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
「好了,好了,我不想聽你和你那個什麼知心的事了,說你來的目的吧」
「你真是陰情不定耶,是你自己想聽我才說的,不然,我才不願意告訴你。」
黑言琪看著聞人靖暄,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自己瞞著哥哥和族人,不顧閨譽把他藏在自己的房間裡,他不感恩就算了,還氣她,不知道她想知道他以前與知心的事是因為她想要瞭解他嗎?不知道她現在不想聽是因為嫉妒嗎?她討厭聞人說到知心總是一副她什麼都好的樣子,偏偏自己和他口中的知心完全不一樣,那種似水般的恰靜與溫柔是她永遠都做不到的啦。
「反正我現在就是不想聽,要不,要不,我說我小時候的事給你聽好不好。」快說好呀,黑言琪滿臉期待的看著聞人靖暄。
原本想拒絕的聞人靖暄,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也許從她的話裡,她可以更加瞭解黑族。
接下來的三天,黑言琪絮絮叨叨的不停的說著她小時候發生的每一件事,小時候尿床、爬樹、采野果、和人打架、在自己父母的床上放鞭炮,在哥哥的鞋子裡放螞蟻,舉凡種種聞人靖暄不可以思議的事,她都做過了,而且還一臉得意。
終於在第三天,聞人靖暄實在是受不了,她講了一大堆,可卻沒有一件是他想要知道的「停,好了,你想要表現你有多調皮,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可以不用再說了。」
「可是我想讓你知道,我什麼時候真正成為少女的呀,阿媽說了,那是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經過之後,就可以嫁人了呀。」她講了那麼多,就是想告訴他這件事情呀,她成年了呀,她可以嫁人了嗎。
聞人靖暄上下打量了一下黑言琪,靈瓏有致的身才,豔美的五觀,長眼睛了就能看得出她成年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成年了,你不用說了。」一個女孩子說這個也不臉紅,他一個大男人也臉紅呢。
「真的嗎?那我的身材好不好?」
「嗯」細不可聞
「那和那個知心比呢,我比她好吧。」
「你?」咬牙切齒。
「好嘛好嘛,不說了不行嗎。」
黑言琪不說話,這室內又恢復了一片安靜,看著坐在那裡不吭一聲的聞人靖暄,黑言琪卻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歡,連日裡來小心謹慎的幫著掩護他的緊張也消失不見了。
「對了,我想問件很重要的事。」
怎麼突然這麼嚴肅呀,害的黑言琪不得不收起打量的眼神,認真的聽著「什麼事,你問」
打算問黑言琪是經過他想了很久才決定的,他和他的屬下們走散了,前兩天找到他們後,讓他們先去外面等了,留在黑族太不安全了,他自己會去打聽關於血咒的事,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卻一無所獲,不得已,只能問眼前這個少女。「你知道血咒的事嗎?」
「血咒?你想問什麼?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血咒的事?」戒備,高度的戒備,血咒是黑族最陰暗的咒語,一般是不會輕易施咒的,施咒的代價就是自己的生命。
看黑言琪這個樣子,聞人似乎有些明白這些日子一無所獲的原因了,看樣子血咒在黑族是個禁忌。
「我只是中個血咒,所以,我想瞭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件事。」
「中過血咒?什麼人會給你施血咒,你的血咒又是怎麼解的」
「什麼人施的咒我不知道,那是上一輩的恩怨,至於怎麼解的我可以告訴你,因為我也是為了這個而來的,「命定的愛人,卻又註定失去」,我想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命定的愛人,卻又註定失去」黑言琪細細的品味著這兩句話,那個施咒的女子一定是愛極、 恨極才會如此吧?黑族的女子,上一代的恩怨,不會是?算了,不去管了,上一輩的恩怨,她管不了。而且黑族的女子有權自己選擇自己想要的,但卻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你知道?」
「血咒,是黑族的女子傾盡自己的生命所下,下咒時割斷自己的血脈,配合咒語,在血流盡時,血咒開始發揮功效,直到下咒之人所說的解咒之原被中咒之人遇上,你該慶倖你遇上了。」
「下咒之人所說的解咒之原,就一定不會再改變的嗎?那命定的愛人,卻又註定失去,啟不是註定我要永遠失去呢?」那他啟不是註定要失所愛。
黑言琪很想告訴聞人,是的,下咒之人所說的不會改變的,你註定得不到的,可是,她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去騙聞人靖暄,這就是黑族女子的悲哀,她們愛上,絕對是專一與癡心的。「不一定,只是說在碰到這樣的原之下,你就可以解咒,至於你以後的事情,下咒之人干涉不了。」
黑言琪的話加速了聞人靖暄離去的腳步,在這黑族也打聽不到什麼,再呆下去也無用,既然黑言琪說了下咒之人干涉了不了他以後生活,那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知心才不是他註定知去的愛人。
黑言琪也知道她的話,會讓這個男人更快的離開她,但她沒有得選擇,他不可能一輩子這樣躲在她的房間,而且他還有他想做的事情沒有完結。聞人靖暄,你記住,我會給你時間,但我不會放棄你,我看上的男人就註定是我的。
第二在深夜,聞人靖暄沒有打招呼,只留下一張字條「我走了」。黑言琪拿著聞人靖暄的字條,呆呆的看著門外。聞人靖暄,我們不久之後就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