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昵稱豬頭
易書書不但毒解了,人也精神了,至于她跟陳雷那些云里霧里的瓜葛,也在陳雷那輕描淡寫的抵賴之中,像云一般地消散了大部分的懷疑。
大家也很無奈,特別是都很有八封能量的男生們,當然想把陳雷和易書書的“奸情”暴露在陽光下,可是好像火候差了那么一點點,雖然都認為陳雷跟易書書不可能沒有曖mei的關系,但苦于沒有更有力的證據,再加上感覺陳雷特別的狡猾,沒有任何的口風可以讓他們借用,也只好不了了之。
當然事實上,大家最后都懷疑是不是陳雷真的對易書書沒有那種想法,因為他們真的看不透那,包括林語都在這件事上,感到一點霧里看花般的迷惑,要么就是陳雷太會裝了,當隊伍再次時發的時候,他看上去真的好像一點事都沒有,一切如常,大家只好在他的口令之中,狼狽地繼續奔竄,也在他的吼叫之下,心里大大不滿地戒備隨時可以出現的魔獸。
其實易書書心里也是怪怪的,回想起帳篷內的那一幕,想起他說的話,似有情若無情的,而她自己也沒想好,是不是如果陳雷真的挑明關系時,是接受還是拒絕?
大家一路前行,地勢漸高,地形也復雜起來,在一線起伏的小山的邊角下就是一片廣大的水域,這個水域叫心湖。
在這一帶,陳雷又發現了心湖邊上,特有的一種珍貴樹木,好似吸收了心湖的充沛的水元素一樣,這里雜生著極少的叫湖藍木的矮小樹木,吸引了陳雷去采集。
湖藍木又名藍色金剛水柳,功用倒是不多,主要用來制作極品家具,用它制作的家具,雖然沒有皇檀木那么的出名,但在檔次上也不呈多讓,甚至更珍貴一些,但湖藍木一般都十分矮小,單株湖藍木難以制作成大件的家具,能碰到碗口粗的湖藍木就已經是運氣,也正是因為這個特點,加上湖藍木又多生在接臨水域的懸崖半中腰的地帶,采集之時非常的不易,所以市面上極少有湖藍木制作的家具和其他用品,也造成了絕大多數人,不識此木的珍貴。
另外,湖藍木伴生的湖藍藤,是制作極品木弓的主原料,但要找到能制作木弓的湖藍藤,這要比發現大金礦更困難。
陳雷在這一帶,也只發現了幾株碗口大的湖藍木,出于獵喜的心情,他采集了一些較大的湖藍木。
其他人也按照各自的興趣,在團隊的周圍活動,采礦的采礦,采藥的采藥,沒事干的就去獵殺一些低階的魔獸,這里活動著一些四階的鐵齒湖鱷。
易書書和方笑笑似對陳雷采集樹木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緊跟著陳雷在一帶活動,當陳雷爬下懸崖去采木的時候,她們就在上面看著,還美名為幫陳雷防守可能出現的魔獸。
當然,這樣做的話,易書書要克服心里面極大的羞意,也好在有方笑笑陪伴著她,她也就不怕別人說閑話,而且以前她跟大家相處的都很隨意,所以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
當然,事實上是不是這樣呢,就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陳雷只覺每次看到易書書玉立纖纖的身姿站在上面,聽到她脆嫩的聲音大喊大叫的時候,心里確有一種比往日不同的感覺。好像春日里夾帶著花香的微風吹來一樣,心里微微地有些醉意。
而易書書看到陳雷那樣爬上爬下的,只覺這個人還真是奇怪,什么時候又有了這樣一種愛好了呢?
再看到他專注認真的樣子,又覺特別的有趣,怎么看都不生厭。
“快點啊,豬頭,中午了哦,要去做飯了!”上面易書書又在大叫。
陳雷只記得從今天開始,易書書最少叫自己豬頭有三、四十次了,好像她不叫自己豬頭,就顯得她自己是豬頭似的。
再說,做飯又不是隊長的事情,好像是她們女生的事情吧,昨天以前,都是她們女生自動承包的,或者大家隨意地各自燒烤一些吃的,難道今天她們就想造反了不成?
懸崖上面的后邊,還有常衛青遠遠地無聊地跟著,所以,陳雷不耐煩地在下面大叫:“黑叔,你帶她們去開避一個地盤做點吃的,吃完午飯后再決定下午的行程。”
但上面的易書書毫不臉紅地立即大叫:“不要,豬頭你快點給我上來,今天我要你陪我們一起做飯!”
陳雷在下面就翻白眼了:“為什么?”
他心里也想:“她難道不知道本來大家就在取笑嗎?陪她做飯,那還不是推波助瀾?把本來平息的風波又掀了起來,到時看她怎么收場?”
其實易書書也感到臉皮挺燙的,但是她所以這么理直氣壯,也是有理由的,但這個理由不能說出來,她在上面叫道:“豬頭你上不上來,難道我還不夠可憐嗎?中毒以后,我的體力還都沒恢復過來啊!”
陳雷又恨又有點小甜蜜,但想想又感到不對,因為他真的不想這么快就卷入男女的情素之中,因為據說這種東西一旦全面發作,是很傷精氣神的。
但再想想昨晚易書書從空中跌落下來,以及那樣紫青著嘴唇躺在地上的慘樣,無由地又感到一陣心軟……
“好吧!我,我……”最終沒有“我”出來,最后的卡嚓一聲中,陳雷把到現為止,發現的最大一棵,大約有海碗粗的湖藍木收集到空間戒指中,然后很敏捷地,絕對比靈猴還要靈活地從下面爬上。
一躍而上的時候,隔著二三步的距離,目光與易書書澄澈的雙眸一觸,一霎時,就好像從空中掉入沼澤一般,說有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
“我什么?”易書書也在尷尬之中輕飄他一眼之后又道:“又不是讓你去跳湖,有那么可怕嗎?”
方笑笑在一邊怯然又深情地看了陳雷一眼:“隊長,你就在一邊看著我們做飯就可以了。”
“嗯!好。”對于方笑笑這么羞怯的女生,陳雷只覺那是要多多愛護的,雖然他也感到方笑笑對自己似乎有些特別的情素,但卻又出奇地感到沒什么不自然的。
常衛青在一邊微微而笑,傻瓜也看得出來,這三人心里的情感很復雜,所以,他有點擔心陳雷,因為如果一旦陷入了三角戀,那女方肯定會有人受傷,而且男方也不會像表面上那么風光,實際上男人碰到這種事情,也是很傷腦筋的,很多男人最怕的也就是老婆跟情人一起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可陳雷倒好,還沒找到天命女主,就有三四個身邊的女孩對他若有情素,這絕對將是一場小女人之間的戰爭啊,而且現在越來越有暴發的趨勢,而一旦暴發,后果的嚴重性誰也無法預料,可是古今以來,情場命案多不勝數,那結局往往悲慘之極。作為夾在中間的陳雷也是十分危險的,一個處理不好,那就是一生的悔恨啊。
他有心提醒陳雷,可是陳雷又貌似做的很聰明,到目前為止,很難讓旁觀者插得上話,行為之上,也是光明磊落,從來看不到他做些齷齪之事,但陳雷這樣又會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呢?這又誰也說不準。
常衛青當年也是少年才俊,當時,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后來陳格用命令般的語氣對他道:“選一個就好!男人的愛,就像一袋金幣一樣,也只能換回這袋金幣所值的女人的愛,找一個能夠全部接納這袋金幣的女人,省時又省力,幸福百分百!”
也是正因為聽從了頭兒的這句話,現在常衛青感到自己很幸福,外面的女人再漂亮也引誘不了他的心。
當然,關鍵是不是能夠找到全部接納自己的愛的女人。
事實上,人間的男女情感悲劇,往往是因為沒找到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另一半。
在常衛青擔憂的時候,陳雷與易書書和方笑笑卻似乎渾然不覺危機就潛伏在他們之間。一切仍然照著進行。
路上的時候,易書書就帶著一點撤嬌的味道對陳雷道:“你是怎么發現那些有價值的樹木的,教教我好不好?”
方笑笑聽易書書這么一說,也立即有些慌張地道:“我也要學。”
陳雷遲疑了很久才道:“這個也要學嗎……沒看到很危險嗎?這些樹木往往都生長在極危險的地帶,要不,早被別人采集光了。”
易書書生氣了:“你教不教?”
陳雷很堅決地道:“不教!”
就看到易書書冷著臉兒一下子攔在陳雷的面前,她也不去看他,也不說話。
“呃!”陳雷很頭痛了,很明顯地體會到易書書似乎自己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以前這樣的動作,她做的出來嗎?
難道就是因為那碗粥?好在,最后他讓方笑笑去喂她吃,若是他跑進來喂她,那后果還不知會有多么的嚴重?
一時,只見陳雷和易書書就那樣僵持在半道上,一邊的方笑笑怯怯地忮地吱聲:“陳雷,就教教我們吧,以后我幫你洗衣來回報好不好?”
陳雷目光一掃,就看到方笑笑在一邊那樣眼波似水地看著自己,一眨不眨地。
他真有些震驚了,難道……但是這種明明會讓人很討厭的事情,他發現自己居然不討厭方笑笑這樣柔情似水地看著自己,好像本來就很自然似的,這又是什么道理啊?
再收回目光,轉到正前方時,看到易書書仍然低眉垂目地站在眼前,似乎很下不了臺似的。
陳雷想到了隊長的威嚴,但是又覺的隊長的威嚴也是不能強加在別人的身上的,這個道理他也明白,因此,又想了想后道:“妳們一定要學!”
得不到易書書的回音,但方笑笑卻是大大點頭,極是高興地輕笑起來:“陳雷你真好!”
“啊!老天!”陳雷心里慘叫一聲,只好繞過還在一動不動的易書書向前走去。
常衛青走上前拍了拍陳雷的肩膀:“叔可以說兩句嗎?”
“說吧,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吞吞吐吐了?”其實陳雷這個時候,心里還是很坦然的。
但常衛句一話就讓他心情不好了……“別人我不好說,但叔肯定這兩個喜歡你,特別那個叫笑笑的,她肯定是百分百喜歡你!”
陳雷無語……對于方笑笑,他覺的如果讓她來做自己的未來老婆的話,說真的,他真感到方笑笑不管是在容貌上,還是身材上,都差了一點點,陳雷覺的自己如果真要找老婆,最少也要找林語老師或是易書書這樣等級的,他覺的可能這樣的心態高了點,不過這樣的心態也是內心的想法,他自己也無法改變。因為他向來都是很實事求是的人。
當然,他不討厭方笑笑……
更加重要的是,還是那個原因,陳雷覺的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仍然是學好劍術,最少要在突破第九層劍氣境界之后,才考慮是不是要找個老婆,在此之前,他都不想跟任何女生拉拉扯扯!
所以,不知道怎么說,就干脆什么也不說,易書書、方笑笑想學習采集木料,就讓她們學,她們兩個大姑娘家家的,總不至于倒追他吧?
也是因為這樣,最后,陳雷只是古怪地掃了常衛青一眼,然后向前走去。
不久,選了一個野炊地之后,就讓方笑笑向團隊發出信號,告訴大家午餐的集會點,再自己去找了一些易燃的樹木樹枝回來生火。
生火的時候,隊員們就陸續地回來了,四位肉盾是第一批回來的,可能塊頭大更容易饑餓,老遠就聽牛二的大叫聲:“老大,今天你怎么親自生火了?”
當然,實際上生火的人是火系魔法師方笑笑,陳雷只是把生火的木材堆好。
陳雷直接沒理會牛二的怪叫,可是牛大和宋一明、孫彩武就一路很帶著曖mei的怪笑走了上來。
不久,曾小雅、寧雪瑤、羅琳等都陸續回來。
男生們開始坐在一起喝酒……說起喝酒,當初陳雷剛跟呂劍佛他們認識的時候,大家在夜魔酒吧中,喝的酒以度數較低的紅酒類為主,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別是這些天在迷霧森林里,男性隊員們的喝的酒,都開始以度數高的白酒為主,也就是提純后的蒸餾酒類,連葛行和呂劍佛也不例外地,坐在一起時,白酒便是必上之物。
冷冽的白酒入喉,腹中立即如火在繞,洶涌的酒氣上涌,一些隊員不免舌大嘴多,或是頭暈目眩,但包括體質較弱的葛行和呂劍佛,在喝酒之時誰也不肯示弱,大家也越來越有在酒場上一爭高低的趨勢。坐到一起,便自然而然地隱秘地拼起酒來,同時也會拼命地想辦法勸同伴多喝,以同伴醉出丑為樂。
再加上呂劍佛的圣光治愈術、以及陳雷研制出的醒酒符都對醉酒有很不錯的療效,而且都能立即見效,所以大家更是喝的有恃無恐。
當然,就算是陳雷隱含特殊靈力的醒酒符,也只能解除醉漢一半左右的痛苦,所以如果真的醉了的話,醉后的難受感覺還一樣會有。
再說,毫無疑問,對于尖角小隊的男性成員們來說,被同伴灌醉顯然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因此,這些天來,大家都是在酒場之上斗智斗勇的。
作為隊長的陳雷不但跟大家一樣你來我往地拼酒,而且也是隊里從紅酒改喝白酒的發起者之一。其他幾個強烈想改喝白酒的是四位肉盾了。像葛行和呂劍佛、陳倉翼,一開始都是不怎么喜歡白酒的,白酒與紅酒相比,前者更多體現的是野性和粗放,而后者顯然更多體現出優雅和品味。
以前,陳雷也不知道喝白酒與紅酒之間的真正區別在哪,但現在他漸漸明白了,大家一起喝白酒的話,兄弟間的感情很容易從內心暴發出來,他只覺白酒確是一種容易加深男人之間的兄弟情感的東西,而且自從開始喝白酒之后,趣味性也比紅酒提高了很多。
當然,另一方面,因為男成員們喝白酒,進餐之時,跟女生們貌似就有了一些距離,但在陳雷的骨子里,其實也是有一些大男子主義的,他也不喜歡女生參與到這種男人們的豪放行為中來,感覺上女生們就應該溫文一些,因此,他沒去管因為這樣,每次喝酒時就會與女生分成兩個陣營的問題,也從來不會讓女生過來跟他們一起喝。
不說易書書、曾小雅她們對喝白酒的看法,其實這種喝酒方式的轉變,也可以看成陳雷他們這些男性成員的個性的轉變,這也是一種從青澀學生,向成熟男人的轉變。
在不知不覺中,一向自命優雅高貴的葛行和呂劍佛這兩位魔法師的血管里,都暗暗地流淌著狠勇的血液,雖然他們在喝酒時,往往還要保持一些魔法師的矜持。
另外,一位真正強大的魔法師,是不會畏懼酒精的挑戰的,反而魔法師魔力和精神力的充足,只要運用得當,魔法師喝酒具有比普通人更多的優勢,當然劍師和符師也各有優勢,前提是都能夠把職業中的特殊能力,挖掘出來抵抗洶涌的醉意,如劍師的斗氣、和符師的源靈力都有提高酒量的功用。
當然一個人的酒量的大小,是因綜合因素決定的,先天體質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尖角小隊之中,真正第一好酒的是牛氏兄弟,其他還有宋一明、孫彩武,但酒量最大的卻是陳雷,到現在為止大家還沒見他醉過,這些天小隊的男人們流行開來喝白酒之后,男隊員們早有把陳雷灌醉的想法,但任他們如何努力,甚至是暗暗地聯合起來,每次最后的結果仍然是全軍覆沒,最后一個清醒的總會是陳雷,倒了一地之后,由陳雷給大家施加醒酒符。
有了這么兩次,葛行、牛二他們心服了,一般情況下不敢去挑戰陳雷,然后便是去確定誰是酒場老二,牛二仗著自己魔獸般的體質,很想拿下這個小隊酒場老二的位置,但是到目前為此,這場戰爭方拉開序幕,就連兩位魔法師也不想把老二的寶座,就這么輕易地讓給牛二。
事實上牛二雖然具備一些向這老二寶座發起沖擊的實力,可由于他不具備那種像陳雷那樣,可以以一挑的實力,也就是就算他比牛大更能喝一些,也只高那么一點點,自然,牛大再加上一個完全可以跟牛大一拼的穆忠,兩個人就足夠把牛二放翻,在每次都是很復雜的拼酒形勢之下,牛二往往出師未捷身先倒,要大家承認他小隊酒量第二,那是很難的。
而這次,男隊員一坐下來,一開始便是大家很默契地一個接一個地向陳雷敬酒,而且都很理直氣壯地根本不講原由,正像第一個敬酒的陳倉翼說得那樣:“老大,喝吧,就不需要我說敬你的理由是不是?喝吧,說了反而不好,搞不好,你還會認為下面小弟調戲你,我們都嚴肅一點。”
陳雷知道陳倉翼想說什么,以他的性格,也只好很沉默地舉杯就喝。
“哈哈……”牛二第二個站起來:“老大,我也不說理由,免你尷尬!”
陳雷無語地看著牛二,又喝了一杯。
如此一輪下來之后,局外人,三位男保鏢也開始向陳雷敬酒,也不說原由,而是都笑的很神秘地依次舉杯。
當然,要說的還是會說,王非木就是喝下了一杯之后,笑了笑道:“陳雷隊長好像喝酒很厲害啊,像這樣七十度的‘醉神’你到底喝多少呢?”
陳雷不想說話的時候,常衛青在一邊想了想道:“可能到了可以跟我一拼的實力了。我們哪里喝酒都很厲害,沒想到這小子也崛起,會喝白酒了。”
嚴閱不由問:“那常兄你又能喝多少?”
常衛青一笑:“三個嚴閱吧。”
嚴閱不由怒視這位黑碳兄,但他又沒有跟常衛青一拼的勇氣。
林語和羅沙一先一后地走了過來,雖然陳雷他們喝白酒的時候,有意跟女人和女生們保持距離,但這種隔離也不會絕對的。
可能林語和羅沙也忽然對這邊的談話起興趣。
當然,不管是少女還是女人,要加入他們會有一些尷尬。
林語走過來的時候,就有一些尷尬的味道,端莊圣潔的臉兒之上,帶著一絲赧然地道:“我過來聽聽你們說什么。”
男生們立即起哄,陳雷移了移身,林語便很自然地在他身邊坐下,男少在圈子的邊上站著,沒有要坐下的意思。
接著便是男生們想敬林語的酒,
林語輕笑道:“你們不是想灌醉老師吧?那可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哦。”
陳倉翼善解人意地笑笑:“那老師隨意喝點?”
“好吧!”在鬧騰中,林語開始跟小家伙們喝酒,而且喝得很豪爽,陳雷知道老師能喝一點,他記得第一次林語約他見面時,就在天香樓喝酒,所以并沒有阻止。
但女人天生較男人酒量小,而陳雷他們又有九個人,一輪下來,林語就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大感有點招架不住。
也許喝幾杯也是林語和羅沙加入這個酒圈的“準入證”,但林語這樣一來,也大有代表女性宣言的意味。對面的女生們就因為林語走過來后,都有點躍躍欲試了。
當然大家也沒忘記羅沙,在某位同學讓出一個位后,羅沙也坐了下來,當陳雷友善地向她敬酒時,她跟陳雷連喝了三杯。
三杯下肚,羅沙就已經像林語一般,臉現桃花,兩只紫藍色的眼眸更加地閃亮。
不過有付出就有收獲,林語和羅沙加入后,很快只聽副隊長呂劍佛大聲道:“還是為了老大的改變,請大家一起喝一杯,這是具有旅程杯意義的,哈哈……一切盡在不言中,嗯,還能喝的都喝吧,不行的就到一邊去休息一下。”
呂劍佛一樣一說,大家又有誰好意思不喝還坐在這里?連林語和羅沙都只得揣起眼前的水晶酒杯。
但是陳雷很郁悶啊,他原以為大家喝了一輪以后,加上他自己的沉默,大家應該換一個話題,可是沒想到某些人就是那樣猥瑣,死命地要鎖定那個話題,這是為什么呢?
于是,陳雷喝了一杯悶酒之后道:“能不能換一個話題?總說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有意義嗎?”
“呵呵……”
一群人都笑。
更沒想到的是,林語接過話就問:“那你又承不承認呢?承認了大家就自然不會說什么了,是這樣吧?”
大家紛紛點頭。
陳雷更是糾結:“老師,連妳也取笑我,還挖個坑想讓我跳下去,但本來就沒那么回事,我承認的話,會讓書書尷尬的,搞不好會惱羞成怒。”
“哈哈……還書書,叫得那么親熱,你能說你跟她沒關系嗎?”
陳雷只好再一次運用沉默是金這一法寶,不管大家怎么說,來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相信久而久之大家自然而然失去了興致。
不過林語和羅沙加入這個酒圈之后,她們就沒那么好過,雖然有一半人能夠看在她們是美女的份上,沒去刁難,但也有一半人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花樣百出地勸酒,又一輪下來之后,羅沙就已經臉色慘白,忽然站起來跑到一邊去大吐特吐!
也讓那邊躍躍欲試的女生們看的心驚,心里只想陳雷他們還是人嗎,連老師和羅沙這種等級的美女都不放過?
但是行有行規,家有家法,陳雷他們也不感到有錯,既然要加入這個酒圈,雖然看到林語和羅沙是女人的份上,多少要相讓一些,但也不能完全相讓吧。
而且喝酒的時候,人一多,也是一件麻煩事,隨便哪位跟大家依次地喝那么一輪兩輪下來,不是“酒神”級別的,基本上就夠嗆了,再被某些人盯上的話,不醉也很難。
而林語和羅沙就是這種情況,在羅沙大吐特吐還沒有多久之后,林語也吃不消了,直喝得渾身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醉香之味,臉兒更是紅如晚霞,直勾勾盯著剛剛敬了自己一杯酒的王非木道:“來,非木大哥,我也來敬你一杯。”
王非木養精蓄銳了很久,自是不怕,笑瞇瞇地馬上揣起酒杯:“好啊,林老師,那么我們再喝,祝妳越來越美麗高雅,拿下我國第一美女符師的寶座!”
林語的舌頭有些打擺子,很囂張地道:“什么第一美女符師,現在我就是了,你見過比我更漂亮的女符師嗎?”
王非木直笑:“沒有沒有,林大符師就是第一美女符師!”
林語明顯喝多,連謙虛都忘了。
陳雷怕林語再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沒征兆地一道醒酒符電光閃刺地落到林語的頭上,林語在電光中微顫呻吟,渾身香甜的酒氣彌漫,再睜開眼睛之時,只覺頭暈口澀,慌忙問陳雷:“我剛剛醉了?我說了什么嗎?”
“呵呵,沒說什么,老師只說自己是第一美女符師!”陳雷實話實說地告之。
“啊!”林語羞得臉兒通紅,高傲的頭再也抬不起來,換來大家的無比快樂的大笑聲。
遠遠地聽到林語老師出丑,女生們更加地心驚,更不敢去湊那個熱鬧,當然她們心里更加地不滿,為什么就不能像在夜魔酒吧里一樣,大家平和地喝酒吃東西呢?
“一定是討厭的陳雷,變個法子來隔離我們!”寧雪瑤對曾小雅道。
那邊,陳雷舉起酒杯:“來,全部都有,最后一杯,喝完我們就開始商討一下下午的行程安排!”
身邊的林語弱弱地道:“我還要喝嗎?”
不久,尖角小隊的男女隊員全圍上來之后,中間三位智腦在那對著一張地圈比畫……
兩個小時后,尖叫聲、以及物體破空的尖銳咻咻!之聲劃破了湖邊森林的寧靜。
尖角小隊與五只吸水冰箭獸不期而遇,猛烈的交鋒霎時暴發,并且很快四位保鏢中的三位都加入了戰團。
這是一個位于背靠山崖,前面有一個片水潭的地帶,五只青色的吸水冰箭獸有兩只身形大如水牛,體形像是上了岸的兇猛魚類,其他三只小豬般大小的小冰箭獸緊縮到兩只大的身后,最讓陳雷他們吃驚的是,雙方忽然照面之后,兩只大的魔獸便拱起背部,竟是像冰系魔法師一般,不停地向前面的隊員發射大小不一的冰錐,最粗的達到飯碗口粗一、兩米長,射力強勁,一下子就把四位肉盾放翻在地。
后面的易書書、寧雪瑤、陳倉翼、穆忠也寸步難以靠近,狼狽之極地躲閃著射來的冰錐。
這些射來的冰錐也完全不可小視,有些竟是可以深深地射入到樹木之中。
緊接著,三位魔法師和曾小雅、林語也遭到冰錐的攻擊,相比羅琳這個冰系魔法師而言,雖然對方的冰錐不夠絢爛,但卻明顯地更勝在發射的頻率和數量,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王非木、羅沙和嚴閱才加入了戰團,以保護羅琳、方笑笑她們。
陳雷是唯一提著劍,閃過一根接一根射來的冰錐能夠接近兩只魔獸的人,但他一接近之時,兩只魔獸就帶著三只小魔急退,并且每當陳雷靠近之時,它們就會暴發出輻射周身幾米之內的極冷寒霧,陳雷第一次靠近之時,被噴了個正著,只覺突然間眼前冰霧彌漫,在極短的時間內全身凍的針刺般發痛,移動速度也因此一下慢了一半,接著,兩只大的魔獸,近距離地向他發射冰錐。
好在陳雷反應速度夠快,身體連連移動,避開了幾波次的冰錐攻擊。
“吼!”兩只成年的冰箭獸一邊怒吼著向陳雷示威,一邊帶著三只小獸繼續邊打邊退,但是尖角小隊雖然被它們打得狼狽不堪,卻是在呂劍佛光明魔法的治療,以及林語符術的輔助下,很快重新組織起進攻,對這五只魔獸形成了扇形包圍圈。
呂劍佛他們也被這兩只大的吸水冰箭獸激怒,本來不一定就非要獵殺這五只吸水冰箭獸,但在尖角小隊這一方還沒決定是不是要進行獵殺的時候,兩只成年冰箭獸就已經發起了進攻,一個照面就把尖角小隊打個稀里嘩啦的,全隊最少有一半受到了輕重不一的傷勢,牛大牛二的雙臂全部被刺的鮮血淋淋的,而宋一明和孫彩武更是就地療傷,兩人的大腿和軀干等多處部位傷情嚴重,盔甲都已經被冰箭獸的冰錐射穿,如果不是呂劍佛、陳雷的光明吸傷光和符神守護的減輕了一半的攻擊力,宋一明和孫彩武完全有可能被冰箭獸一個照面地殺死。
其他易書書、陳倉翼和寧雪瑤、穆忠也個個帶著輕傷,魔法師這邊與兩只冰箭對轟,手忙腳亂之間,也可能是他們的位置靠后的原因幸運地沒人受傷,但也嚇了一大跳。
重新組織進攻之后,由于五只冰箭獸的去路是一堵山崖,尖角小隊順勢地把五只冰箭獸包圍在山崖之下,但是這一次大家仍然難以靠近,都躲在一棵棵樹的后面,只有三位魔法師和穆忠配合著前面的陳雷,在樹后時不時跳出來發起一些遠程攻擊。
接著易書書咬著牙跳了出去,立即一根晶瑩閃亮的冰錐呼!地直插而來,她向旁邊一閃,砰嘭!一聲巨響,那根冰錐狠狠地插入了易書書身后的一棵大樹,尖頭插入幾寸之后,震成漫天的冰碎。
易書書再進,又是一根冰錐呼地向她直射而來,她足尖一點,身子扭動著斜向前沖,手中的劍狠力地順勢一帶,冰錐貼著她的劍劃過,冷風撲面。
此時前面的陳雷硬向前沖,剛剛接近,兩只成年冰箭獸的近距防護冰陣再次條件反射性的暴發,蓬!地悶響聲,冰霧彌漫,但這一次幾乎同步地陳雷連續幾道符術施出,雖然還是不能破解對方突然暴發的冰霧陣,卻是轟隆巨響地給它們分別一記雷神之怒,而且在這兩只冰箭獸暴發極寒冰霧之時,貌似正是它們防守最薄弱的時候,被陳雷兩記雷神之怒轟個正著,轟擊得它們全身直冒煙,接著,陳雷體內一陣火熱的能量生起,瞬間破除冰霧帶來的不適,身形化著一道幻影,直向其中一只冰箭獸沖去,劍光閃動之時,殺得冰箭獸吼聲連天地瘋狂亂竄。
這邊陳雷拖住了一只冰箭獸,那邊易書書也終于沖了過來,接著牛大牛二趕到,一個沖鋒,后發先至地搶到另一只冰箭獸的身邊。
只是一蓬冰霧暴發,牛氏兄弟直接被冰霧之中怪異的寒冷能量冰僵,但其實牛氏兄弟早知道這個情況,他們沖上來也就是幫易書書來頂住冰箭獸的一次冰霧暴發,這種犧牲精神可圈可點。
當然易書書要抓住這個機會向冰箭獸發動近戰,足尖一點身形疾往前沖,劍光幻動之時,已是一劍從冰箭獸的大頭劃過。
接著,緩和過來的牛氏兄弟一聲怒吼,連人帶劍地配合易書書向冰箭獸發起二波次的撞擊,呼!冰霧再次彌漫,牛氏兄弟再次被冰僵,但易書書也趁機不給冰箭獸喘息的機會,又是沖擊中連連劈斬撩刺,殺得那冰箭獸節節敗退……
很快,尖角小隊控制了局面,寧雪瑤、陳倉翼、穆忠都借機殺上,魔法師大大方方地從樹后走出,向兩只冰箭獸發起猛然攻擊,曾小雅提著一柄大錘追著一只小冰箭敲打,那只小冰箭獸完全不敢抵抗,怪叫著在曾小雅的錘子之下繞圈而逃,它似乎也不敢遠離兩只成年冰箭獸……
嚓嚓嚓……
每一道寒光閃過,與陳雷對陣的那只冰箭獸的身上都會飛起一道血水,而且陳雷圍著它忽前忽后的,讓它完全難以鎖定他的身形,殺死它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而那邊一只冰箭獸在尖角小隊其他隊員的圍攻之下,也幾乎失去了還手之力,真是好獸架不住人多啊!
嗷……嗷……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后面的三只小冰箭獸一齊發出凄慘的叫聲。一只被曾小雅追的到處亂逃,另兩只也無助地看著自己的父母被圍攻,它們現在還十分的弱小,一切都需要依賴父母,可想而知,如果兩只成年冰箭獸被陳雷他們殺死的話,那么就算陳雷他們放過這三只小獸,它們也肯定無法在迷霧森林這樣一個危機四伏的地方存活下來。
嗷……嗷……兩只成年的冰箭獸也似知道悲慘的命運將臨,發出泣血般地吼聲,與三只小冰箭的叫聲相呼應。
獸血繼續地飛濺,兩只成年冰箭獸看看不行了,反應明顯地遲緩了許多,它們的眼睛里也露出了絕望了目光……
“停!”
忽然間陳雷跳出戰圈,同時下令全隊停止攻擊,不過兩只成年冰箭獸也被小隊打怕了,一見陳雷他們莫明其妙地停止了攻擊,它們也不敢反擊,只帶著三只冰箭獸一直退到山崖底下,警覺恐慌地注視著陳雷他們的一舉一動。
“老大,怎么啦?”牛大不解地問。
“算了,這兩只冰箭獸帶著三只小獸,那三只小獸估計還在吃奶。”陳雷解釋著,他感到殺死這五只冰箭獸,帶給自己的可能不是快樂而是不安,那當然就不要殺了。
大家聽著陳雷這樣的解釋,都是一愣,再看之時,這才像發現了那三只小獸確實像是還在吃奶的樣子,當然也有人心有不甘,特別是被兩只成年冰箭獸射傷的。
不過隊長都發話了,大家好意思跟隊長爭執嗎?要不隊長大人可能會扣下一個破壞隊伍團結,以及不聽隊長命令的大帽。
而女性成員們很快大多支持陳雷的決定,方笑笑同情心泛濫:“是啊,它們好可憐啊,我們放過它們吧。”
易書書覺的無所謂,可放過也可以殺掉,不過她心里對陳雷似乎有點意見,怪怪地道:“那兩只成年冰箭獸估計最少也有七階,那我們不殺的話,就少了兩顆七階的魔晶,隊長大人是不是要私人給我們一些補償呢?”
在陳雷還沒想好要怎么回答易書書之時,曾小雅在一邊嬌憨地為自己的行為解釋:“我只是好玩,不是存心想殺那只小冰箭獸的。”
呃!一伙人差點因為曾小雅的話倒掉,全愣愣地看著她。
陳雷笑著對曾小雅道:“明白,妳是想讓它叫妳姐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