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三章
陳雷定定的看著芙娜,似乎要從她的眼神里看到是否有誠意。
芙娜輕聳了一下肩膀,攤了攤雙手臉兒有些羞紅的又道:“我的勇士,難道你真不肯原諒我嗎?”
芙娜這么一說,大廳之中又是一片詫異的目光,大廳最邊上的芙娜的侍衛們,個個眼睛都有些發狠,礙于鐵的紀律,他們雖然不能動不能言,心里卻是對陳雷嫉恨無比,憑什么這小子能得到芙娜這樣的青睞,就因為他的裝腔作勢?他們狠不能立即殺了陳雷……
但是芙娜卻似絲毫不理解大家的心情,一心瞧著陳雷,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她這樣做又是為了什么呢?
因為她害怕嗎?還是因為陳雷長得很英俊?
芙娜的安全顧問米蘭特老頭笑得很意味深長的直盯著陳雷,他覺的這樣才有點成人游戲的味道,芙娜公主開始一天比一天成熟了,當然在他的眼中,芙娜公主從小就非常的聰明,總是能夠分輕事情的輕重利害關系,從而避害就利的選擇正確的行事方式,本來這個晚也要順利的進行下去是吧……要不最后受傷的肯定是芙娜。
作為帝國公主,應該有公主的威嚴和形象,絕不能跟小孩子一樣斗氣。
在大家懷著各種心情猜測陳雷會怎么回應的時候,陳雷道:“芙娜公主,應該是我要向說:難得的寬宏大量和令人贊美的修養……呃。好吧,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我現在申明,接受的道謙,并期待今晚最后是愉快的。”
眾人只覺大廳一時黑暗無光,陳雷這小子還真是給了一點陽光就燦爛,連易書書都感到陳雷變了。以前還以為他僅僅只是一個青澀的男孩,但沒想到越到后來,就越發現此人身后的不良習性一個接一個的暴光,先是在訓練場上的冷酷。再到迷霧森林中的奸滑,而現在就是在芙娜面前的陰險狡詐了,竟是逼得堂堂一個帝國公主如此丟臉。而他在得了好處之后還要賣乖。那么陳雷這個人,到底還有什么更無恥的心性呢?
易書書只覺自己是想不到了,只能等著瞧他到底還藏著什么陰謀詭計,然后把別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接著,就是芙娜跟陳雷商量好的,他們分別上臺致詞。為這個晚會進一步的增添內在的意義。
其實這也算是芙娜公主從光明眾帝國來到碩河國的銀圣龍之后,第一次比較正規的與碩河國的學生的一次互動和接觸,雖然剛剛兩邊已經上演了一翻勾心斗角、可謂算是驚心動魄的較量,但這絲毫不影響芙娜上臺后的熱情而動人的演說。靨帶著動人的緋紅。微垂著有兩排長長的美麗睫毛的眼睛,以悅耳的聲音念著下面鋪設的一張講演稿:“……碩河國是一個有著古老東方傳統的美麗國家。在很早以前我就非常的渴望來到這片神奇的土的,所以當我的父皇問我時。芙娜想去碩河國的銀圣龍嗎?那時我都驚喜的說不出話來……
“……我帶著美麗的心情而來,在啟程的時候。我的心里是充滿希望、激情與夢幻的,但是有人說,當到達別的國度時,當的的人們不見得就會持歡迎的態度,甚至他們還會因此產生猜疑和仇恨,所以,那時我也曾經感到過害怕、彷徨,可是在我到達之后,就在我最為苦惱如何更多的接近這片土的的同齡人的時候,我驚喜的發現陳雷,和與陳雷一樣可愛的他的同伴們,經過接觸,我察覺到在陳雷和他的同伴身上,有一種深深吸引我的東西,而那些東西就是跟我們國家的學生一樣的年青、開放、熱情還有執著不懈的追求,最后我就看到友誼女神站在云層中向我微笑,她的那比金子還要閃亮美麗的光芒照亮了我的心靈……”
“我們選擇友誼,拋棄對抗,我們選擇真誠互信,拒絕猜疑冷漠,我們向友誼女神宣誓,我們都是她虔誠的候選天使……”
芙娜的一篇演講稿念完,的風范,真是讓人無可挑剔,盡管大家都知道,剛剛她就試圖用公主該有的龐大的能量,敲打敲打被她說成可愛與愿意真誠交往的可憐的陳雷,但大家還是都報以熱烈的掌聲,陳雷自己也不得不,不痛不癢的拍了拍巴掌。
他算是體會到跟芙娜這種人打交道,根本不存在什么小仇小恨、小恩小惠,最少別人很難看透芙娜的內心。
陳雷回到銀圣龍后山的難民營宿營舍時,心情相當的平靜,雖然在整個晚會上他是男人們嫉恨的焦點,女人們追捧的熱點。
從他的演講開始,就引吸了全部的眼球。
當然,相比芙娜的那篇演講而言,他就完全像是鄉下野小子的言詞,一次次引人發笑,演講完之后,芙娜笑著還問他:“陳雷,我有你說的那么壞嗎?什么一手拿著棒棒糖,一手拿著皮鞭?”
這一晚,在場學生們記憶最深的是陳雷的那句話:“棒棒糖不要,皮鞭更不要,我們本來就一心渴望著成熟不是嗎?還吃棒棒糖是不好的。”
芙娜只覺對陳雷真是又愛又恨,這家伙平時看上去很安靜,但是有時候就像是一個患有神經病的天才那樣,又好笑又讓人牙癢。
也是在陳雷的演講完之后,在樂隊奏響了優美激情的可以找美女共舞之時,晚會達到了高潮。
先就是芙娜那邊的男女賣弄的翩翩起舞。陳雷這邊易書書她們立即做出了反應,比舞她們可不怕,于是,一開始是雙方單人舞的暗中大比拼,易書書、方笑笑、曾小雅、寧雪瑤一個接一個出場,接著牛二、呂劍佛也表演出了水平很高的野蠻之舞與紳士之舞,而沒上場的雙方人員。都很有默契的在心里進行很公正的評判,畢竟只是跳舞嘛,沒必要還顯得心胸狹隘,讓人鄙夷。
所以誰跳的好。都可以從歡呼聲、掌聲中得到反應,達到一個小高潮時,芙娜那邊的兩員名將。洛蘭蒂妮與伊文捷琳,開始上場,使出舞林絕技,而且可以看得出,伊文捷琳與洛蘭蒂妮像是經過更專業的訓練,一時。她倆的舞姿把易書書、曾小雅她們沒怎么經過專業訓練的壓下去了一分。
接著,就是羅琳出場了,這個隱匿身分的魔族公主忽然使出了在場眾人全都沒看過的一種單人舞,那舞姿妖異又炫目,她的肢體時而如曲折的溪流。靈動靜謐,時而卻又似來自的獄的性感魔女。擺臀扭腰之時,令人血脈噴張!論身材。羅琳仍然是全場女生中最好的,臉蛋也是粉嫩的毫無瑕疵。這樣的身體輕輕舞動之時,男生就無時不刻的想摟住,真可謂是一舞之后,驚艷絕倫!
看來陳雷這個隊長能忍耐,不見得隊員們也甘于忍耐,比劍輸了三場,大家心里都壓抑著一股極大的悶氣,最后羅琳終于暴發。
如果不是今晚羅琳對陳雷十分的冷淡,陳雷覺的如果她今晚來后山跟自己幽會的話,或許會出點事,因為她跳的那個舞實在太勾引人了。
再接著就是陳雷與芙娜“技壓”全場的雙人舞了,說技壓當然是帶引號的,讓大家震驚的只是跳舞的兩個人的身分,陳雷是尖角小隊公認最不會跳舞的人,而芙娜是帝國公主,所以這兩人忽然一出場,絕大多數人一下子都傻了……
當然,當時陳雷也體會到來自芙娜的無限香艷,也許芙娜跳的不會像伊文捷琳和洛蘭蒂妮那樣的專業,但是帶給他的感覺絕對是勝于伊文捷琳和洛蘭蒂妮的。
而陳雷他自己也跳的非常有他的個人的味道,讓尖角小隊的很多人暗暗吃驚,只覺陳雷突然間像個舞林高手了,他們不知道陳雷整整在伊文捷琳和洛蘭蒂妮那學了一天的舞。
以陳雷的個性,學習舞蹈學了一天,這可算是他為這種事史無前例的行為,在陳雷的印象中,跳舞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所以平時他根本不在這上面花時間琢磨,更別談讓他主動去學習。就是因為他的這種心里,所以跟芙娜跳的時候,大家都覺陳雷跳的很特別,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但是陳雷跟芙娜跳完之后,就看羅琳眼中殺人的目光,易書書的臉色也分外的不好看,他自己感覺很無辜,這算什么嘛,他跳完就基本忘記了剛才的那種香艷,但是羅琳要使小性子,也只得由她……
何況陳雷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跟羅琳的關系,她說二月后就要離開,那時,他也能跟著她離開嗎,去到她那個什么艾桑塔娜國(希爾名義上的祖國),他現在學業都沒有完成,就去國外現實嗎?
再何況陳雷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對羅琳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最少他可以肯定,現在他更多的只是喜歡她的身體,而且這種喜歡也是比較淡的,就算有時激情澎湃,那也只是很短暫的一剎那。
回到后山的宿舍之時,陳雷把芙娜跟羅琳都拋到了腦后,感覺上還是靜靜的練劍與練習符術更能讓他自在,在室內練了一趟劍法之后,他又琢磨著去云都幻城的時間,算算只剩下了半個月的時間,那么自己到時到了云都幻城,能見到城主和那個潘大師嗎?
陳雷擦了擦汗時,淡淡的想了想,忽然發現最近跟自己有關的事情多了起來,特別是那個庇護所的事情很麻煩,剛剛建立,芙娜就來了,而且是兼使,其目的還不是勸他別管的太多。
另外,就算芙娜這邊好說話。可還有一個巨熊帝國的公主妮婭不是嗎?
陳雷也從來沒跟妮婭的人打過交道,印象中妮婭似乎比芙娜要冷傲得多,妮婭手下的人也一樣,巨熊帝國的那些學生,在競技場上,也像是個個沒有情感的殺手一樣,出手冷靜殘忍。跟他們上場競技過的學生很多留下了心里障礙。
當然陳雷也不懷疑他們是不是有真感情,是人都應該有情感,但是人與人之間,往往更多的就是好戰心和仇視心。從這個角度上說,芙娜能夠主動的找他進行商量,也顯示出芙娜比妮婭要靈活可愛很多。
而且芙娜這樣一做。不管成效如果,最少避免了單獨與陳雷對上的局面。
芙娜無疑是聰明的,先讓陳雷與妮婭斗斗,他們雙方不管誰勝誰負,對于芙娜來說,那肯定是沒有任何的損失。套用一句話這就叫做:坐山觀虎斗!
陳雷也知道一旦自己與妮婭的人對上,只會便宜芙娜,但好在巨熊帝國的學生與妮婭公主表面上不賣陳雷的賬,但實際上妮婭也沒有那么笨,非要惹上陳雷這樣一個仇人。因而巨熊帝國的學生,對于陳雷所有庇護的學生。都還算克制,另外全校一萬多名學大半學生不屑于到陳雷這里來尋找什么庇護,或是交不起那個保護費。甚至還有持有敵意的,到后來找陳雷尋求庇護的一下子就急驟減少,而實際這個庇護所的總人數反而比前段時間大大減少,因為有一大半學生所以交保護費,是沖著陳雷那個豬王木做的牌子而來,他們把牌子倒賣出去之后,就不算是陳雷庇護的名單中的一員,最終確定長期性的依靠陳雷庇護只剩下三百多人,而且這三百多人中,只有張興等少數人是真正有受過傷害,或是害怕被迫到競技場上被對方羞辱的學生。
這樣就顯得一開始陳雷這個校園教父來勢洶洶,似乎將對銀圣龍學院造成很大的影響,但風頭過后,很多人又開始明白,陳大教父只能算是銀圣龍新崛起的一股勢力,固然對混亂的銀圣龍起了一定的平衡制約作用,但是總的影響力還是有限的,風頭過后,其他各方勢力,又開始照舊興風作浪。
所謂不了解的敵人才是可怕的,而了解的敵人就算可怕,也能找到應付的方法,當然對于陳大教父應該給予適當的尊重,就像原來的公孫長龍、蕭正南跟芙娜、妮婭他們也是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就算要斗,也是暗暗的進行中。絕不可能像對付單個學生那樣肆無忌憚,這種暗斗也不是一時就能分出勝負。現在只不了一個陳大教父,陳大教父背后有只手遮天曾悟天撐要,自己身后也有一股強大的的方勢力,首先芙娜就通過那個晚會,通過她邀請陳雷的共舞,無形中等于宣布她承認這股勢力,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表明非常尊重這股勢力。
其他的蕭正南、公孫長龍的妹妹公孫涵嫣也出現在那個晚會之上,而且與陳雷坐到了一起,不管蕭正南與公孫涵嫣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在外人看來,這也等于是一種信號,等于蕭正南和公孫長龍也承認了陳雷在銀圣龍中學生中的的位,剩下的只有巨熊帝國的妮婭公主沒有明確的表態,但其實妮婭也早以用行動表明,她知道了陳雷這股新崛起的勢力,并在一定的程度上對陳雷的人和庇護的成員,給予尊重。
于是,在銀圣龍就有很多好事的學生,津津樂道的吹噓自己的見聞和見識,說是目前銀圣龍一共有了五大學生勢力,第一強勢的仍然是以光明眾帝國儲皇比爾為首,芙娜公主為輔的光明眾帝國學生的那一幫人,儲皇比爾的一舉一動,直接能夠影響到世界的風云走向,他的的位和政治影響力,是其他銀圣龍的學生無法比較的,排在第一毫無爭議。
排在第二與第三位的就有很大的爭議,有人認為公孫長應該在銀圣龍比妮婭公主更有權威,畢竟妮婭只是巨熊帝國公主,而且巨熊帝國公主眾多,再加上從世界范圍上看,女性的政治的位與男性毫無比較可言,所以有人認為。妮婭雖然貴為帝國公主,但其實對國家間的政治影響力有限,充其量只是她手下有一些實力很強的學生,但是公孫長龍不同,公孫世家雖然刻回避國家政事,可是公孫世家的影響力太大,那種世界性的影響力。就是碩河國的皇太子也無法比擬,因而有人說公孫長龍在銀圣龍的綜合實力強于妮婭,應該排在學生勢力榜的第二。
但也有人認為,公孫世家早已大不如前。公孫長龍在銀圣龍的表現十分低調,目前也只能用前怕虎后怕狼來形容,排在妮婭之后再恰當不過。
最后就是第四第五位。目前這個排名沒有什么爭議,蕭正南的父親長勝親王,雖然只是掛了一個帶兵親王的名頭,可畢竟是碩河國最受皇帝信任的兄弟,銀圣龍外面的禁衛守軍將領,也在蕭正南面前俯首貼耳。而且蕭正南自己已有銀冠侯的皇命授封,說起來這是一位準侯爺,碧水城城主在他面前官品爵位低上一階,還要行下屬禮,銀圣龍的院長大人直到去年。才勉強獲封了一個翁樹侯的頭銜,所以無論如何他的勢力都要比陳雷厚重很多。排在第四沒有爭議。力,才是學生們最為津津樂道的。有人說陳雷是銀圣龍的校園教父,感覺起來像個黑社會老大似的。但是其為人與外表卻是陽光和氣,實是一種異端,而且陳雷能夠一舉躍居到學院的第五大勢力,也讓很多學生感到那么的不可思議。
一位師姐跟一堆姐妹做最后總結時道:“看來我們碩河國也是臥虎藏龍,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會有陳雷這樣的人站出來,姐妹們,為了對我們的英雄表示崇敬,還沒有男朋友的,都去把初夜獻給我們的陳教父吧!”
砰砰砰!這位說得口水直噴的師姐被一堆雜物淹沒了!
事情沒有想象的美好,但也沒有想象的糟糕,銀圣龍的暴力仍然進行著,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練了一身的武力,誰不想拿出來炫耀一下?即便沒有幕后的黑手推動,年青人的血液仍然是好戰的血液……只不過陳雷的出現,一定程度上減少了過分的欺凌和明目張膽,光天化日之下的暴力,使整個銀圣龍不至于墮落到像一個的下黑市般的那么混亂,從這個意義上,陳雷了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當然,老院長再找陳雷談話時,也說了:“你接下來的任務是任重而道遠,同學繼續努力吧。”
銀圣龍的后山。幾名身著便衣,但在長長的風衣之下,可以看到一截劍鞘的中年漢子,跟隨著一位年青的金發男子在林間的小道之上漫步,這金發男子留有較長的頭發,發梢及頸,根根疏理的一絲不茍,迎著微風向飄擺,加上他高大筆挺的身材,使此人說不出的飄逸英武。
不多時,這群人走到了后山的學生宿舍前,年青的金發男子瞇起眼睛打量著破敗的學生宿舍,眼睛泛起一抹微笑:“來人,去向里面通報一下,就說比爾前來拜訪。”
儲皇比爾?
陳雷吃驚的迎出,他怎么也沒想到比爾會在這個時候來拜訪自己,一個帝國的皇儲,有什么理由忽然主動的來看他這么一個小小領主的兒子?
但盡管想不通,陳雷還是很快的迎了出外,比爾來時,雖然人多,但他們的來得相當的安靜,所以并沒有驚動后山宿舍的學生,就連牛大、牛二都不知道有這么多人忽然來到宿舍前。
當然不是所有后山宿舍的學生都沒察覺到比爾這群人的到來,學生宿舍之中其中一個窗戶白影一閃。
那是洗白衣的房間……
自從校園暴力越演越烈以來,洗白衣也沒少受到騷擾,但在后山的宿舍,這里卻像是一片寧靜的樂土,洗白衣也知道,所以有這樣的局面,完全是拜鄰居陳雷所賜,但他跟陳還是沒有任何的交際,陳雷與他就像生活在兩個空間中的人一般,即便碰上了。都好像對方只是一道虛影一般。
再說陳雷來到外面之后,只見在燈光之下,比爾的微笑也不比他陳雷笑時那陽光燦爛的味道差多少。
而比爾與他的人也一樣,對陳雷的第一印象是,這位同學的笑容燦爛,給人的感覺那樣的真誠,那樣的發自內心的高興。
比爾的侍衛們都大是詫異。見到比爾,別說是銀圣龍的學生,就是在帝國,又有幾人還能鎮定?但是眼前這個少年。不但鎮定,還笑如此燦爛陽光,幾乎讓他們懷疑陳雷是第二個比爾。
當然。他們一個是黑發,一個是金發,身形上比爾也顯得粗獷一些,另外就是同樣陽光燦爛的笑容,認真品味起來,也是很不相同。比爾多少一份無聲的氣勢。而陳雷那微笑里散發著青青山林一般的自然氣息。
一霎時,陳雷和比爾也不由相互的打量,而且這一看就是許久。
呃……
比爾的侍衛們只覺心里發寒……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越來越抗不住了,這倆人在干什么呢?不會是……
“呵呵……米羅.比爾.林若德.亞歷克斯。你可以叫我比爾。”一步,握住比爾的手。然后兩人如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一邊輕聲笑談。一邊走向陳雷的屋內。
比爾的侍衛們,很自覺的一個也沒入內。而是在陳雷的房間周圍一立,守在外面。
比爾跟著陳雷進入他的房間,很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我還以為芙娜是騙我的,沒想到教父大人真的過這么簡樸。”
比爾這樣冷不丁的一句話,還真叫陳雷犯暈,仔細品味對方的話,又感覺肯定是芙娜在他面前說了什么,這儲皇才忽然跑來看他這么一個陌生的同學。
“咳咳……殿下,您可真會開玩笑啊,什么教父不教父的,那都是些吃飽了飯沒事干的同學亂叫的。”陳雷聽說過最近學院里那些關于自己的傳言,他感覺這個學生教父可真不是一個什么好綽號,很是帶點貶義的味道,但好在他也不怎么計較。
比爾看著陳雷半認真半開玩笑的道:“你知道嗎?教皇大人跟我父皇的的位相當,最少在中央王國大陸,那是跺一下腳,動面都在動三動的人物。現在在銀圣龍學生中,你就像是銀圣龍學生中的教皇……”
比爾說時,目光可是一刻也沒離開過陳雷的臉,但只見陳雷只是神色輕淡的一笑道:玩笑!”
然后陳雷請比爾皇儲坐下,現在陳雷的宿舍倒也添置了幾張椅子,不過這些家具都是隊員們幫陳雷添置的,宿內的壁面也貼上了壁紙,比原來要顯得干凈雅潔一些,當然在比爾的眼中,陳雷住這樣的宿舍,仍然算的上是極是簡樸。
而爾比坐下,仍然興不減的打量著陳雷,陳雷都給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學著光明眾帝國的那些學生一樣,聳了聳,攤了攤雙手……
“呵呵……”比爾歡快的一笑道:“我聽別人說,狼人埃特文的遭遇,就是閣下的杰作……”看到陳雷欲說,他連忙又道:“你不用解釋,其實我根本不會同情埃特文,也不想追究到底是誰害了埃特文,今天來……”
比爾故意把尾音拖的老長,陳雷也不著急,悠閑的等著。
最終比爾還是帶著點狡猾的意味說了出來:“……就是來認識一下你這個教皇!”
比爾倒好,干脆把教父改成了教皇,那里面的味兒,陳雷當然能夠體會出來,這是比爾拐個彎來抬舉自己,但是這個儲皇心里到底想什么,就難猜了。
陳雷只覺對方跟自己第一次見面,超乎想象的熱情,但自己又什么的方值得他如此相待?這一點陳雷怎么也想不通,因為陳雷想,作為帝國皇儲,手上想要什么樣的人沒的圣劍師,圣魔導說不得也能籠絡到幾個吧?所以以他現在的這么一點武力,應該不會被比爾看上?
陳雷想了半天想不出原因來,所以也以目光古怪的看著比爾。最后化為一笑:“那真是要殿下看得起,現在我們談點什么呢?”
一下子比爾來了興趣,目光炯炯的道:“好,那我們就先說說,假如教父大人是我的謀士,那么我現在最需要做的是什么?最實際能做的又是什么?”
呃,陳雷差點白眼一翻。這樣的問題居然來問他?所以半天陳雷說不出話來。
比爾興致不減的鼓勵:“不用想的太多,就以你對我以及我們國家的了解,隨便說說看……”
陳雷沒好氣的掃了比爾一眼,隨后卻冷不丁的說出一句話來:“我想殿下來找我這樣一個局外人討教。一定是卷入了一個比較難解開的難題,你表面上興奮開朗,只怕你心里定是為那事愁眉不展吧?”
立時。比爾心里無比的驚訝,一下子陽光燦爛的笑容盡去,有點兇狠的盯著陳雷,頭上的金發無風自動,這一刻帝國儲皇的威壓才暴露出來。
其實比爾這一問,也沒想到陳雷會這么來回答。可是陳雷這么一說,比陳雷正面回答還要讓他驚駭,他都不知陳雷從哪一點看出,他心里的那但確實,他來找陳雷。一方面是因為芙娜對陳雷的評價很高,另一方面也正是因為他心里面那解不開的困境。想找個不相關的人消遣消遣。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不看好陳雷。心里也打算如果陳雷能讓他特別滿意,重用一個異族能臣。也沒什么不可以的,在現今的光明眾帝國,已經有少數一二個大臣,就是光明眾帝國之外的外來大臣,當然,他們只算得上是二線大臣,帝國真正的核心事務,他們還沒有那個資格和聲望去沾手。而且那都是他父皇的臣
現在比爾最想要的當然是只忠于自己的人。
面對比爾吃人般的目光,或許一般人早嚇得魂飛魄散,但好在比爾面對的是陳雷,陳雷的優點之一就是不怎么把帝王放在眼里,這也與他從小受父親的影響有關,陳格老大人就是一個對任何君王,評價都很淡的人,小時候陳雷記得最深的一句話就是:“當皇帝那是又累又沒自由的工作,那就是一些犯癡的傻瓜才干做的事情。”
陳格還有一句話是:“任何一個皇權,手上都沾染了無數的血腥和骯臟的交易,這世上也沒有任何人類的職業領域,比得過皇權這個領域更黑暗更污穢!”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陳雷就滅了對皇權的向往和崇他也不想做一個太自私的人!
當下,看到比爾這個樣子,陳雷便又道:“怎么,說到殿下的心里去了?”
比爾更兇狠的瞪了陳雷一眼,卻忽然又笑了起來:“你是怎么猜到的?”
陳雷定定的看著比爾:“原因剛才我已經說了,進一步解釋的話,就是我們國家有句話俗話叫急病亂投醫,現在殿下的癥狀就有點類似,所以我進一步的想,殿下的手下只怕還沒有稱心如意的能臣,你手下的那些人,不能夠真正的完全的替你分憂……”
陳雷還沒說完……
比爾已經是一臉憂郁,長嘆一聲道:“沒想到一眼看到我的內心的人,居然是你這樣一個我才見面的人!”
陳雷笑道:“呵呵,這讓我又感到萬分榮幸,但是也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比爾苦笑了一下,忽然又是精神煥發的樣子,竟然一下子似又回復了剛剛那個自信和燦爛的比爾,然后很認真的對陳雷道:“閣下,今天除了散散心之外,其實我來找你,也是抱著很認真的態度而來,我有事情想要你幫忙,不知閣下愿不愿意幫我這個忙?”
陳雷又奇怪的看著比爾:“你要我幫你什么?你又能相信我一定能幫得到你嗎?”
比爾:“我想你應該比我的那些笨蛋手下要強很多,你個忙……不,只要你愿意幫忙,有什么條件你盡管提,我想基本上沒什么不可以滿足你。”
這真是一個很巨大的誘惑,比如陳雷正想給隊友們購買幾個空間戒指。這樣的事情估計比爾能辦到,還有金錢美女,只怕更不在話下。
只是此刻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很淡的問道:“能先說想讓我做什么嗎?”
“我想找到那個銀圣龍傳說中新誕生的人物!“比爾的目光再光如炬的投注到陳雷的臉上,而且這一次多了幾倍的熱切。
陳雷卻是哭笑著回應:“傳說中的人物?”
“對,傳說中的人物!”
“你找他干什么?”
比爾回過身去,開始在陳雷的宿舍里度步。許久之后忽的一止步:“我想找他共建我的帝國,我需要有像那樣的人,而且放眼整個世界,也許只有我的國家才是他最好的選擇!陳。你相信我,除了我,以及我將來的帝國。其他人、其他的方也許都是對他還有莫大的敵意的,你明白
看到比爾此刻流露出來的真誠和熱切,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深深的憂慮和期盼,陳雷只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心動了,事實上陳雷也感覺到周圍的盡是那些險惡陰毒的目光,這些目光無一不在尋找著那個傳說中的人物……是那個傳說中的人物是誰呢?目前來看他陳雷好像有點可能就是那個人物……
所以。出于自覺和判斷分析,很多時候陳雷也感到深深的寒心,未來何去何從?當有一天他不得不暴露在陽光下的時候,那時周圍的人們,對他是張開懷抱、歡呼喝彩?還是拔出雪亮尖刀。像漫天敝日的蝗蟲一樣的向他撲來?
在這樣的時候,忽然聽到帝國儲皇如此坦白、誠懇的傾吐。他能不感動嗎?
但是比爾又是不是在欺騙他呢?在比爾真誠臉面的背后,誰能說隱藏的不是一張丑惡的臉面?
其實陳雷也只是剎那間的一念。隨即便淡笑著道:“殿下,問題是你找不到的人。我怎么可能找到,再說,那個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芙娜公主,你們都是那樣的優秀,為什么不可以是呢?那么我現在就宣布我找到了,那個傳說中的人物就是殿下你!請給我十萬金幣吧。”
“哈哈……”比爾忍不住的狂笑,笑夠了之后,才一手搭住陳雷的肩膀,輕輕道:“陳,就像芙娜那樣,我也在心里起了跟你交朋友的念頭,我發現你這個人很容易取得我的說不清的好感。但是你這個玩笑就一點也不好,我和芙娜如果得到了那股力量,你說,我現在還會來找你嗎?我們在銀圣龍干的那些極幼稚的情,你認為我想干嗎?誰愿意陪著那幫只知道穩固自己可憐的位的老頭玩這種游戲,我早就厭惡了。所以你一出來跟我們做對頭,其實我高興還來不及,你相不相信?”
呃!陳雷只覺自己的頭腦里有些暈乎乎的,這么說來,比爾倒像是希望有他這樣的人跳出來,破壞那個狼狽為奸的計劃?
那么在比爾的心里,真是一心想先一步找到傳說中的人物,能后與他攜起手來,共創將來屬于他的美好帝國?
看到陳雷默默無言,比爾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說,今天我的收獲非常大,因為就算找不到那個傳說中的人物,但是我幸運的碰上了你,我直覺你是一個能夠很好的幫我管理國家,以及幫我分擔憂愁的人,如果你愿意,我現在就可以打保票,我必將在不久的將來,給你一個重要的軍政要職。走,我們喝酒去,不知怎的,陳,你激起了我的豪情,我要跟你最少喝十杯酒,不,二十杯!”
一個中年人沖了進來,急忙道:“殿下,你不能再酗酒
比爾聽若不聞,搭著陳雷的肩膀一邊往外走,一邊認真的征求意見:“陳,你說我們是到我那里去喝,還是去夜魔酒吧?”
陳雷愕然的看著比爾,心想這家伙對自己調查的還真是詳細,不然也不會忽然說出一的名字,當然也可能是一種巧合,因為夜魔酒吧在銀圣龍的學生中,是非常出名的,幾乎沒有學生不去哪里玩一次。
但陳雷感覺這不是一種巧合,因為比爾的身分擺在那,他要接近什么人,可能不對那人稍做了解嗎?
因而,陳雷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喜歡在夜魔酒吧喝酒?”
不知不覺中,陳雷對比爾的稱呼都變了,但這也不是他的刻意而為,而是本來他對帝王的心就很淡,所以也沒把比爾看的高高在上,不自覺的在感到跟比爾親近起來時,就改了稱呼。
比爾也絲毫沒在意,最少表面上是這樣,再說他那句“父皇與教皇”的話,雖然是一句玩笑,卻也有半真半假的成分,本來他直接來找陳雷,就等于在一定程度上承認了陳雷在銀圣龍中的學生的位。否則哪里有這樣的客氣。
比爾故作不屑的道:“那是當然,但別說我調查你,你們尖角小隊太引人注目了,別的不說,就說你手下的那幾位女孩,可真是美麗啊,看得我都非常嫉妒……怎么樣,把她們也都叫過來,我們一起去夜魔酒吧?”
陳雷古怪的道:“你不是想打她們的主意吧,先提醒殿下,那可都是我們的禁孌,我們內部都不夠分,不能外銷!”
“哈哈……”比爾重重的掌:“小氣的陳,不過如果她們先看上我的話,那我就要說聲抱歉了。”
兩人說笑中,一起邁出了宿舍之門,然后陳雷又去叫牛大牛二,再讓牛二去通知除林語之外的全隊人馬到夜魔酒吧集會,并提醒驚呆中的牛氏兄弟,先不要說是儲皇比爾請客。
交待完之后,陳雷便與比爾先行去了夜魔酒吧。
可是比爾與陳雷這么一走,卻把比爾的侍衛們忙成一團,出了校門之后,立即帝國與碩河國兩方駐所在校外的軍隊中,出動了總共七百人的衛隊,那真是對比爾的安全做得一絲不茍!
起程之后,這七百人的衛隊把陳雷和比爾護得密不透風,而且在核心之內,那比爾的十幾名隨從,始終跟隨在比爾的身邊。
雖然以前陳雷見識過芙娜公主出外的排場,但這次他是與比爾一起享受這種待遇,感受真切,只感到極度的難受,就像身上有幾千萬道蛛絲一樣,渾身的不自由不自在。
所以,在向夜魔酒吧進發的時候,陳雷一個勁的苦笑……
比爾開始疑惑的看了看陳雷,到后來就慢慢的有些醒悟了,苦著臉聳肩道:“陳,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強烈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