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西瑞爾無法形容他在光球炸開的那一瞬間的心情，在看見周煜出現在他身邊，攔在他和那東西中間時，排除掉來自本能的驚訝和恐懼以外，看著他的身體在某一瞬間就好似被炸開的能量完全吞沒和包裹時---

那種感覺就好像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刺中，又好像最堅硬的鎧甲上覆上了一塊棉花糖，那種又疼又軟又有些發麻的感覺。

隻見周煜身後的能量球在厚厚的牆壁上深深炸出了一個深深凹進去的洞，裂開的縫隙就好像帶著鮮紅星火的溝壑一般，遍佈在岩壁上。

偶爾滴出來那麼一滴，也能直接在地闆上燒出個窟窿。

周煜抱著西瑞爾，有些難以想像剛剛他要是沒跟過來，西瑞爾就保持那種僵持著不能動的狀態站在爆炸的中心處會引來什麼結果。

心裡一陣陣後怕的同時，身後的精神護盾也基本上被炸的差不多了，在空中緩緩地散開來。

那殺傷力實在是太大，導緻周煜的腦域有些不太舒服，不過好在爆發的時間沒有太長，他還算頂得住，稍微深呼吸兩下，就差不多回過神來了。

「那是什麼啊？」回頭看了眼破敗不堪的牆壁，周煜皺了皺眉頭，問道。

然而西瑞爾雙手卻沒有把周煜鬆開，把腦袋埋在周煜肩窩處，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周煜好半天沒有得到回覆，頓了頓，疑惑道，「西瑞爾？」

他剛剛偷偷跑下來，一下來就看見了一個光球往西瑞爾方向飛的場景，當即什麼也顧不上了就沖上去拉人，所以現在完全不明白地洞裡究竟是什麼情況。

可他話音才剛落，一根堅硬無比的觸腳就突然橫空出現在了他們的頭頂，下一秒，他們身後的那塊大石頭發出了一聲巨響，整塊石頭隨即炸裂，大塊大塊地碎石四散開來。

然而早在那東西攻過來之前，西瑞爾就抱著周煜跳到了另外一塊岩石上，接著好幾塊石頭都被它打碎之後，又不得不落在地上開始狂奔起來。

然而沒有用，那東西跑起來雖然不敏捷，但又長又重的觸腳隨便一晃就能擊碎好幾千斤重的大石頭，光是躲著碎開的石塊就已經很麻煩了，何況這樣下去除了耗費體力以外根本就不是辦法。

西瑞爾目光一頓，漸漸地放慢腳步和周煜拉開距離。

而藉著岩壁與岩壁之間的縫隙，周煜總算是看清楚了那地洞裡龐然大物的真實模樣，最開始剛看清楚的時候，周煜其實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而故意落後他幾步的西瑞爾此時已經藉著牆壁飛躍到了那東西的頭頂，藉著鋒利的匕首猛地割斷了它再次襲過來的觸腳，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停頓。

下一秒，堅硬無比的觸角就跌落在了地上，哐噹一聲巨響，然而那東西卻並沒有因此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西瑞爾落在了一塊岩壁上，看著下面毫不喘息就重新攻過來的身影，臉色很不好看。

因為這地底下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蟲族女王卡達爾。

西瑞爾曾經花費大量時間，最後甚至不惜祭上生命的勁敵，化成灰他都認得出來，何況它現在這副還具備強勁攻擊力的模樣。

當初女王蜂的炸裂幾乎把整個蟲族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女王的死亡，蟲族最後退走的時候是非常狼狽的，所以最初當西瑞爾在爆炸中感覺到新女王的誕生時，其實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因為女王蜂的重創程度，要想再恢復是非常難的，再加上能源等等的短缺，可以說十年之內捲土重來的蟲族，絕對比不上當年它們直接席捲整個星際聯盟的能力。

直到今天，西瑞爾重新看見卡達爾。

卡達爾肯定是死了的，這點毋庸置疑，他可以用性命做擔保，可是它為什麼還在這裡？

它還是女王嗎？不可能，真正的蟲族女王的守衛不可能隻有區區實物個蟲族，但五個以上的蟲族出現同樣也意味著是女王的命令，那就是說，新的女王已經誕生了，那新的女王，和卡達爾現在這個情況，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個個問題像流水一樣劃過西瑞爾的大腦，卡達爾的出現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他雖然不知道對蟲族而言，舊女王的遺體遺落意味著什麼，可不論如何，都不可能隻派十五個蟲族人去守，這樣的防守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還有剛剛隱遊隼和卡達爾之間的配合，雖然早就知道雙方很有可能站在統一戰線，可這還是西瑞爾第一次開始猶豫，這兩者之間的主導，究竟是卡達爾……還是隱遊隼？

周煜倒是沒有西瑞爾那麼直觀的感受，但他還是認出了蟲族女王的模樣。

雖說他隻是在視頻裡見過蟲族女王那麼一次，可即便是這樣，那種放大好幾千倍甚至好幾萬倍的螞蟻他覺得正常人應該都是能過目不忘的。

周煜的目光在那個巨大的身軀上反覆徘徊，最終找到了它心臟所在的位置，然後瞳孔微張，它居然還有心跳？

那個視頻記錄的清清楚楚，西瑞爾射中女王的可是高射炮，不粉身碎骨已經很慶幸了，為什麼它現在還能存有心跳？

而且在它的經脈裡還充滿了黑色的濃霧，和當初西瑞爾身上的霧如出一轍，也同樣是活毒！

周煜皺了皺眉，總覺得這活毒好像有點不一樣。

按常理說，毒液通常是不會佈滿一個蟲類的全部軀體的，大部分都是聚集在某個毒囊啊之類的地方，但眼前蟲族女王的狀態和當初他剛看見西瑞爾的狀態實在是太像了。

看上去不像是蟲毒的所有者，反而更像是……被蟲毒寄生了一樣。

想到這裡，周煜心裡突然一頓。

與此同時，西瑞爾重新借力跳起來，又是一個飛躍，直接將女王的另外兩條觸角也隔斷了，那兩條腿哐當哐當地掉在地上，能生生把地闆砸出一個凹痕來，然而女王有那麼多條腿，這麼做根本是治標不治本。

西瑞爾當然知道這點，可女王身體週遭張開的金色光環卻讓他難以近身，隻能藉機一次次切斷它伸出來的觸腳。周煜有些跑不動了，而且現在女王完全和西瑞爾交纏在一起，所以他停了下來，緊緊地貼著牆壁，一雙眼睛在場中央打轉，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他剛剛注意到了，女王的觸角被隔斷的時候，是沒有血的，可正常的動物怎麽可能沒有血？而且當初在視頻裏他也清楚地記得蟲族女王那雙眼睛迸發出的幽綠色的光芒，現在也隻是一片死氣沉沉的黑色。

而且當時西瑞爾用高射炮創造下來的傷痕也還保留在身體上，周煜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難以解釋爲什麽它還在這，並且具備攻擊力，但他覺得女王很有可能是真的死了。

比起視頻裏那個面目可憎充滿怨恨的怪物，現在這傢夥現在反倒是更像一個被什麽東西操控住了的傀儡，即便渾身包裹著金色的光芒，但卻依舊不能掩蓋它身上的死氣。

就在周煜想出聲提醒西瑞爾的時候，那頭女王卻突然暴起，渾身的金光大作，眼見就要再凝出一個光球來！

西瑞爾驟然後退，飛快地朝周煜的方向狂奔而去，可光球卻在這時突然消失的一乾二淨，西瑞爾被猛地出現在身後的觸角打了個觸不及防，整個人被打飛到了一旁的石壁裏，發出一聲巨響。

「西瑞爾！」周煜瞪大了雙眼，立刻調轉步伐朝西瑞爾的方向跑去，德萊卻突然出現在了他面前，用腦袋把人一頂，周煜下意識就抓住了他的皮毛，然後被它載著往相反的方向狂奔了起來。

那頭的女王解決了西瑞爾，目光立刻一轉，落在了周煜身上。

周煜看著它身上的光芒，握緊了拳頭，控制著德萊的皮毛讓他在各種石塊中間穿來穿去，德萊的速度也很快，次次都能讓女王撲空。

又是一塊巨石的碎裂聲，周煜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被西瑞爾砸出來的凹口，再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女王，眼神一定，低聲道，「德萊，跳。」

德萊聞言大吼了一聲，藉著石塊的力量就猛地一節節往上跳，然後飛到了空中，女王也隨著他的動靜擡起了頭，前半邊身體幾乎完全離開了地面。

就在那一瞬間，周煜的目光一淩，從腦域裏伸出了三根精神觸鬚，看準了那具龐大身軀上不可忽視的傷口，又狠又準刺了進去。

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了，張開的金色光環應該比旁邊的要薄弱一些。

周煜是這麽猜想的，然而即便是他使勁了力氣，那光環也不見絲毫震動，相反，被碰到了光環的女王就像是被戳中了逆鱗似得瘋狂躁動起來。

面前的好幾十個堅硬的觸腳就要朝周煜那邊襲去，與此同時它騰起的身體下面也露出了充滿肉刺的「嘴巴」。

看著女王的反應，周煜目光一亮，立刻用盡全部力量往那一點攻去，終於，在那金色的光壁上，出現了一條條裂痕。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德萊已經逐漸跑回了剛剛西瑞爾飛出去的方向，就在金色的光壁被砸出一個洞的時候，德萊突然發出一聲嘶吼聲。

與此同時一個身影從周煜的身側閃了出去，就著他剛剛用觸鬚強行打開的豁口直接衝了進去。

被打開光環的女王像是當機了一樣，僵持在空中一動不動，西瑞爾藉著機會一路往上跳，找到了心臟的位置之後毫不猶豫地將手裏的匕首精確地刺了進去。

那小小的匕首在女王的身體傷顯得那麽的渺小，就在周煜擔心要不要再補一刀的時候，女王卻像是徹底被按下了關機鍵似得，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然後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周煜眨了眨眼睛，觸鬚還在空中晃啊晃，有些不可置信，就這麽……完了？

西瑞爾皺了皺眉，好像發現了什麽似得，突然蹲了下去。

周煜見狀連忙拍了拍德萊的腦袋，那頭的大老虎也立刻跳了上去。

而等它跳上去之後，周煜也看見了，在女王心臟上面的一個……和她堅硬的軀體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的觸角，軟軟的，比起螞蟻，好像更像是……章魚之類的東西？

周煜一頓，「這是什麼？」

西瑞爾看了他一眼，「卡達爾早就死了，剛剛的光環也不是它的能力，而這一截---」

西瑞爾說完，拔出了匕首在那個觸角和女王身體的接口處一劃，「也不是卡達爾的。」

聞言，周煜從虎背上跳了下來，再從包裡拿出了布帶，想把那截觸角團起來，帶回去好好看看。

可才剛伸手，布帶就直接被西瑞爾拿走了，後者蹲下去，把東西包裹地密不透風，又問周煜要了個盒子，完事後繼續在盒子外面也裹了一層布帶，這才覺得稍微好了點，但還是沒有給周煜。

周煜癟了癟嘴，知道是要不過來了，不過想想回頭在監管所肯定也能看見的，於是不掙紮了，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上去叫人，把卡達爾擡回去。」西瑞爾說著，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卡達爾，沉默了一會，突然道，「當初我們花費了很多力氣想打進女王蜂的內部，就是為了直接殺掉卡達爾，為此派出了很多兵力，但說實話，花費了那麼多精力，我從始至終，也就隻看過卡達爾那麼一次。」

所以面對現在，這麼隨隨便便就被他踩在腳下，門口還隻有那麼點點防守的卡達爾，西瑞爾覺得有些……五味雜瓶。

當初那一戰，不僅僅是帝國受損，蟲族肯定也遭到了無法痊癒的損害，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新女王是不太可能登基的，那假設新女王沒有登基，西瑞爾很難想像到蟲族會拋棄卡達爾自己走掉。

想到當初蟲族的那場戰役，就讓西瑞爾忍不住嚮導了薩達。

薩達野心很大，但在軍事上能力不足，也不受重用，而當初他乘著克林頓危機時做出的事情讓很多人不齒，但西瑞爾覺得那都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西瑞爾一直都懷疑薩達和蟲族之間那種藕斷絲連的聯繫。

最開始是在凱文身上察覺出不對勁的，當時凱文在戰場上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放過不少蟲族的將領，雖然美其名曰是不小心，是不熟練，不瞭解等等，但西瑞爾卻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西瑞爾沒有對他下手，因為那種浮躁的手段，浮誇的演技，實在是難以想像可以堪當大任，所以他想把凱文放回去，放長線釣大魚，看看他背後的究竟是誰。

於是西瑞爾就隨便找了個機會故意設了個凱文真的頂不住的場面之後藉故把人直接丟回了首都星。

幾次情報之後，西瑞爾就鎖定住了薩達元帥。

並且至此，西瑞爾一直都沒有放棄過追查薩達元帥和蟲族之間，甚至是薩達元帥和隱遊隼之間的聯繫。

薩達曾經主管過帝國偵查部隊一段時間，所以西瑞爾懷疑他有可能會藉著隱遊隼和蟲族進行聯絡，那這樣一來，他和隱遊隼肯定也是有關係的，他甚至一度懷疑隱遊隼就是薩達一手打造的，因為很多事情實在是太巧合了。

比如說，大概在七八年前的時候，薩達夫人暴死，那之後沒多久，薩達就遭到了襲擊，並且失去了雙目，然後得了一場重病。

那期間大概整整三年，薩達都沒怎麼出現在軍部裡，什麼事情也不管，西瑞爾幾乎就沒怎麼見過他。

三年，能做的事情是在是太多了，而且好巧不巧，隱遊隼，就是從薩達病了之後大概一年到兩年不到的時間，也就是六年前，開始活動起來的。

再然後等到薩達重新回到軍部時，眼睛接受過移植手術恢復了視力，然而手裡的偵查部卻因為他常年的缺職落在了曼巴家族手裡。

薩達曾經不痛不癢地說過幾句想收回的話，然而也就是不痛不癢而已，完全沒有實際行動，六年了都沒有，以至於偵查部從那之後，實際上一直都掌握在曼巴手裡。

於薩達這種睚眥必報的人來說，其實是很不正常的。

但西瑞爾的情報網，基本上也就中斷在這裡了，因為他在大戰之後就失去了意識，並且在那之後，從戰爭的收尾，到後來城市的重建，基本都是由薩達主導完成的，西瑞爾的情報網也在其中被打碎了。

發現倒是不至於，但他醒來到現在隻是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情報網才剛剛開始重建，還是在著手查薩達，但比起當年克林頓家的情況，現在查起來，確實要吃力很多。

看了眼手裡的盒子，西瑞爾伸手牽住了周煜，帶著他一起跳了下去，然後突然皺了皺眉頭道，「你手怎麼這麼熱？」

「嗯？」周煜一頓，他也在琢磨著事，因為卡達爾的突然出現疑點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西瑞爾在問什麼，「哦，可能剛剛跑的太快了吧，有點熱。」

西瑞爾挑了挑眉，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目光變得和最開始有幾分不一樣了，想了想，突然道，「藍卡區的事情不用再找威特了，我幫你處理吧。」

周煜眨了眨眼睛，這下總算是完全回過神了，「咦，我以為你那麼小氣的人才不會同意呢？」

「不同意也得同意啊，」西瑞爾目光裡露出一絲無奈，摟著周煜的肩膀道，「拿你沒辦法。」

周煜嘿嘿一笑，決定這件事等下再慢慢商量，必須得先把要事解決，於是擡起頭道，「西瑞爾，你確定當時你中的，是女王的毒嗎？」

說著，他指了指身後的卡達爾。

西瑞爾被他問的一怔，「當時我確實隻感覺到了卡達爾，怎麼了？」

當時西瑞爾的哨兵能力還沒有完全喪失，這也就意味著，他是能夠感覺到一定範圍內敵人的數量的，通常隻要這個範圍內的人能力沒有他強，行動都是會被暴露無遺的。

周煜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記得你說過隱遊隼和蟲族可能有一定程度上的合作，那假設隱遊隼進行精神暗示的話，有沒有可能讓你產生隻有卡達爾的錯覺呢？」

還真有可能。

精神暗示和突破這方面本來就不是哨兵的強項，何況隱遊隼的能力非常強大，假設當時是他們的首領遊隼出動的話，那就跟剛剛在地洞裡那次萬象聚生一樣，西瑞爾覺得自己不具備在那種緊急情況下識破，甚至是反控的能力。

自保就算不錯了，嚮導從精神領域來說，一直都是哨兵的剋星。

當然也有可能有那麼一瞬間的感知，可當時的情況實在是太亂，被周煜這麼一問起，西瑞爾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你想到什麼了？」

「嗯，剛剛我看見女王身上有蟲毒，最開始我也以為是它自己帶的，可我後來卻突然想起來，它身上的情況，比起自帶，更像是……中毒。」周煜想了想道，「所以我就想，有沒有可能當時你中的並不是它的毒，而是另外一種生物的。」

畢竟蟲族女王的毒其實並不具備先例，所以不管是還是不是，都沒有人能夠判斷。

而且周煜再細想一下，突然發現自己以前好像想岔了，活毒活毒，他當時一直以爲這意味著西瑞爾身體裏的毒液是具有意識的，後來黑霧突然從他身體裏化形更加坐實了這麽一個猜測。

可現在再想想，當時黑霧之所以會化形，其實最根本的，是因爲隱遊隼的出現。

並且現在的黑霧再次出現在卡達爾身上時，隱遊隼也在，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再看看西瑞爾手裏的小盒子，周煜突然有了個設想，假設活毒，指的並不是毒液本身具有意識，而是下毒的主人還活著呢？

又假設，這種毒液其實最重要的不是置人於死地，而是中毒到一定程度之後，可以控制這個人的軀體？

這就很好的解釋了爲什麽西瑞爾在帝國完全不具備解毒能力的情況下可以活大半年，並且也同樣解釋了爲什麽卡達爾能夠「死而復生」。

而至於西瑞爾爲什麽沒有像卡達爾一樣完全被毒液所控制，其中也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點，就是那個觸手。

卡達爾身上有，但西瑞爾沒有。

這樣就直接解開了當初周煜一直不明白的一個問題，爲什麽隱遊隼突然出現，西瑞爾身上的毒就會瞬間開始絕境重生？

假設當時隱遊隼就攜帶著，像這種觸角一樣，是主體的一部分，以此對蟲毒產生共鳴，然後先是讓蟲毒暴起，最後達到完全控制住西瑞爾的目的。

周煜覺得，這樣似乎就能說得通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