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魔城》79

“我只要你記住，靈戒我是很想得到，可是我更不想失去你，你是才是最重要的！”洛表露心事，“其實最早的時候我的確有過從你身上搶走靈戒的想法，但是我下不了手，也不知道你把靈戒放到什麽去了，我知道你寧可毀掉靈戒，也想要讓我得到它。”

“你知道就最好。”尼拉很想甩他一巴掌或者是臭罵他一頓，可是他的尼拉啊，做不出這種事來。

“尼拉那我呢？洛是沒有資格攔你，那我有資格攔你嗎？”卡西態度堅決的攔住尼拉，他覺得男人對自己應該是有點感情，至少他們曾經和平共度過十幾個年頭。

兩人的感情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起的變化，也許也只他們自己才清楚了。

“你怎麽說話的？！”洛不滿的嗆聲。

“……”尼拉畏懼發言般沈默了，注視著卡西這個人，他就會想起很多，很多，有好的也有壞的。

“我已經很努力了，這些日子你應該能看見我的改變，我承認我以前是很霸道，覺得任何人、任何事都得按照我的吩咐去辦。”卡西毫無隱瞞地說著內心裡的想法，他知道這次不說也許以後就沒機會了，“可是在你面前，你一次又一次的打亂我的計劃，我早就可以殺了你的，面對你，我心軟了。”

尼拉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沒有像往常那樣反駁。

“因為我還有多麽一點點人性，那是你賜給我的謹慎的東西，我還記得你從小就教育我要誠實做人，但是你自己呢？你給我榜樣嗎？”

“……”

“希亞王讓你殺我的時候，你雖然沒有同意，但也沒有反對啊，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那時候我真的很害怕你會殺了我，我那時候才十六歲……”

“……”

“我不想逃走，那是因為我不想離開你，其實我的對你的依賴從來都沒改變過，畢竟我跟你一起生活了那麽久，久到我連那是親情還是愛情都快分不清楚了。”卡西的聲音難以察覺的細微顫抖，他心裡的痛遠遠的超過了一切，他很難過，那個時候他比死還難受。

“……”

“那時，我很混亂。哪怕你對希亞王說一個'不'字，我也會好過很多。”卡西當年獨自忍受吞嚥的痛苦，尼拉不知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每天都的擔驚受怕的過著提心吊膽的憂鬱日子，那是多麽殘忍和恐懼的事情。

“原來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離家出走去了奧巴拉。”尼拉當年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不反應是因為他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只是沒想到那日之後卡西就消失了，直到很多年以後，他才在希亞的大街上看到卡西，當時他選擇了最錯誤的方式，用強制性的手段把卡西弄回了尼拉府，才發生了後來那麽多事。

“當然不只是因為這個。”卡西意有所指瞟了洛一樣，“那天晚上，我還看都了一些不應該看到事情……”

“你別越說越離譜，事情弄複雜了，你我都不好辦！”洛警告地回視卡西，他不希望那個秘密被尼拉發現，這是他唯一隱瞞尼拉的事情，也和卡西的出走有著密切的關係，洛轉頭看了尼拉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出聲。

“別說，我不想知道那些骯髒的事情，就算你們能關得住我的人，如果今天不讓我走，這輩子也別想讓我原諒誰。”尼拉態度也變得堅決，因為他還記得，此時此刻在遠方還有一個人的等待著他的救贖。

“尼拉我希望你知道，我從來都是愛你的，我真的希望你不別就這樣離開我，可是現在是不是一切都完了？”卡西頹然地靠在門邊，俊美的臉上傷感浮現。

洛也艱難地讓看了道路：“尼拉，我們……真的沒有挽回的地步了？”

白髮男人頓了頓身形，最終還是沈默著離開，沒有絲毫的只言片語，兩個失落的少年望著男人的身影漸漸的消失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