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驚聞‧無破綻的殺人案

　蕭宅驟然易主，蕭家人發了瘋，蕭婉姝追著蕭婉柔到了市區最大的百貨商場，也就是林可卿現在所處的地方的對面，她用精神力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邊的情景。

　蕭婉姝拍了安允秀的廣告，在杭城算是公眾人物了，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形象，想跟蕭婉柔好好談一談，可是在看了蕭婉柔一眼後，就忘記了初衷，變得暴躁起來，風度全無，紅著眼睛指著蕭婉柔大吼：「蕭婉柔，你憑什麼賣掉我們家的房子。」

　蕭婉柔抱著午睡的葉航正在二樓露天的星巴克喝咖啡，這裡的時尚男女很多，她這樣大吼大叫十分惹人側目。

　和她的怒火中燒不同，蕭婉柔非常淡定，姣好的面容帶著淡淡的嘲諷：「你們家的房子？那是我媽的房子，你們家的人住了幾十年，我不要你們房租就算客氣的了。」

　蕭婉姝也是今天才知道房子在蕭婉柔名下，這會兒看到她從容淡然的樣子，顯得自己像個小丑，拿起旁邊桌上的咖啡杯就砸向了蕭婉柔，命令：「我不管，那是我家，不准你賣，你馬上打電話給那些人，讓他們離開！」

　蕭婉柔看了一眼圍觀的人，眼中露出一抹脆弱和受傷，十分可憐，深吸了一口氣，彷彿鼓起莫大的勇氣，神情倔強地道：「你媽破壞我們家的幸福，虐待我，把我趕出家門，現在還想霸佔我媽留下的房子，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此話一出，短短的時間裡，圍觀的人已經腦補了一部現實版的家庭倫理劇了，鄙視的眼神幾乎要把蕭婉姝射成篩子，蕭婉姝失去了理智，滿臉通紅地大吼：「你胡說！」

　「呵！」看到她跟著劇本走，蕭婉柔就放心了，繼續悲傷又憤怒地道：「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蕭婉姝，你只比我三個月！所以你媽就是小三兒，你和你弟是野種！你爸是個渣男，你們一家都是鳩佔鵲巢的賊！」

　商場的人本就多，她們兩人長得又漂亮，說的話題又勁爆，喊出了彼此的名字，呵，巧的是都還小有名氣，簡直是爆炸新聞，年輕人拿起手機在網上做現場直播！什麼「原配女大戰小三女」，什麼「傑出女青年VS人氣小明星」等等……

　年長的對蕭婉姝指指點點，毫不掩飾對「小三兒產物」的鄙視。

　蕭婉柔看著火候差不多，抱著葉航往樓梯方向走。

　蕭婉姝伸手拉她，蕭婉柔做出保護葉航的姿態，連連閃躲，拉拉扯扯到了手扶電梯旁，蕭婉柔又罵了一聲「野種」，蕭婉姝赤紅著雙眼，發狂地推了她一把，就看到蕭婉柔和葉航撞破玻璃護欄以倒蔥的姿式從樓上墜下，快得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她們剛才站的地方雖是二樓，商場的樓層卻有四五米高，下面的方形走道里放著一排賣帽子的鐵架子和玻璃展櫃，蕭婉柔落下的時候一頭紮進了玻璃展櫃中，墜樓時還緊緊地抱著葉航，所以葉航只是受了輕傷，而她的血迅速地染紅了地面。

　人們尖叫著「殺人啦」，卻沒有人敢上前施救，反應快的一邊撥打急救中心的電話，一邊把嚇傻的蕭婉姝制住並報警。

　兵慌馬亂中，蕭婉柔的靈魂帶著面具和黃木葫蘆回到了寶塔空間中，這邊林可卿深吸了一口氣，剛才她掌控著葉媚的身體，直到墜入玻璃中的那一瞬才離的體，光是看著那面目全非的臉，都覺得很痛，更別說是真遭了一回。

　不過這件事還是有破綻，比如一向以清純活潑出名的蕭婉姝今天這麼狂暴，加上蕭婉柔的確死得蹊蹺，普通人可能不會有所察覺，但換了有心人就很難說了，再加上蕭婉柔賣公司賣房子收物資一系列準備，很可疑啊。其實現在根本不是最佳時機，她本來計畫在末日前幾天動手的，卻害怕夜長夢多，只能先下手為強。希望不要節外生枝才好。

　…

　急救中心的人檢查了「蕭婉柔」的屍體，得出了當場死亡的結論。

　當警察把人從展櫃里拉出來時，大膽的圍觀者紛紛倒吸一口氣，膽小的都嚇哭了，尤其是剛剛還看到「蕭婉柔」犀利罵人元氣十足的人。

　她脖子以下還是干淨美麗的，脖子以上卻已經完全變了形，頭頂正中插著一隻掛帽子的鐵鉤，美麗的臉龐被玻璃片紮成了破布碎，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葉媚的魂魄被林可卿裝在拇指大的許願瓶裡，掛在鑰匙扣上，親眼目睹了一切，看到從「午睡」中醒來一直呆呆愣愣的葉航被醫生診斷為「受了驚嚇」，絕望地大哭了起來。

　小孩目睹了生母慘死的經過，受了驚嚇，再傻掉就是順理成章了。許多人把拍到的視頻完整地發到網上，短短半個小時就登上了各大網站的頭條，主流頻道也在第一時間播出了這件轟動的殺人案，引起了全社會的熱切關注。

　…

　葉媚死了，葉航廢了，蕭婉姝殺人了，蕭家人被掃地出門還要為「死去的蕭婉柔」償還上千萬的信用卡借款，真是大快林可卿的心。無需她親自動手殺人，看看蕭家人在全城百姓的譴責中會得到怎樣的報應。要知道現在可是末日前，信息發達，人言可畏。便是到了末世，蕭婉姝也躲不過一個殺死親姐的壞名聲，別以為末世人性墮落，就不在乎名聲了，想像自己的隊友在和平年代就殺死了自己的親姐姐，你還敢信任她嗎？

　不能吧？所以，這是一個巨坑，哪怕蕭婉姝以後走上人生巔峰也抹不去這個污點。

　嚴美凝被林可卿帶著從另外的出口離開，和她去杭城本地最大的古玩市場淘貨。

　別說，真讓她找到幾枚和林少棠一樣藏起來的靈石，有藏在竹子裡的靈石玉墜，有藏在泥偶人裡的靈石玉扣，各種奇葩藏術讓林可卿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更幸運的是她在一隻古壎裡看到一枚羊脂玉扳指，裡面有五百來立方的儲物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