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鑲鑽丁丁
彥容有一點痛,還有一點生氣,但他忍了下來。
是他自己甘願用唯一可以拿來交換的東西來交換想得到的東西,王錦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拿走它,是王錦的自由。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在他答應給王錦做床伴的時候,就已經和娼妓沒有什麼兩樣。
王錦從始至終都不是要愛他,也不是要上他,而是要嫖他。
想到這裡,他覺得他應該表現的更麻木。
但王錦又一直在不斷地挑逗他,對一個隻有過兩次性經驗的男孩來說,有些刺激根本沒辦法忍受。
很快王錦便感到手心一片潮熱。
然後,他不合時宜的發了一會兒呆。
他今天心情很不好,而作為一個長相英俊、收入不錯、床伴漂亮、父母從不催婚的成年不婚主義男性,他沒有心情不好的充分理由。
他低下頭,發現本該軟弱迷離的彥容用一種冰冷高傲的眼神悄悄望著他,在觸到他的視線後,立刻閉上了眼睛。
隻是一瞬間,王錦心頭蕩了一下。
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被情潮染得微紅濕潤,加上那樣的眼神,反而令男孩有些特殊的性感,像隻驕傲又勾人的布偶貓。
他摸了摸布偶貓的臉,語氣如常的問道:「你很熱,有點發燒?」
彥容睜開眼睛,卻沒有直視他,看著別處,說:「我不熱。」
王錦道:「裡面很熱。」
彥容被這句話激得難堪,又是一陣忍不住的收縮。
王錦開玩笑的求饒道:「寶貝,你別吸我。」
彥容脫口道:「誰是你的寶貝?」
王錦沒接這句話,輕拍了他的臀部一下,溫柔的哄道:「乖,放鬆,讓我先出來。」
彥容當然沒有把那句「寶貝」當真,他很討厭王錦這樣輕浮的稱呼他。
他吸了口氣,慢慢放鬆了些,王錦慢慢抽了出去。
他有些意外,他以為王錦說的是「射出來」。
王錦把褲子穿好,從茶幾下抽了濕巾過來,幫彥容擦乾淨,動作很輕柔,幫他擦乾淨後,說道:「我去洗下手,你先自己玩兒一會兒。」
前一秒還是淫魔,後一秒就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彥容默默的想,精神分裂麼。
在王錦回來之前,他整理好了衣物,緊並著腿,拘束的坐在沙發上。
他想到一件尷尬的事。
他對柏圖說想在這裡住幾天,還把寒假作業和換洗衣服也帶來了,他已經想到有可能隨時隨地要和王錦上床,卻忘了除了上床,他還要和王錦有上床之外的接觸。
王錦從樓上下來,換了身衣服。
彥容假裝一點都不尷尬,說道:「王錦州,我要在這裡住幾天。」
又被改名的王錦笑起來,道:「我看見你的行李箱了。」
彥容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才說:「我可以幫你做家務。」
王錦笑著說:「不用,請了人做,我一般不回來吃飯,你自己行嗎?」
彥容沒懂他的意思,道:「我不用廚房,我點外賣。」
王錦道:「我是說,一個人吃飯很容易難過。」
彥容道:「我經常一個人吃飯,沒覺得難過。」
「那你還挺厲害的,」王錦又笑了下,道,「我就不行。」
彥容聽不太懂他的話,乾脆沒接。
王錦看看他,問道:「還疼嗎?」
彥容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還有一點疼,剛才王錦太粗暴了。
他說:「不疼。」
王錦也不再問,過去提了他的行李箱,道:「來,帶你去看你的房間。」
彥容一愣,他的房間?
王錦已經走上了樓梯,他忙起身跟在後面,還在疑惑這句中文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王錦帶他到三樓的某個房間,推開門,介紹道:「這裡採光好,適合寫作業,也安靜,聽不到樓下的動靜,我每天回來的晚,也不會影響你休息。你看怎麼樣?」
彥 容:「……很好。」
王錦把行李箱放下,道:「那你自己收拾吧,衣櫃和書桌抽屜都是空著的。」
彥容點點頭,王錦要走,又想起來,補充道:「哦,WiFi密碼是『王錦的鑲鑽JJ',『JJ'是大寫字母,其他都是漢語拼音,拼音你會嗎?」
彥容:「……會。」
王錦一點都不覺得這個密碼自大中二還傻逼,保持著風度翩翩的微笑走了。
彥容就這麽住了下來。
和他本來想像中的借宿生活,差距挺大的。
一直到週末,王錦不但沒有無時無刻的騷擾他,也沒有每晚都要求和他上床,除了第一天送他上樓,王錦再沒來過這個房間。
直到週五晚上,他靠在床頭用平闆看電影,王錦打來電話,說:「睡覺了嗎?」
他知道王錦想幹什麽,有一點緊張,但還是說:「還沒,你稍等一下,我洗完澡再下樓去。」
王錦卻說:「正好,下來我們一起洗。」
王錦無疑是個調情高手,彥容從剛進浴室裏的無所適從,到漸漸意亂情迷,熱水器的水溫也不過變低了幾度而已。
彥容的體型在他的同學裏算是中等偏高,但在王錦面前,他顯然十分嬌小,王錦可以用任何一種方式抱起他,懸空的體位方便進入到更深的地方。
王錦的滿足感是巨大的,他喜歡和這個男孩做愛,喜歡看到男孩不情不願卻又哭叫著高潮的模樣。
他抱著彥容從浴室裏出來,在床上又做了一次,做到最後,彥容一邊推拒著他的肩一邊又不斷的發出舒服的吟叫。
他享受著彥容的身體,又虛偽的擔心著,彥容在變成松貨之前,可能會被他先操成一個騷貨。
做完以後,他問:「要回樓上睡,還是就在這裏?」
彥容閉著眼睛,沒有回答他,已經睏乏得睡著了。
他幫彥容蓋好被子,自己披了件外套,到陽台上抽完煙才回來。
床上的彥容換了個姿勢,雙眸緊閉,彷彿睡得很沉,漂亮的臉蛋上還掛著情欲之後的紅暈。
王錦輕手輕腳在他旁邊躺下,關燈前,習慣性摸過床頭的手機看一眼。
有一條未知號碼發來的新短信:「我確定了時間,下週四的飛機到北京,隻能待半天,你真的沒空和我見一面嗎?」
王錦皺了下眉,把手機扔到一旁,關掉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