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席蕊的出擊。
秦晴收到夏挽秋的信,自然高興,只是打開後發現裡面不僅有寫給她的信,還有一個信封,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空白的封面,就把信封先放到一邊,開始看信了,看完後,嘟囔道,「怎麼一封信要放到兩個信封裡。剛準備伸手打開那空白的信封,就愣了一下,又拿起信看了一遍。
思索了下,露出笑容,把那空白的信封收了起來,「春桃,去廚房看看杏仁糕好了沒,我要去看大哥。」
「是。」春桃不知道為何主子忽然這麼高興,「主子可是遇到什麼喜事?」
「自然。」秦晴大大方方承認,「快去看,就算沒有好,隨便拿點果點也可以。」
「是。」春桃見主子著急,趕緊出門去了。
「算了,我先去找大哥,你一會拎著糕點過來。」秦晴說完,就先一步帶著其她丫環出門了。
春桃眼睜睜看著秦晴離開,「姑娘到底在急什麼啊。」
秦晴急著獻寶,到了秦燁住的屋子,等不及丫環掀簾,就自己掀開簾子進去了,「大哥。」
秦燁放下手中的書,溫言道,「張全,端杯冰過的酸梅湯給姑娘。」
「大哥,我不渴。」秦晴臉紅撲撲的,「我有事要說。」
張全只聽秦燁一人的,很快就端了酸梅湯回來,放到秦晴手邊,「姑娘請用。」
「靜靜心。」秦燁看了秦晴一眼,開口道,「忘記我以前教你的了嗎?」
「大哥,我知道了。」秦晴不敢再多說,端著酸梅湯喝了幾口後,放下杯,「大哥,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說。」說完,還暗示性地看了下屋裡的人。
秦燁揮了揮手,張全就退下去了,秦晴知道秦燁如今不愛見人,所以就沒讓丫環進來,等張全退出去後,屋裡就剩下兄妹二人。
秦晴這才掏出信封搖了搖給秦燁看,「大哥,是夏姑娘給你寫的信。」
「夏姑娘……」這三個不知為何從秦燁口中吐出的時候,帶著微微的倦怠,彷彿是壓在舌尖一般,「拿過來吧。」
秦晴站起來,把信封遞到秦燁手上後,「大哥,快看看都寫了什麼。」
秦燁直接把信壓在手下,問道,「這信就這麼直接送來的?」
「那倒不是。」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是隨著給我的信一起送來的,放在我那封信的信封裡。」
「嗯。」秦燁低低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大哥,你會回信嗎?」秦晴一臉期待地問道。
「你該回去了。」秦燁手指敲了下扶手,淡然道。
秦晴皺了下鼻子,「哼。」說完跺了下腳,雖然很想繼續問下去,可是自幼聽大哥話聽慣了的秦晴,已經習慣了服從,到門口後,就見拎著食盒的春桃,秦晴故意大聲說道,「春桃,咱們走,糕點不給他吃了。」
「啊……是姑娘。」春桃低頭掩住嘴角笑意,恭聲回答。
在屋裡的秦燁聽到後,微微搖了搖頭,心中嘆氣,妹妹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護著她了。
聽到張全進來的聲音,秦燁靠到軟墊上,拆開了信,看完後忽然笑了起來,「這個丫頭……」等笑完後,眼神暗了幾分,「可惜了。」到底可惜什麼,秦燁沒有說,張全也不會去問。
「磨墨。」秦燁忽然坐直身子,說道。
當夏挽秋收到秦燁的信,第一眼只覺得不愧是連自己父親都誇讚的字,第二眼覺得內容很是眼熟,等到第三眼開始皺眉,看到最後,就見夏挽秋一巴掌把信拍到桌子上。
山楂山藥驚呼了一聲,「主子,小心手。」
不提還好,一提夏挽秋就感覺到自己的手疼,看的時候,手掌已經紅了一片,山楂趕緊上去捧著輕輕吹氣,「主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傷了你可怎麼辦。」
夏挽秋抽回了手,坐在椅子上,磨牙道,「他這是在炫耀自己字好看,還是在諷刺我字難看。」
「主子?」山楂一臉疑惑,山藥弄了帕子包著一小塊冰,捧著夏挽秋的手輕輕給她按著。
「這是怎麼了?」夏博淵聽說秦家姑娘寫妹妹寫信了,想到裡面肯定有子儒那小子的,所以一回府就巴巴地趕了過來,進去後,就見妹妹一臉怒氣,兩個丫環滿目不解。
「二哥。」夏挽秋手已經不疼了,給山藥示意了下,山藥就把冰遞給了山楂,拿了新帕子把夏挽秋手上的手擦去。
「手怎麼了?」夏博淵走過來,關切地問道。
夏挽秋伸出手給夏博淵看了看,「沒什麼,就是兩個丫環大驚小怪罷了。」
「氣什麼呢?」夏博淵仔細瞧了瞧,確實沒事後,才再次問道。
「哼。」夏挽秋氣的兩頰鼓鼓的,「二哥,他太可惡了。」
夏博淵眼楮一亮,故作穩重地問道,「告訴二哥,二哥幫你出氣。」
「不要。」夏挽秋想也不想地回答。
夏博淵眼楮往書桌上一掃,就見到眼熟的字體,他是見過秦燁的字,所以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再一看竟發現是《心經》,夏博淵以為自己看錯了,想仔細看的時候,夏挽秋已經把東西收了起來。
「你們都下去。」夏博淵看著屋裡伺候的人,說道。
山楂山藥看向夏挽秋,等夏挽秋點頭後,就帶著屋裡丫環退下了。
「這兩個丫環很好。」夏博淵不僅沒生氣,反而高興地說道。
「是啊。」夏挽秋滿臉得意。
「子儒怎麼會給你抄了篇佛經呢?」夏博淵搬了椅子坐在夏挽秋身邊,一臉興味地問道,「難道他想不開準備出家了?」
「二哥。」夏挽秋嬌嗔了下,「我不知道給他寫什麼好,就抄了一篇心經給他。」對於自己的哥哥,夏挽秋沒什麼隱瞞,把秦燁寫的信遞了過去。
夏博淵翻開信,看了看,等看到最後的時候,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來,原來秦燁最後只寫了幾句話,主要是指出上一封信,夏挽秋的錯字,然後勸道以後不要在困頓的情況下抄佛經。
夏挽秋臉一紅,不依地跺腳,「不許笑,二哥。」
夏博淵笑的更開心了,「他這是讓你照著他寫字,好好練字呢。」
「不許說了,二哥。」夏挽秋惱羞成怒了。
等晚上的時候,夏父夏母和夏家大哥都知道了這件事,一時間夏家滿是歡聲笑語。
夏父在睡覺前和夏母說道,「這下你放心了。」
「起碼離得近不少。」夏母嘆了口氣說道,就算不放心又如何,反正是定下來的事情,只希望女兒今後能幸福罷了。
第二日一大早,還沒等夏挽秋去給夏母請安,席蕊就來找她,只見席蕊一臉笑容,說道,「表姐好早。」
「表妹好。」夏挽秋笑了下,開口道。
「表姐我和你一起去給姑姑請安。」席蕊親親熱熱地挽著夏挽秋的手說道。
「好。」夏挽秋一口應下。
剛到夏母院門口,就見到了夏思思和夏錦兒帶著丫環過來,互相打了招呼後,她們四個就一起進去了。
夏母已經起來了,看到人進來,就露出笑容,「今兒怎麼一起過來了。」
「給姑姑請安,我好久都沒見到表姐了,所以一大早就去等表姐,在院門口遇見了大表姐和三表妹。」還沒等夏挽秋她們回話,席蕊就說道,她的聲音甜甜的。
「都坐下吧。」夏母開口道。
夏思思、夏挽秋和夏錦兒還是請了安,才坐了下來。
「用飯了嗎?」夏母見了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心中高興,聲音更柔和了幾分。
「還沒呢。」席蕊脆生生答道。
「你們呢?」夏母看向其她三人。
「稟母親,女兒已經用過了。」夏思思開口道。
「女兒也用過了。」夏挽秋微微垂眸,輕聲說道。
「女兒也是。」
「那思思回去繼續準備嫁妝,秋兒和錦兒你們去練習下繡工,蕊兒陪我用飯。」夏母這次沒等席蕊開口,就安排道。
「是。」
席蕊有些不甘地看了眼夏挽秋,咬了下唇說道,「姑姑,等用了飯,我能去找表姐玩嗎?」
「自然,到時候讓兩個表姐都陪你玩。」夏母安撫道。
席蕊這次重新露出笑容,「對了,娘說表姐身子不好,就不用天天去請安了,知道表姐最是孝順不過了,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於禮節。」
「知道了。」夏挽秋覺得席母終於說了句中聽的話。
夏思思、夏挽秋和夏錦兒離開後,夏思思猶豫了下小聲說道,「兩位妹妹,那席家雖是親戚,可我們年級到底都大了。」說完看了夏挽秋和夏錦兒一眼,「我回屋去了,先告辭了。」
「姐姐,你說大姐的意思……」夏錦兒湊到夏挽秋身邊低聲問道。
夏挽秋笑了笑,「不管怎麼說,大姐都不會害我們的。」
夏錦兒點點頭,「我上次那副畫有些地方老是畫不好,姐姐能來我房裡幫我看看嗎?」
「好啊。」夏挽秋笑盈盈地應下來,「只是我學的也不夠精,就怕耽誤了妹妹。」
「才不會呢。」夏錦兒撒嬌道,「姐姐快走,一會她又該來和我搶姐姐了。」說完就嘟著嘴,一臉嬌憨的樣子。
夏挽秋笑著點了點夏錦兒的額頭,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