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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冒險告白被接受了怎麼辦》第19章
☆、第019章 羞恥

張清韻甩了門走出來客廳,看到丁霖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眼睛看著這邊,好像在問發生了什麽事?

剛才那麽大聲,隔壁應該也聽見了吧?

想想挺不好意思的,在別人家裏吵架,張清韻勉強笑了笑,對他道歉:「對不起,吵到你了。」

「沒事。」丁霖靜靜看著他,發現他臉頰的巴掌印,眉頭皺了皺,指指臉上:「他打你了?」

張清韻悶頭嗯了聲,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往後靠著打算在這裏睡覺。

丁霖從屋裏出來,去廚房的冰箱裏找出冰袋,給張清韻敷臉。

「沒事,其實不嚴重。」打的時候才比較疼一點,現在隻有麻麻的感覺。不過張清韻雖然這麽說,卻還是接受了丁霖的好意。

「怎麽吵起來了?」他坐在沙發扶手上問。

「他嘴巴不乾淨,罵人。」張清韻回想起來,心裏還是窩火。若非脾氣真的好,他真想進去把人提出來打一頓。

什麽毛病,囂張得沒邊了。

「準備怎麽辦?」鬧成這樣,以後還在一起嗎?

「等颱風過了,各回各家,他過他的,我過我的。」隻要不刻意聯繫,張清韻不相信會有那麽多偶遇。

丁霖聽了點點頭,對別人的事他也說不上話,這是張清韻自己的決定。

「很晚了,你進去休息吧,今晚我就在這睡。」張清韻拍拍旁邊的抱枕說道。

「我去你給拿一張毯子。」丁霖進了自己屋,把自己睡的毯子抱出來,怕他晚上會凍。

「謝謝。」毯子還是暖的,撫慰了張清韻那顆煩悶的心。

這天晚上颱風吹了一夜,三個人都沒睡好。

第二天早上還很早,各自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來自學校的通知,告訴他們學校停課一天。

也就是說不用回去上課了。

「這樣也好,看來我們要在會長家多待一天。」過了一個晚上,張清韻的心情平復下去了,人也冷靜了下來。

他還給他們做了早飯。

丁霖跟他一樣早起,房子裏隻有曹凝還沒有起來。

「要不我去叫他?」丁霖是怕張清韻尷尬,拉不下臉。

「不用,你先吃著,我去叫他。」張清韻卻說不用,他自己去敲響曹凝的房門,喊道:「曹凝,起床吃飯。」

等了兩分鍾左右,曹凝把門打開,身上穿得整整齊齊。

兩個人在門口互相對視了兩眼,那人拽拽地說:「讓開,我要出去。」

張清韻不想跟他計較,就讓開身體,讓他過去。本以爲曹凝是去飯桌那頭吃早餐,沒想到他卻直直走向大門口。

「你去哪?」張清韻的臉色馬上就變。

「回家。」曹凝要應不應地說道。

「外面在刮颱風,你這個時候回家怎麽行?」張清韻過去拉住他的手腕,輕輕往回拽:「吃飯去吧,我做了炒麵。」

「不吃。」曹凝甩開他的手。

「別出去,刮著風呢!」張清韻鬧心地拉著他,臉上沒表現什麽,就是挺和氣的:「走,先吃早飯,回家等等再說,好嗎?」

他知道,曹凝心裏擰巴,如果自己說半句不好聽的話,對方準開車冒著颱風上路。

那太危險了,沒必要去試試。

「張清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曹凝第二次甩開張清韻的手,臉上表情可複雜,有怒也有不理解,還有猶豫。

「我是男人,你最清楚了。」他說罷,拉著人往飯桌那兒靠。

「那你怎麽不會生氣?」昨晚離開的時候,明明說了那樣的話。還以爲第二天就是冷戰,各走各路。

曹凝想了一夜就沒想過,第二天的張清韻會是這樣。

「氣你幹嘛?」張清韻並不多說,拉他坐下吃東西,自己也吃東西。

「……」曹凝坐在那,感到渾身上下都不得勁,想怒怒不起來,想發洩也沒地方發洩,一團莫名其妙的火梗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他還感到空落落地,心裏有點慌。

「吃吧。」丁霖幽幽給他推過來一碗粥。

張清韻的作法丁霖理解,其實就是不想鬧得太難看,想好聚好散。

身爲當事人的曹凝雖然不太懂,但是他神經敏感,已經感覺到了這種意思。

「張清韻。」他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

「嗯?怎麽了?」張清韻馬上回答他。

「你真的不生氣?」曹凝得到肯定的答案,也沒有好過一點。

「沒有。」儘管對方還給他夾菜,叫他多吃點:「等颱風緩了,你送我回學校,然後如果你想回家的話,路上開車一定要小心。」

「……」曹凝吃著嘴裏的東西,明明滿足了口腹之慾,卻又覺得胃裏空虛。

他們在丁霖家等到中午,颱風才漸漸變弱,這時候開車上路是沒問題的。

曹凝開車把張清韻送到學校門口,張清韻下車之前,坐在副駕駛上跟他說清楚:「凝凝,我們不適合在一起,以後不需要聯繫了。」停頓了片刻,他說:「再見。」接下安全帶,打開車門出去。

一隻手在後面拉住他的手臂……

張清韻有所遲疑,但是仍然繼續抽身離開,直到兩個人的指尖,離開彼此,劃下句號。

「……」曹凝在校門口待了好一陣子,才驅車離開這裏。

回到家的當天晚上,在房間裏拿起手機,給張清韻的號碼撥打電話。等了一會兒之後,電話傳來忙音,打不通。

連續打了三個,也是這樣。

一開始曹凝以爲受到颱風影響,信號不好。但是始終懷疑不是這樣,他尋思著給武弘文打了一個,結果很快就接通了。

「弘文,什麽情況下打一個人的電話是忙音?」他問道。

「忙音?嘿嘿,你打誰的電話忙音?準是那孫子把你拉黑了!」武弘文說道。

「沒誰。」曹凝怔怔地掛了電話,幾秒鍾之後,他咬牙把電話掄了出去:「我去你媽的!」

手機摔了稀巴爛,他的心情也稀巴爛,沒法子冷靜去想東西。

隻會在床上氣得發抖,用力克制自己不去摔東西。用力抱著膝蓋不下床,不去找人出來揪著他的衣領問清楚,你媽的……

「你他媽的,爲什麽這麽狠?」

就好像他曹凝真的,沒點兒份量。

那兩個晚上,是白上的嗎,就沒有半點留戀嗎?

回到寢室就把曹凝拉黑了,所有聯繫方式都刪除掉,張清韻甚至在心裏祈禱,不要再遇到他。

「清韻,沒事吧?」老三回來之後,坐在那裏發呆很久了。

薛濤和席東樹挺擔心他,就問他怎麽了。

「我沒事,隻是有點累。」張清韻打起精神,笑著跟他們說:「做義工太辛苦了,未來一週我要好好休息。」

「也是,你看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是應該好好休息。」他們才注意到,老三一向毫無瑕疵的男神臉,竟然出現了黑眼圈。

難道是昨晚颱風太大,把他嚇得睡不著覺?

張清韻擡手摸摸眼睛,竟然出現了黑眼圈麽?

昨晚是沒睡好,他笑了笑:「那我去補眠。」

爬上自己床,本以爲會睡不著覺,結果東想西想,就睡著了。

到晚上七點鍾才起來吃飯,吃晚飯洗完澡接著繼續睡。

在未來的一週,張清韻的狀態差不多就是這樣,除了吃飯和上課,幾乎不走出寢室的門。有時間就睡覺,要麽發呆。

看個電影,都不知道是電影看他還是他看電影。

在舍友的眼裏頭張清韻挺頹廢的,就跟最近的天氣一樣,陰雨連綿,並不開朗。

張清韻確實過了頹廢的一週,一週後恢復正常生活,又是那個愛笑的電眼青年。

他想到自己一週沒有鍛鏈,在週五下午校園裏人少的時候,騎著自行車在附近兜圈。

遇到相熟的同學,就邀請對方上來,當免費的司機。

「張同學,我要去一號宿舍樓,麻煩你了!」坐在他後面,是一個同班女同學,他們班的班長大大。

「嗯哼,坐穩了!」張清韻輕輕鬆鬆把對方帶到目的地,這是他喜歡做的事情,既幫助了別人,又成全了自己鍛鏈的目的。

其實他希望坐車的人體重越重越好,特別喜歡載胖子,哈哈。

「喲,免費司機又來了,載我去圖書館,快快快!」

張清韻的車還沒停下來,就已經有人預訂。

「好。「他剛說出一個『好』字,車上一重,顯示已經有人坐上了車。

這就玄幻了,明明那個預訂車位的同學還沒走過來。

張清韻回頭,車尾上坐著的人把他嚇一跳。

「凝凝,怎麽是你?」這個人不是曹凝又是誰。

「找個地方,我們談談。」曹凝低著頭,張清韻隻看到一個頭頂,看不見他的臉。

「談什麽?」張清韻不太想要這場談話。

「談一談我和你的事,你以爲就這樣結束了?」曹凝搖搖頭,沒那麽簡單。

「你想要什麽?」

張清韻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對方久久不說話,害他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負罪感,又再次襲上心頭。

他討厭曹凝氣焰囂張的模樣,但是曹凝那張臭嘴不說話的時候,他是不討厭的。

比如現在,突然間出現在自己面前,跟被拋棄的小媳婦似的。

「這樣吧,學校門口有家甜點屋,現在應該沒什麽人。我請你喝紅茶,吃蛋糕。」張清韻騎著自行車,往學校門口的方向走。

曹凝坐在張清韻的身後一聲不吭,看著對方寬厚的背部,性感的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環抱上去,然後把臉頰緊貼,感受那種暖融融的溫熱。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張清韻忍不住調侃他,因爲真沒想到。

他以爲曹凝對自己,不過是圖個刺激,隻想要肉體上的享受。

「像什麽?」曹凝放開他,坐直自己的身體。

「爲什麽不抱了?」前面那人問道。

「沒意思,我喜歡抱你沒穿衣服的時候。」曹凝一笑說,但是笑意未達眼底。

「哈哈。」張清韻在心裏想,果然是個肉食動物,呵呵。

「這些天很想你,天天晚上擼得手腕都酸了,還是沒勁。」

「……」

「你說得對,我滿腦子都是你的jb。」

「……」

前面的人不接茬,曹凝就笑笑自己自話自說,還說自己買了按摩棒自慰,但是沒卵用,一點都不爽,給店家差評。

「曹凝,別這樣行嗎?」張清韻打斷他,臉上都是無奈的神情。他哪會聽不出來,這個人故意這麽說的,還在生氣上次說他滿腦子都是jb。

「你不喜歡這樣?你喜歡我扇你巴掌?還是喜歡我對你橫眉冷眼?」曹凝坐車後座上,眺望著他們校園的景色,風吹得他眼睛有點疼。

「都不喜歡,我喜歡你把爪牙收起來,安分一點。」

「爪牙收起來了,那還是我嗎?」曹凝不屑地笑了聲說:「嗤!你品味不怎麽樣。」

「人家本來就喜歡小清新,不喜歡重口味。」張清韻就說。

「嘖!」

甜點屋到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去,要了兩塊蛋糕,兩杯茶。

現在才下午三四點,店裏沒什麽人,待在角落裏很清靜。

「談什麽,談談你買的按摩棒?」張清韻喝了一口茶,然後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曹凝露出糟心的表情,說不談按摩棒:「已經扔了,假的始終是假的,還是真的好使。」

「所以你就來找我這根真的?」張清韻皮笑肉不笑,跟剛才曹凝那個笑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行嗎?怎麽說也是你把我弄成這樣,找你好過找別人。」

張清韻說:「我要是不答應呢?我之前說得很清楚,我們不需要再聯繫了。」

「可是我找你你還是會出來。」曹凝說。

「那這次就當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出來。」張清韻說:「早知道你要談這些,我就不會跟你談。」

「談這些怎麽了,在你眼裏我不就是這種人嗎?不談這些談什麽?」曹凝直直地看著他,眼神有點咄咄逼人。

「你專門來找我吵架的話,恕我不奉陪。」張清韻冷下臉,一副馬上可以走人的模樣。

曹凝撇開視線讓自己冷靜了一下,停止說話。

過了十幾秒鍾才開口道:「我也不想跟你吵架。」他垂下眼睛,從口袋裏掏出煙盒,去一支菸出來叼著。

想點火的時候被張清韻搶了打火機:「有點道德心行不行,在別人店裏抽菸,你缺不缺德?」

曹凝叼著煙傻了片刻,然後心煩地取下來,扔進垃圾桶。

「你說我配不上你,最重要是什麽原因?」

張清韻看著那根被丟棄的煙,手指撥弄了一下打火機,那撮火焰是藍色的:「我沒說你配不上我,我說你配不上我的真心。」

「有什麽區別?」他問道。

「你想跟我在一起,純粹是圖個開心,但我不一樣,我不需要這種戀愛遊戲。」張清韻很直接地說:「最起碼跟我在一起的人,要做好一輩子的打算。」

而曹凝根本是衝著玩兒去的,享受肉欲多過情感。

他的意思,曹凝聽懂了,隻是很震驚,有點難以理解,而且覺得荒謬:「我才十八歲,以後的人生那麽長,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他覺得張清韻不切實際,年紀輕輕說什麽一輩子,以爲一輩子很容易嗎?

要真的話,就不會有這麽多恩愛結婚,反目離婚的人。

他們結婚的時候,難道不是打算一輩子?

「我看重的是態度問題,沒說你這樣錯了,也沒說我這樣全對,我隻是在堅持我自己。」

「那等於沒得商量了,你那麽堅持的話。」曹凝還在驚訝張清韻的那種觀念,就跟舊社會的人似的,怎麽會這樣?

「是。」這樣的結果,張清韻早就預料到了,所以才果斷分開。

「我不能保證什麽,但是不代表我的態度有問題,我這種態度才是正確的!」曹凝想不通,難道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也硬要打腫臉充胖子,那樣才正確嗎?

口頭上誰不會說?

張清韻他是不是傻?

「因爲你潛意識給自己找了退路,以後你隨時可以去結婚生子,過回正常的人生,你心裏是這麽想的。」張清韻豪不客氣地指出來。

讓對方的氣焰,一剎那降到最低。

「真這麽想玩男人,外面大把對象,我就算了,我不跟你玩。」張清韻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是不是覺得,是個jb就能上我?」曹凝在他背後,苦澀地笑著。

「說實話,要找我這麽好對象是有點難,不過仔細找找還是有的。」張清韻說了最後一句:「注意防艾。」就走了。

「張清韻!」曹凝突然站起來,追了出去。

在甜點屋門口拉拽住他的手,就跟他說一句:「我沒有想過什麽正常不正常,我在乎嗎?那些都是你自己的揣測!」

「這裏是公眾場所。」張清韻掰開他的手指,想讓他冷靜點。

「你想繼續躲著我,不見我?你怎麽這麽渣你!」曹凝才不管什麽公眾不公眾,他就是被張清韻的無情氣到了。

這個人沒心沒肺的!

他們在路邊拉拉扯扯,並不知道附近有一輛面包車正在監視這邊。

「老六,是不是他?」車裏邊一個帶著面罩的鄉音漢子問道。

「我看著挺像的,那小子據說喜歡玩男人。」老六跟他一個口音,倆人是老鄉。

「那就幹吧,虎子開車!」另一個聲音粗獷的肌肉大漢說道。

他們一共五個人,全都帶著黑色面罩,看不清臉孔。每個人身上都有刀,粗獷漢子身上還有槍。

「你是不是把我的號碼拉黑了?」曹凝拉著他的手,就是不讓走。

「回學校再說,這裏人來人往的,你不嫌丟人吶你?」張清韻對他沒轍,就想連哄帶騙地把他弄回學校。

「我不嫌丟人,這潑我今天撒定了我告訴你。」曹凝一副豁出去的模樣,讓張清韻莫名想到一個詞兒叫做狗急跳牆。

「凝凝……」張清韻背對著馬路說著話,一輛面包車開到旁邊,那人就像電影裏面演的一樣,快速用一塊布摀住張清韻的口鼻,一下子就弄暈了他,拖上了車。

「喂!」曹凝反應很快,馬上撲了過去,他的手還拉著張清韻的手,給綁匪們添加了不少阻力。

「別墨跡了!把那小子也綁上來!」

……

兩個人暈在一塊,被綁匪隨意地扔在車上的角落裏邊。

這輛車直接出了城,開往偏遠的郊區。

從下午四點一直開到晚上八點,足足四個鍾頭。他們的車終於在一個落後的小山村停了下來。

山村小到隻有十幾戶人家,他們是靠山吃飯的少數民族,除了平時出去賣山貨的時候,與外界幾乎沒有什麽聯繫。

張清韻和曹凝被弄下車來,放在一個不大的木屋裏頭,身下是木質的地闆。

「老大,談得怎麽樣?」屋外面傳來幾個綁匪的談話。

「他娘的!他說他兒子好端端地在學校,說我們騙人!」粗獷漢子被掛了電話,突然跑進屋裏來,把張清韻踹醒:「小子,你叫什麽名字?老實回答我!」

張清韻醒得早,已經聽見了,對方明顯是綁錯了人。他苦笑,怎麽在街上吵個架也能遇見這事。

他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身邊,還沒清醒的曹凝,謹慎地開口回答:「幾位大哥,我叫做張清韻,是z大的學生。」

「姓張?媽的!那我們還真綁錯了!」那個叫老六的人頓時暴躁地罵道。

「奶奶滴!」老大煩躁地摸摸光頭,突然指著曹凝:「那他呢?叫什麽名字?」

張清韻說:「他叫凝凝,我的同學,才十八歲。」

心想著,這些綁匪要綁架的人如果也是z大的學生,應該不止十八歲。

不敢說曹凝的全名,就把這些綁匪知道曹凝的身份會起歹心。

「操!那就不是他,兩個都不是,媽的!誰決定綁他們的?綁之前都眼瞎了嗎!」老大罵了一頓,底下的人沒人敢說就是他自己決定的。

「老大,那……現在怎麽辦?」叫虎子的司機問道。

「能怎麽辦,放了唄。」鄉音漢子瞄了瞄曹凝,這娃才十八歲,跟他兒子一樣大,撕票是不成的。

「放是要放,但是不能隨便放。」老大說:「給他們點威脅,出去以後別惦記著找我們麻煩。」

「怎麽威脅,打一頓?」老六瞧這倆人,細皮嫩肉的,有點下不去手。

「嘖!又不能打……他們不是一對兒野鴛鴦嗎,在這裏做一個,咱們給他們拍個片子。要是敢找我們麻煩,就讓他們出名。」老大拿出他的寬屏手機,準備拍攝。

這想法絕了,其他人想想也是,這比打一頓更有效。

鄉音漢子蹲到張清韻面前好心勸他說:「聽老大的,不然你們倆都要挨打,明白?」

他們五個人,個個健壯,還有刀和槍。

張清韻哪怕是爲了曹凝的安全,也不敢隨便激怒這些人。

對於老大的提議,他隻能點頭,同時希望對方說到做到,真的會把他們安全放回去。

「姓張的,快把你姘頭叫醒,別磨蹭了。」老大調好了攝像頭,正準備開拍。

那架勢是要五個人圍觀他們倆做愛,弄得張清韻都不敢叫醒曹凝。

因爲不知道小公舉曹凝會有什麽反應……

要是比這些綁匪還暴躁就慘了……

「……」張清韻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伸手拍拍身邊的人:「凝凝,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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