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曼婚》第309章
 ☆、為難

  阿昭似連珠炮樣問,睞姐兒只是抿唇笑著不說話,臉上有淡淡紅色。阿昭咦了一聲就去扯睞姐兒的耳朵:「看來你是真喜歡他,快告訴我,你是怎麼遇到他,又怎樣喜歡上的?」

  這人?睞姐兒瞧阿昭一眼就道:「還在閨中的大姑娘呢,就問這些,羞不羞?」阿昭四處瞧瞧就笑了:「怎麼會羞,我娘說了,這要嫁人,要緊的是自己喜歡,若是自己不喜歡,什麼人都不能嫁。當初給我娘選駙馬的時候,我娘可是好好瞧了的。」皇家公主選駙馬,那和別人家是不一樣的。睞姐兒又是一笑:「你娘是長公主,她選駙馬,那是天下大事。自然要以公主的心為轉移。」

  阿昭滿臉還是笑嘻嘻:「這說的,就跟你定親你爹娘不問問你一樣。誰不知道陳通政家的千金,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的一顆明珠?」說著阿昭就伸手往睞姐兒肋下抓去:「快些老實告訴我,你怎麼遇到他的,怎麼就喜歡上了,還有,喜歡上一個人那是什麼感覺?」

  睞姐兒躲避著,身子往柳樹後面轉去,兩人圍著柳樹正在嘻嘻哈哈地笑,耳邊已經傳來阿顏的聲音:「阿昭你又欺負睞姐兒了。」阿昭和睞姐兒雙雙停下,抬頭望去,見阿顏含笑看著這邊,阿昭吐一下舌就道:「小堂姨是不是要來說我的不是,說我欺負你姐姐了?」

  阿顏捏一下阿昭的臉:「就這張嘴會說,我還以為我來的算早,哪曉得阿昭你來的更早,快告訴我,你方才和睞姐兒說什麼呢?我恍惚聽見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阿昭笑嘻嘻地把話說出,睞姐兒的臉忍不住紅了下才啐阿昭一口:「就是你調皮。哪有姑娘家這樣說的?」

  阿昭雙手拍一下,故意道:「瞧瞧,平常我娘都贊你大方,不似別人扭扭捏捏的,怎麼今兒定了親就轉了性子,半點也不大方了。我得回去和我娘說。」還要取笑,睞姐兒伸手去打阿昭,阿顏在旁邊拉住睞姐兒的手,故意道:「這說的好話,睞姐兒你怎麼打她呢?原先你們問我,我可都和你們說了,這會兒你定親了,也不許賴,快告訴我,未來姐夫究竟是怎樣才得了你的芳心?」

  這會兒又添上一個了,睞姐兒用帕子遮住臉:「你們兩個都沒個正形,就是那樣唄。」

  「哪樣?」阿昭和阿顏齊齊問出,睞姐兒把遮臉的帕子放下,狠狠地瞪了她們倆一眼才道:「就是見了他,就覺得和旁人不一樣,覺得心裡很歡喜,還有……」說著睞姐兒的臉漸漸紅了,白阿顏一眼:「就是你見到阿弟的那種感覺。」阿顏和陳謹,雖是父母之命,也算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漸漸大起來,雖不似幼時那樣經常見面,可偶爾見面時候,兩人都覺得有不少話說。

  此時阿顏聽睞姐兒提到陳謹,不由抿唇一笑:「我這不一樣,我和你阿弟,認得多少年了?各自在娘肚子裡就認得。」阿昭也點頭:「對,阿顏和你阿弟,那是水到渠成。可是你不是這樣的,快些告訴我們。」睞姐兒被說的臉越發紅彤彤的,瞅她們一眼:「就不和你們說,阿昭,等你見到自己喜歡的人,就知道了。」

  自己喜歡的?阿昭的眉皺起,自從阿昭漸漸長大,也被長寧公主帶著去見過不少的人,可那些男子也就這樣。不管是長相家世還是才學,在阿昭瞧來,娘口中再好的人,也無法讓她有那種動心的,想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感覺,阿昭抬頭瞧著阿顏和睞姐兒面上笑容,若是一世都沒有這樣感覺,是不是就不嫁了?可是這樣也不成?

  阿昭苦惱地用手抓抓頭髮,罷了,不想了,也不問了。想著阿昭就道:「算了,問不出來,我們還是去玩吧,瞧這荷花,開的多好?」睞姐兒和阿顏相視一笑,也說起別的話來。

  睞姐兒定親之後,曼娘也就繼續忙著振哥兒的婚事,雖陳二奶奶說,無需辦的特別盛大,公中給的銀錢也就那麼些,但振哥兒總是這一輩中最先娶妻的,還是盡可能地辦的好一些。雖沒有請首輔等,但親眷們請的還是齊,還有齊王府那邊,秦婉柔也答應到時前來恭賀。於是振哥兒婚事,也就在這樣的準備中到了迎親那日。

  睞姐兒自定了親,也就不被視為小孩子,振哥兒成親,她也幫忙料理。明日就是振哥兒迎親的日子,睞姐兒帶著僕婦們瞧著新房佈置好了這才準備回去。剛走到院門口就瞧見陳慎在那,睞姐兒笑著招呼弟弟:「你過來做什麼,明兒才有新娘子可以瞧,再說齊家嫂嫂,你又不是沒有見過?」

  陳慎小手一揮,示意僕婦們都離開一些。這動作讓睞姐兒又笑了:「你這小小孩子,怎麼做這樣的事?」陳慎這才扯著姐姐的衣角,聲音特別小地說:「姐姐,今兒魏大哥,不,姐夫來了,他是來送賀禮的,還和三哥說了話。三哥不允,他又來尋我了。」聽到魏鈺的名字,睞姐兒的心不由撲通跳了一下才捏一下弟弟的耳朵:「你們小孩子家,他來尋你們做什麼?」

  陳慎見姐姐這樣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難怪三哥說魏大哥不是好人,瞧瞧姐姐自和他定了親,待自己越發不好了。陳慎哀歎一聲但又想到魏鈺的許諾,好吧,魏大哥總算待自己還像平常一樣,不,是更好了。於是陳慎看著睞姐兒湊到她耳邊:「姐姐,魏大哥說,明兒他來賀喜,想見姐姐你一面。」

  說完陳慎就嘀咕:「可是他為什麼想見姐姐你一面呢,他不是說姐姐你定了親,以後等姐姐你嫁過去,那不是天天都見面?」陳慎在那自顧自嘀咕,睞姐兒卻聽明白了魏鈺的意思,一張粉面忍不住微紅起來,他要見自己,是想說什麼呢?

  陳慎嘀咕完見睞姐兒時不時笑一下,竟不接自己的話,那眉頭不由皺起,姐姐是不是傻了,難道這定親,能讓人變傻?可是大哥三哥都定了親,他們也和平常一樣。陳慎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咳嗽一聲道:「姐姐,我曉得男女有別的,這樣,你不願意見他的話,我明兒就回了他,只是他答應帶我去打獵。」

  一次打獵就把自己姐姐給賣了,睞姐兒伸手往弟弟額上戳去:「你就這樣把你姐姐給賣了?」什麼叫賣了自己姐姐?陳慎用手捂住額頭不滿地看著自己姐姐,睞姐兒瞧著弟弟道:「明兒你還是帶他往花園去吧。」說完這句睞姐兒就覺得有些害羞,叫過在後面侯著的僕婦們就往前走。

  明兒帶魏大哥去花園,可是明兒花園裡人肯定多。陳慎的眉皺起,不管了,等明兒看見魏大哥再和他說。

  兩人定親到現在,都還沒見過面呢,睞姐兒回到房裡,讓丫鬟們全都退下,細細咀嚼著陳慎方才說的話,臉不由紅起來,這定過親的男女見面,好像不大好吧,可是他們已經定親了,見一面說幾句話,又有丫鬟們在旁邊,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想著想著睞姐兒覺得臉上似火一樣燒起來,明兒該穿什麼衣衫呢?這兩日天氣熱,該穿紗的,可紗的他看了會不會覺得不大莊重?

  但要穿錦衣,這樣天氣那不是捂痱子嗎?還有要穿什麼顏色?杏黃自己穿了最好看,可會不會太嫩了?大紅的話,明兒穿這顏色的必定多,到時會不會不夠出眾?睞姐兒把衣衫都拿出來,從料子到式樣到顏色,左思右想,竟不知道該挑哪件才合適?

  門吱呀一聲打開,春雨走了進來,別的沒做,先上前去摸摸睞姐兒的額頭才舒了一口氣:「丫鬟說你把她們都叫出去了,怕您是不是中了暑氣,這才去尋我來。這會兒瞧著額頭好好的,看來沒中暑。」說完春雨看向那滿床的衣衫,眉頭這下皺緊:「姑娘這是做什麼呢?尋明兒穿的衣衫嗎?可是姑娘素來不是不愛這樣嗎?」

  縱對著從小把自己照顧長大的春雨,睞姐兒也不能吐露心事,只是撒嬌地道:「媽媽原來不是常嫌我打扮的不夠嬌嫩嗎?還說閨中女兒,就該打扮的好看些,怎地這會兒媽媽又嫌棄我不該打扮了?」春雨聽完仔細瞧瞧睞姐兒才點頭道:「你說的是,果然這定了親就是大人了,瞧我們大小姐,比起原先又長大了些,人也穩重了。好,我來打扮你。」

  說著春雨往床上那些琳琅滿目的衣衫望瞭望才道:「明兒就穿這件妃色衣衫,再戴那支珠釵,裙子的話,雨過天晴色的那條紗裙好了,既不熱也顯嬌嫩。」妃色衣衫雖好,可是這兩樣配在一塊,未免顯得有些小,睞姐兒瞧了瞧那些衣衫,眉微微皺起:「不好,還是那件淺紫色吧,這個色配雨過天晴,正好。」

  春雨把這兩件衣衫拿在一塊比了比,笑著道:「這樣很好,既穩重大方,又不顯老。」說著春雨不由歎道:「我們大小姐也是大人了,現在定了親,再過兩年就出閣,那時就不記得我了。」睞姐兒不由靠到春雨身上,撒嬌地道:「妞妞都大了,我前兒還聽我娘說她也定親了,等我出了閣,媽媽你就該抱孫子了。那時媽媽兒孫滿堂,不記得我了。」

  怎麼會?春雨輕輕地拍一下睞姐兒的肩,從來到曼娘身邊道現在,這一轉眼,就三十年過去了,等睞姐兒出了閣,那時離了陳家,那時想起現在的日子,不知是種什麼思緒?

  次日睞姐兒和平日樣陪著少女們在花園中說笑,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個丫鬟走過來說陳慎進來了,睞姐兒就笑著起身:「我家阿弟上回還帶人走錯了路,這回我的去攔著他,免得他又闖到這裡來。」眾少女雖然也有說陳慎是小孩子沒多少關係,但大都贊成睞姐兒這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我總覺得,成親前見見面,說說心裡話也是允許的。

  ☆、通名

  睞姐兒帶了丫鬟離了少女們所在地方,心不由開始怦怦跳,雖然這是自家花園,雖然已經走過無數次,雖然要見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可還是在悄悄地告訴自己,這種做法是不大對的。若要被人知道,定會被人笑話。可是這腳步怎麼也不聽自己使喚,只是往陳慎所在方向前去。

  漸漸能聽到陳慎的說話聲,睞姐兒的心跳的越發急了,轉過一個拐角,就看見陳慎帶了魏鈺在那,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廝。瞧見魏鈺,睞姐兒歡喜地想叫出來,但很快就按捺下心神上前。丫鬟和小廝已經各自退後一步,正好守在來往路口。

  陳慎哎呀了一聲才對睞姐兒道:「姐姐,魏大哥說要逛逛花園。我就帶他進來了,沒想到碰到你了。」睞姐兒只微微嗯了一聲就看向魏鈺,魏鈺雖然知道這進花園來一定能碰到睞姐兒,可剛看見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驚豔。雨過天晴的裙子如一團霧氣,那一抹紫色很淺,淺的近乎于白,再加上發上珠釵發的光,竟有乘風而去之感。

  魏鈺現在完全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和睞姐兒定親後,同僚中會有人以十分嫉妒的口吻說起說自己撿到寶了。這何止是個寶,寶物不會說不會動,而面前女子眼含秋水,會說會動。魏鈺在此刻竟覺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開口說話。

  魏鈺手足無措,睞姐兒也不知該說什麼,兩人沉默地站在那裡。陳慎倒急了:「魏大哥,你不是說和姐姐有話說嗎?還不趕緊說,不然再過一會兒,就有人來了。」這一催魏鈺的臉更紅了,睞姐兒不由低下頭,看著露在裙邊的一點點鞋尖,那鞋尖上繡了一對蝴蝶,平日睞姐兒不愛穿這麼花哨的鞋子,今日為了他,連一雙鞋都精心挑選。

  魏鈺往前進了半步,感到睞姐兒往後退了一點急忙站在那裡,雙手的汗又開始在那流,拳握住又放開,終於開口對睞姐兒道:「雖說定了親,可那是爹娘允的,我想問問你,你心裡可歡喜?」竟問的這樣直截了當,睞姐兒覺得額上也有了汗,按說已到了七月,這天該沒前幾日那麼熱了,可為什麼自己還覺得熱的不行?

  沒有得到睞姐兒的回答,魏鈺忍不住又想上前,這時睞姐兒抬頭,一雙眼如寒夜的星子一樣動人:「爹娘十分疼愛我,若是我不歡喜,他們又怎能允親?」這世間還有比這更甜蜜的話嗎?魏鈺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只知道自己聽了這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原來她也很歡喜,那今日她的裝扮就是為了自己?

  魏鈺一張臉登時變的喜氣洋洋,看在陳慎的眼裡卻覺得奇怪,這魏大哥只和姐姐說了一句,怎麼就變傻了?只會笑,不會做別的?遠處似乎傳來說話聲,睞姐兒瞧一眼魏鈺這才叫陳慎:「你帶了他往另一邊走,我帶著人在水榭那邊瞧荷花呢。若衝撞了別人,那才不好。」

  說完睞姐兒就招呼丫鬟,準備回轉。魏鈺看著睞姐兒的眼,忍不住又踏前一步:「不會的,我這就出園子去。」這人,這會兒怎麼覺得有些傻的可愛?睞姐兒心裡不由笑了,走出兩步回身道:「記住,我叫陳蘭珠。」說完睞姐兒就繼續往前走,只留得一個背影。

  陳蘭珠,這該是她正經名字,不是那個常被家裡人喚的小名兒,可是連她的小名兒自己都不知道,睞姐兒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前面。陳慎已經去扯魏鈺的袖子:「魏大哥,走了,我姐姐都往別處去了。還有,魏大哥,這人定了親是不是會變傻,你是這樣,我感覺我姐姐也是這樣。可為什麼大哥不是這樣?」

  陳慎說了那麼多,魏鈺只聽到一個傻字,不由呵呵一笑:「我不是傻,我是……」面對這麼一個小孩子又解釋不清楚,魏鈺索性長臂一伸,就把陳慎整個人放到肩上:「等你再長大些就知道了,這會兒告訴你你也不明白,走,我們出去,這會兒新娘該到了。你方才不是說要瞧新娘嗎?」

  陳慎被魏鈺放到肩上,頓時歡喜起來,用手扳住他的肩:「魏大哥,你和我說過,要帶我去打獵的,可不許賴皮。」魏鈺又是哈哈一笑:「當然不會賴皮,等冬天,下第一場雪之後,我們就去這附近山上打獵,雖然沒有什麼大傢伙,可打幾隻兔子狐狸也還是可以。」

  只有兔子狐狸嗎?陳慎的眉皺起:「我還想打老虎和熊呢。」魏鈺這下是真笑了:「這裡是京城,人煙稠密,老虎和熊哪會到這邊來?能打到兔子和狐狸就不錯了,你別不高興了。」哎,就是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才能打到老虎和熊,陳慎坐在魏鈺背上,開始皺眉細想起來。

  睞姐兒快步走了足有百來步,才覺得自己的心跳恢復平靜,從小長到大,這樣大膽也是少有的。睞姐兒長出了一口氣,坐到旁邊一塊石頭上歇息一會兒,丫鬟已經追上來:「小姐,您方才走的好快,我怎麼叫也叫不答應。」好像聽到丫鬟叫自己了,但就是沒注意。睞姐兒笑一笑就道:「方才的事,你可不許告訴我娘。」

  丫鬟也笑了:「小姐您放心,定不會告訴奶奶的,可奶奶要是自己知道了,那可不能怪我?」哎呀,怎麼就忘了叮囑弟弟?睞姐兒在心裡說了一聲,覺得自己的臉沒有方才紅了,又拿出帕子來擦了擦臉才道:「我們走吧,讓客人等著,那才不好。」丫鬟應聲,睞姐兒剛站起身就聽到有人笑道:「京城裡滿是讚譽的陳府千金,方才是做了什麼事,讓丫鬟不許告訴別人的?」

  這聲音聽來有些討厭,睞姐兒停下腳步,見一棵柳樹後轉出的是初小姐。睞姐兒見了她只淡淡一笑:「初表姐來了?許多日子不見,怎地初表姐不在家好生備嫁妝預備出嫁,偏躲到樹後偷聽別人說話?」初小姐見睞姐兒竟這般毫不在意,眉不由皺起,接著就道:「你方才定是瞧了什麼人,不然你怎會和丫鬟說不許告訴別人,若我在席上這麼一說,陳家千金的好名聲,不知還剩多少?」

  和初小姐早已撕破臉皮,睞姐兒也無所謂,只笑著道:「方才姐姐妹妹們可以作證,我不過是聽丫鬟們說,我弟弟進園來了,怕他衝撞了姐妹們,這才帶人去攔他,讓他往別處去。初小姐這會兒要在席上說出來,說我見什麼人,那你覺得,別人是信你還是信我?」初小姐胸口堵的慌,振哥兒是她親表哥,今日成親初家必是要過來賀喜的。一早來之前,初大少爺就讓李氏叮囑初小姐,到了陳府要謹言慎行,千萬別給初家丟臉。

  到了陳府,李氏恨不得讓初小姐不離開她半步,還是陳二奶奶瞧見,說今兒來的姑娘們多,讓初小姐到園中和姑娘們玩耍,這才得以離開李氏,被丫鬟帶到花園中來。好容易找個藉口讓丫鬟去拿茶,自己在這一個人靜靜就聽到睞姐兒主僕的對話,本以為拿住睞姐兒把柄,誰知睞姐兒一點也不在意,這讓初小姐恨的牙咬。

  「哎呀,小姐您也在這裡。」身後響起丫鬟的聲音,睞姐兒瞥了一眼,見那丫鬟端了個茶盤來,上面還放了杯茶就對丫鬟道:「初小姐只怕渴的很了,你還不快些把茶給初小姐,渴著客人那可不成。」丫鬟應是,初小姐接過茶一口飲幹,恨不得把茶杯摔到睞姐兒臉上,睞姐兒又對丫鬟道:「你陪著初小姐在這園子裡走走,切不可離開半步,免得到時要撞到什麼人,不好交代。」丫鬟連聲應是,睞姐兒的丫鬟已接過茶盤,那丫鬟也就陪著初小姐離開。

  初小姐臨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瞧了瞧睞姐兒,那牙咬的更緊。睞姐兒瞧著她離去才歎一聲,都這麼些年過去了,初小姐怎麼還是這樣性子,這樣性子難免是會吃虧的。歎過了氣,睞姐兒也就回到姑娘們在的水榭。

  還沒走進水榭,就聽到裡面傳來笑聲,睞姐兒走進去笑著道:「還說我不在,你們只怕玩的不好,誰知你們倒這麼樂,要曉得,我就在園裡多待一會兒,讓你們更樂些。」已有姑娘過來拉著睞姐兒:「方才在聽笑話,我們才這麼樂呢。說起來,你家這荷花,怎麼到現在都還開著,我家那裡,別說荷花,連荷葉都快枯了。」

  睞姐兒還沒答話,旁邊的人已經道:「我聽說這是有法子的,就是不曉得什麼法子?」少女們嘰嘰喳喳就荷花要怎樣養才養的好說了半日,睞姐兒也在中間插幾句話,初小姐也就在丫鬟的陪伴下進了水榭,眾小姐和她雖不算太熟,但也說笑起來。見睞姐兒面上坦然自若,初小姐就算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得和人應酬說笑幾句。

  少女們常玩耍的也就那幾樣,抽花簽擊鼓傳花,各樣都玩了一會兒,送上酒席說了幾句酒令也就各自散了。睞姐兒送少女們各自歸家,到初小姐時,初小姐面上帶著笑,卻對睞姐兒附耳道:「我倒要看看,你這一輩子都有這樣好運氣嗎?」睞姐兒也只淡淡一笑:「要不要我把眼睛換給你,給你瞧個那麼幾十年?」

  初小姐又被睞姐兒的話噎住,李氏已經上前來和睞姐兒說話,初小姐也只有跟著嫂子上車回家。睞姐兒瞧著初家馬車離開,面上笑容沒變,有些人,就算好運氣來了,也未必能抓住。

  曼娘是當家主母,振哥兒成親她足足忙到半夜,直到次日早上睞姐兒起床時候曼娘才走進女兒屋子,見女兒尚未晨妝就上前拿梳子給女兒梳頭:「女大生外向,還沒出閣呢,就會向著外人了。」這話的意思,睞姐兒回身看向自己的娘,聲音軟軟地叫聲娘。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