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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太監》第100章
第一百章:暗相隨

  雙方出面制止了艙外的廝殺,各占據了船的一邊。陸震在艙內調息逼毒,秋寧則取箭療傷。

  射中秋寧那支箭製造奇特,帶有倒鉤,在肩膀上穿了一個洞,索性沒傷到筋骨沒抹毒藥。饒是這樣,秋寧肩上還是血肉模糊,傷口甚是駭人。看來那射箭的燮國人定是位高手。

  虞暮天有些遲疑道:“須得拔出來。”

  秋寧淡淡道:“那就拔吧。”

  虞暮天看看秋寧蒼白的臉,再看看黑洞洞的箭簇,點頭道:“忍著點兒。”終於是咬牙將斷箭撥了出來。

  秋寧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

  坐在對面的陸震再也忍不住,霍地站起身,幾步走到秋寧面前,推開虞暮天道:“你會不會治傷?”

  虞暮天警惕地瞪著陸震。只見他迅速點了秋寧的幾處穴道止住血,拿起旁邊擱在蠟燭上烤的匕首,小心細緻地一點點剔去傷口周圍的爛肉。秋寧疼得受不住,全身簌簌顫抖,背上汗濕了一大片。

  陸震心疼地停下動作,從腰間解下一隻銀壺遞給他,“喝點兒,可以止疼。”

  秋寧猶豫了半息,最終接過酒壺咕咕喝下半壺。

  這個時候,虞暮天緊握的拳頭慢慢放開,臉上的表情放鬆下來。而金烈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療傷的兩人,眼角顯出一絲絲紋路,似乎是個若有所悟似笑非笑的表情。

  陸震將秋寧的傷口清洗乾淨,撒上隨身攜帶的傷藥後,仔細包紮好。他畢竟是行軍打仗的出身,做這些包紮療傷之事得心應手,比郎中差不了多少。

  包紮傷口的時候,他注意到秋寧肩膀上還有一塊粉色的舊傷疤,依稀想起來是多年前圍捕秋寧時自己射的。他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那處傷。秋寧像被燙到似的,身體猛地彈開,扭頭戒備又厭惡地盯著他,並迅速地穿好衣服。

  陸震有些悻悻地收回手,轉身回到對面坐下。他閉著眼,手指來回摩挲著剛才碰到秋寧的地方,那種光滑微涼的觸感沿著手臂彌漫到全身。一股奇妙的熱流升騰而起,他滿腦子都是秋寧被壓在身下掙扎的模樣,先是十多年前少年的青澀,而後是身穿內侍服時的冰冷,再到如今的沉穩凜冽。那人的每一種樣子在時光中流轉變遷,總能激起他滿腔的慾望。

  他睜開眼,狼一般貪婪目光的射向對面閉目養神的秋寧。

  “你穿著這身血衣不難受麼?”他開口說話時,聲音沙啞,有強壓下的興奮和緊張。

  秋寧看著他,挑了挑眉,嘴角帶了點嘲諷的笑容。

  這時金烈在一旁道:“是啊,不如兩位換了衣服,順便沐浴。我們還要走好些時日,這一身的血容易引起懷疑。反正已是盟友,兩位不至於防備至此。”

  他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秋寧和虞暮天都快變成血人了,確實不易掩人耳目。兩人交換一個眼色,應了沐陽更衣之請。

  浴湯很快準備好,卻是同時準備了兩桶。秋、虞二人仔細檢查一圈,並無異樣,便分別脫了血衣沐浴。

  金烈對陸震笑道:“侯爺剛解了毒,切不可過於情動……”

  陸震側過頭,深黑的瞳眸不見一點情緒,卻讓金烈陡生壓力,立刻知趣地閉上嘴。

  “你做得很好。”陸震拍了拍他的肩膀,負手而去,冷峻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

  秋寧靠著浴桶,兩隻手隨意地搭在浴桶邊沿。他已不復年少時的嬌嫩,身體因為常年練武的緣故,變得修長柔韌,覆著薄薄的肌肉,配上那張依舊清麗的臉,反倒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空靈。

  而此時,他雪白的肌膚被薰出一層薔薇色,眉梢眼角沒有平素的戒備威儀,半白的頭髮散在水裡,如漂浮的花瓣。而他就像是端坐在花朵裡的精靈,被熱氣氤氳的不真實。

  陸震在門外看得血脈噴張,腿間的那一根東西硬如烙鐵,融化了他的理智。這個人,想了那麼多年,此刻正赤裸地坐在咫尺的地方,還要等嗎?還能等嗎?想的不就是把他按在身下,拆吃入腹麼?

  陸震!地推開門,大步跨進去,大力掩上門。

  秋寧看見他並不驚奇,甚至還笑了笑。

  陸震幾乎是撲過去。他剛一動,秋寧已經從浴桶中躍起,順手扯過衣服一抖。陸震眼前被白色遮住,衣袂飄飛裡一隻手朝他面門襲來。

  兩人你來我往,瞬間過了好幾招。

  待陸震站穩身形,秋寧已穿上了褻衣,一面快速繫上衣帶,一面冷冷地凝視著陸震。

  “你還是這麼無恥,一點沒變!”他的聲音冷得似冰渣相撞。

  “你本來就是我的!是你自己放著好日子不過,要去受那種罪!”陸震被他語調裡的輕蔑激怒了,雙眼變得更加幽深,眼底深處沸騰著熊熊怒火和慾火。

  “你住口!”秋寧臉色漲得通紅,再也掩飾不住一腔憎惡,“你這個劊子手!比齊行忌還不如的雜碎!”

  陸震跨前一步,一拳揮向秋寧。這個時候他不再留情,出手十分陰狠。秋寧肩膀上的傷震裂開了,滲出點點血跡,行動也受了限制。不過十數招之後,他那只能動的手腕被陸震擒住,扭到身後。

  陸震將他推到墻壁上,用身體緊緊抵住,在他耳邊吐了口氣,惡意地挑逗:“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我這個雜碎幫你開的苞?那種滋味我現在還記得呢!”

  秋寧使勁掙動,被陸震更用力地摁到木墻上。火熱的身體緊貼著他,連那活兒的形狀都感覺得出來。

  “呵呵……”秋寧忽然不動了,費力地笑起來。

  陸震目光一凜,低喝道:“你笑什麼?”

  “哈哈,我笑你……色膽包天……命都不要了……哈哈……”

  陸震抓住他的頭髮往後扯起,恨道:“你又耍什麼花招?”

  秋寧的頭被扯得往後仰,眉間因為疼痛微微皺起,臉上的笑容卻分外明快,“你不知道我全身都是毒麼?還敢近我的身!”

  陸震像抓到燙手山芋似的,立時放開秋寧,往後退了兩步,上下查看自己,才發現脖子被秋寧抓破了兩道,可能是剛剛動手時抓到的。他忙試探體內真氣,果然有滯澀之感,多半又中毒了。

  陸震臉黑如鍋底,肺都要氣炸了。他目露凶光,伸手指著秋寧,“你……”

  對方那副冰冷嘲弄的表情,讓陸震既想撕碎他,又不敢冒然上前。

  正在僵持之際,船艙外傳來轟然巨響,船身劇烈地晃了晃,緊接著就是一陣混亂人聲。

  陸震瞪了秋寧一眼,轉身離去,門板差點被他砸下來。

  秋寧長長出了一口氣,暗忖以後要在身上多抹些毒藥。

  ……

  陸震走到甲板上一看,一根船桅被砸斷了,正倒在秋寧沐浴的那間房附近。這艘船是新造的,堅固無比。今夜又沒有風,船桅怎會無緣無故地折斷?陸震查了斷裂處,本來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船桅是被人打斷的。給我仔細搜,這船上混進了奸細!”陸震沈聲吩咐。

  適才,秋寧的人都呆在房間裡,這打斷船桅的人既不是自己人也不是他們的人……

  陸震望著黑沉沉的海水,想起那個在房頂一閃而過的身影,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

  秋寧在房間裡快速穿好衣服。

  抬頭間,屋裡的燭火突然全熄滅了。稀疏的光線裡,依稀可見一個高大的聲音悄無聲息地向他走來。

  他雙手緊握,準備隨時出手,然而那人如鬼魅般眨眼閃到他身前。他還沒反應過來,已被人裹到懷裡。他的臉被捧起來,因為太暗,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可是那人的氣息裡有一種奇異的熟悉感。

  在外面雜沓的人聲中,秋寧的雙脣被攫住。重重地舔舐、吮吸,那人潤濕了他的脣,再反覆舔乾淨,像是在品嘗一顆糖。秋寧被他舔得全身癱軟,腦袋發暈,不知不覺間張開了嘴。滑膩的觸感緊追著他的舌頭鑽了進來,絞著、纏著、含著,久久不肯放開。

  秋寧緊緊抓著對方的衣襟,如果沒有那堅實懷抱的支撐,他幾乎站不住。他是在做夢吧?這是他夢見過多少次的情景,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實?

  那人終於放開他。

  秋寧的眼裡盈滿了淚水,眼前的人影更顯模糊。

  他夢囈般地輕喚道:“隨雲……”

  那人很溫柔地撫摸了他的眼角,又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後倏忽而去,消失在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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