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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開富貴》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秦鵬家的求助

  看著熟睡的妻子,秦燁坐起身拿了衣服披上,往小書房走去,值夜的山楂看到秦燁,剛想開口就被秦燁阻止了。

  「別打擾少奶奶休息。」

  「是。」山楂福了福身,「少爺可是要拿什麼東西?」

  「我還有些公文。」秦燁開口道,「你在這裡守著少奶奶就可以。」

  「是。」

  秦燁自己去了書房,點亮了蠟燭後,開始細細研磨,他的動作很慢很細緻,紙用鎮子壓好,潤筆寫字。

  他寫的正是狂草,殘缺的臉在燭光下顯得猙獰,孩子,他如何不想要孩子,別人的孩子再好,有什麼用。

  子嗣艱難,這對男人來說是最大的傷害,猛地把筆扔了出去,秦燁癱坐在椅子上,神色黯淡。

  他不是不明白父母妻子的苦心,可是明白有何用?他是個失敗的人,徹徹底底失敗的人。

  他辛辛苦苦拼下來的這份家業,他怎麼甘心交給別人,過繼的總歸是過繼的。

  秦燁唇緊抿著,雙手狠狠抹了把臉,妻子夠苦了,他除了表現的毫不在意外,還能怎麼辦。

  那些安慰妻子的話,何嘗不是紮在他心理。

  他寧願妻子對著他哭對著他鬧,也不想看到妻子為了他想,而裝作開心期待的樣子。

  他寧願妻子怨他怪他,也不想看到妻子睡著後流淚。

  秦燁有時候甚至後悔,如果當初在出事後主動退親,夏挽秋會不會找個更好的夫家,不會受委屈,不要忍氣吞聲,最主要的是能有自己的孩子。

  懷胎十月,這是苦也是甜。

  秦燁看著自己寫的草書,面無表情的拿了起來,一點點撕碎,然後扔到了一邊,開始默寫佛經,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孩子的事情,而是考慮現在朝廷的行事。

  平時默寫佛經能讓秦燁心靜下來,可是今天不知怎麼了,心越來越躁,字跡也越來越雜亂。

  「子儒。」夏挽秋披著上衣站在門口,「怎麼不休息?」

  秦燁手頓了一下,抬頭看向妻子,不知為何夏挽秋竟覺得此時的秦燁有些……脆弱。

  「怎麼起來了?」秦燁放柔聲音問道。

  夏挽秋輕笑了下,走了進來,當她看到地上的碎紙時,微微一愣,蹲了下來,撿起了一片,「怎麼撕了?」

  秦燁走了過去,扶著夏挽秋起身,把她捏住的紙片扔到一邊,「剛剛寫污了。」

  夏挽秋應了一聲,「是公事沒弄完?」

  「睡了才想起來點事。」秦燁解釋道,「你可是做惡夢了?」

  「不是。」夏挽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只是起夜,發現你不在了。」

  秦燁摸了下夏挽秋的手,把自己披著的衣服也披在了夏挽秋身上,「是為夫的不是,為夫現在就陪夫人去休息。」

  夏挽秋點了下頭,「子儒,我們是夫妻,理應相互扶持。」

  秦燁手僵了一下,並沒有吭聲。

  「我可能不知事,只是子儒,我有些看不明白你的心思。」也不知睡得糊塗還是藏在心裡許久了,夏挽秋開口道,「我能摘下你臉上的面具,可是你心裡的……我卻摘不掉。」

  秦燁的手微微一抖,夏挽秋笑道,「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我承認沒有孩子,我很失落,可是……我們還有彼此,不是嗎?」

  「挽秋。」秦燁緊緊把妻子摟在懷裡,「對不起。」

  夏挽秋伸手摟著秦燁的腰,臉貼在他胸口,「我接受你的歉意。」雖這麼說,手指卻捏著秦燁背上的肉,狠狠擰了一下。

  「夫人饒命。」秦燁討饒。

  「子儒……」

  秦燁感覺到妻子的淚濕透了他的衣。

  「我不想要過繼的孩子。」夏挽秋的聲音壓抑著,帶著濃濃的悲傷,「子儒,我不想要……我討厭他們,嫉妒他們……」

  秦燁緊咬著牙,「我知道。」

  「你不知道。」夏挽秋推開秦燁,手指戳著他的肩膀,「你不知道……你說要把家業都留給別人的孩子……」

  秦燁張了張口,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你說要我們兒子以後當紈褲。」

  「我那不是安慰你嗎。」秦燁的聲音也有些委屈。

  夏挽秋瞪了秦燁一眼。

  秦燁不吭聲了。

  「睡覺。」夏挽秋哼了一聲,直接拉著秦燁的衣袖擦了擦臉。

  秦燁伸手拉著夏挽秋的手,一手摟著夏挽秋的腰,一手用衣袖輕輕把她擦去淚水,「明日我就與父親說,讓他跟三叔公開口,把人都送回去。」

  夏挽秋看著秦燁。

  秦燁微微一笑,「再等幾年,可好?」

  「這是你說的。」夏挽秋明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我說的。」秦燁忽然覺得把心理的話說出來也不難,「為了秦家,我們兩個都付出了那麼多,總覺得把東西交給別人很不心甘。」

  若不是夏挽秋先鬧脾氣,怕是秦燁也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你當初的忍氣吞聲,為的不就是我的仕途平順嗎?」

  「我都知道。」秦燁的聲音有些空,「你受的委屈,你為我做的事情,只是你不說,我就裝作不知道。」

  淚水盈滿了夏挽秋的眼眶,「你……」

  「嗯?」

  「誰讓你裝作不知道的。」夏挽秋使勁戳了下秦燁,「誰讓你不安慰我的。」

  「我以為你不想我知道。」秦燁愣了一下解釋道,「難道不是?」

  「哼。」當然是,夏挽秋知道秦燁在外面很累,風言風語聽得更多,那些人瞧不起他,卻不敢明著得罪,暗中做了不少事,使得秦燁做事比別人都要費事,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只是看著秦燁把她看透的樣子,夏挽秋莫名的覺得有些不爽。

  秦燁把夏挽秋額前的碎髮別到耳後,「你有你的驕傲,我也有我的驕傲,我想給我的妻子最好的。」

  夏挽秋咬了下唇,「嗯。」

  「你會在睡著了默默流淚,會在生氣的時候撓我腳心,會在不高興的時候讓我吃不喜歡的東西。」秦燁捏了捏夏挽秋耳朵,「明明小氣得要命,非得裝的很大方。」

  「我就是小氣。」夏挽秋嘟囔道。

  「我也不好。」秦燁伸手抓住夏挽秋的手,放到自己臉上的傷疤處,「除了家人,只有你……從沒露出同情或者厭惡。」

  「比你可憐的多了去。」夏挽秋手指輕撫著那些疤痕,「子儒,我很高興。」

  「你我就如那對佩,只有拼在一起的時候才是完整的。」秦燁拉著夏挽秋的手,往內室走去。

  「秦家……不如我們再給彼此十年的時間,若是還沒有孩子,那就過繼幾個,到時候我們老了,家中的事情都扔給他們,我帶著你到外面好好走走,眼不見心不煩。」秦燁的聲音溫潤。

  「好。」夏挽秋一口應了下來,「我聽二嫂說過,坐船到很遠的地方,那裡的人都是黃色頭髮的。」

  「哦?」秦燁這些都知道,只是看著妻子興致勃勃的樣子,「真的嗎?」

  「是啊,聽說還有紅色的。」夏挽秋滿眼興味,「真奇怪,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好。」

  「子儒,能嫁給你,我很開心。」夏挽秋躺在秦燁懷裡,低聲說道。

  夏挽秋知道,秦燁雖從沒有說過,可是為她做的事情從來不少,要是出事了,秦燁永遠會擋在她前面。

  秦燁摸了摸夏挽秋的發,「我亦然。」

  既然秦燁答應了夏挽秋,就會去做,他們兩個人都互相體諒對方,卻不知這種反而會兩個人產生誤會。

---

  「不過繼了?」秦父看著兒子,「可是都沒看上?」

  「不是。」秦燁抿了下唇,「父親,兒子不甘心。」

  要過繼孫子,秦父也不甘心,「你要如何?」

  「給兒子十年時間。」秦燁抿唇,「總要試試兒子才會死心。」

  秦父忽然露出笑容,「我還想著你會多久才和我說呢。」

  「父親?」秦燁看著秦父。

  「這事交給我。」秦父笑道,「其實說到底,族裡會這時候提出,也是試探。」

  秦燁看著父親沒有吭聲。

  「你雖老成,到底和那些人打交道不深。」秦父嘆了口氣,「就像是做生意,只要給他們滿意的條件,不用你說,他們自然會幫你解決這件事。」

  秦燁抿了下唇,應了一聲。

  「只是十年,這個期限你選的很好,和我想的差不多。」秦父站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怕這就是他們能接受的底線。」

  「謝謝父親。」

  秦父搖了搖頭,「兒子不要什麼時候都自己擔著,要知道我還沒老。」

  「是。」

  「你們先別吭聲,我會與三叔說的。」

  夏挽秋有些心裡不安,她也知道昨天的要求有些任性,要是一開始就不答應還好,可是已經答應了,這時候又反悔,就有些不合適了,特別是六堂嫂那兒。

  不過面上卻沒露出分毫,「不知堂弟妹住的可習慣?」

  「習慣。」秦鵬家的摸了摸肚子,輕笑道,「堂嫂安排的都很舒適,丫環婆子伺候的也用心。」

  「那就好。」夏挽秋笑道,「不知為何,這頓時日總是提不起精神,要是有疏忽的地方,你儘管提出來。」

  「堂嫂客氣了。」秦鵬家的抿唇笑了下,「不知堂嫂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

  「那倒不是,就是嗜睡罷了。」夏挽秋捏了一塊酸棗糕吃了下去。

  秦鵬家的見夏挽秋吃的香,也捏了一塊,只是剛一入口眼楮就眯了下,微微垂眸不動聲色地把糕點吃掉,「這天氣就是使人犯困。」

  夏挽秋因為心裡有事,有些心不在焉,「最近能吃能睡的,我怕再過幾個月都走不動了。」

  秦鵬家的看了眼夏挽秋的肚子,眼神有些複雜,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能吃是福,胖點才好呢,再說堂嫂一點也不顯。」

  夏挽秋笑笑沒有吭聲。

  又說了幾句,秦鵬家的就告辭了,夏挽秋也沒有留人,起身把她送了出去。

  等人走了,就對著山藥問道,「少爺還沒回來?」

  「少爺回來後就進了老爺的書房。」山藥不知夏挽秋為何今日這麼急著找秦燁,「若是少奶奶有事,不如奴婢去書房門口等著少爺?」

  「不用了。」夏挽秋靠在軟墊上,「把上次沒納完的鞋拿來。」

  「可是給少爺做的那雙?」

  「嗯。」

  山藥把東西找了出來,夏挽秋開始做了起來,只是做一點就看門口一眼,等秦燁一回來,她就把東西一放,「如何?」

  「父親答應了。」夏挽秋問的含糊,他聽得明白。

  夏挽秋這才鬆了口氣。

  「對了,明日下午張伯伯就來幫堂弟妹診脈,到時候讓他也給你把把脈。」秦燁坐在夏挽秋身邊,看了眼只做了一半的鞋子,眼底掩不住的溫柔。

  「嗯。」夏挽秋心情好,就算現在秦燁端來一碗藥膳,她也會乖乖喝下。

  「順便問問張伯伯你小日子的事情。」秦燁開口道。

  夏挽秋臉一紅,瞪了秦燁一眼,「女兒家的事情,你都不害臊。」

  秦燁笑道,「我怕你忘記問,山藥可要幫你家少奶奶記住。」

  「是。」山藥福了福身。

  當初張太醫開藥的時候,就提過,那藥是驅體內寒氣的,可能會影響夏挽秋的小日子。

  所以這個月夏挽秋小日子沒來,她也沒在意,不過秦燁倒是記在心裡了,要知道上次的時候,夏挽秋可疼的直打滾,就那,夏挽秋還死活不讓請大夫。他怕這次沒來,那疼積到下次,還不如趁早調養下,到時候少受點罪。

  「父親讓我們先不要吭聲。」秦燁怕夏挽秋一時高興說漏了嘴,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知道的。」夏挽秋嗔了秦燁一眼,「放心吧。」

  夏挽秋心情好,早上的時候還多用了一個包子,而且外面天色正好,昨夜下了雨,如今葉子上還掛著水珠,極漂亮,只是這好心情還沒有到下午就被人擾了。

  「少奶奶,琳兒有事來稟。」山楂福了福身說道。

  夏挽秋本就有些心不在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琳兒正是秦鵬的夫人帶來的,一直在她身邊伺候,「讓她進來。」

  「是。」山楂出去引了琳兒進來。

  琳兒進來後就福身。

  「可是你家少少奶奶有事?」夏挽秋見她急慌慌的樣子,問道。

  「是,三少奶奶、五少奶奶與六少奶奶忽然請我家少奶奶去園中喝茶,可是我家少奶奶與那幾位少奶奶不熟,來了秦府後,就覺得與少夫人親近,每次與夫人說話,肚子裡的孩子也都安生不少,所以想請少夫人陪著她一起,不知少夫人可有時間?」琳兒脆生生地說道。

  夏挽秋聽出琳兒的意思,更準確點事那秦鵬夫人的意思,是怕那些人出什麼蛾子,不僅點出她與那幾位堂嫂之間不相熟這點,還隱隱點了下她是來這裡做客的,若是出事了,夏挽秋也不好交代。

  不過秦鵬夫人的擔憂也並無道理,她們被請來是做什麼,都心知肚明,要是為了能過繼到秦家害她肚子裡的孩子,那些人也不是做不出來。

  「正巧我也沒事。」夏挽秋站起身,「你家少奶奶現在在何處?」

  「少奶奶在屋中等著奴婢回話呢。」琳兒喜笑顏開。

  「嗯。」夏挽秋把手搭在山藥手上,「山楂你去廚房看看,端幾盤果點過去。」

  「是。」山楂福了福身就離開了。

  「走吧。」夏挽秋看了琳兒一眼說道。

  「是。」

  等夏挽秋過去的時候,就見秦鵬家的正在門口等著,見了夏挽秋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堂嫂了。」

  夏挽秋搖了搖頭,「沒什麼。」

  秦鵬家的與夏挽秋一同往外走,低聲說道,「這孩子就是我的命,我不敢冒險。」

  這話說到了夏挽秋心底,僅有的一點不悅也消散了,「我明白。」

  秦鵬家的紅了眼眶,「其實說句不中聽的,也不怕堂嫂生氣,若不是為了孩子能有個好的前程,我是不願來的。」

  夏挽秋到沒生氣,反而覺得秦鵬家說的是實話,「不礙事了,你放心……」猶豫了下,安慰道,「就算是不過繼,等孩子長大,我們也不會不管的。」

  秦鵬家捏著帕子的手緊了一下。

  「對了,晚些時候張太醫就會來幫你把脈,到時候你直接與我一同去我那裡就好。」夏挽秋柔聲說道。

  「怎麼去堂嫂那裡?」秦鵬家的剛說出口,就覺得有些不對,趕緊說道,「堂嫂好好的,太醫進屋,我怕忌諱。」

  夏挽秋雖有些奇怪,卻沒多問,畢竟每個地方的風俗不一樣,三叔公也說了秦鵬家並不住在祖宅那兒,「我身子一直不妥,所以讓張太醫瞧瞧,不礙事,我們這兒不忌諱這些的,難道你家中忌諱?」

  「嗯。」秦鵬家的應了一聲,「若是沒病,是不願意讓大夫去的。」

  「原來如此。」夏挽秋笑道,「她們已經在亭子裡等著了。」

  「嗯。」秦鵬家看了那亭子一眼,眼神一閃。

  三堂嫂她們見到秦鵬家與夏挽秋一同來的,面色都有些不好,對視了一眼,卻沒說什麼。

  要知道她們來就是想跟秦鵬家的打探下消息,

  夏挽秋一走過去,就笑道,「幾位堂嫂好,我在路上正巧踫到了堂弟妹,聽說你們一起喫茶聊天,就跟來了,堂嫂們不會嫌棄吧?」

  「怎麼會。」三堂嫂開口道,「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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