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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之砒霜吾之蜜糖》第85章
第十個世界7

蘇琴雪穿過熱熱鬧鬧的街區,繞過了不少的建築,這才終於來到了賀州的南城。北城是富豪的聚集地,而南城居住的人,可以說是參差不齊。有那願意奮鬥的貧苦文人學士,也有街頭混混。對於女子來說,南城無疑是比北城危險的多。

蘇琴雪的衣襟雖說有幾分淩亂,卻也明顯能夠看出是上好的料子。頭上戴著的發簪更都是精品,肌膚瑩白如玉除了一些天生麗質的美人兒,其他人根本無法相比。

那樣或是貪婪或是戴著某些邪惡意味的視線,讓蘇琴雪格外的不滿。她的長相不差,自然是有不少的男子對她產生好感。只是他們都是自持身份,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哪有像這裏的人這般,那視線仿佛要將她身上的視線扒下來一樣。

她的腳步越發加快了幾分,這南城的確比較大,比之北城也不遑多讓。只是北城居住的人家比南城要少上許多。畢竟,每一個富貴人家的居所,占地面積都不會太小。她想要尋找蘇家居住的地方,自然不會看一些太寒磣的房子。蘇家縱然沒有辦法富麗堂皇,也絕對不會太委屈自己。那些簡陋的民舍,她們肯定住不下去。

若是能夠找個人問問就更好了。

“小姐,您請稍等的!”蘇琴雪向著一個行色匆匆的女子走去。這女子的長相雖然算不上精致,卻也是清秀可人,甚至讓她心生親近之感。而且那衣物的布料明顯是上等貨色,在這南城之中都是少有的。她自持身份,自然不願意給太粗俗的人講話,眼前人也就成為了她的目標。

“你有什麼事,我還趕時間呢!”女子後退了一步,伸手下意識的保護自己手上拎著的包裹,顯然包裹裏面的東西,對她而言非常重要。

“我想請問一下,原來蘇府的人是否在這南城,又搬到了哪裏?”蘇琴雪掃了那包裹一眼,包裹的布料雖說是上好的,不過裏面明顯看出並沒有多少東西。就算她蘇琴雪如今落了難,也不至於因為這點東西汙了自己的名聲。這少女的防備在她看來有幾分可笑。

“蘇家,你想要找蘇家的人?”蘇穎將蘇琴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視線停留在她頭上的簪子上。能夠讓蘇琴雪戴在身上的飾物定然都是極為精致的,當然也同樣的價值不菲。“我知道蘇家在的地方。”

蘇琴雪眉頭微微一皺,對這個少女的貪心有幾分不喜,她剛剛還對對方有幾分好感。什麼時候她的眼光這般差了。她轉身就想要離開,這路上不只有她這麼一個行人。沒必要用這麼大的代價,換取這不大的消息。

“唉,小姐,你別走啊!這蘇家的人搬到南城之後,可是很少與人交流。就算是交流,哪裏敢對別人說他們是蘇家的人,他們還要點面子呢!不是我說的,在這南城之中,除了我,還真沒有誰知道蘇家是哪一個院子。小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蘇穎顯然不願意放棄這到手的寶貝。

蘇琴雪停了下來,將自己頭上的發簪拔下。“說吧,蘇家的人在哪裏?”

“你從這裏往西走三個路口,往左拐。直走五個路口再左拐,走到頭就能看到一個沒有門匾的院子,那裏就是蘇家了。”蘇穎快步走到蘇琴雪身旁,伸手把那簪子奪了過來,塞到自己的包裹之中。“小姐真是謝謝了!你到了蘇家幫我向她們問聲好!”

那女子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步子邁的極大,明顯的沒有什麼好的教養。果真在這南城之中,就算是有一些有錢人,也都是沒有涵養的粗魯人士。她絕對不能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

蘇琴雪走進了蘇家,這蘇家現在連個守門的家仆都沒有,可見是真的落魄了。她走向這院子的大廳,還沒走幾步便聽到有人罵罵咧咧的。而且,這聲音她十分的眼熟,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你這個千刀萬剮的,還有臉回來?我們蘇家到底是造了什麼樣的孽,才有你這麼一個孽障!”蘇老夫人聽到腳步聲開口就罵,哪裏還有什麼世家修養。

“祖母,若不是我,蘇家早就沒了。計算是有現在的結果,你能說你自己沒錯?!”蘇琴雪聽到她這麼一句,就特別的不開心。想到她的親祖母將她放棄,她心中就不由的升起幾分怨念。再看她現在這般境地,居然會有種詭異的愉悅感。

“琴雪?是你,你回來了?你的臉好了?!”蘇老夫人轉身一看眼前的人並不是她想象中的蘇穎,而是蘇琴雪。尤其是看到她那張完好如初的面頰,蘇老夫人就越發的激動。尚修筠將蘇琴雪的面頰醫治好,也就是說他還顧念著舊情?這尚修筠對蘇琴雪的容忍度,她是見過不止一次的。她們蘇家還有救啊!還有救!

“嗯。”蘇琴雪見蘇老夫人的驚訝與欣喜不像是作偽,那剛剛她罵的就不是她。

“這次是祖母錯了,不該放棄你把那殺千刀的蘇穎接回家。這蘇家如今被她敗壞的,連個老宅都沒有了。現在她還每日來這府中拿一些值錢的物件,再這樣下去,我們這些人都是要被活活餓死!琴雪,祖母知道你是個好的,你一定要救救祖母,救救蘇家!”蘇老夫人緊緊的抓住了蘇琴雪的手腕,一副她要是不同意她就絕對不會放手的模樣。

“蘇穎?她是父親的私生女,我的二妹?”蘇琴雪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她不喜歡這個人,甚至是厭惡。

“沒錯,那蘇穎就是你父親辦的錯事。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上不得臺面!”蘇老夫人心下一跳,語氣都柔和了許多,完全符合慈祥的長者這一形象。

“她剛剛離開蘇府沒多久?”蘇琴雪不由的想到了給自己指路的那個女子。怪不的她會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對對方有些許好感。她的容貌,與她有幾分相似。呵!

“是啊!她還帶走了不少的珠寶首飾,每次她來府中就是拿一些值錢的物件,拿了就走。那些旁系也瓜分了不少值錢的東西,現在祖母實在是養不起那麼一個賭徒!”蘇老夫人不由的開口抱怨,蘇琴雪從小就對她比較親昵,十分聽話。

“嗯!”蘇琴雪確認了蘇穎的身份,至於蘇老夫人說的那些話,她不在意。蘇老夫人能夠將她放棄,那自然的蘇老夫人的生死也與她無關。她現在會有這樣的下場,都是她自找的。縱然她們在耳血脈上還是祖孫。“我房間裏的那些東西呢?是祖母收著,還是說已經被她敗壞幹凈了?”

“那些……那些東西都已經沒了。是被蘇穎拿走的,祖母也想為你幫助它們,只是……”蘇老夫人有幾分猶猶豫豫。蘇琴雪私自收藏的那些珠寶首飾的確貴重,但是她卻在最初的時候就給了蘇穎。比起蘇琴雪那些價值很高的東西,她更加舍不得的是自己那麼多年的私房。

“我知道了,祖母您保重,我先走了。”蘇琴雪覺得這蘇家已經沒有任何讓自己留戀的東西,轉身就要離開。

“琴雪,你要去哪?”蘇老夫人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伸手攔住了蘇琴雪。

“我去找關思源,或許……還能翻盤。”蘇琴雪掃了蘇老夫人一眼,她說的翻盤自然不是指蘇家翻盤,僅僅是她自己而已。蘇家現在已經消失了,蘇琴雪自然只會在意自己的利益。

“沒錯!還有關思源,他是知府,一定能有辦法。還有尚修筠,他對你那般在意一定不會輕而易舉的拋棄的。尚修筠身邊的那位……”蘇老夫人喋喋不休的說著。

“我知道了,我走了!”蘇琴雪現在顯然不想聽到尚修筠的名字,更不想聽到尚修筠身邊那位的一些話。無論蘇老夫人在後面怎麼喊,她還是徑直離開了蘇家。

蘇琴雪想到要去找關思源,第一個想法便是去別院,他覺得關思源可能會在別院中討好那位寒少爺,只是她沒有那麼大的勇氣。所以她就去了知府門前,沒想到知府門前的侍衛聽到她的名字,便恭恭敬敬的將她請了進去。

關思源從院中直接迎了進來,看到她並不意外,甚至還很友好的說了一句。“琴雪,你果然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蘇琴雪剛想問他怎麼知道她會回來,就聽到關思源說了一句。

“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今日就前往京都,你與我們一起!”關思源上上下下的將蘇琴雪打量了一番,現在的蘇琴雪比原來的時候還要美艷幾分。當然十分的美艷,這可是那麼多珍奇藥材灌下去的後果。不僅僅是臉上的傷痕不治而愈,就算現在在她身上劃上一刀,也很快就會好。

“去京都,你要帶著我去京都?”蘇琴雪有幾分驚喜,一個男人願意帶著一個女人去見家長,還用多說什麼嗎?當然作為一個世家女子,蘇琴雪是應該矜持一些的,甚至要下了聘禮才好。只是,她現在已經這般模樣哪裏還有什麼講究。僅僅是這樣,她就已經很驚喜了。

“不是我帶著你去京都,是皇上帶著我們回京都!”關思源自然看出了她的想法,心下有幾分陰郁。

“皇上?!”蘇琴雪驚呼了一句,臉色也變得煞白。那寒少爺是當今聖上?那位英明神武,卻極少親近女色的皇帝?!

“既然人已經到了,那我們就走吧。丞相大人為社稷勞苦功高,他的病可是耽誤不得!”寒煜摟著尚修筠走出了大廳,他身邊的侍衛更多了一些,而且每個身上都帶著殺伐之氣,絕對是真真正正見過血的人。

“皇上記掛丞相大人的身體,是丞相大人之福,也是天下社稷之福!”關思源低頭說了這麼一句。

給丞相治病?蘇琴雪下意識的看向尚修筠,給丞相大人治病不是要將藥人煉制成藥麼?讓尚修筠入藥?別說笑了!還是說尚修筠還有其他的方法,也對,他的醫術比那葉神醫要好得多。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的心跳不由的加速。想到那每天喝下的湯藥,葉行給她說過的養育藥人的方法就會不自覺的在她腦海中響起。‘這養育藥人,要一日三餐的喝下藥材,歷經幾年甚至是十幾年方可成功。’

自從聽葉行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她每次喝藥都會想到這麼一句。應該是她多慮了,她喝藥才喝了多長時間。一個月而已。

“蘇小姐您請上馬車吧!”看著寒煜攬著尚修筠走上了前面的馬車,暗六走到了蘇琴雪的身旁,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安柳?知府大人與葉神醫不上馬車嗎?”蘇琴雪看著關思源與葉行都各自騎著馬沒有坐馬車的機會,她雖然更加喜歡舒適的馬車,卻也覺得有幾分怪異。她原本身份就比不上關思源與葉行,現在蘇家已經不存在,更別說什麼身份了。讓她坐馬車只是因為她是個女子?

還有,皇上為何非要帶她上京都?這是皇上的意思,還是尚修筠的意思?

“他們自然沒有資格!”暗六毫不與猶豫的說了這麼一句,對於他們這些跟在皇帝身邊的暗衛來說,除了皇帝之外,其他人在他們的眼裏只有路人,和敵人之分。自然沒有身份貴重的說法。

“那我……”蘇琴雪說著就要走下馬車。他們兩個都不行,她就可以?

“你不一樣,你可是皇上恩送給丞相大人的禮物,丞相大人的神藥,我們自然要保證你萬無一失。”

“藥?”蘇琴雪驚呼,想要撲下馬車。她才不要做藥,不要被粉身碎骨,她不會是藥人的,不會!不知為何她會想到尚修筠那清澈的眸光,他什麼都知道?那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暗六一個手刀將蘇琴雪砍倒,坐在蘇琴雪身旁守著。

暗六沒用太大力,就像她說的一樣,這是皇上要送給丞相大人的禮物,自然要保護好。蘇琴雪很快就醒了過來,她自然不願意乖乖的跟著到達京都,每次醒來的時候都想要逃跑,但是下一秒她便會再被暗六用手刀砍倒。來來回回幾次,她也安穩了,只是不斷的用怨毒的視線看著暗六。

暗六什麼樣的視線沒有見過,就她視線的這麼點殺傷力,她還真沒看在眼裏。

從賀州到京都有十幾天、將近20天的路程,皇上乘坐的馬車悄無聲息的進入了皇宮。也只有身份足夠高貴的人,才在第一時間收到了這個消息。司徒丞相便是這些人中的其中一個,而且他也聽說了,這次皇上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司徒丞相的第一反應就是皇上帶著那個禍國妖孽一起回來了!一個男人引誘皇上,甚至讓皇上不近女色,斷了皇室的血脈。這不是禍國妖孽是什麼?不過之後他聽到隨行的還有司徒思源和葉行之後,他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無論這預感是什麼,作為皇上離開之後的監國大臣之一,司徒丞相還是第一時間進了皇宮。很快他們便得到了皇上在禦書房召見的旨意。

司徒丞相作為文官之首,自然是監國大臣之一。另外兩位監國大臣則都是武官,一位是常年兵駐國界的尤將軍,一位則是近年才留守在京都的蕭老將軍。這兩位也是真真的國之棟梁。

此時他們三位看著座上的人一言不發,尤其是年紀較高的蕭老將軍,他氣的雙手都有幾分顫抖。

原因無他,此時寒煜正抱著尚修筠坐在王座上,他一只手緊緊的束縛著尚修筠的腰肢,下頜放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則是翻看著奏折,他懷中的尚修筠並沒有絲毫避嫌的樣子,甚至還認認真真的觀看,偶爾的還指點一番。

皇上離京有一個多月,雖說有他們協助處理事務,也有不少的折子連他們都沒有膽子輕易的決策,才會留下。眼前的男子倒好,對著皇上的決策指指點點。最讓他們無法相信的是,皇上還似乎很信任的樣子。這當真是色·授·予·魂,一副昏庸帝王的表象。

“皇上,您莫要因為男色亡了這社稷江山,汙了您的一世英名啊!”最終還是蕭老將軍出口,看向尚修筠的視線更是帶著明顯的殺意。這樣的男人,的確不能留!

“蕭老將軍,修是我的愛人,也將會是我唯一的皇後!”寒煜的視線也沈了下來,聲音格外的堅定!

“荒唐,荒唐!皇上,他是一個男人!”蕭老將軍甚至都已經準備好以死明誌,用自己的死亡來讓帝王放棄這個想法。他年紀已經老了,再活也不過幾年。他斷然不能夠看著這閩國的血脈斷在這一代。

“修當然是一個男人!那又怎麼樣?”寒煜看了蕭老將軍一眼,伸手附上尚修筠的手背,把玩著他那如玉的手指。那有幾分低沈的聲音也柔和了下來,“你們可以安心,這國家的繼承人,我早就有了抉擇。”

“那太子殿下現在……”蕭老將軍聽到這麼一句,明顯的不那麼激動。他們要的也的確是這一個繼承人而已,至於·寵·愛一個男子會不會誤了江山,現在還沒有證據,他們也不能亂說。在這些做官的人眼中,凡事都講究一個有理有據。

別說蕭老將軍其他人同樣也有疑問,皇上後宮的確是有幾個女子,但是皇上連後宮都很少去,根本沒有哪個傳出喜訊。別說太子,連公主都沒有一個,也難怪這群大臣會那麼擔心。

甚至連尚修筠都有幾分好奇,走了這麼多世界,他們的繼承人一向都是一個問題,一般都是從皇室選擇,兩人悉心教導。這次寒煜似乎並不想這樣做。

下一秒,金色的光芒簡直閃瞎了凡人的雙眼。一只金色的東方神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第一時間向著尚修筠的方向撲了過來,然後被寒煜一巴掌拍到了門上。屋外頓時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小龍?”尚修筠倒是看清了出現的物品,只是這原本在西幻世界,明顯大型蜥蜴長相的龍族,變成了純純正正的神龍。

龍女十分熟練的從地面上爬起來,化為人身走了進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寒煜與尚修筠,她比之原來成熟了許多,但是對自己的主人,以及讓她最親近的人,她又怎麼會忘。

“她就是你們的太子!”寒煜開口。“寒龍。”

至於這皇位到了小龍身上會不會斷了傳承,他自然不擔心。龍·性·本·銀,就算是母龍也不例外。只要找那麼一個寒家的血脈與小龍誕下一個孩子就好。

“……”不要欺騙人,的確是只龍沒錯,但是肯定是女的。那凹凸有致的身體,當他們言情都被人遮住了嗎?但是……她是一只真龍。有一位真龍當閩國太子,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而且,真龍應該會幻化之術,這男女也就無所謂了。重要的是,閩國以後都是真龍的血脈!只要是想想他們就興奮。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蕭老將軍跪了下去,其他兩人對視一眼,自然也跟著跪了下去。

小龍與寒煜對視了一眼,便轉頭看向的那跪著的愚蠢凡人。龍威自然而然的從身體上散發了出去。“免禮,平身。”

“幾位愛卿還有何要事?”寒煜感覺到小龍的威壓在碰到兩人時自動繞了過去,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笑意。這契約獸果真有著它們天性中對契約者的忠誠,沒有讓他白費氣力。

“這朝中要事都在折子之中,皇上您閱覽一番便能知曉。”司徒丞相連忙開口,這折子是他細細的整理出來的,而且他還親自上奏了一張折子,總結了這一個月中大大小小的事件。務必讓皇上覺得他這一個月雖然沒有在朝中,也如同親身上朝一般。而且他還是拖著病體做這些事,更能獲得帝王的好感。雖說他年事已高,也能夠庇護後人。

“司徒丞相當真是國之重臣。只是,丞相年事已高,又有病在身,有些事情處理起來,不太妥當。”寒煜擡頭看了司徒丞相一眼,他無論是在德行,還是在才能方面都相當不錯,而且還是老臣。

“這……”蕭老將軍也不由的看向司徒丞相。兩人的年紀相仿,平日裏交流也多一些,若非是犯了重大錯事,皇上怎麼會這般不留情面?

“請陛下名言,老臣定會妥善處理,給陛下一個交代!”司徒丞相剛剛起身便連忙再次下跪,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藥人入藥之事。他向來謹慎,少有過錯,也只有這個是一個大的把柄。最重要的是司徒思源與葉行都隨著聖駕回來,他早就有所猜測。

“司徒丞相生了重病,之所以暫時無礙,甚至看不出任何病態,是葉神醫的功勞。這葉行應當告訴司徒丞相,除非藥人入藥,否則無法痊愈?”

司徒丞相以頭觸地,心下也有幾分微冷。他一世美名傳世,老來卻一時糊塗。但是,有誰想著讓自己死亡呢?就算是以命換命,他也想活下來。如果這沒被皇上知道,的確不是什麼大事。

司徒丞相這般作為,直接就是默認了這件事的確存在。尤將軍與蕭老將軍都嘆息了一聲。他們能夠理解司徒丞相,卻也不得不說他的做法有幾分狠辣。只是這事情沒有被他們攤上,如果真的攤在自己身上,他們或許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修便是藥人,他在民間也是頗有名望的神醫,用這藥人的血液救了不少人。”寒煜說了這麼一句,更是讓司徒丞相心冷。“朕也能夠理解司徒將軍,讓修入藥自然不可能。不過,修用秘方為司徒將軍養了一個藥人,這次也帶回了宮中。今日午時,我等便一起觀看葉神醫的煉丹之術。”

“謝皇上!”司徒丞相連忙應道,但是他整個人卻顯得蒼老了幾歲。他的命的確是保住了,但是這名聲同樣也毀了。這病痛治好之後,他也沒有顏面再繼續在京中為官,只能告老還鄉。

午時三刻,尚修筠與寒煜坐在最高的臺子上。周遭有不少的大臣坐在兩側觀賞,最中央的廣場之中,放著一個龐大的鼎。葉行正在鼎前方站著,他的身旁躺著一位一動不動的少女。她的那雙眼睛帶著驚恐,看向最高處看臺的視線還帶著幾分祈求。

寒煜緊了緊擁抱尚修筠的手,眼眸緊緊的盯著他的面龐。如果他有半分不忍,那蘇琴雪便不僅僅只是身體受刑,連靈魂也不復存在。

尚修筠似有所覺一般,安撫性的將手放在了寒煜的手上。他自然不會有不忍,在其他人的眼中,他或許過於殘忍。但是尚修筠是真真正正的經歷過被愛人背叛被粉身碎骨的事。當初的那些失望、怨恨,並不是逆轉了時間就不曾有過。

寒煜視線再次回到廣場上,察覺到尚修筠的視線,葉行自然不能夠在一旁傻站著。他第一時間接過了身邊侍衛的刀,看向在一旁躺著沒有辦法做任何動作的蘇琴雪。他的醫術比不過尚修筠,無論是著麻藥,還是說這藥人制作之術,他都遠遠不及。

侍衛將刀遞給他並沒有離開,他知道侍衛是為了防止蘇琴雪逃跑,也是為了防止他半途而廢。手指最初的時候還有幾分顫抖,但是他卻依舊堅定的將蘇琴雪的雙腿砍了下來,一刀砍斷。

快速的將藥粉灑在傷口之上,那斷裂的傷口處,便不再流出血液。

“我的腿,我的腿!”蘇琴雪身體沒有辦法做任何動作,她卻可以看得到,可以呼喊。察覺不到疼痛。她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腿離開自己的身體,然後被葉行用利刃做成肉醬,骨頭與肉摻雜在一起,分不出彼此。剁得粉碎之後,她看著那屬於她身體的一部分,被放入鼎中,她想要奪回,卻沒有任何辦法。

雙腿之後是雙手,雙手之後便是內臟。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臟被取出來之後,蘇琴雪終於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尚修筠將這一幕收入眼底,這是他曾經經歷過的。他沒有感受到疼痛,所以蘇琴雪也沒有。說起來蘇琴雪還比他幸運的多,至少她還沒有看完整。不知道與自己那只剩下頭顱的身體面面相覷是怎樣的感覺。不過,這樣已經可以了。畢竟,他被粉身碎骨,也不是蘇琴雪一手主導的。

那些大臣們在內臟被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面容慘白。就算是在戰場上征戰的將士,也忍不住的移開了視線。他們的確殺人,卻從未見過這樣的虐殺。尤其是曾經被葉行醫治過的人,他們更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上都升起了一股寒氣。想著去找其他的醫生查看一下,是否被這葉神醫留了什麼後手。

一個醫生的醫德被所有人質疑,那麼便註定了這個人再也不算是什麼醫生。沒有病人的醫生,還算是醫生?

四肢之後是內臟,內臟之後是身體,身體粉碎之後便是頭顱。那黑色的發絲也被扔入了蠱鼎之下讓火焰燒得更旺。眾人看著蠱鼎,能夠成為大臣的人心態自然不錯。人的身體,真的能夠煉成丹藥?

良久之後葉行從蠱鼎之中拿出了混元的丹藥,丹藥的表面還有幾分螢光,看上去分外引人註目。

“皇上,丹藥已經煉成了!”葉行在制作這所謂丹藥的時候,就將能夠醫治丞相身體的藥物灑在了裏面,這丹藥定然能夠醫治司徒丞相。就算是這時候,他也不希望自己神醫之名受到質疑。雖說他方式特殊了一些,終是能夠治好病的。

“那就呈給司徒丞相服用!”寒煜點了點頭,吩咐了一句。

葉行將丹藥送到了司徒丞相的面前。司徒丞相手指有幾分顫抖的拿起來,在那些大臣們的視線之下,放入口中吞下。他自己硬生生的吃下了一個人,剛剛血淋淋的一幕還在他的眼前回放,讓他幾欲作嘔。“皇上,經此大病,老臣深覺自己年老體衰,求皇上恩準老臣還鄉養老!”

“丞相才華橫溢,能有丞相為臣,是朕之大幸,社稷之福。告老還鄉之事,丞相還需好好考量。”寒煜視線在尚修筠的發絲上流連。

“皇上,臣意已決!”司徒丞相猛地雙膝跪地,出現了巨大的聲響。

“那便準了!”寒煜點了點頭,視線掃過一旁的葉行。“葉神醫你去幫司徒丞相看看,他身體是否已經大安?!”

葉行連忙湊到了司徒丞相的身前,司徒丞相卻是猛地後退了一步,就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讓葉行有幾分尷尬。

司徒丞相也反應過來,主動伸手給葉行,讓他把脈。

“回皇上,司徒丞相已經大安!”葉行恭恭敬敬的回應。

“葉神醫果真是醫術高明!這太醫院管理實在太耗費時間,豈不是浪費了人才!以後葉神醫就好好研究醫術,太醫院之事朕另有安排。”寒煜說話不帶一點兒刺,卻讓人難受的很。

“……”葉行楞了楞,卻只能下跪謝恩。“謝皇上恩典。”

“司徒錦!或者應該稱呼關錦?”寒煜突然提高了音量。

“臣在!”一個中年男子從官員的坐席上走了下來。

“私自在地方安排官員該當何罪?這知府可是地方最高級官員,朕還不知道這樣敏感的位置,已經可以讓你們隨意安排了!”

“微臣不敢!”關錦跪在下方,身體有幾分顫抖。他知道這一次他們關家,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不敢?難不成這關思源是正當調配。那你告訴朕這關思源之究竟是新科狀元,還是年輕有為,亦或者是在軍隊中頗有聲明。朕怎會不知?”

“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關錦跪在葉行身旁,關思源見狀也連忙連滾帶爬的從座位上跑了出來跪著。

“恕罪?朕可不敢用你們這樣的奴才,如此一來,就勞煩一下尤將軍,將他們都帶往關外吧!”寒煜的話無疑是直接將他們驅逐出境,閩國之外,可是到處都是流寇。關家主文可沒有幾個習武之人,這樣出去生死未知。

“皇上……”關錦不由的驚呼,想要撲向寒煜,卻被侍衛攔下。

“修,我們走吧!”寒煜終於舍得松開了放在尚修筠腰間的手臂起身,向著尚修筠伸手。

“好!”尚修筠將手掌放在他的掌心,跟著他一起離開。

閩玄帝寒煜,在閩國的歷史上是一個神話。不說他本身的才學,將閩國發展到最巔峰,單單只說他的後宮,就能讓不少人驚嘆。他迎娶了歷史上唯一一位男皇後,且終生只有他一人相伴,卻不知為何兩人誕下一位皇子,也就是後來的閩慶帝寒龍。當然也有不少的人認為,皇子寒龍是其他人所生,卻無從考據。

從此之後,閩國的血脈之中,便有了真龍的血統。每次敵軍來犯之時,便有皇族能夠覺醒成龍,拯救國家於水火之中。以至於,到現在閩國還依舊是閩國。無論國家怎麼發展,皇室一直存在,也同樣一直高高在上。真龍血脈,奠定了他們的地位。

傳聞那位有著神醫之名的尚修筠皇後便是真龍之祖。不過,也只是傳說。這些都成為了歷史,後人也註定了永遠無法還原出真相。

他們不知曉,此時這歷史的導演者,正停留在這的世界的半空中,看著再次變回正常時間的世界。他們可以說是用真龍的血脈,改變了一個世界的進程。

“現在去哪兒?”尚修筠問了寒煜一句,以往都是他來決定,這次便由他決定一次。

“修想去哪裏,我便隨你到哪裏。”寒煜並不想要回什麼主權。

“好,那便隨我走。”尚修筠微微勾起唇角,兩人十指相扣,背影交織在一起。

無論未來要走多遠,他們都會攜手同行。相依相伴,生死不離。

“等等我!”小龍看了一眼已經被龍族占領的世界,還在思考為何龍族在這個世界繁殖能力會這般強大。再次擡頭,便只看到了兩個快要消失的背影,連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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