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天祿立馬就點頭了：「累……」

　　貴生問他看懂了什麼，他說看懂了要去幫忙，貴生算他答對了，在天祿手上寫：從明兒個開始，你就在這裡幹活。

　　天祿這回沒有抱怨，而是老實的點了頭。

　　他讓天祿跟這裡夥計同幹活，同吃飯，留在這裡鍛煉鍛煉，台南路也答應了貴生的要求，老實的沒有任何的抱怨……

　　但是。

　　貴生知道天祿不太高興。

　　因為管事的跟天祿說了，說天祿少爺前些日子總是把米搬灑了，好多工人都笑話他，說他是個沒用的傻子……

　　而且天祿還跟夥計打了架……

　　管事說天祿很生氣，船都險些給他砸了，但這兩日依舊在渡頭幫忙搬東西，素愛按米也常常給灑出來，那些夥計笑話天祿傻，但是天祿卻沒理睬那些夥計了。

　　貴生也知曉。

　　搬米灑出來跟是不是傻子沒關係，新來的夥計多少會灑米地，他知道天祿是想證明什麼給他，所以才答應留下來的。

　　貴生把天祿叫到樹林裡，讓天祿休息一下，他坐在天祿的身邊，們看著默不作聲的天祿，在天祿的手上寫了：這是你自甘墮落的下場……

　　他說的很直接。

　　「我不是傻子。」天祿心煩的拔著地上的草，繞在手指上弄斷，可以看出天祿的心情不怎麼樣，而且臉色也不太好。

　　貴生替他擦了擦手，在他手心寫了，題型天祿：你現在應該好好的想想以後了。

　　天祿側過頭看他：「所以我才答應你留下來。」

　　貴生身後摸了摸他的手臂，思考了半響在胳膊上寫了：你不是很想讓他們都說你是傻子嘛？

　　「我沒有。」天祿心情複雜的反駁。

　　貴生覺得天祿應該是時候清醒清醒了，為自己的以後好好想想了：你不是很想給福家丟臉嗎？

　　「不是。」天祿心虛的否認。

　　貴生很輕的捏了捏天祿的手臂，示意讓天祿看著他，他在自己的手心上寫給天祿看：老爺都死了那麼久了，你也該消氣了。

　　天祿站起身，煩躁的皺起了眉頭：「不要跟我提這事。」

　　貴生站起身拉住他。

　　不讓他走。

　　「我要去幹活了。」天祿拉開貴生的手。

　　可是，貴生卻攔在他面前，伸手在他胸口寫了：我知道你在為當年的事情生氣，你想讓所有的人都說你是傻子，敗壞家風給福家都練，這兩年你已經成功的做到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兄弟們現在都陸續的回來了……

　　天祿靜靜的看著貴生。

　　貴生拉著他的手，繼續寫，讓他明白：以後福家誰作主，可難說了，你要好好的想想，要讓別人說你不是傻子，你應該怎麼做……

　　現在就算天祿不是傻子，整個來龍鎮的人都說天祿是傻子，天祿要想挽回名聲，必須得付出比他兄弟們更多的努力。

　　貴生記得以前天祿可是很有能耐的。

　　他希望台南路不要再這麼「瘋瘋癲癲」跟個白癡似的總是闖禍，他希望看到以前那個人人口中誇讚的天祿，他讓天祿從現在起，改掉這兩年來的壞毛病。

　　他也明確告訴天祿，老爺交給他的賬房鑰匙，也絕對不會交給一個沒有主見的傻子，所以天祿要重挽回曾經擁有的一切。

　　天祿紀念館經的注視貴生，並看到貴生在他手裡寫了：我寧願你是一個深謀遠慮的壞人，也不願意你是一個事事不懂的傻子。

　　他讓天祿最好收起那些「傻氣」，做回真正的自己，才會又未來可言，想現在這樣一事無成，就算是夥計也會瞧不起他……

　　貴生知道天祿不想管米鋪的事，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管，是因為老爺死的時候，都不願意把福家交給天祿。

　　所以天祿自暴自棄。

　　還有。

　　當年老爺棒打鴛鴦的事，以至於台南路不想管福家的事，可是今時不同往日……

　　貴生也不問。

　　貴生臨走前叮囑他好好幹，不要怕吃苦，要幹大事的人，必定要學會忍耐，如果這點磨難都受不了，和根本就不可能改變現狀。

　　他還用寫的告訴天祿：老爺臨終前跟我說，希望你成為人中之龍，從小老爺就盡心盡力的培養你，所以對你狠嚴格，老爺並不是壓制你，他只是望子成龍而已，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你爹在天有靈也能安息了。

　　這是貴生第一次跟天祿說起老爺一眼，他希望這一次，天祿能夠徹底的明白，他也希望天祿快點振作起來……

　　貴生離開的時候，音樂聽到天祿在他身後，低聲的表態：「我會好好的從最基本的重新學起……」他月兒的嗓音，充滿迷人的磁性，還透著幾分醒世的清明。

　　貴生離開渡頭之後，回了一趟米鋪，他以為錦壽今兒個早晨是跟他說著玩的，可是快入夜的時候，錦壽就真的過來找他了。

　　貴生剛抬起頭……

　　就瞧見錦壽錦衣華服的站在它面前，錦壽正懶洋洋的靠在桌前，拿著貴生之前剝好的花生，慢吞吞的吃著……

　　錦壽那深幽而平靜的雙眸懶洋洋的盯著貴生……

　　貴生看到錦壽眼底含著幾分曖昧的笑意，就這麼站在櫃檯前盯著他看，就好像在欣賞什麼東西似的，目光在他身上緩慢的流連……

　　這個時間快收鋪了，鋪子裡沒有多少人，但是有些客人在買米，夥計在旁邊忙活。

　　錦壽那音樂透著點曖昧的眼神讓貴生臉頰有些發熱，貴生在紙上寫了：還有客人在，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錦壽懶懶的笑了兩聲，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不礙事。」他伸手拿了剝好的花生，慢吞吞的放在嘴邊，懶洋洋的吃著。

　　貴生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發現錦壽嚼得很慢，錦壽懶懶的看了旁邊那些客人，看到客人和夥計都背對著他們……

　　他湊上前，很輕的，親了一下貴生柔軟的嘴唇……

　　他親得很響。

　　貴生原本在打算盤，算盤上的算珠都一下給撥亂了。

　　兩人剛分開。

　　夥計就拿著米過來讓貴生結賬：「大當家，結算一下。」

　　貴生卻愣了半響……

　　錦壽見貴生沒動過，他緩慢的厄擦乾淨了手，不慌不忙的走到櫃檯裡賣弄，站在貴生身邊替夥計結算了賬，並讓夥計快去把米給客人。

　　夥計和客人都走了之後，錦壽一隻手慢條斯理的撥了撥算盤，並提醒貴生把單據收好，一隻手不著痕跡的摟上貴生的腰……

　　貴生側著頭看著錦壽，用眼神示意讓錦壽在鋪子裡面不要亂來。

　　可是。

　　錦壽慵懶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嘴角牽扯出淺淺的笑容：「我絕對不會亂來的，我只會讓你高興。」他湊近了貴生……

　　貴生沒有避開。

　　任由錦壽的雙唇覆蓋在他的雙唇之上……

　　貴生稍微的動了動雙唇，雙唇微微開啟，方便錦壽深入的吻，錦壽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算盤，打得算盤發出細微的響聲。

　　錦壽一隻手撥弄著算盤，一隻手撫著貴生的腰背，還旁若無人的吻著貴生，讓貴生嘗嘗他的嘴裡那殘留的花生的香氣，他順道回味一下昨晚的滋味。

　　貴生順著錦壽的臉頰，看向不遠處那些在挑選米地客人和夥計，看夥計們都在跟客人講話，他才稍微的放心。

　　兩人站在掌櫃的櫃檯裡，正對的方向就是米鋪的大門，外面有許多過路的行人，若是這個時候轉過頭，就會看到錦壽吻他……

　　若是現在有客人進來，後果簡直不可設想……

　　不過，貴生沒有推開錦壽，反而是安靜的接受錦壽的吻，很快錦壽就放開了他，因為有人過來結賬了，但等沒人瞧見的時候，錦壽又吻貴生。

　　這樣來來回回多次，貴生雙唇被他吻得紅紅的餓，有些濕潤……

　　連鋪子裡的夥計也都盯著貴生看，貴生問他們在看什麼，那些夥計卻說：「大當家你今兒個氣色真好，昨兒個一定很滋潤。」

　　貴生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可是。

　　錦壽卻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讓我看看。」他伸手扶過貴生的臉看了看。

　　貴生想拉開他的手。

　　可是，他卻緩慢而響亮的親了一下貴生的黃春，伸出手扶著貴生的下巴，用拇指輕輕的摸了摸貴生的下唇：「是挺滋潤的。」

　　這個時候鋪子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鋪子裡的夥計遭到後院去搬貨了，那些客人也結賬走了，錦壽的手離開了貴生的下巴，緩慢的握住了貴生的手背。

　　他的手握緊了貴生那只握筆的手，帶動的貴生在紙上寫了：今兒個我不回去吃飯了。

　　貴生在紙上寫了：你有事？

　　「嗯。」錦壽懶懶的應了聲。

　　貴生沒有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