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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抬頭》第254章
  第254章

  耀堂心裡又嫉妒又惱火,他懷疑的打量著錦壽:「你要這麼叫他,他不扇你幾個大巴掌才怪。」

  錦壽懶泮泮的笑了:「他喜歡得很,每次我這麼叫他,他都很興奮。」他還沒說完,耀堂就疾風般的衝出了房間……

  錦壽懶懶的哼笑了兩聲,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不整死你個耀堂……

  耀堂嘴上說不樂意幫錦壽轉達消息給東來,可是最後還是聯絡到東來,把錦壽的事情跟東來說了,還順道把「家奴」那事,跟東來說了。

  「你說他是,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耀堂覺得這事讓他心裡火大。

  正在玩懷表的東來,盯著耀堂看了兩秒,很正經的回答:「應該不是,我也這麼叫貴生的。」他也順勢瞎掰……

  耀堂臉色一暗。

  立馬就走了。

  正好遇到天祿,他想了想,把天祿給叫了過來:「問你個事,你平時都怎麼叫貴生?」

  天祿想了想:「寶貝。」心裡想,還沒叫過。

  耀堂點點頭,把他揮走。

  三日後。

  東來新船試船,耀堂就把貴生給帶去了,只是耀堂嘴唇破了,一說話說疼,只好當了一天的啞巴,貴生今早還體貼給他上了藥,害得耀堂被幾個兄弟給笑死了,他一整天都臉色難看的盯著貴生,而貴生還不怎麼理睬他。

  耀堂跟個啞巴似的,跟他比劃:昨晚你做什麼咬我?

  貴生有些無奈:誰讓你亂叫我。

  耀堂今兒個穿得特別的貴氣,遠遠一瞧就是富家公子哥,而且剛到就被許多人給圍住了,加上他嘴唇破了,那些姑娘都擔心的瞧著他,而且他不說話的時候瞧著他挺斯文,貴生遠遠的看了他一會兒,覺得他晚上跟怪物似的,每晚都想吞了他似的,白天又極有派頭還很懂規矩。

  今兒個錦壽因為病了沒有來,貴生安靜的站在迴廊上,等著耀堂過來,這裡的人他都不認識,而且還有洋人,這一座巨型的宮廷樣式的大船,除了甲板之外下面還有兩層。

  貴生瞧見那些人散開了,看到今兒個穿著西裝的東來,與穿著大衣的天祿,正在跟面無更讓耀堂說話,貴生也過去了。

  「二哥,你嘴巴怎麼了?」東來端著酒杯,隔空指了一下耀堂的唇,他笑得一臉無害。

  耀堂英挺的眉宇間輕蹙了一下:「昨晚太猛了。」他面色嚴肅,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可東來卻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天祿瞧見耀堂臉色不好,也沒插話就輕笑了起來,看到貴生過來了,他也不跟他們說話了,扶著走路有些晃的貴生:「你暈船?」

  貴生年紀大了,被晃著有些不舒服,雖然這般很穩,但是他對這浩瀚大河,有些恐懼,他臉色不太好看的比劃:我想吐。

  剛才還在嘲笑耀堂的東來,聽到貴生不舒服,就看向貴生,耀堂自然也看了過來,貴生朝著他們比劃:我沒事,過會兒就好了。

  東來皺眉。

  天祿扶著貴生。

  耀堂靠在欄杆,吹著河風,有些沒良心的笑了:「我剛才都說了,最近太猛了,都有喜了。」他側過頭貴生,那黑皮裡暗光流淌,夾雜著幾分得意的笑……

  此時——

  東來剛想把杯子裡的酒,朝耀堂那張俊臉上潑去……

  天祿剛想把貴生打橫抱起,抱到船艙裡去休息……

  貴生剛想讓耀堂別胡亂的在自家兄弟面前瞎說……

  可是——

  一個冷清無比的嗓音突然響起,自然無比的打斷了所有的人:「誰有喜了?」那清清淡淡的聲音猶如寒風一般刮過耳邊,那悅耳的嗓音裡帶著冷然的笑意,很輕,很淡,很飄渺,那飄飄蕩蕩中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幾人循聲望去,之見一席正統軍裝的大帥,穿著馬靴,氣定神閒的朝著這邊走來,他是代表軍政來的,自然得穿軍裝。

  他清冷的容顏上帶著笑意,只不過不是對著貴生笑,是對著福家幾兄弟客氣的寒暄了幾句,貴生始終都沒看他。

  「你說誰有喜了?」大帥看向耀堂,再看看天祿扶著一臉難受的貴生,他指了一下貴生,「他嗎?」他問得直接。

  耀堂靠著欄杆,河風繚亂他的黑髮,他看了貴生兩眼,然後盯著大帥點頭:「不然還能有誰。」他也回答得直接。

  「他開玩笑的。」東來放下酒杯,替耀堂圓場,「今兒個我新船試航,你能來自然是賞臉,去裡面坐,別在外面乾站著。」

  耀堂哼笑了一聲。

  似乎有些不屑……

  貴生皺起眉頭,覺得氣氛僵硬了不少。

  而大帥也沒生氣,只是淡淡瞧了貴生一眼,思量般的看了貴生的肚子一般,隨著東來到了裡面,貴生這才朝著耀堂比劃:你做什麼『哼』他。

  貴生還「哼」了聲。

  「我就想『哼』他,他又沒什麼了不起的。」耀堂滿不在乎的說著,牽動到嘴角的傷,有些吃痛的細微的「嘶」了一聲,英俊眉頭皺起了,那唇形抿出了迷人的幅度,雖然是不滿,但也好看。

  「得了,我看你少說兩句。」天祿讓耀堂趕緊收聲,免得越說越難聽,「今兒個東來新船試航的日子,都和氣點比較好。」天祿的手放在貴生的腰上。

  耀堂指了指天祿的手,皺眉讓他注意點。

  「我只是扶貴生而已,又沒對他做什麼。」天祿拍開了耀堂伸過來的手,直接把貴生打橫抱起,「再說,不摟腰,要怎麼抱。」他直接擋開耀堂,把貴生抱回去休息了。

  耀堂跟在他身後,朝著貴生眨了一下眼,拉過貴生放在天祿肩頭的一隻手,從懷裡拿出藥膏給貴生塗手……

  還把玩著貴生修長的手指……

  貴生拍開他的手,他又拉著,耀堂跟在他們身後,非常的顯眼,貴生每次想抽回手,耀堂都皺起俊眉,那黑眸盯著他一眼,彷彿在警告他別亂動,貴生瞧見他嘴角上的傷,就想起昨晚的事,再加上耀堂彷彿知曉他在想什麼……

  他只好不看耀堂,轉而看向天祿:你等會兒看著點耀堂,讓他不要跟大帥有衝突,會吃虧的,上回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貴生瞥了耀堂一眼,看到耀堂盯著他看,他便叮囑了天祿。

  天祿走得平穩,天祿的髮質很黑,再加上他皮膚白皙,那眼底平靜如常,再精緻的五官,瞧著有些不露山水的內斂,他只是垂下眼看向貴生,輕笑著回了一句:「那可吃不準。」誰吃虧還不一定……

  耀堂讓夥計給貴生安排了上等的房間,天祿把貴生放在桌上,正想替貴生解開衣衫,耀堂就擋開了天祿,讓天祿去倒水。

  天祿臉色微變。

  覺得耀堂真過分,想獨佔貴生,沒那麼容易……

  看到耀堂想摸貴生的臉,他擋開了耀堂的手,雙手捧住了貴生的臉,低下頭作勢要吻貴生,貴生原來就有些不舒服……

  沒反應過來。

  感覺到天祿那清醒的氣息靠近,他心裡有些慌亂,眨眼間,耀堂就推了一下天祿的臉頰,天祿親到了自己的手……

  天祿有些不滿直起腰,整理了一下衣衫,盯著自己兄弟:「你煩不煩,他現在不舒服,你還這麼推我,推傷他怎麼辦?」

  他說得極度平穩,他伸手撫著貴生的後頸……

  耀堂考慮貴生也就不跟他說了,拉著天祿的手臂,讓天祿跟他出去,天祿不著痕跡的摸了一下貴生的臉頰,對貴生說了:「我晚點再來看你。」

  貴生正準備點頭。

  可是。

  耀堂卻回答了天祿:「不准。」回答得那是乾淨利落……

  貴生朝著他們倆比劃:不要吵。

  兩人安靜的出去了。

  關上門之後,貴生就聽到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走遠了,貴生在屋裡睡了不知道多久,他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入夜了。

  他從茅房回來,就不小心迎頭撞上了一個人,他穩住了身型看到大帥站在他面前,而且還側著頭看著別處,似乎被他撞到之後,很不悅,很不耐煩。

  貴生朝著他比劃:對不住,沒瞧見你。

  可是。

  大帥對他視而不見。

  貴生繞過他想回房間,可是卻聽到大帥淡漠的開口問他:「真了不起,福貴生。」他冷漠拍手,冷冷的儘是嘲諷……

  貴生不明白他的意思,扶著欄杆看他:什麼了不起,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做什麼平白無故對他冷嘲熱諷的……

  「我瞧著福家那幾兄弟都挺喜歡你的,是不是福家的人,跟你特別的有緣?」大帥從容不迫的擋住了貴生的去路,看到貴生抓著欄杆,他伸手把貴生的手拉開了,就不讓貴生扶,使得原本就有些暈的貴生有些站不穩了……

  迴廊上的燈籠特別的昏暗,讓貴生有些看不清楚大帥此刻的神情,他擺手比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

  大帥走近了他,那沉重的腳步聲,穩穩當當的彷彿一下一下踩在貴生的心裡,大帥停下了腳步打量著貴生……

  貴生感覺到大帥靠近,嗅到大帥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他有些發愣,但隨即聽到大帥在他面前,冷漠如初的表示:「還是說,你把他們都當成了我的替身……」那清冷的眼眸逐漸的緊鎖住了貴生的視線,那清冷的氣焰,自大帥四周蔓延開來……

  貴生臉色慘白的搖頭:沒有。

  大帥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他卻一步一步的往後退,他身形不穩的朝著大帥比劃:你胡說些什麼,什麼你的替身……

  大帥臉色淡定的跟著他,一臉看戲的表情,他倒要看看貴生能退多久:「之前他們說你有喜了,我倒是覺得稀奇,想來看看你到底怎麼有喜了。」他故意打量著貴生的肚子,然後再瞧瞧貴生那臉色難看的臉。

  貴生本能的捂了一下肚子,無奈的搖頭:沒有,他們瞎說的。

  「是不是瞎說的,讓我檢查一下就知道。」大帥今兒個可有興致了,就想瞧瞧貴生是怎麼個有喜法,他走到貴生身邊,伸手覆上了貴生的肚子,摁了摁,「誰的?」他問貴生。

  貴生愣了好半響,有些恍然看他:什麼誰的,根本什麼都沒有。

  「也是,要真能有,也應該詵 是我的。」大帥冷冷漠漠的盯著貴生的肚子,隨手抬起貴生的下巴,讓貴生平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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