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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妾迎福(妻不如妾之一)》第6章
第五章

  日正當午。

  首先醒來的,是一身青紫、紅腫痕跡的安柔春。

  酸疼的身軀令她感到極度不適,而埋在被中的光裸身軀,更令她羞紅了整張臉。

  「這……」安柔春有些吃力地以手肘撐起自己的身子,覺得自己的下半身似乎快要麻掉了。

  一地凌亂的衣衫,有她的,亦有封景淮的。

  安柔春四下張望,這才發覺迷香已燃盡,只不過書冊還四處散落。

  令人臉紅心跳的春宮圖大剌剌地攤了開來,映入她眼簾的是女上男下的交歡姿態。

  搖晃了下微暈的腦袋,安柔春本想下床收拾,可身後一雙結實臂膀卻把她給抓回了被中。

  「你想去哪?」封景淮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吹拂在耳邊,把安柔春結結實實地嚇了一大跳。

  「啊!景、景淮……」安柔春身體一僵,正思索著該不該回頭,封景淮已將她旋身一抱,令她面對他。

  「怎麼?」封景淮低頭看著縮起肩膀的安柔春,沉聲道:「有什麼話想說嗎?」

  「我……」安柔春漲紅著臉,連頭也下敢抬,「我這是、那個是……」

  她該說些什麼?即使夫妻同房同床是應該的,但是昨夜的情況著實是失了序、脫了軌啊!

  「一件件事說明。」封景淮托起她通紅的臉蛋,「照順序來吧。」

  「好……」儘管已將雙手縮在胸前,遮掩著外洩的春光,但是面對著封景淮打量的目光,安柔春仍是極度不自在。

  畢竟她活到這麼大,頭一次知道原來男女同床是這個意思……

  「不用遮掩了吧?」封景淮輕敲她的手背提醒道。

  都已圓房了,而且昨夜算是她主動誘惑他的,今天卻表現得如此羞澀?

  「我……」安柔春勉勉強強地擠出一句回應,「我不知道……昨天是怎麼了。」

  她突然就昏過去了,而且還夢見陰曹惡鬼要來逮她,像這樣的話,封景淮會不會信呢?

  「無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吧。」封景淮現在只想弄清楚,究竟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昨夜的熱情歸昨夜,該分清楚的事實,他還是不會放過。

  「好。」安柔春點點頭,因為她也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首先,告訴我地上那些書是打哪來的。」依安柔春直率的性子,實在不像會藏著這春宮圖的姑娘。

  而老實的安青與其妻,更不像會收藏春宮圖的人,所以這東西出自安家的可能性實在太低。

  「書跟香爐、香粉,都是姊姊送的見面禮。」安柔春有些愧疚地應道。

  真是的,瞧她,居然把姊姊的好意翻了一地。

  雖然這樣的教法是過度刺激了些,但總比她事到臨頭才知道夫妻同床到底是怎麼回事好。

  「芳蘭?」封景淮擰起了眉心,「你說的可是實話?」

  雖然他不喜歡懷疑人,尤其對像還是安柔春這小姑娘,但是不可否認,安柔春亦有可能是個佯裝無辜,事實上心機深沉的小妾。

  他聽過不少作生意的富商家中都有小妾妄想取代正妻,引起爭執的問題,至於妾生的孩子想奪取家產的事實,更是不勝枚舉。

  所以當初他才堅決不納妾。但沒想到……

  「姊姊在用晚膳前送我的,說是會勸你早些與我圓房,然後又吩咐我晚膳後再打開……」安柔春細細地將詳情一一道出。

  「那晚膳後你們各自回房之後,你又做了些什麼事?」封景淮緊蹙著眉心,聽安柔春將細節說得如此清楚,讓他的心裡著實有幾分動搖。

  莫非這些書、催情香粉,真是楊芳蘭送給安柔春的?

  尤其那錦盒,他確實在楊芳蘭的房內見過幾回。

  但他印象中,楊芳蘭說那裝的是娘家帶來的一些首飾……

  「姊姊給了我一豌湯,說是補身子的。」安柔春應道。

  「湯?」封景淮往桌上看去,確實上邊正擱著湯碗。

  莫非有人在湯裡下了催情藥?

  但原因呢?對安柔春下藥,並沒什麼好處不是嗎?

  就算藥是楊芳蘭下的,也該是下在他的碗裡,好讓他回房與妻子親熱,可不是讓他跟安柔春打得火熱。

  所以這實在沒道理。

  「有什麼不對嗎?景淮……」安柔春指指自己的眉心,低聲道:「你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還是說,昨晚圓房一事讓他累著了,所以現在感到不舒服?

  「你是不是太累了?昨天陪歐陽公子喝酒,而且還跟我圓房……」不論安柔春怎麼想,都覺得自己一定把丈夫累壞了。

  黑瞳定在安柔春的臉上,封景淮伸出手臂將她一把摟近,令她只隔著一雙手臂與自己相貼。

  「這點小事,比不上我跋山涉水去外地談生意。」封景淮讓掌心在她細緻的皮膚上滑動著,那柔媚的觸感令他想起昨夜的歡愛,幾乎要勾動他胯下的慾望。

  「真的嗎?」安柔春杏眼圓張,左瞧右看,確定封景淮臉上確實沒有露出疲憊神情,才露出鬆懈的笑容。「那太好了!」

  原本她還擔心自己這小妾當得失職,沒幫到忙也就算了,居然還累了丈夫一整夜。

  可見封景淮似乎沒有怪罪她的意思,而旦確實沒有因此累壞,她可就放心多了。

  「你擔心我?」封景淮對於安柔春的答案有些訝異。

  雖然自從他遇上她之後,言談之間的意外早已多到數不清,畢竟安柔春的想法總是如此奇持,不過每碰一回,還是教封景淮多驚訝一次。

  安柔春總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掛在他身上,不像一般小妾只以丈夫為天,卻什麼也不懂,甚至無法為丈夫分憂解勞,總想著這是正妻的事。

  而安柔春不只惦記著他,甚至連他的細微心情變化都隨時察覺…

  「這不是應該的嗎?」安柔春眨了下眼,對於封景淮語氣裡的驚訝感到些許不明白。

  身為封景淮的小妾,不是應該為他設身處地、各方面著想嗎?

  「這……也是。」封景淮答不出第二句話來。

  或許該說,過去沒什麼人這樣看待小妾,總以為小妾就是負責撒嬌使魅、生孩子、揮霍,或是與正妻爭寵。

  他鮮少聽見哪家小妾如此真心地關懷丈夫……

  雖然身為一家人原就應該互相開心,可不管是丈夫還是小妾,真能以心交心者,似乎是少之又少……

  「那我去替你端水來,至少要先讓你洗個臉、手腳……還有身子。」安柔春說著便要自被窩裡起身。

  「等等讓下人去辦就好。」封景淮一把將安柔春拉回懷裡。

  「啊!」安柔春沒來得及防備,這一倒,讓她的裸背與封景淮相貼,肌膚之間幾無距離。

  霎時,身體的高溫就這麼透過皮膚傳遞了過來,讓她的頰上不自覺地飛上兩朵紅雲。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似乎感覺到他的慾望又在發燙髮張,而且還抵著她的臀瓣……

  「昨晚我是不是太使勁了?」封景淮瞧著留在安柔春身上,那大大小小不一的痕跡,忍不住低聲問。

  方纔看見安柔春要離開他,一時興起讓他挽留了她,或許是因為她自然而然的關心,令他對她興起了眷戀與不捨,所以在瞧見她身上的淤痕時,才會生出憐惜之心。

  「咦?」安柔春羞窘地望著交疊在自己腰際的兩隻手臂,愣愣地問道:「什麼太使勁?」

  「你這痕跡……大略要三五天才能消得了。」封景淮低頭往安柔春的肩上又啃了一下。

  「啊!」安柔春忍不住發出驚叫聲。

  昨夜她迷迷糊糊的,沒什麼感覺,只約略記得封景淮對她很溫柔,而且不停地摟抱她,甚至放任他的慾望在她體內逞足威風。

  可是現在……在她清醒得不得了的此刻,這男女之間的調情,她還是無法立刻習慣啊!

  「叫什麼?」封景淮竟有些想笑了。

  這對他來說,著實是個新鮮的感覺。

  因為在過去,即使是看著喜歡而疼愛的妻子楊芳蘭笑得羞怯、笑得開心,他似乎也僅止於滿足自己的選擇與付出,卻從沒這麼輕鬆過。

  「沒有,我……只是不習慣。」安柔春知道,自己現在的臉八成是紅透了。

  「早點習慣吧。」封景淮瞧著微微縮起的嬌軀,毫不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慾望已再度被勾起。

  結果,他終究還是讓安柔春吸引了嗎?

  這到底只是他貪圖一時新鮮,還是迫於無奈?又或者——

  是他的心,讓安柔春吞噬了……

  「這種事怎麼可能這麼快習慣?」安柔春迸出輕聲抗議。

  「我會讓你盡快習慣的……」封景淮的大掌突然往安柔春的雙峰襲去,將她的酥胸捧在手心裡,身下的熾熱慾望則跟著竄入她的雙腿之間,與她的柔嫩私處緊密相貼。

  被半壓在封景淮身下的安柔春又羞又窘,只是她的力氣根本使不上來,也不可能掙脫得了,索性放棄掙扎。

  況且……若是撇開羞不羞的問題,她倒是很喜歡封景淮這樣將她摟得緊緊的。

  這份被他獨佔的感覺,就像是在冬雪裡覆上一層厚重棉襖,暖呼呼的,令人捨不得放棄。

  「如果景淮想我早點習慣……那我就……快點學著習慣。」安柔春忍著有可能全身發燙到昏倒的感覺,吞吞吐吐地應道。

  「那你自己呢?」封景淮知道,安柔春總以他為天為地,倒是鮮少聽過她自己所想的。

  之前,也許他不在乎這些瑣碎小事,但此刻,他卻開始在乎了。

  他想知道,安柔春自己對他究竟是什麼看法?

  撇開妾這個身份問題,她……可喜歡著他?

  現下,他的心似乎逐漸分裂成兩個……

  「咦?」她自己嗎?

  「你想習慣我嗎?」封景淮伸出舌頭,往安柔春的粉肩刷了過去。

  「我……」安柔春下意識地縮了下肩膀,細聲道:「作妾的,不就該聽丈夫的話嗎?」

  「聽我話,跟你喜歡我,那是兩碼子事。」封景淮就猜到她沒將兩件事分得清楚,所以她才能平靜地面對他的妻、他的淡漠以待。

  而他……這樣勾起她的情緒,真的好嗎?

  可他想知道,非常想……他想要她的心真真切切地向著他……

  「我不知道啊……我以為,我這樣就該是喜歡著景淮的,難道不是嗎?」安柔春納悶道。

  「不太一樣。」封景淮捺著性子回應。

  「可是,景淮喜歡我啊……」安柔春突然覺得這樣有些不公平。

  「嗯。」這回,封景淮發現自己竟答得一點也不心虛。

  「那麼,我也想喜歡你。」安柔春握住了封景淮的手臂,輕聲道:「就算我還分不清楚,但是我要喜歡景淮,至少……我現在就喜歡景淮抱著我。」

  「有你這話就夠了……」封景淮往安柔春的耳垂吻去,「至於其他的,你就慢慢來吧……」

  反正,他也還有許多事得釐清。

  像是他的心情,以及那下藥的真相……

  究竟這個家裡,是否有人要對安柔春不利?

  還有他的正妻楊芳蘭,她是不是真的送了春宮圖與催情香粉給安柔春?

  楊芳蘭的真正用心,又是什麼?

  ***

  「咦……那錦盒是春宮圖與催情香粉?」

  驚呼聲自楊芳蘭的房內傳了出來,足以顯現她的驚訝。

  「你不知道?」封景淮端坐桌邊,看著妻子面帶羞色,疑惑道:「你不是說,那是你娘家帶來的首飾?」

  「是啊……我過世的娘把那錦盒留給了我,告訴我出嫁前可以打開來瞧瞧,還告訴我裡邊收著她珍藏的小首飾,讓我掛在身上能博得丈夫的歡心……」楊芳蘭羞窘地應著。

  「可是裡頭沒有首飾。」封景淮補上一句。

  「難道是娘記錯了嗎?」楊芳蘭紅著雙頰,又羞又急地扯著封景淮的衣袖,「那些東西,妹妹是真不知情的。我想應該是娘好意要告訴我初為人妻該怎麼伺候丈夫,卻又不好意思直言……」

  「你沒看過?」既然岳母交代過,怎麼楊芳蘭卻不知道裡頭放了什麼?

  「因為忙著整理衣服,我將它收進了衣箱,久了也就忘了。等我想起來……」楊芳蘭垂下頭,「夫君都已與我圓房了,所以也就沒去動過那錦盒。」

  「然後你就將這禮物送給柔春了?」若是這原因,那麼楊芳蘭確實是出自一番好意,而安柔春也真的是誤打誤撞。

  最後,卡在中間為難的,似乎只剩下他了……

  「因為我問過妹妹,她還沒與夫君圓房……」楊芳蘭不安地抬起頭,「昨晚,妹妹可還好?」

  「她沒事,只是……我想是吸了太多迷香,不太舒服。」想來想去,封景淮也只能吐出這個結論。

  不過,他在離開安柔春的房間之前,還是順手將湯碗底僅剩的些許殘渣刮起,收在巾帕之中,再附信一封,差人送到了郡守府邸去。

  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請歐陽季朗代他委託藥師查查,看這湯中是否混入了什麼藥物。

  若是真有人下藥,那麼查出藥來自何處,多少能追查到買藥之人。

  「那麼,昨夜……夫君可與妹妹圓房了?」楊芳蘭帶著羞澀的神情輕聲問。

  「嗯。」或許是對正妻多年陪伴的歉疚感使然,封景淮沒打算在楊芳蘭面前多提安柔春的事。

  「夫君沒有傷到妹妹吧?」楊芳蘭半掩著臉,頰上還透著微紅。

  封景淮知道只要一提到私密閨房事,妻子總是如此,所以也不多應,只是簡略回答,「她沒事。晚些讓人送舒筋活血的香膏給她,現在先讓她休息吧。」

  「好,我等會兒便讓小鈴去辦。」楊芳蘭露出安心的表情笑應。

  「你啊……別淨是為著柔春想。我陪了她一晚,難道你不吃味?」封景淮牽起楊芳蘭的纖白手掌,送到嘴邊輕咬了一口。

  「啊……夫君,現在可是大白天……這般調情可不合宜呢!」楊芳蘭連忙將手抽回,藏在袖裡。

  「這房裡就只有我們兩人,誰也看不到的。」封景淮僅是苦笑著歎了口氣。

  楊芳蘭這反應他早看慣了。

  多少年來,他次次挑戰,每回都敗北而歸。

  她出身大富人家,禮教嚴格,所以對這些閨房之事,比尋常人家小姐更加矜持。

  「可是……我知道夫君是疼愛我的,不然早已納妾了。而今雖多添了妹妹,但夫君依然時時刻刻惦記著我,若我再吃醋,不成了妒婦嗎?」楊芳蘭搖搖頭。

  「你就是這點體貼讓我捨不得。」封景淮握握楊芳蘭的小手。這可是他多年來爭取到的權益,但再深入調情,楊芳蘭可就萬般不肯了。

  除非等到夜裡,兩人在床上歡愛,否則白天時楊芳蘭是怎麼也不敢與他親熱的。

  掃較之下,少了那麼點規矩包袱的安柔春,相處起來可真是輕鬆許多,甩甩頭,封景淮連忙把這有所偏頗的想法給丟出腦外。

  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女人,怎能這般去比較?那對她們太不公平了。

  「那麼,我去給妹妹準備點補身子的,還有香膏、藥油……」楊芳蘭微微一笑,對封景淮點頭示意後,便退出了房間忙碌去。

  封景淮望著相處多年,但偶爾依然客套得像個陌生人的妻子離去,心裡不禁感慨萬千。

  他並不想貪求什麼,但現實倒是挺殘酷的。

  他應算命師之言娶進門的小妾安柔春,確實是能帶給他幸福的感覺。

  所以他的一顆心才會在不知不覺中,偏倚了原有的位置,讓安柔春一頭栽進了他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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