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巡龍令 (二)
旁邊有人道:“吳老,我們是不是要先查一查,萬一他們其中有我們不能得罪的人,那就不好辦了。”
“放屁!老四的你膽子怎么一下子這么小了?查什么查,先辦他們再說,我就不相信有我們不能得罪的人,再說他們已經殺死殺傷我們近百人,這個仇能不報嗎?”
嗜血之斧的管理階層有首領,首領是最高施令者,其次便是副首領兩名,接下來是大長老一名,執法長老五名,執事長老數十名,以及統隊兩名,隊長數十名。
嗜血之斧在松風鎮的最高管理者,就是這位吳老吳家美,一個很女性化的名字,但人長得一點也不美,為人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但在之前的十幾年之中,因為嗜血之斧的行事狡詐陰險,避強欺弱,倒也沒有出什么大事。而本來除了少數皇親大臣的勢力之外,嗜血之斧也沒有什么不敢得罪的人,就是得罪了少數權臣皇親,多半也能花錢消災,只要沒有觸及權臣和那些皇親的根本利益。事實上嗜血之斧也認為,他們的利益跟頂層那些人的利益根本不重疊,從理論上說不存在沖突,真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謀利空間,加上他們在行動之時盡量的小心,盡量地不出命案大案,應該就沒有什么大事情。
所以,吳長老這次很震怒,根本沒有去聽唯一進言要謹慎的手下的話,而其他的左膀右臂,早被憤怒淹沒了理智,一致要求以最狠毒的手段進行復仇……
不過,他們也知道,如果陳雷他們是官宦子弟,請動洛大人的官兵的話多半會最后不了了之,因此吳長老決定單干,就在松風鎮之內,首先就想派人把陳雷他們引到一個胡同里行事。
陳雷他們進入松風鎮的時候,只見守城門的士兵態度還算友好,帶著笑容地向他們致敬,因此陳雷帶著大家也向守城的士兵表示了敬意,牛二還大聲道:“你們辛苦了,這里有魔獸嗎?”
一士兵笑道:“有,大個子你就是一只。”
“哈哈……”
笑聲中,陳雷他們悠悠然地進了城。
很快他們就看到一個又一個闊步挺胸的冒險者,以及一看就是奸頭滑腦的商人隊伍,街道兩邊的商鋪樓房,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一溜破敗中往往會突兀地豎起一幢飄亮的大樓,趾高氣揚地迎賓女郎或是侍者,只會向衣著不凡者低下他們高傲的頭。
忽然一個聲音出現在陳雷的眼前:“尊貴的客人們,這里的洛大人洛統領有請,請跟我來。”
是一個穿著華袍的商人打扮的漢子,易書書還沒看清對方的臉,那人就已經轉身,陳雷一愣,洛大人?誰是洛大人?
陳倉翼拍馬過來道:“洛大人就是這里的駐軍統領,不過很奇怪,洛大人身為軍人,要請我們怎么會讓一個打扮的像商人的家伙來請?而且我們也不認識洛大人,所以,我想這其中有詐。”
陳雷看著前面走得很緩慢,也走的似很自在的家伙一眼,笑了,也不言語,但是卻停住不走。
當然,陳雷這個隊長不走,大家也只好全站在路中央。
后面曾小雅的保鏢,王非木的臉色開始變了,極力地忍了很久之后,才忍下了去拔刀的沖動。
前面那個商人般的漢子發現陳雷他們居然不跟來,臉色很不好看地回頭:“怎么,洛大人請你們,你們都不給面子?”
陳雷有趣地打量著對方,但就是不說話,不過陳雷終于動了,因為他感到這樣站著不好,輕帶坐下的彩色線條向前慢慢地走著,走到那商人般的漢子身邊之時,那漢子自作多情地道:“這就對了,洛大人是這里軍隊的最高長官,你們去見他的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人在外頭,靠的是朋友嘛對不對?”
不想,就在這個時候,陳雷坐下的雷獸,卻是突然地一蹄向這漢子踢去,只聽到砰!一聲驚心巨響,夾著撕心的慘叫,這漢子竟是被雷獸的一蹄踢得像出堂炮彈般地激飛而出,然后像個破麻袋般地摔到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居然一動不動了,而這人伏地的地面上,只看到大量的鮮血沽沽而出。
整條鬧哄哄街面似突地一靜,無數人回頭,然后就是無數張嘴張開。
再聽陳雷鄙夷地道:“設圈套也要設高級點的,這般兒戲般的圈套,真是讓人受不了!”
遠處,幾個站在街邊的巡邏兵,往這邊看了幾眼之后,忽然跑了過來,查看了一下那商人打扮漢子的傷情,一看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居然死了!
“站住,等一等!”幾名士兵沖向陳雷他們,但跑到陳雷他們的邊上之后,卻也不敢輕舉亂動,其中一個道:“你們是哪個家族和那位大人的門下,剛剛被你們打得那個死了,所以我們要對你們進行一些盤問,這事有些麻煩,那人好像是旺財賭場的人。”
這幾個士兵倒是小心謹慎,他們見陳雷隨意殺人,估計陳雷他們的來頭很大,所以不敢得罪。
但陳雷看了看這幾名士兵,語氣還算悅地道:“讓開,如果要問我們的來歷,讓你們統領洛大人來問。”
而陳雷本來也沒想要踢死那人,只想給他一個懲罰,但在雷獸一蹄踢出的時候,陳雷就明白了,那一蹄那人多半承受不了,該死的雷獸怎么就不知控制自己的力量呢?
此時幾個士兵看著陳雷發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牛二就不跟他們客氣了,吼了一聲道:“滾開,我老大說了,叫你們的洛大人來問,那就要你們的洛大人來問,不然我一劍把你們全給劈了。”
這幾個士兵怒啊,頓時雙方劍拔弩張,很有一下子打起來的趨勢,不過正在羅琳手癢之極,期待之極的時候,陳雷已經向前走去,幾名士兵卻是完全不敢阻攔,羅琳郁悶了,但陳雷有令在先,她也沒辦法,只好沖著那幾名士兵直瞪眼。
幾名士兵見后面一個異樣美麗,尤若一塊發亮美玉的異國美女兇惡地看著他們,又是一驚,又退開了幾步,于是,眼睜睜地看著陳雷他們揚長而去。
當然,士兵們也不是白癡,很快就有人遠遠的跟蹤,大隊的士兵集結,同時情況上報。洛大人的手下,對處理這種事情的反應速度極快。
統領府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將領摸著下巴道:“屁大的事情也要我出面,那幾個小子倒是挺囂張的,當然他們與嗜血之斧那幫流氓結怨也不是小事,李護衛,你們問問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大人!”一位看上去很年青,長身挺拔的小將走出了統領府。
但李護衛沒走多久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一臉的驚色。
洛大人狐疑地看著自己這名七品小將,李護衛卻是走到洛大人的身邊,輕輕地耳語了兩聲,頓時洛大人的眼睛瞪的溜圓,看著他的冷汗直下。
“不可能,怎么可能?”
“大人,你自己去一趟吧。”
“好!”洛大人慌了神,在房間里轉一圈之后,才想到要穿好盔甲,整理好著裝去見人,最后抓起頭盔的時候,那手還在亂抖。
隨后,洛大人急急忙忙地出了統領府,李護衛在后面大叫:“快,跟上大人,注意你們的軍容,快!”
一群將領跟著統領大人的屁股后面直跑,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大事情。
接著大群人馬在松風鎮的街道上狂奔,跑得路人側目。
松風鎮的駐軍這么一動,也立即有人飛跑入旺財賭場之內。
“長老,奇怪,洛易帶一群將官出了統領府,慌慌張張地好像是要去見那些人。”
吳長老驀地站了起來,臉上漸漸地失去了血色:“去,派人嚴密監視洛大人他們的動靜,我們也做好準備,隨時撤離松風鎮。”
大廳之中的人無不驚恐起來。
華軒度假村的一進后院之中,洛大人手下的將領官個個迷糊地站在院子的門口,而里面洛大人的兩只眼球靠到了一起,直盯著眼前舉起的一道金牌。
“看起清楚了嗎?洛大人。”
說實話,洛大人真的沒太看清楚,他剛才太慌亂了,雖然他已經很用力看了。
“怎么,洛大人還有些懷疑嗎?”
王非木干脆把金牌塞入洛大人的手中。
“是,是……不,不錯!這是巡,巡龍令!”洛大人的手又開始抖了,而且這一次抖得更是厲害,如同抓好了一塊火紅的烙鐵一般,一把把令牌還把王非木之后,洛大人便卟嗵!一聲跪在了王非木的腳下:“屬下該死,請恕屬下不知大人的到來……”
“好了!”王非木厭惡地打斷地洛大人的話,但是別看王非木只是一名曾悟天派來保護曾小雅的護衛,官品卻是比洛大人還高,他是四品皇家帶刀護衛,而洛大人只是五品都尉將,雖然洛易這個五品將肥的流油,但是跟巡龍院的人比起來,那還是沒辦法比,在巡龍院哪怕是一名看門的,一般的大臣都要畏懼幾分。
然后,王非木這才淡淡道:“我相信洛大人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了,我只想告訴你,這一次大人派我來,是來護保大人最心疼最溺愛的一個人,但是嗜血之斧這股不長眼的勢力,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我們不放,大人,你認為該怎么辦呢?”
跪在下面的洛大人全身一個激顫,雖然以他的力量,要動嗜血之斧的話,還要斟酌一番,但眼前是什么情況?若是惹惱了那位大人,若是那位大人的什么最心疼的人,有個三長兩短,那就不是他個人的生死問題,而是誅滅九族的可怕后果。
所以,洛大人想也沒想地立即從牙縫之中崩出一個字:“殺!”
“好!先立即封城,然后招集所有的兵馬,不可有一個漏網之魚!誰放人我滅他全家。”王非木斬釘截鐵地道。
“是!”洛易站起的時候,也在心里下了決心,他暗罵嗜血之斧:“他媽的搞什么,竟是一頭撞到了巡龍院這塊碩河國最大的鐵板之上,而且聽說還是要對那位大人最疼愛、溺愛的人不利,這下恐怕嗜血之斧要整個地完蛋。”
洛大人走出去的時候,心里還挺感慨的,這么大的一個嗜血之斧,這些年他們都不知了多少錢財,但卻在一夕之間,馬上要被連根拔起,能不感慨嗎?
洛大人出來的很快,但是外面的將領們只覺過了一年,正在他們心里各種想法都有了的時候,洛大人先是一聲嘆息:“嗜血之斧完蛋了,血斧也完蛋了,幕后得利的人只怕都難有善果……”
洛大人這么喃喃地一說,將領們全聽得一震,然后都有些后怕,其實大家誰沒得過嗜血之斧的好處,就說旺財賭場,每年旺財賭場多少也要孝敬他們一些金幣銀幣,這松風鎮實施得是全軍隊化管理,所以,他們想抓了嗜血之斧的人,那么他們又有什么好處,搞不好把他們都牽連進去。
洛大人目光一掃,那還不明白手下們的想法,喝了一聲道:“聽著,不想被抄家,不想連累家人,不想后悔都沒有了機會的,就嚴格地執行我的命令,立即封城,關閉城門,封城令解除之前,不得放進放出任何一個,誰負責的地段出了事情,全家都得死,聽清楚了嗎?”
將領們一下子蒙了,過了好一陣,才惶恐地看著他們的統領。
洛易又嘆了一口氣輕輕道:“沒事的,只要你們照著去辦,我不會害你們……現在我再問一聲:聽清楚了嗎?”
“是,大人!”
“那么立即行動,何大隊長。”
“屬下在。”
洛大人一番調兵遣將,最后對李護衛道:“傳我命令,調動重騎軍,圍封旺財賭場,先給我圍著,出一個殺一個,等著我與貴客們的到來,明白?”
李護衛哪有不明白,這是討好貴客的妙手,想那旺財賭場,聽名字挺俗氣的,卻是松風鎮中的第一黑賭場。每年有多少好賭的商人、冒險者折在其中,那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而且嗜血之斧在松風鎮的掌權人吳長老的家就設在松風鎮,這么多年來,這老頭估計也達到了萬億身家,以前是沒人敢抄吳老頭的家,現在有這個機會了,那還不是一個令人嫉妒到發瘋的美差。
但是腦袋和家人,比財錢寶物重要啊!而且只要洛大人把貴客們哄的高興了,那么洛大人官運仕途定是無憂以后想發財有的是機會,而且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可是巴結都巴結不到的主,眼前有這樣的機會,那還不珍惜就是真的是一個要錢不命的傻瓜了。
所以,李護衛心領神會,而且他的想法也跟一般的將領不同,天下做官的,那有真正清正廉潔的,那位只手遮天的大人,更是傳說比誰都黑,他一般不貪,但是如果他一張手,那就是一百名官員,貪一百年,加起來還不如他一次狠。
而且這一次李護衛也從洛大人那聽說了碧水城的事情,而今碧水城那些一頭撞到他手上,那是不管是誰,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那是一場強烈的地震啊。
李護衛也是洛大人的心腹,當然他會比一般人更了解洛大人的想法,剛剛他就體察到了洛大人的想法,干得好,這是一次機會,而不是一次禍端,如果能從此得到那位大人的好感,今后誰還能動搖洛大人的位置?
想著,李護衛摩拳擦掌地去了。
再說洛大人一番調兵遣將之后,再去回見王非木時,就見到了陳雷他們,而王非木卻是一下子又恢復了保鏢的本份,不僅僅是退到了后面,還勾著頭擺出一幅昏昏欲睡的樣子。
洛大人愣住了,再一看陳雷他們一張張年青朝氣的臉,又有些明白了,他沒敢問誰是那位只手遮天最疼愛的寶貝,見陳雷立于中心,其隊員眾星捧月的樣子,就找準了陳雷,笑道:“現在外面估計進行的差不多了,松月鎮這個地方不算太大,我想請各位貴客也去看看,你們若是想親手對他們進行制裁,解解氣的話,完全沒問題的,下官拼著丟官也要幫助你們出了這口惡氣。”
洛大人這話說的非常的漂亮,但里面的意思卻是拐彎抹角的,一般人聽不懂他說什么,幾位女生和林語都眼睛睜的圓圓的,反射著美麗清澈的光芒,腦子里卻是一片迷糊。但陳雷似乎還能聽懂一些,笑得很曖mei地道:“呵呵……洛大人真是費心了,那么好,我們一起去。”
洛大人哈哈大笑起來,同時也暗暗地打量著陳雷,只覺這個看上去特別稚嫩的年青人,似乎是一個明白人,如果是明白人就好辦了,而且在一幫人中似乎很有權威,要知如果只手遮天的那位愛女在其中,這位年青人又能讓她服服帖帖的,那就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家伙。不禁問道:“這位兄弟,你看上去真是英武非凡,不知能否請教尊姓大名?”
“我叫陳雷,是這個小隊隊長,大人先請,我們邊走邊談。”
“好,好。”洛易既感慨,又驚疑,陳雷的一句話就透出一股子爽快和立斷,真是很有小隊長的魄力,不由笑得更加老奸。但也暗暗心驚,只覺剛剛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不是這樣,想獨吞嗜血之斧在松風鎮的財富的話,那后果只怕難料了。
而陳雷已經知道這位洛大人想如何拍馬屁了,心里斟酌了一下,感覺讓全小隊的人,去見識一下官場陰暗的一面也好,同時在這樣的時代,面對嗜血之斧這樣的組織,真擺出一幅圣人的面孔的話,只怕別人不覺的怎么樣,他自己都想吐。
所以陳雷手一揮,尖角小隊的全部出發。
而一來到外面,當尖角小隊的都上了坐騎,洛大人也騎上了一匹看上去很不錯的雷獸的時候,他再看尖角小隊的這群小家伙們的裝備,又再次心驚,心里暗罵嗜血之斧真的太囂張了,連這么裝備豪華,群體氣質懾人的隊伍也敢咬住不放,實是非常的不智,如果是他,他肯定要做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一場災禍就躲開了,現在好了,嗜血之斧還能存在嗎?
另一邊,當吳長老他們驚聞城門封閉,全城的兵馬急調的時候,也意思到問題很嚴重,不,是非常的嚴重,緊接又聽到傳報,重騎軍直奔旺財賭場的時候,吳長老的臉色頓時刷白,心如死灰。
雖然吳長老也做好全體撤離的準備,但是由于吳長老以及他的手下們,這些年來哪個不是搜刮搶奪了無數錢財寶物,所以幾乎每一個小成員都有妻妾相好,在松風鎮都設立了一定的家業,有的是全部家業都設在了松風鎮,在他們的大多數人看來,松風鎮也是他們唯一的進財寶地,不在松風鎮呆著,哪又在什么地方呆著?所以一時想轉移的話,又哪會那么的簡單,而且吳長老以為,就算是洛大人被形勢所逼,也多半會念及一些舊情,以及顧及到嗜血之的報復,而虛張聲勢一番。到時他們再先避一避風頭,然后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以前這樣的事情也發生過,但最后都是有驚無險,畢竟洛大人也算是自己人了,胳臂怎么著也不會向外拐吧。
但這一次,官兵們一動,吳長老他們就發現有些不對,到了重騎軍直奔賭場而來的時候,就是傻子也明白了,他們踢到了鐵板,而且是很大很厚的一塊鐵板,吳長老心想,那些他們想至于死地的人中,肯定有幾個身份非常的尊貴,搞不好是親爺級的,但是他們怎么想,也想不到親爺級的子女們出來試煉,只帶了那么一點人馬,這也不合情理啊?
不過這個時候,他又忽然想通了,一想,在那小鎮之上,那一群年青人,就憑那點人,殺得他們近一百人逃的逃死的死傷的傷,這么強橫的小隊,也用不著太多的護衛。
但是一切都已晚了,后悔也沒有藥可吃。
“長老,怎么辦?”
“長老,完了,這回官兵們好想玩真的了。”
“長老……”
一群人又驚又急。
吳長老面如死灰,逃吧,他個人能不能逃出去是個問題,再說還有那么一個大家子,嬌妻嫩兒的……最近他剛剛還娶了個小妾,那是寵幸得不得了,這個時候讓他真逃,他還真的心有悲切……舍不得,放不下。
而且吳長老也知道那些權力在握的親王、重臣的殘酷報復手法,一旦惹怒了他們,那定是誅絕全家,鏟草除根的,搞不好,還會誅連九族。
最后,吳長老怕了,但一猶豫,只是片刻之間,外面的蹄聲已是如雷響起。
“我們跟他們拼了。”吳長老咬牙切齒地嘶叫了一聲。
然而剛剛有人冒出了一個頭,勁箭便是如雨而來……
“啊!”
里面的人眼看著跑到外面的在如雨的勁箭中立成刺猬。
此時,外面才有官兵大叫:“里面的人聽著,乖乖的放下武器,等待接受投降,任何敢出門一步的,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