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3 真相原來都是這樣被扭曲的!
雪天傲雖然不恥小神龍以弱博東方寧心同情的行為,但不得不說面對小神龍這種暗招他沒有招架的能力,看著抱著小神龍頗有幾分吃力的東方寧心,雪天傲在真氣恢復五成時,不容拒絕的將小神龍接了過來。
小神龍輕嗯了一聲表示抗議,在抗議無效時,也就乖乖的趴在雪天傲身上閉目養神了,他現在隱隱也習慣了雪天傲身上的氣息了。
無涯對於這「一家三口」的行為,表示沒有看到,只是隱隱在想東方寧心與雪天傲那般冷冽的警告李漠北,不要將小神龍的身份洩露,為什麼就對他提都不提一句呢?
不過,無涯不會自討沒趣的去問東方寧心,雖然他很想再多一些關於小龍的事情。
血海週邊那層層疊疊的巨石早被炸的粉碎了,一行人出血海可謂是順風順水,來到血海週邊,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想到那個好心的怪大叔柳雲龍,他說過會在血海週邊等他們一個月。
他們花了三天就出來了,可在血海週邊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包括屍體。
「那個大叔看樣子就是一個聰明人,看到血海有危險應該提前走了,你看血海週邊的人幾乎都死了,沒有他的屍體就表示他是安全的,更何況他是帝者耶,沒那麼容易死的。」
無涯看著有幾分自責的東方寧心,連忙開口安慰。
是的,血海週邊有不少無辜的人枉死,也許不能說他們無辜吧,畢竟來到血海就是用命在玩,死是早晚的事。
對於無涯的解釋,東方寧心點了點頭,沒有看到柳雲龍的屍體,再加上他的修為那般高,定不會有事。
就這樣,東方寧心、雪天傲、無涯抱著小神龍就準備返回天曆了,他們離開天曆快一個月了,不知此時的天曆是個怎樣的情況。
東方寧心四人瀟灑的離開了血海了,而剛剛從血水裡爬出來的的李漠北,卻是腳步虛浮、蹣跚著、一步一步往血海外移著,每一步李漠北都走的那般艱辛,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傷,還有東方寧心最後留給他的兩句話。
原來墨言和東方寧心是一個人,難怪這般巧合。東方寧心一死墨言就醒了,而且剛剛醒來的墨言還那般的多才多藝。
他們都認為墨言是墨子硯的女兒,也定是天才,他們都被一個天才的光環給欺騙了。
難怪雪天傲會不遠萬里來到墨言,執意要墨言去天耀,為此甚至不惜兵戎相見,原來雪天傲那般早就知道了。
難怪墨言最初那般不待見自己,從始至終對自己也是淡淡的。難怪墨言對於李茗煙沒有一絲的好感,原來,原來墨言是東方寧心。
是那個被他親手關進牢籠,吊在黃河之下,被他害死的雪親王妃東方寧心。
東方寧心,東方寧心,為什麼這個時候才告訴我。
李漠北踩到一塊石塊,再次跌倒在血水裡,半響後爬起來,全身都不停的掉著血紅色的液體,雙眼通紅,那樣子就如同殺狂魔一般,而他的雙眼亦在慢慢的散渙,失去焦距。
李漠北不甘的用力拍打著水面,不顧將身後的傷口再次拉開,只用力的發洩自己心中所有憤怒和痛苦。
東方寧心,東方寧心。
啊。
李漠北不停的叫著東方寧心的名字,最後終於受不了的大叫了一聲,悲涼的聲音似乎不是人類發出來的,就如同受傷的孤狼一般,血海海面甚至為之震了震。
「墨言,你是我的墨言,不是東方寧心,不是什麼東方寧心,對不對」李漠北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可最終只有一片紅色的水漬從他的手裡流失。
看著那鮮紅的液體,李漠北的雙眼閃過一失迷茫和光亮。
「墨言,墨言,雪天傲,他當初親手將你交給我,在黃河之上他親手將你放棄,最後他都能得到你的原諒,是不是我也可以,你也可以原諒的我對不對。」
李漠北說完這話後,眼中的光亮不見了,變得遲緩而呆滯,不停的喃喃的說著。
「墨言,你也會原諒我對不對,墨言你回答我呀,你也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面對著死寂的血海,李漠北一遍又一遍的問著,直到把自己的嗓子喊啞了。
「墨言,為什麼不回答我,你也會原諒我的,你也會原諒我的」不知何時,李漠北已經走到了沙灘之上,或者說血海裡的海水退潮了。
李漠北整個人就如被泡的發皺的鹹菜一般,呆呆的坐在血紅色的沙灘上,雙眼無神的看著不知名的前方。
終於一遍一遍的尋問讓李漠北失了耐心,遲鈍而呆滯的雙眼又再次緩緩的移動,李漠北的腦子裡突然想到東方寧心離去前所說的另一句話。
墨言,你說天曆是墨家的是什麼意思?
你要篡位嗎?墨家要當皇帝嗎?這樣太子怎麼辦?
墨言,你想做什麼?天曆是李家的,是李家的?
墨言,你恨我,你恨我,所以要將李家的江山也奪走嗎?
墨言。
到底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
李漠北呈大字型,任自己跌倒在沙灘上,沙子磨的背後的傷口發痛,而這痛也讓李漠北的神智又再次清明了幾分。
可是神智越清明,李漠北發現自己的心越痛,躺在沙灘上的李漠北突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可他的笑聲比哭還要難聽,而與此同時,在這血色中顯得特別晶瑩剔透的透明淚珠也一滴一滴從李漠北的眼角滑落。
墨言,我真不明白我之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差一點就是我的妻子,只那麼一步。
如果我當時拉住了你,或者陪著你一起跳下那懸崖,我們之間會不會不一樣呢?
李漠北的眼淚繼續掉著,因為他知道當時的自己就如同黃河之上的雪天傲一般,他們都沒有那個實力救下東方寧心。
當初的他也如同雪天傲一般,即使愛著墨言,但卻沒有辦法為了墨言而捨下一棄,即使重來一次他李漠北了無法陪著墨言跳下去。
不公平,不公平李漠北想要質問老天。
為什麼,雪天傲在傷害了東方寧心,害死了東方寧心後,上天還要給他一次機會。
可他李漠北呢?為什麼上天不肯給他李漠北一次機會呢?
他自信,他對墨言的愛不比任何人少。
可是現在即使上天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還有可能嗎?
雪天傲,為什麼連上天也偏愛你,我們都傷害了東方寧心,為什麼你和東方寧心卻能重新在一起,而我和東方寧心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墨言走之前的那一句:天曆現在姓墨,和他理解的一樣吧。
無論是雪天傲還是墨言,他們都不簡單的人物,他們都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如果說在血海之前,他還懷疑雪天傲與墨言的實力,那麼親眼目睹了血海一戰後,李漠北很明白,墨言走之前那一句沒有一絲的水份。
雪天傲與東方寧心聯手,一個天曆又能算得了什麼,別說是被茗煙弄的烏煙瘴氣的天曆,就是他與李昊天,雪天傲與東方寧心想要,他也無法抵抗。
天曆,天曆,李漠北突然想到了什麼的,整個人立馬從沙灘上爬了起來。
李昊天,李昊天,他不會死了吧。
李漠北起身開始沒有目標的在血海尋找李昊的身影的,可惜血海很大,可惜血海所有生物的血肉,都混成肉泥沉入了血海之中,李昊天,他在哪。
不過,固執的李漠北卻像是沒有明白一般,只心中認定,要找到李昊天,要找到李昊天。
困為現在的李漠北已是行屍走肉,如果沒有一個可以讓他活下去的信念,他肯定會死在血海,而現在找李昊天就是支撐著李漠北活下去的信念。
找到李昊天,至少這世間有一個和自己一樣悲劇而淒慘、並且有著共同敵人的同伴不是嗎?
憑著這麼一股執意,李漠北跌跌撞撞行走在血海,衣衫襤褸,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在血海,嘴裡只念著。
墨言,墨言。
李漠北自己也不明白,他找的是墨言還是李昊天。
不知在血海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裡,李漠北背上的傷口已經腐爛了,而他的雙眼已經看不清面前的東西。
咚。
李漠北一頭栽倒在過上,這一次他沒有跌入血海之中,而是跌在一個人的身旁,那人赫然是昏死在角落旮旯裡的柳雲龍。
很多很多年以後,當柳雲龍想起自己這一生唯一收的一個弟子時,無不感慨的說著。
那是一個意外,我原本看上另外一個資質更好的,可惜我們錯過了。醒來看到身邊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就將就的撿了回來,好在資質也不錯,總算是彌補了一點遺憾。
再回天曆,已是物換新移,現在的天曆與上次所來時完全不一樣,上一次緊張肅穆,而現在的天曆到處是一片火熱重建的情形,看到一個個幹勁十足的普通的百姓,雪天傲與東方寧心不得不佩服皇后的手腕。
不過,現在的天曆皇城人煙似乎頗為稀少,不知是不是受皇城地陷的影響。
原本天曆繁華的街道,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行人來來往往,東方寧心、雪天傲、無涯與小神龍四人一邊打量,一邊想著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