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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太監》第19章
第十九章:辰妃玄

  秋寧在步隨雲的懷裡漸漸軟下來。步隨雲感到他的變化,放鬆了對他的鉗制,陶醉在自己的熱情中。

  秋寧趁機狠狠咬下來,步隨雲的舌頭縮得快,嘴脣還是被咬出了一個牙印。他放開秋寧,撫著破皮的嘴,瞪著秋寧。

  秋寧也氣喘吁吁地瞪著他。

  步隨雲黑著臉道:“你還凶!你對墨欽也這麼凶嗎?”

  秋寧咬牙道:“關你什麼事?”

  步隨雲冷哼一聲:“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就關我的事!你為了他命都不要,他又是怎樣對你?在他心目中,你不及木良半分……”

  這句話從步隨雲口中說出,格外殘忍。秋寧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躥起來,撲到步隨雲身上,用力咬住他的手。

  步隨雲痛哼一聲,並不掙扎,嘴上還在調侃:“你真是屬狗的。”

  秋寧忘記去想為什麼步隨雲會知道他和墨欽、木良的恩怨。他只感到心底那個見不得人的傷口被步隨雲無情地揭開。那最深的自卑被他陳述出來,讓自己逃都逃不了。

  秋寧的心每疼一分,他嘴上就多使一分力。很快,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步隨雲不說話了。他的手臂用力繃緊。一定很疼。

  秋寧的眼淚流下來。一滴一滴打濕了他的手臂,浸濕了他的傷處。

  步隨雲輕輕撫摸他的頭髮,“對不起。阿寧,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說這些話了。”他的聲音無比溫柔,帶著深刻的憐愛。

  秋寧鬆開嘴,不知不覺趴在他懷裡嗚咽。

  “阿寧,我雖然射出那一箭,可是並沒有想殺你。即使若霞不來阻止,也射不中你。我是想殺墨欽,卻絕不會為這個目的而傷害你。請你相信我。”好像情人最深情的誓言,讓人忍不住想去沉溺。

  秋寧執拗地哽咽道:“我不相信你!”他不能再輕信了。他的心經不起又一次欺騙和傷害。他寧願披著堅硬冰冷的殼,拒絕所有的溫情。不管是真是假。

  步隨雲無奈嘆道:“我不勉強你。終有一天,你會信。”

  秋寧揚起臉,胡亂擦去眼淚。抬起步隨雲的手看了看,整整齊齊一圈牙印,血肉翻卷出來。自己真是很用力,幾乎咬下了一塊肉。

  步隨雲看看傷口,笑道:“這是你給我的第一個紀念。”

  不知道為何,他在步隨雲面前總是失態。不是露出軟弱,就是露出暴戾。

  兩人廝鬧了一場,衣衫有些凌亂。秋寧整了整衣襟,坐到檀木圓桌旁。步隨雲給他倒了水。他手握青瓷茶盞,垂了眼簾,努力收拾混亂激動的心緒。

  步隨雲坐在他對面,一瞬不瞬地凝視他。

  過了半晌,秋寧抬起頭,恢復了一貫淡然的神色,“我知道你找過我的族人,希望我們能和你合作。我們雖然想報仇,卻絕不會弒君。”他的聲音低了一些:“你若要殺他,得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步隨雲沒什麼表情,輕描淡寫地道:“我們的計劃變了。暫時不會動皇帝。我想藥師國人要報滅國之仇,行刺是行不通的。不如和我們合作,連根鏟除齊氏,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等得那時,你再決定是否與我們繼續合作。”

  秋寧想了想,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淺抿一口茶,忍不住好奇問道:“玄家和皇上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據我所知,皇上從來不曾為難青海王。”

  步隨雲的神情冷了下來,前一刻還是陽春三月,一轉眼便是數九寒冬,“我們與他有不共戴天的血仇!”

  秋寧一怔,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

  四月,承光帝封西平郡主玄若霞為辰妃,位列四妃之首,賜漪蘭宮。其納妃儀式除沒有“納彩”、“大徵”兩道程序外,其他環節均與迎娶皇后之禮一樣,而隆重程度更是有過之而不及。

  辰妃入宮後,深得聖寵,皇帝連續寵幸一月有餘。還因為辰妃閨名帶個“霞”字,將麗嬪住的流霞宮改賜予辰妃。不久之後,又讓辰妃協助皇后管理後宮。

  這樣的隆寵前所未有,後宮嬪妃焉能不妒?可惜辰妃出身高貴,青海王正得皇帝器重,辰妃又賢惠大方,一些不得寵或是出身不好的嬪妃開始向她示好,慢慢在她身邊聚起勢力,鋒頭直逼皇后。

  後宮波濤暗涌,朝堂還算太平。青海王回了藩屬,而小郡王玄天賜則留在京城,由皇帝親自選拔飽學之士教導功課。步隨雲陪玄天賜一道留了下來。

  留下了玄郡王,皇帝還想留齊王世子。齊王生怕世子鬧出事被人抓了把柄,只得親自留下來,搬進御賜宅邸,讓世子回藩屬。

  七月流火,熱浪掀天。

  生病滯留的信王木永楨終於進京覲見。墨欽與他故人相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常常單獨在昭文閣密談。

  某天,皇后突然來興致,在鳳儀宮設茶宴招待各位嬪妃。辰妃雖然得寵,但是在皇后面前始終恭敬,跟她親近的嬪妃也不敢造次。後宮的女人們在鳳儀宮一派親密和樂地喝茶。

  席間,皇后笑嘆道:“難得今兒姐妹們都高興,光坐著喝茶忒沒意思,有些玩耍兒助興才好。”

  立刻有人提議投壺,又有人提議雙陸象棋。皇后只說玩老了,沒意思。

  麗嬪笑道:“妾倒是有個好主意,保管大家沒玩過。”

  眾人的目光齊齊投向她。她笑道:“天聖節上,秋公公琴技超群,真是天上才有的妙音,可惜後來再沒機會聽了。不如今天叫他來為我們姐妹彈琴。我們也不光聽,他彈一段,我們傳花,曲停的時候花在誰手上,便罰誰喝酒。”

  眾人愣了愣,馬上有人附和。

  辰妃皺眉道:“他是皇上跟前伺候的人,叫他來恐怕不妥。萬一皇上要他伺候,找不到人……”

  麗嬪打斷她道:“辰妃姐姐這可說得不對,他在宮裡當差,皇上是他的主子,皇后娘娘就不是他的主子嗎?再說皇上和信王去行宮避暑,他又沒跟去,豈會這時候要他伺候的?”

  辰妃聽她連珠炮似的說完,也不接話,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據說秋公公琴技冠絕青龍國,難得他不在皇上跟前伺候,我們姐妹才有機會飽耳福。霞妹妹以為如何?”

  辰妃淡淡一笑道:“憑皇后娘娘安排。”

  秋寧接到皇后懿旨,忙穿戴整齊帶上琴去鳳儀宮。一路上有長生撐傘,兩人還是大汗淋漓。

  長生埋怨道:“這大熱天的,彈什麼琴?”

  秋寧苦笑道:“皇后大概覺得好長時間沒折騰我了。”

  “師傅你受得住嗎?”

  “還好。”按步隨雲教的內功心法練習一段時間,身體比以前強多了,如果只是彈琴還能支撐。

  到了鳳儀宮門口,遠遠見劉德等在門外,秋寧對長生道:“你在這裡等,免得讓人說我輕狂。”

  秋寧走進鳳儀宮設宴的西閣,向眾位嬪妃行過禮後,皇后指著西閣門口的一棵石榴樹道:“秋媚音去那裡彈琴吧。”

  不少嬪妃在心裡暗暗咋舌。讓他到太陽底下去彈琴?她們坐在設了冰盆的屋內,喝著冰鎮的酒水、解暑的茶水,還覺著有些熱,這在外面曝曬能撐得了多久?這不是成心整人麼?

  秋寧恭敬答應,抱著琴坐到石榴樹下,開始彈琴。這石榴樹是新移栽過來的小樹,枝葉還沒長齊,秋寧整個人暴露在太陽底下,不過才彈了一支曲,汗出如漿濕透了衣衫鬢發。

  辰妃打賞他了一大杯酸梅湯,喝下去略微舒暢了一點兒。他忙打疊起精神,彈了秀嬪要他彈的曲子。

  彈了快一個時辰,秋寧眼前一陣陣發黑。西閣內的鶯聲燕語,聽在他耳內猶如天外魔音,刺得腦門生疼。他用力咬著嘴脣,想保持一絲清明。可是任誰都聽得出他的琴聲越來越滯澀。

  皇后的眼神漸漸變得犀利。秀嬪和麗嬪交換了一個眼色,露出得意的笑容。

  忽然“!”地一聲,辰妃手中的杯盞落到地上。辰妃杵著頭一臉痛苦道:“皇后娘娘恕罪,不知怎的,妾難過的緊。”

  她身旁的貼身宮女忙道:“啟稟皇后娘娘,辰妃娘娘怕是中暑了。”

  辰妃扶著額角,又是難過又是歉意地道:“妾一向耐不住暑熱,今天出來的時間長了些,所以不舒服……哎……真是掃了姐妹們的興。”

  皇后安慰了她幾句,便叫人送她回流霞宮。

  這時有接到她眼神示意的嬪妃道:“既然辰妃娘娘不舒服,我們也叨擾皇后娘娘那麼久,不如妾陪辰妃娘娘回去,讓皇后娘娘好好休息。”

  這一開口,馬上有人應和,紛紛向皇后告罪。

  皇后面無表情地掃了眾人一眼後,才笑著點點頭,“今天先散了吧。大家都回去休息,我們姐妹改天再聚。”

  辰妃半倚在宮女身上,有氣無力地道:“既然散了,讓秋媚音回去吧。這麼曬著,要是也中暑了可不好。”

  皇后眸中厲芒一閃,“辰妃妹妹想得真周到。”

  辰妃落落地向她行了禮,“這是妾應該做的。”

  待人走光了,皇后在座位上看看辰妃坐的位子,又看看秋寧彈琴的地方,一陣冷笑。

  麗嬪在旁憤憤道:“辰妃根本是護著那賤人!”她因為辰妃得了流霞宮,只得搬去與秀嬪同住,因此特別嫉恨辰妃。

  秀嬪愁眉不展,“那賤人已經很難對付了,又來一個辰妃。”

  皇后淡淡道:“今天整治那賤人只是為了出氣。其實也沒甚意思,你們也該想想,做些有用的事。”

  秀嬪為難道:“什麼事才是有用的?”

  皇后柳眉一豎,生氣道:“什麼都來問本宮,要你們進宮有何用?”

  秀嬪低下頭,抿著脣不說話。

  麗嬪湊到皇后耳邊低聲道:“妾命人給辰妃用了紅奈花,保管她不會比娘娘您先有身孕。”

  皇后嘴角帶笑,點了點頭,“你還算聰明。”她又對秀嬪揚了揚下巴,道:“如今最緊要的是懷上龍裔。而且不能讓那起賤人搶先。不知道父親找的那位名醫何時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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