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學風監督長 (三)
而吳芳和另幾個女生一頭暈倒,真要寫一萬字的悔過書?!還要一天寫完!
吳芳心想那還不如直接強.奸了她們!
如果是那樣的話,把眼睛一閑,忍一忍就過去了,她不相信他能堅持運動一個小時!
但現在只怕要寫到半夜吧?
學風監督長?
太令人啼笑皆非了吧,陳雷在林語的符院打人、讓人寫悔過書,還當了一個什么學風監督長的這起事件,一天之內已是傳遍銀圣龍,這雖然不是什么大事,卻無疑是一個很搞笑、很有八卦潛力可挖的事情。
一些大師們議論紛紛,但誰也不想管這件事,因為大家心知肚知,院長可是相當地的袒護陳雷的,除非有人能夠讓院長大人改變主意,否則管了也是白管,而且還會得罪院長。
而在整個符師系,大家就是看笑話了,看林語符院的笑話,碰到林語名下的學生弟子,在遠處指指點點,近時認識地還要問一聲:“聽說你們符院有個學風監督長?”
林語的學生弟子們自然郁悶難當,誰也不想被一個剛來不久的師弟管著吧,但沒辦法,盡管議論的沸沸揚揚,一邊倒地覺的這事很不靠譜,卻沒有一個能說的上話的人來管管,再說林語在銀圣龍是出名的外柔內剛,而且最不喜歡別的大師和學院的領導管她的事情,所以林語支持陳雷的話,林語的學生弟子也只能無奈地忍受陳雷的狐假虎威。
所以在這件事上,大家的一致看法是,林語也有糊涂的時候,這不是嗎,連這樣的烏龍之事也弄得出來!
但全校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師生,還是一致尊仰林語的,大家都感到林語絕對受到了陳雷一時的蒙蔽。錯誤的根源、以及罪魁禍首都是那名叫陳雷的同學。
只是,全校一萬多名師生,竟然只有一個人明白,陳雷開始行動了,并且這是向他老人家發出信號呢。
而這個人當然就是老院長了。
確實,這事從里到外,都浸透了胡搞瞎搞的成份,如果不是前兩天才剛剛要求陳雷辦點事情的院長本人,又如何能猜到陳雷的用意,不過,這個“學風監督長”一出,院長大人不猜到也很難。
對于陳雷這種做法,院長大人十分的贊賞,他老人家覺的,陳雷這一手玩的漂亮,絲毫不露痕跡地順手就來了,耍足了個人威風,又用行為告訴了他,他開始辦事了。
就沖著這一手,院長大人非常地期待陳雷的下一步。
因為如果陳雷做的太過明顯,不僅僅陳雷本人會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十有八九還會牽連到院長大人本人……
這說明陳雷已經入木三分地完全領會了院長大人的指示。
而這段時間,欽差大臣已經幾次跟院長大人照面,一再叮囑:“……雖然競技難免會有傷亡,但也只有這種開放的競技交流和互動,才能找出我們的缺點和弱點,激發我們下一代的好強爭勝之心,為碩河國走向真正的強國鋪平道路,皇帝陛下……”
欽差大臣每次跟院長大人談話,都要提起皇帝陛下,似乎生怕院長大人不知道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院長大人當然明白,欽差大臣很著急了,因此也知道欽差大臣死死地盯住了整個銀圣龍學院,只怕銀圣龍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欽差大臣的眼睛。
而在這種關系到自己的前途和命運的事情面前,只怕欽差大臣也不會跟他講情面、說關系,他沒有赤赤裸裸地直接說出來,就已經是當他還是銀圣龍的老院長了!院長大人心里是非常明白的。
所以,這天老頭就在辦公室中用手指敲打著桌子,貌似很悠閑很無聊,他的秘書幾次進來都發現,院長大人最少敲了一個小時。
“呃!老頭這是怎么啦?”秘書都心里想那敲桌子敲出的來的會不會一段極難破譯的密碼!
但吳芳還暗暗地很不服氣,憑什么陳雷要管她的私事,她崇拜誰又關他什么事?只能崇拜他?呸!她心里想,不是沒過見惡心的,但這絕對是超級惡心的一個。
“無辜”被陳雷拖出來一頓暴打的林語符院學生里的大師兄,心里更是怨氣沖天,但當時他都來不及反抗,陳雷的第一拳就把他打得暈頭轉向,之后就沒有了反抗的余地了。
但他是大師兄啊!說起余銘海,在符師系還是霍霍有名的人物,都已經是五階符師了,他正想向六階發起沖擊,也到了既將離開銀圣龍,走向輝煌的人生之路的時候,可在這個時候,卻在那么多師弟師妹面前出丑,余銘海事后越想就怨念越大。
他再想當時的情景,感到可能是當時自己沒有防備到陳雷會像個鄉下農夫一樣,那樣地一手揪住自己打,真是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啊!而且他也聽說陳雷是一名攻符,那就怪不得了,在近戰之時,自己當很吃虧。
作了充分的準備之后,余銘海決定復仇,他要跟陳雷再次決斗!
第二天陳雷再到林語的符院的時候,就看到一位男生向自己走來,并且一臉小心謹慎的樣子,然后賠著笑臉道:“監、監督長……嘿嘿……這,這是余師兄給、給你的挑戰書,他,他想跟你在競技臺上再,再打一次!”
院里的拐角、柱后、窗子的后面,露出一雙雙賊兮兮的眼睛,在陳雷的對面,遠遠地大師兄余銘海與幾名男生站在那里警覺、仇視地看著陳雷。
余銘海也豁出去了,他覺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奮起反抗的話,那么就真是顯得自己太過懦弱了,那還有臉見人嗎?
而陳雷看到了挑戰書的落款之后,才知道那個家伙叫余銘海。
然后一想昨天當時的情況,就很理解余銘海的心情,當然如果不是余銘海當時露出強烈的敵視心里,他了不會拖他出來殺雞敬猴!
于是陳雷直視著遠處的余銘海道:“想決斗是吧?不用搞得那么正式,來,余銘海你過來,不要怕……叫你過來聽到了嗎?”說到最后,陳雷怒了,吼了出來!
陳雷的一聲吼就讓余銘海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一頓暴打,忽然地他的勇氣又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打死他也不想過去,但給他十個膽子,又不敢不過去,真是矛盾啊!
騎虎難下的時候,余銘海想起了昨天為了快速治療自己的臉上的瘀腫,花了一個金幣請了一位圣職魔法師給自己施加了圣光治愈術,真是讓他肉痛!
找到這個借口之后,余銘海這才畏畏懼懼地走了過來:“陳,陳雷,你,你昨天打我,害我花了一個金幣治療傷勢……”
“一個金幣?!哇!好多啊!”陳雷好笑地看著他,臉色很和悅地又道:“你是說要我出醫藥費是吧,很簡單啊,等下就給你,不過你不是說我跟我決斗嗎?走吧,我們倆單獨去較量較量,說起來你還是我的師兄,所以我們又何必到大競技場上丟人現眼,只我們倆隨便過過招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心里不服對不對?好吧,今天我讓你先出手……”
符師與符師對決,在實力相差無幾之時,出手的速度是十分關鍵,往往決定著勝敗,所以一般情況下,沒有符師愿意讓對手一個先手的機會,就算慢過對手,也要拼命地打亂對手的出手節奏。
所以,一聽陳雷說讓先,余銘海心里頓時來了精神,同時他也沒那偉大,有個讓先的機會不要,而非要去跟自己咬牙切齒的仇人公平決戰!他大聲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讓我先出手是吧?”
余銘海的聲音故意說得老大,好讓周圍的師弟師妹們,都要一個見證。
陳雷看到余銘海一下子變得像只瘋狗似的,心里像吃了個蒼蠅似的難受,道:“你不要說的那么大聲,我不會跟你這樣的人耍賴的……我讓你三招好了!”
余銘海的眼睛都紅了,“好,這你說的,讓我三招!?”
他心里想,真要讓三招的話,小子看我不用雷神符電死你!
符院中的男女學生一聽陳雷與大師兄又要單挑,一下子都圍了過來,但可惜陳雷與余銘海進了符院平時用來進行實戰演練,又可當小競技場用的室內房間之后,除了留下兩個見證的人之外,其余學生一律關在門外。
而二個見證的人,也是余銘海怕陳雷懶帳非要留下的。
陳雷懶得跟他一樣,就隨便他了。
不多時,兩人隔著十幾米的距離站定,余銘海的呼息粗重,臉紅脖子粗地道:“陳雷,你真要讓我三招?”
陳雷淡淡地道:“我說話算數,出手吧!”
“那我出招了?”
“你煩不煩啊?”
“啊——”室內響起了余銘海驚天動地的大叫聲。
把外面的學生嚇了一跳,還以為余銘海又一下子敗了,接著只聽雷神符特有的轟鳴之聲,隔了幾秒之后,又是一下,又隔了幾秒再次響起。
之后,便沒了聲音。
室內,余銘海面如死灰,又怕又恨地看著已經逼近到他面前的陳雷,當陳雷的手一舉起來,他馬上心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三記雷神符竟是沒有一記可以炸到陳雷,但用肉眼看過去,似乎又正轟到陳雷的頭頂之上,只是符過之后,卻看到陳雷橫著移開了幾步,又此反復的三次,最后又看到陳雷仍然毫發無損地站在哪里,余銘海就是再自不量力,也明白了雙方的差距!
出手之后,連對方是如何躲過自己的雷神符都不知道,這就是差距。一般來說,符師的雷神符出手之后,是不用管的,它會像導彈一樣地自動地跟蹤目標,并在瞬間釋放出雷電的攻擊能量,作為對方來說,只能防難以閃開。但理論上是這樣,而在實戰中,也不是沒有人、包括劍師和魔法師能避開雷神符,但這種情是極少的,那些能躲開雷神符的人,一般都擁有超強的戰斗經驗,能夠找到雷神符施放之時的漏洞,總之,那是很神奇的秘密,在一般人的眼中,那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
但這樣的事情卻活生生地出現在余銘海與兩位見證人的眼中,所以在一剎那,余銘海失去了最后的一絲信念,他崩潰了!
說起來,從整個銀圣龍魔武學院的角度上看,余銘海并不是很弱小的學生符師,反而如果是放在往年的銀圣龍,即便是去年的上半年,余銘海在銀圣龍里,算得上是符師系的一線高手,當然,那時在林語的符院中,最厲害的是一名女生……但現在的風向徹底地變了,在如今的銀圣龍,余銘海的大約實力排名,從原來幾十名之內,跌到了千名以外,在單一的符師系中,也跌出了百名之外。
另外,不得不說一下的是,三大職業前期發展最快的是劍師,然后是魔法師最后才輪到符師,就三大職業的攻擊性而言,符師也是攻擊力相較最弱的,再加上在競技場上,同一水平線上的劍師,比魔法師和符師更能適應那種一對一的單挑。綜合以上因素,所以目前銀圣龍的競技場排名前幾位的,都清一色的是劍師,沒看到有魔法師和符師的身影。
再說余銘海三道雷神符不起作用之后,他的自信心真的崩潰了,原來他是林語符院的大師兄,雖然在林語的符院,女生往往更吃香,能得到林語更多的指點,但最少他是名義上的大師兄,在現在符院的男生中,他是資格最老,實力也算是最強的幾個。
可是昨天被陳雷那樣一頓毫無理由的暴毆,今天又如此的完敗,他只感到自己的人生失去了一切意義,想一頭撞死算了!
然而陳雷一舉手,看到對方束手待斃的樣子,也不忍心再打他。
“這樣的勝敗無關榮辱,只在于個人的實力,我也曾經無數次敗在別人的手下……振作起來同學!”陳雷淡淡地說了一聲之后,就向室外走過。
雖然陳雷這話真的不痛不癢的,一聽就是場面話,但它的妙處就在于它說出時的時機和場合,這等于給了余銘海一個很好的下臺階,同時也為余銘海化敵為友留了一扇后門!
當然陳雷只是丟下這樣一句話,愿不愿化敵為友的決定權在余銘海的手里。
余銘海別的不行,但在交朋結友之上,還算是富有經驗,不然他跟陳雷對上以后,也不會還有師弟愿意跟他站到一起。
所以,那么幾秒之內,心如死灰的余銘海居然一下子心就重新地活躍起來,事實上現在他拋丟了做符院老大的想法之后,也就一下子認清了事實,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他余銘海又不是那樣的太笨,于是便脫口而出地道:“等等……陳雷!”
“咦!還不服氣?”陳雷裝著訝然地回頭。
“呵呵……我服了,我服了還不行嗎?我是想說,那,那個……”一咬牙,余銘海這才終于把話講完:“……交個朋友!”
“哈哈……”陳雷走到余銘海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拿得起放的下,才算是好漢,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
隨后,就看到陳雷與余銘海有說有笑地出來,一干符院的男女學生又傻了!
呃!那個監督長大人好像忽然間變得“和藹”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