年煤礦出事,欠了一屁股債,是誰蘿蔔鹹菜地陪他熬過去的?!他怕人追債,躲的遠遠的,又是誰一家一家求爺爺告奶奶的跑的?!他江偉怎麽有的今天!」
劉福梅說到這裏,終於流了眼淚。江海沒說話,扯了一段紙遞給她。劉福梅一邊無聲哭泣,一邊說:「男人真是沒有好東西。」
男人沒有好東西,這成爲接下來長達一年的離婚大戰中,劉福梅最常說的一句話。
女人們好像很愛說這句話,說的時候,心裏會自動排除掉自己的父親,兒子,兄弟親人,隻泛指所有女性配偶。婚老是離不成,江偉就從外地回來了,還帶了小三過來。他們開始了夜以繼日的互相折磨。
劉福梅說:「你以後可別像你爸這樣沒良心。」
「嗯。」
「你看你爸那個狠毒的樣子,昨天吵的時候他還伸手要掐死我,人性都沒有了!」
江海是站在他媽那一邊的,他跟他媽關係本來就好一點,何況這場失敗的婚姻,不管是不是雙方都有錯,出軌的卻是他爸。他本來就跟他爸關係疏離,發生了這種事,他甚至連一聲爸爸都不肯叫了。
「老子拿錢養著你,就跟養條白眼狼似的。」江偉很痛恨他沒有站到自己這一邊。
小三在一旁作妖:「老公別生氣,以後咱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的,我一定好好培養。」
不知道是哪一句惹惱了江海,江海過去直接一腳將那小三踹倒在地上。江偉氣的渾身顫抖,對著他就是一腳,就踹在江海的肚子上。江海要還手,被劉福梅拉住了。劉福梅氣的直哭,指著江偉鼻子罵:「你爲了一個狐狸精,連自己兒子都打,你還是不是人!」
江海在外頭呆了半個月,都沒有再回家。他爺爺奶奶顯出了非常尷尬的立場,他們的兒子有錯,幹的不是人事,可到底還是他們的兒子,他們要指著他養老送終,他們總不能爲了一個即將成爲前兒媳的女人,得罪了自己的兒子。
這讓江海有些寒心,他連他爺爺奶奶家都很少去了。
生活似乎一團糟,未來全無方向,他生活唯一的樂趣,就是在放學的時候,偷偷跟在顧城身後,跟著他回家。
不算太長的一段路,有時候顧城走的快,十分鍾也就結束了。這十分鍾就成爲他這一天最放鬆的時候。他有時候看著顧城的背影,想要跑過去拉住他,跟他講講自己的煩惱,自己破碎的家庭,和被折磨的喘不過氣的生活。
有時候跟到顧城家門口還不想走,他就在外頭抽菸,牆內傳來笑聲。沒有了母親的顧城,跟著爺爺奶奶似乎也很快樂。這讓他很羨慕。他覺得自己不如顧城那樣討人喜歡,他不會撒嬌,也不懂得如何跟長輩相處。有時候他都想進去,跟顧城他們一家生活。
其樂融融,沒有煩惱,即便有苦難,家裏人一起努力,抱成團也可以取暖。
江海覺得,如果顧城知道自己家裏的這些事,知道自己的處境,或許對他會溫柔一點。自己這麽可憐,他或許會安慰自己。他有時候幻想他抱著顧城,覺得自己彷彿擁有了全世界。沒有了家庭不要緊,他可以自己組一個,和自己喜歡的人組一個自己喜歡的家,好好守護這個家。他吃過背叛的苦,一定會始終如一,不讓自己愛的人也感受到這種苦。
好像如果不是這一段經歷,他也不會這麽偏執,入魔。他的生活越是煩惱痛苦不堪折磨,家裏鬧的越兇,他對於顧城的貪戀便越重,越是渴望顧城來拯救他,渴望脫離苦海,和他喜歡的這個男生在一起。他幻想無數的他們在一起之後可能會有的好生活,以及他爲了這種生活,每一年應該實現哪些目標,做出哪些努力。這成爲一種執念,貫穿了他整個生活。
他尾隨顧城回家,夏夜裏熱風習習,有時候離的近一些,顧城身上淡淡的香味被風吹到他的鼻子裏,都能讓他下身發漲,疼痛。有時候顧城看到他,眼神裏露出的厭惡和恐懼,都能讓他難受一整天。他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想要和這個人戀愛的**。他在走向變/態的邊緣。
江城從小到大,一直都覺得自己精神是不正常的。他沒有孩子的可愛天真,他一直都充滿了陰暗和潮濕。他知道顧城是十分不幸的,被他看上很不幸,他以此爲藉口,想要補償他。
多麽荒唐可笑。他被我看上了,真可憐,那我就更應該得到他,好好對他,讓他沒有那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