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
鄭憐心被軒轅晗派人送往邊疆後,軒轅晗的重心就放在打壓鄭府與軒轅曦身上了,軒轅晗每日不停的的忙著布暑忙著與各府的勢力周旋,以至於好幾個月都沒有到知心住的地方來了。
知心呢也不在意,她就呆在那間房間裡,每日做著自己想做的事,理著自己該理清的思緒,知心雖也想出門,但是她知道以她的身份,出一次門就多一份危險,這太子府不得不說是個很好的保命之地,軒轅晗與知心同住一個屋簷下,三個月來卻連一面都沒有見到過,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知心是不介意軒轅晗是否出現在她面前的,畢竟,見軒轅晗一次,心也就會痛一次,軒轅晗就如同落霞院一般,都是她的傷心地。而軒轅晗除了公務就是睡覺,看樣子也不想見知心一般,但從軒轅晗日益消瘦的身影上可以看出,他是想見知心的。
軒轅晗的書房就在知心房間的對面,軒轅晗每次處理公務時就會不小心的失神盯著門外發呆,吳管家每每看到這樣,只能搖搖頭。還有,吳清幾次巡夜時,都不小心發現自家的爺悄悄的站在太子妃的門口,也不進去,就那麼站著,一整晚一整晚的,在太子妃醒來之前離開,吳清很擔心軒轅晗的身體,但卻又不敢勸阻,只好在軒轅晗守著知心時,他躲在一旁守著軒轅晗。
時間就在無經意間流逝,這一天知心起了個大早去了對面軒轅晗的書房,這是回來後第二次主動找軒轅晗,一次是為了鄭憐心,而這一次則是因為她要外出,是的,她要外出,她的娘,秦夫人的忌日到了,即使她現在的身份不宜外出,她也必需要去。
「我今日要出門。」站在書房門口的知心對著軒轅晗說著,她原本是不想來的,但是,不知是為了什麼原因,她還是來了。
軒轅晗抬著,看著自己朝思暮想、近在眼前卻不能相見的人,眼裡有著一絲絲亮光。
「今日是岳母大人的忌日,我陪你一起去可好。」知心要出門的原因,他當然知道,去年的今天,他瞞住了秦夫人的死訊。
「不用,我想我娘不會想見你。」不經思考,傷人的話就脫口而出,這段日子軒轅晗的所作所為她是看在了眼裡,但是……
受傷的神色從軒轅晗的臉上一閃而過,他很快隱藏起了傷痛,自諷的說著:
「是呀,娘她應該不會想見我的。」
安慰的話說不出口,只是靜靜的低著頭,時間,在兩人的沉默中流逝。
「我讓吳清陪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知心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只留下軒轅晗一個人看著知心的背影發呆,知兒,她又瘦了……
知心把吳清、小琳以及軒轅晗派的其他護衛就留在離在視線能及的地方,一個人靜靜的跪在秦夫人的墓前,她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和秦夫人說,可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鄭憐心?知心訝然,她明明跪下在娘的墓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小房間裡呢?眼前的女人,居然是鄭憐心,雖然鄭憐心整個人和之前有些不同,但知心還是一眼認出了她,畢竟這個女人,在她的生命裡可是留下了不小的痕跡。
「秦知心,怎麼了,認不出我了嗎?」看著秦知心睜開了眼,鄭憐心惡聲惡氣的說著,一改知心印象中那柔弱的樣子。
「鄭憐心,你怎麼在這?」知心掙扎了一下,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發現綁的太緊了,根本動不了,自己只能捲縮在這破陋的房間的小床上。
「哈哈哈哈,我怎麼會在這,是呀,我怎麼會在這,我應該在邊疆是嗎?」鄭憐心眼裡閃著惡毒的眼光,手裡拿著一把小刀,在知心的臉上劃著。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話還沒完,就被鄭憐心手上的小刀頂住了下顎。
「秦知心,你給我閉嘴,少用這副清高又假腥腥的樣子看著我,看到你這樣,我就想毀了你。」鄭憐心一個用力,血從知心的下顎一滴一滴,濺在那破舊的木板上。
「你不是應該恨軒轅晗嗎?」被刀劃出來的傷口很疼,但也讓知心更清醒了一些。
「軒轅晗?恨他?不,我恨你更多一些。」聽到軒轅晗這個名字,鄭憐心收起了小刀, 眼神有些迷茫。
「恨我?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不是嗎?」
「我自己?哈哈哈哈,是我自己做的,如果不是嫉妒你,如果不是恨你,我堂堂一個鄭國公千金怎麼可以委屈自己嫁給那個不是男人的男人當側室。」鄭憐心徹底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臉上的怨恨與嫉妒是那樣的深。
「你說什麼?」知心不解了,這一切與她何干呀。
「你,都是你這個故做清高的秦知心,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可能會委屈自己嫁給那軒轅晗,怎麼會委屈自己當個側妃。」陷入瘋狂的鄭憐心拿著刀子指向知心。
「你真的……?」知心愕然,那不是軒轅晗設計她的嗎?
「是又如何?」許是知心的話傷到了她,鄭憐心更是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子,有幾次知心閃躲不及,身上和臉上都有被劃到,好在,傷口不深。
知心像是被什麼嚇倒了一般,鄭憐心這個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小美人居然真的……,不是軒轅晗陷害她的。
「為什麼?」不經思考,脫口而出。
「為什麼,為什麼,還不都是因為你,我才會嫁給那個沒用的男人。」鄭憐心突然眼淚直掉,似在感慨自己那不順的命運。
沒用?知心看著鄭憐心,鄭憐心說的那個沒用,和她想的是一樣的嗎?
「恩,他軒轅晗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有我爺爺的幫助,他能當太子嗎?他是皇子有什麼了不起,他是太子又有什麼了不起,他連個男人都稱不上,就算他是皇帝又如何,哈哈哈哈」
不等知心疑惑,鄭憐心對著知心大叫著,似要發泄她心中所有的不滿,刀子也欲往知心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