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錦壽的手心很冰涼,手指越發的用力,是的他的手腕有些疼,但是貴生沒有動,只是安靜的瞧著他,直到錦壽湊近他。
他才想推開錦壽:別這樣……
錦壽什麼都沒隊他做,只是低著頭看他:「別怎麼樣,說清楚點,不然我可不知曉。」他一邊不動神色的盯著貴生,一邊穩穩的解開了胸前的衣扣……
貴生想避開他,想起身,可卻被他壓下,貴生只是著急的無聲的說:我受了傷,不能給你想喲啊的,你找別人吧。
錦壽挑著眉看他,伸手緩慢的拉開了貴生的衣領:「我不介意,我很有耐心,我可以慢慢來,這你應該很清楚。」他說的很慢,手指撫著貴生的衣領的布扣。
貴生知曉自己完了,因為他瞧見錦壽靠近之後,他根本就無法推開錦壽,他只能目不轉睛的盯著錦壽看,知道錦壽的氣息來到他的唇邊……
他穩不住著急的眼神,更加穩不住著急的心,他張了張嘴準備無聲的阻止錦壽,可是錦壽卻順勢覆上了他的雙唇,不給貴生反抗的機會,組建的壓緊他的唇,這個又緩又急卻極其纏綿的吻,貴生如觸電一般全身酥麻,強權的貴生幾度窒息。
貴生起初反抗強烈,可是漸漸的安靜下來,他全身無力的盯著錦壽的側臉,他的雙手從起初推拒到現下本能的勾住了錦壽的雙肩,在這半個時辰裡貴生都沉溺在錦壽深緊的纏吻中……
錦壽鬆開他的時候,他的唇舌都已經麻痺了,他有些混亂的盯著錦壽那因為深壓而泛紅的唇,他深長的呼吸很深長,他剛才險些以為自己快窒息而死,那種無限下墜到神智迷離的感覺,使得貴生不由自主的抓緊了錦壽肩頭的衣衫。
他睫毛因不穩的氣息而顫抖,錦壽懶懶的盯著他,微微的側過頭,稍微換了一個角度,欣賞貴生的清瘦的側臉:「你現在的反應,比你平日裡的態度可要誠實多了。」他把微微氣喘的貴生直接拉了起來,讓貴生坐在他腿上。
貴生有些牴觸他的動作,但是感覺錦壽身上傳來的溫度,他又老實的安靜了許多,他無聲的要求:你放開我,耀堂就要回來了,被他瞧見了不好,我答應了他不跟你單獨見面的,你不要讓我為難,他是你兄弟,你怎麼能這麼隨便的親我。
錦壽沒有理會他,默不作聲的伸手解開貴生的腰帶:「就算他看到也沒關係,反正我是不會介意的,再說若是他真看到,他也不會撿來。」他懶洋洋的抓住貴生想要推拒他的手,順勢反手將貴生的手扭到了身後,不慌不忙的用腰帶捆綁住。
貴生想起身卻被扣緊了,貴生看到錦壽開始解他的衣衫,他著急的搖頭,無聲的要求:你做什麼,別這樣……
「我本來不想這麼做的,可是你一直迴避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錦壽抬起頭看向貴生,看到貴生氣息不穩的樣子,他解開了彼此身上的束縛,與貴生坦誠相見。
貴生知曉自己根本就不是今收到厄對手,無論他怎麼拒絕,怎麼反抗,錦壽都沒有停止,貴生覺得錦壽的唇齒帶一點淡淡的異香,就連呼出氣息與身上的氣味都滿是淡淡的香味。
讓貴生有些無力招架,就好像迷香一樣,讓他神智越發的混亂,從最初的牴觸抗拒,到最後演變成無力的迎合………
他隱約覺得錦壽的嘴裡彷彿含了迷藥一樣,讓他心神蕩漾的越來越亢奮,越來越難以自己。
而他迷離間卻瞧見錦壽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還懶洋洋的咬他耳朵,讓他又氣又難以招架。
但值得慶幸的是……貴生之前被大帥弄出來的傷,已經好了八九成了,再加上錦壽柔中帶剛的觸碰也沒有傷到他,反而讓他止不住抓緊了錦壽的衣衫。
今兒個未免下了很大的雨,透著幾許涼意,經過了好幾個時辰的糾纏,貴生腿軟的倚在床邊休息。
明明是大冬天的,他還汗流浹背的耳鬢的髮絲都濕潤了,他睫毛輕輕震動著……
他乏力的伸手推了一下錦壽,側過頭,無聲的要求:你別壓著我,我喘不過氣。
錦壽知曉貴生在氣他自作主張,但他已經壓著貴生不讓:「今兒個下了好大的雨,耀堂帶阿三去遊船了,可能今晚不會回來了,我就代替耀堂一晚陪陪你,省得你在屋裡胡思亂想。」他懶懶的解開了貴生那被腰帶捆著的雙手,隨手將腰帶扔旁邊。
貴生的腿有些顫抖,但還是轉過身看他,跟錦壽保持距離:你怎麼知道耀堂帶阿三去遊湖的?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耀堂今兒個是去給大帥送行了,只是順道帶著阿三去的。
他覺得耀堂不會騙他的。
錦壽整理了一下身上深墨色的睡袍,那綢緞的料子有些發亮,他說了要代替耀堂陪貴生,自然得穿穿耀堂的睡袍……
睡睡耀堂的床……
還要抱抱貴生,這樣才算代替……
「送完大帥就不可以去遊湖了?送完大帥就不可以跟阿三單獨相處了?」錦壽緩慢且坦然的反問了貴生,他擋住貴生。讓錦壽意外的是耀堂似乎這些日子都沒碰過貴生,因為貴生給他的感覺就跟初次似的,那麼的美妙。
貴生點頭表示可以: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就算他們今兒個不回來了,那你也不要留在這裡,就算耀堂不回來,別人看到也不好。
貴生覺得自己做了不好的事,心裡很內疚,他很輕的推開了錦壽,扶著腰緩慢的走到桌邊喝了水,可他剛放下茶杯就感覺到錦壽從身後攬住了他,他當即就知曉錦壽似乎還要繼續,他剛想側過頭阻止卻迎來錦壽雙唇的擒堵,完全不給他掙脫的機會。
桌子「吱嘎」一聲發出怪異的響聲,貴生腳邊的凳子也被踢到在地上,錦壽慵懶中不乏強勢的擁攬的動作讓貴生身心顫抖……
直到當日入夜,外面已經黑漆漆一片了,進搜竟然還沒有走,整整一日錦壽都在他身邊。
從屋裡到迴廊的扶手邊,他覺得錦壽好像鐵了心要讓別人瞧見他們似的,竟然把他半推半抱的弄到走廊上大行其事,讓他驚慌之餘又覺得格外的……出格。
他一邊害怕著耀堂回來,一邊盯著正回視他的金沙江後,就算今夜的雨霧再大,也掩不住兩人糾纏不清的身影。
貴生的雙手抓緊了身後的扶手,錦壽讓他可以再放開一點:「我今兒個特別想知曉,你覺得是耀堂好,還是我好?」他湊到貴生眼前讓他必須回答,不回答就不許進屋。
貴生的肩膀和側臉都被外面散落的雨水給淋濕了,他想扇錦壽巴掌,可是卻子啊錦壽「威逼」下無聲的急於:都好。
都好……
的確都好……
錦壽伸手替他把臉上的水跡給擦去,錦壽清楚的感覺到被他教育了一整日的貴生,已經知曉似有似無的配合他,他非常的滿意貴生的迎合。
可是。
此時——
走廊另外一頭,傳來了有人靠近的生意,貴生立馬就愣住了,他當即就想推開鎮定如常的錦壽,可錦壽卻毫不在意的穩住了貴生,使得貴生根本就無法掙脫,他知曉肯定是來點燈的人,但是他覺得錦壽彷彿想被人看到似的,就是不讓他走。
貴生著急了,朝他比劃:放我進去,有人來了。
「那你還許不許我以後過來見你?」錦壽把他從扶手旁拉了過來,讓他靠著柱子正對著走廊轉角處,貴生臉色煞白,若是有人過來立馬就會瞧見他跟錦壽。
貴生想藏。
可是錦壽不讓:「不回答,那就讓耀堂知道算了,反正他也知道以前你跟我住一間屋子,該發生的也發生過。」他也不介意讓耀堂知道今兒個的事。
貴生放軟的眼神看他,但是心急的快跳出來了:我們先回屋再說,好不好?
錦壽搖頭,湊到他唇邊,清楚的吐出兩字:「不好。」他身上的黑袍在夜幕中顯得有些鬼魅,但是他成功的讓貴生答應了他。
貴生被他驚人的舉動給嚇得什麼都順著他,在迫於無奈的情況之下,貴生甚至還按照錦壽的要求無聲的表示:你想何時來就何時來,我都會見你的,不會躲著你不見。你想做什麼就什麼,我都會陪著你,配合你,好不好?
這些其實都是錦壽剛才教他說的,讓他說的,還說是若是不說,就不讓他回屋去,貴生才只好重複了一遍。
錦壽不滿意的搖頭,出聲提醒他:「不成,還有一句沒說。」
貴生聽到那腳步靠近的聲音,他不想說,但是他不想被別人知曉,也不能給被別人知曉,便雙眸含淚注視著錦壽,無聲的喚了他一聲:相公,好不好……
貴生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微垂著頭都不敢看錦壽的表情,但錦壽卻似乎很滿意,所以在掌燈的夥計過來之前……
他把貴生帶離了走廊,但是他可沒帶貴生進屋,反而是把貴生帶到了院子裡那層層疊疊的梅花樹下。
以為內越是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這個男人就會越是順著他,就好比現在因為外面有人在掌燈,就算他在這裡與他秘密行事貴生也沒有半點反抗。
貴生越想越生氣,他覺得自己被錦壽給蒙了。
他看到錦壽那被狂狼的雨水濕潤的俊臉湊了過來,他有些生氣的抓了一下錦壽的背,錦壽背上那幅精美的紋身自後頸處,被衣衫遮擋但也若隱若現……
錦壽抓著他的雙手,扣住了他的手指:「反正你就是不想被人瞧見,躲哪裡都一樣的。」他的話,堵得貴生根本無法狡口。
兩人站在傾盆的大雨中,錦壽瞧見貴生安靜的額不懂了,那沉穩的眼底似因怒意而輕輕的波動,他安慰般的攬了一下貴生……
使得貴生的雙手,不由自主的,輕輕的,抓緊了錦壽肩頭那滑手的錦綢衣衫……
貴生看他的眼神也逐漸從不滿變得無奈,而錦壽卻始終都靜靜的注視著貴生那不帥氣,也不漂亮,更談不上好看的清瘦臉頰……
這日夜裡耀堂還真沒回來,錦壽在這裡待了一整晚,貴生心裡擔憂著害怕耀堂隨時會回來,所以他緊張的整夜都沒睡,而錦壽也一直不讓他休息。
耀堂回來之後,錦壽就跟貴生保持距離了。
偶爾私下耀堂不在的時候,錦壽就會拉拉貴生的手之類的,但是貴生每次都是撥開他的手。
可錦壽就是不厭其煩的拉他,這讓貴生很無奈,又不能告訴耀堂。
那日耀堂回來找和i,貴生隨口的問了耀堂,問他大帥走了美玉偶,可是耀堂卻看了他許久,才說:「沒走成,最近洪災嚴重,還得留在這邊一陣。」
貴生點點頭,給耀堂夾了菜。
但是。
耀堂卻移開了碗,貴生夾的菜都掉在了桌上……
貴生替耀堂把桌面弄乾淨了,可是卻瞧見耀堂換了位置坐到阿三身邊,給阿三夾了菜,而且還半哄半笑的跟阿三說話。
而阿三原本瞧見貴生的時候,是有些不高興的,但卻在面對耀堂的時候流露出幾分笑意。
阿三還朝著耀堂,笑著打手語:我們改日再去船上多住幾日,你四弟的船上真漂亮,而且我也喜歡跟你在船上待著,比總是在我屋待著有意思。
耀堂自然是答應了阿三,還難得的給阿三夾了菜。
貴生瞧見阿三有些臉紅的瞧著耀堂,而當然也清楚耀堂也是一臉帥氣的笑著看阿三,兩人之間彷彿多了幾分……讓貴生無法插足的感情……
貴生只是自己給自己夾菜,安靜的垂下眼吃飯,不再多插嘴一句,他覺得耀堂自從那日回來之後,就對他很冷淡……
就連他跟東來見面,和天祿見面,耀堂也不再管了,而且最近耀堂陪他的時間,也是越來越手少了。
反而這些日子,耀堂都跟阿三在一起。
貴生最近沒事就常常幫十四堂的兄弟到山下去寄信,那些兄弟每次都會給貴生跑路費,貴生也便存夠了還天祿的錢。
貴生只穿了一件普通的襖子就下山把錢給天祿送去了,他前陣子穿著一陣好衣衫,他有些不習慣。
他覺得自己的厄身份不合適……
不是被人給你穿,你穿著就像的,所以他平日沒事的時候,都打扮的很普通,那些皮草也很少穿。
貴生穿的很簡單,但瞧著也不會給耀堂丟臉,他在金樓外站了好一會兒,知道掌管的把天祿給請出來,他才把錢還給天祿:這是上次找你借得錢,我最近幫兄弟們干了點活,攢了些錢就趕緊給你送來了,你收好。
天祿起初不要,可是貴生就把大洋,交給了旁邊的管事,貴生也不想發繞他便表示要走了,可是天祿卻接過夥計遞來的大衣批好,跟著貴生出了金樓的大前院。
貴生瞧見他還跟著,便以為他要出門,他安靜的替天祿拍了拍袖子撒花姑娘沾染的血珠,隨即比劃:你這是藥去何處?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天祿站在屋簷下等車,瞧見貴生想走,他便攔住了貴生,「你等等,你別走,陪我去應酬。」
貴生擺手,表示不去:你去應酬弱勢的帶著我去,對方瞧見我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在,跟你談生意也不方便,別人會覺得你沒誠意。
「不是談生意,就是吃個飯而已,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若是我娘知曉了,我就說是我喜歡的人讓我不去的。」天祿邊說邊平靜的下了階梯,瞧見貴生沒跟上,他站在階梯下等貴生,還來開額車門讓貴生上車,「快點,陪我去相親。」他直接告訴了貴生。
貴生安靜的注視著他,很輕的搖頭表示不去,貴生下了階梯直接往城外走,天祿則是甩上了車門,讓司機自行離開。
他則是跟著貴生走了一段路之後,才在酒樓前擋住了貴生,使得貴生直接撞到了他身上,貴生讓他自己去。
「你不是總想我找個媳婦嗎,所以我就特意讓我娘在南方非我找了一個,但還沒見過面。」天祿伸手剝了一下後腦凌亂的黑髮,他的態度有些強硬的要求貴生,「你去幫我選,你要選上了,我改明兒就成親了,就再也不纏你了。」
天祿要他幫助選媳婦,貴生眼神有些亂,他想走,但是被天祿攔住:「你要是不想我纏你,你就去幫我選。」
貴生沒出聲。
酒樓前許多人過往,都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天祿瞧見貴生沒表示,他瞧著貴生臉上變幻不定的神情,又補充了幾句:「你若是不去替我選,那就是表示你想我纏著你。」他語氣相當平靜……
貴生正在猶豫。
此時——
旁邊突然響起一陣響亮的喇叭聲,當即就打斷了正在交談的兩人,只見一輛相當氣派的軍車緩緩的駛了過來……
那氣派的軍車停靠在酒樓的正門處,車剛停穩立馬就有酒樓的人上前,點頭哈腰的客客氣氣的,替來人拉開了車門……
貴生立馬就瞧見東來從車上面下來,東來今兒個穿著灰錦色的長衫,外面很隨意的披著一件大衣,連袖子都沒攏進去……
他的頭髮全部往後梳,那英俊的容顏展露無遺,脖子上佩戴著墨色的佛珠,他那佩戴了金龍戒指的手很輕很隨意的單手拉了拉微敞的衣領,他精美的下巴線條與鎖骨線條互相輝映……
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原本是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悅,可是在瞧見貴生站在酒樓門前之後,他手上的動作微愣……
隨即——
那薄美的雙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