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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如意》第203章
  第203章

  懷裡柔弱的少女如同一朵不堪風雨的嬌弱的花。

  定北侯攬著如眉稚嫩的肩膀,頗為不快地看著床上叫一位太醫給喂了一碗藥幽幽醒轉的魏國公,皺了皺眉低聲與如眉安慰道,「別怕,我在。」

  魏國公這個時候竟然還在欺負如眉,這還是一個做父親的樣子?他看如眉仰頭對自己露出依賴的樣子,心裡越發柔軟,目光也忍不住溫和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額發緩了剛硬的線條說道,「誰都不能在我面前傷害你。」

  這樣脆弱美麗的少女,離了自己怎麼活呢?

  定北侯再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會有憐惜一個女子的時候。

  「看見侯爺就不怕了。」如眉眼角一滴晶瑩的眼淚欲落不落,眼睛裡都是自家天神。

  魏國公本心中惱怒,見定北侯仿佛與自己存了心結,頓時心裡就跟火燒似的。

  韋洛才叫太醫給自己小腹上的傷包紮好,見了如眉竟然依偎在一個中年男子的懷裡,聽見她管這個一身卓然的男子叫侯爺,頓時眼睛微微一亮。

  「七姑娘怎能這樣傷害我?!」她抬眼,失血之後有些蒼白的臉上都是無助與傷心,帶著幾分求助地含淚控訴道,「我知道七姑娘不喜我,可是怎麼可以對我做這樣殘忍的事?你這樣冷酷無情,叫人心寒!」她若有若無地解開了一些自己的衣裳,露出裡頭泛著血色的繃帶來,低聲哭著說道,「我知道我出身不如七姑娘,可是七姑娘怎麼就可以這樣隨意糟蹋人呢?」

  「這是韋氏姑娘。」如意正叫冷笑的楚離掐住了小腰兒好心虛地賠笑呢,急忙在一旁補充說道。

  「你就是韋氏女?」定北侯可知道這姑娘了,蓋因晉王殿下是個知無不言的人,打從知道韋氏這姑娘竟然敢監視自己進而意圖牽連到禹王妃,晉王殿下就格外對她關注。因此將如眉這與江夏王世子之事之中韋氏女幹了什麼都一一給定北侯說了。

  定北侯本就心中存著惱火,待見了這地上的是韋氏女,冷冷地打量了她很久,就在韋洛仰頭努力露出柔弱來的時候,他又垂目收回了目光。

  同樣楚楚可憐,可是他卻只憐惜其中一個。

  「本侯不傷旁人府中家眷。」韋氏女這是魏國公的妾呢,定北侯是個特別憐香惜玉的人,俯身護著如眉柔弱的肩膀與期待的韋氏女淡淡地說道,「與本侯結仇的,是韋氏本家。」

  他眯了眯眼,見韋洛花容失色地看著自己,仿佛想明白了什麼,合目冷淡地說道,「從此定北侯府與韋氏一族勢不兩立。若韋大人心中疑慮,本侯會將緣故說給他知道。」若韋大人知道心愛的孫女兒世子妃當不成卻給自己修下了一個仇敵,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情。

  定北侯從不抽女人,只會叫這女人的家裡人往死裡抽她。

  「你!」定北侯這是在離間骨肉至親,比打在韋洛身上厲害多了,韋洛頓時驚叫了一聲。

  「侯爺稍待片刻。」魏國公見地上那在血水中的少女柔弱可憐,被人這樣欺淩,再看看如眉做了這樣惡毒的事卻裝模作樣,努力提起一口氣。

  「不必。今日本侯過來,只要告訴大人,太夫人已經允了本侯的求親,日後七姑娘是我家侯夫人,誰敢欺負她……」定北侯看了看臉色青白的魏國公,舉了舉自己缽大的拳頭,方才慢慢地說道,「就不要怪本侯對他不客氣!」

  他威脅了一下猛地往後仰去的魏國公,再看看嗚嗚地哭起來的韋洛,見她美麗混雜著細小傷口與血跡的臉上都是淚痕,竟生不出憐憫。

  「拖出去丟門口。」如薇年紀小,發揮不大,此時見姐姐們都呆呆的,眼珠子一轉就跳腳吩咐道。

  她眉開眼笑的,顯然是很開心。

  幾個婆子早就在一旁靜靜地候著,聽了如眉的吩咐大聲應了,也不理會已經失勢的魏國公的厲聲阻止,拖了尖叫的韋洛就走了。

  不必提狼狽的韋氏女被丟在國公府門口被人圍觀如何顏面盡失,只如眉蜷縮在定北侯寬闊堅硬的懷裡,只覺得這個懷抱安全得叫自己不願意離開,可是她抬頭看著定北侯沉靜的樣子,不知為何咬了咬自己殷紅的嘴唇,看了看自己的手低聲訥訥地說道,「我,其實我方才撓了她,還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

  他大概是憐惜自己的可憐的,可是她只想說,她或許,未必是他心中純潔無暇的樣子。

  她也會惡毒,也會裝模作樣地騙人。

  「疼不疼?」

  「咦?」

  「下一次,叫五大三粗的上,不要累了你。」定北侯也從未將如眉當做純白如雪的姑娘,垂頭和聲說道。

  五大三粗的魏六魏九默默地忍耐著,忍耐著……

  「知道了。」如眉定定地看著眼前對自己沒有一點不喜的定北侯,清麗逼人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將頭抵在了他粗糙的大手裡。

  「我就知道,磨還沒卸,就要殺驢了!」廣平王世子妃覺得好受傷,見堂姐跟這個定北侯眼裡都沒別人兒了,哼唧了一聲終於在對比中找著了美,埋頭拱在自家美人的懷裡小聲兒說道,「還是表哥心裡只有我一個。」

  她仿佛重新認識了一下自己似的,見楚離冷哼了一聲,急忙拉著他出來做小伏低地扭著小身子討好地說道,「不過我一點兒都不失落,因為只有表哥對我好,別人是好是壞我都不在乎。」

  楚離優美涼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瞬,之後冷冷地放下。

  甜言蜜語聽得太多,世子都不稀罕了!

  「晚上我跟表哥一個被子睡吧?」賊兮兮見美人兒沒有被自己感動,世子妃急壞了,探頭探腦地說道。

  楚離嗤笑了一聲,目光流轉瀲灩,卻只是看著她淡淡的。

  「還可以多啃啃我。」如意吧嗒了一下嘴兒,可憐巴巴地繼續讓步。

  「這是你的話。」楚離這才拿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這不省心的小妻子的大腦殼兒,見她愁眉苦臉的仿佛十分為難,目光微微一黯有些嘶啞地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難道你不是很喜歡?」

  這話問得太叫人臉紅了,特別是夜晚無人寂靜萬分的時候,如意被按在柔軟的錦被之中,後背貼著的是涼絲絲的光滑的錦被,可是身上的卻是素日微冷,每到這個時候便格外炙熱堅硬的美人的肌膚,她心裡有一股不知哪裡生出的焦躁與難耐,扭著柔軟的小身子目光迷茫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美人。

  他輕輕地咬她的耳側的皮膚,呼吸近在咫尺,仿佛是在點火,每一次觸碰都生出叫她空虛的戰慄。

  哪怕在他炙熱的目光裡感到害怕,害怕被他啃噬殆盡,可是她這個時候更渴望的,卻是更多。

  如意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小聲兒抽泣起來,卻覺得自己身上的這個青年更用力,叫自己更難耐了起來。

  「快長大。」她出了一身的汗黏膩地縮在被子裡,叫猛地咬著牙收住了動作的美貌青年輕輕地抱下床洗乾淨塞回被子裡,此時從被子裡拱出一顆小腦袋開看著面前胡亂披著一件裡衣的青年正在用冷水給自己擦身。

  她羞澀地看著他修長雪白的頸子與敞開的露出了自己細微抓痕的胸膛,又忍不住開心起來,叼著被角眼睛眯著一條縫兒,拱著自己的小身子美滋滋地說道,「阿離哥哥真好看!」

  再沒有這樣完美無瑕的青年。

  楚離難得泛起淡淡微紅的面孔露出幾分無奈,見如意已經在被子裡美滋滋神氣活現地打滾兒,垂頭看了看自己已經堅硬的身軀,揉了揉眼角。

  只能看不能吃,簡直是對美絕人寰的廣平王世子最大的詛咒與惡意!

  「快長大罷。」他忍不住又歎了一聲。

  他本可以縱容自己的心意對她肆意妄為,也知道她不會拒絕他,可是卻捨不得叫她受到傷害。

  既然如此,只好傷害世子自己了。

  又往自己身上潑了一舀冷水,楚離努力散去了自己身上的火氣,這才抱著如意一同睡了。

  因定北侯與如眉的親事算是定下來了,如眉也有人庇護,如意再在王府隨意也不好往娘家天天跑了。且她聽說大皇子就要回京,這段時間忙碌戰鬥的,世子妃早就忘了大皇子這茬兒了,如今又想起來頓時心裡生出了幾分危機,陪著廣平王妃與楚離一同往禹王府去了。

  就見禹王府裡頗為忙碌,仿佛是禹王妃正在命人將馬棚與禹王府徹底給分離開來,便忍不住與禹王妃小聲兒抱怨地說道,「這都多久了才回來,您可不要心軟呀!」

  晉王正努力奮鬥呢,禹王妃可別再放他鴿子了。

  不然晉王殿下還不發瘋啊?!

  「你呀,也叫他收買了。」禹王妃忍不住含笑點了點如意的頭說道。

  「誰對您好,我就叫誰收買我,不然……晉王殿下那麼壞,我都不理睬他的。」

  晉王這王八羔子多年以來對肥仔兒造成了不知多少的心靈的摧殘,如果不是世子妃心胸開闊,早就跟自家美人爹爹告狀把晉王塞水溝裡去了。如意哼哼了一聲就與禹王妃眼睛亮晶晶地獻寶說道,「您不知道這幾天,我日子過得可快活了,還抽了人,再沒有這樣威風的時候!」她努力仰頭顧盼四顧,縱橫捭闔的樣子。

  她小小一隻,偏要威風八面,禹王妃忍不住含笑看了看她白嫩的小脖子上那鮮紅細密的齒痕,側目去看自己兒子。

  廣平王世子那多鎮定呀,一臉平靜,環住了如意柔軟的纖腰。

  「你昨兒抽了人,今兒人就叫陛下送魏國公府去了,陛下清早命人從宮裡傳話兒出來,說是與你出氣。」

  文帝對韋氏一族大概真的是真愛,這時時刻刻關注念念不忘,昨日如意才與韋氏女在魏國公府起了衝突,韋氏女叫人捅了一身血死狗一樣丟在國公府門口,都傳言說是廣平王世子妃厭惡她克了自家伯父的康健幹的,後腳兒文帝就在宮中大怒,痛駡韋氏,認為韋氏對皇帝不忠不孝不敬,實乃逆臣賊子!

  不然皇帝陛下賜婚的旨意早就有了,韋氏女為何還遲遲抗旨不遵不肯入魏國公府?!

  文帝龍顏大怒,又堅定地認為韋氏女對宗室不敬,這都是家教不嚴的過錯,順勢抹了韋氏女她祖父韋大人的官。

  能教養疼愛這麼個東西的,腦子大概都不大好使,怎麼能做官呢?

  回家好好兒先把兒子閨女的養明白了再說罷!

  「她……」如意想到魏國公待那個年少佳人疼惜的模樣,頓時對她大伯娘即將到來的嚴峻考驗感同身受。

  張氏若敢對從前後院那些妾室那般對這姑娘,只怕魏國公非休了她不可。

  不過魏國公也曾經欺負過魏燕青生母來的,張氏感同身受一下,想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只老太太,當年強壓著韋氏女不許進門,老了老了,到底眼前不清淨。」如意抓著頭小聲兒說道,「大伯父可怎麼與韋妃交代呢?」

  照顧著照顧著,把人家侄女兒照顧到自己身邊當妾去了……這真愛得太叫人心痛了,韋妃還不得氣死?

  「你呀,收收你臉上的笑再說話。」如意的臉上都笑出花兒來了,哪裡有半點兒擔心,禹王妃不由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頭笑嗔道,「調皮。」

  「調皮才好,與母親親近。」楚離忍耐著沒有拍開挑眉看著自己的禹王妃的手,卻把如意往自己懷裡拖了拖,拿自己的手去摸了摸妻子的額頭。

  仿佛要把禹王妃的痕跡抹去一般。

  「他在府中也是如此?」禹王妃回頭與扶額不語的廣平王妃笑問道。

  哪裡如此就夠了,天天「嬌嬌」「阿離哥哥」叫個不停,忒考驗人了,廣平王妃滿腔的鬱悶說不出口,擺了擺手含糊地說道,「差不多罷。」

  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廣平王妃見這兩個耳鬢廝磨黏糊糊的樣子,臉上抽搐了一下方才與禹王妃輕聲說道,「昨兒我家王爺回府,說江夏王往宮中上摺子了,想要廢了長子的世子位與他弟弟,後頭還有世子自己願意讓爵的陳情表,王爺說陛下允了。」

  江夏王……如今該說是長子了,被文帝解除了婚約,又被攆到東洲去,痛痛快快地表示世子這活兒不幹了。

  當然,他依舊是宗室,也依舊富貴逼人,只是既然該承擔的王府的門楣延續與榮光不能承擔,自然就不該繼續霸著世子位。

  有得有失,才是人生正道。

  「世間安得雙全法。」禹王妃笑了笑,和聲說道,「求仁得仁,已是圓滿。」

  這話說給江夏王長子聽聽,或許會將禹王妃引為知己,不過此時不提已經撒歡兒奔走的江夏王長子,只禹王府一個管家匆匆進來,就叫眾人臉色微動。

  大皇子……快馬加鞭就要進城了。

  「啊……」正叫楚離輕輕舔舐自己嘴唇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渾身輕飄飄的世子妃娘娘,耳朵微微一動,呆呆地說道,「關門,放晉王殿下呀?」

  這話出口,廣平王妃拍案大笑,禹王妃嘴角抽搐,重複好朋友方才的動作,扶額不語。

  與此同時,笑容謙和地立在城門之上悠然遠眺的晉王殿下,才看到一輛馬車若隱若現。

  打了敗仗還想風風光光地進京?做夢去吧!

  「關城門,放……」他才轉頭與身邊的禁衛微笑吩咐到這裡,竟忍不住猛地打了一個寒戰,只覺得巨大的惡意從天而降。

  晉王殿下突然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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