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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爲我老公快死了》第34章
☆、第034章

西瑞爾沒說話,周煜也不怎麽在乎,就這麽自顧自地把故事講下去了。

「那個故事說,從前有個瘋子,從小沒爸沒媽,什麽也不會,也沒人教他,打小就在收養與拋棄中打轉,之後爲了討生活慢慢學會了打架,再後來發展成給人當打手賺錢---哦就是那種替黑/社會回頭收拾人的,或者被商賈僱傭著去教訓人的,嗯,違法,是不太好,」周煜看著西瑞爾那一臉合法好公民的模樣就想笑,然而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莫名地覺得還挺可愛的,特想伸手捏捏他那張混了混凝土的臉,「後來打著打著,事情就大條了,就在他二十歲都不到的時候,雪球嘛,總是越滾越大的。」

「他朋友花了很多心思都沒能把他給摘出來,就是那種從小相依爲命的朋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那種朋友。」

「可是都沒用,那件事太大了,怎麽都沒法不和他扯上關係,他朋友始終沒能保全他。」

「結果後來這人被個大兵給救了。」周煜微微一笑,垂下了眼眸,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人嘛,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地就喜歡上了,不顧一切了,有了拚搏的勁頭了。」

「然後那個瘋子開始從良,嗯,就是跟你一樣,變成守法好公民了,也想當兵。」周煜說到這時,眼神裏竟然還難得地露出了一點繾綣的溫柔,像是很懷念一樣。

西瑞爾看著他這樣的目光,莫名地,從心底裏滋生出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覺來。

「老套的情節,最後當然是當上了,結果這傢夥小時候打鬧的勁頭還真幫上了忙,往死裏拼,訓練,最後他還真成爲了特種兵。」

「哦,知道什麽是特種兵嗎?就是和你這樣要出去出任務的,隻是人沒有那麽多,但任務很危險,他那個隊伍,出去一趟,回來死亡率三分之一,還算低的了。」

「我知道。」看著周煜那副完全陷入回憶的樣子,西瑞爾不著村店地突然接了一句,似乎不太想周煜完全陷入回憶裏,想提醒他自己的存在一樣。

周煜果然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這麽對著他的眼睛笑了笑,道,「你猜後來怎麽了?」

「……他出事了?」

「真聰明,」周煜誇了他一句,「出事了,這瘋子總算把自己逼到窮途末路了,他始終追著那個大兵,跟追太陽……打個比方,就跟一個小兵追你這樣存在的人沒什麽差別。」

「後來他說,他就喜歡當兵的感覺,從第一次解救人質開始,就愛上了那種感覺,年輕的時候做過不少混賬事,所以每多救一個人,就覺得自己贖了罪,手乾淨點了,能靠他家那個大兵近一點了似得。」

周煜的那雙清澈而透亮的眼睛裏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感情,然而那些感情卻像是被裝在玻璃罐裏似得,隨時都能碎。

西瑞爾盯著他看了良久,才輕聲接了一句,「那也算是把自己的信念貫徹了吧?」

他這話說的語氣有點小心,像是生怕把那滿噹噹的感情撞碎。

「是啊,但活著的人多痛苦呢?」周煜笑裏似乎都帶了點苦意,「西瑞爾,在我看來,那個瘋子可能確實不夠強,他也不是像你這樣的大英雄。卻也爲自己的國家,自己的人民,盡了全力,但事後,誰知道他的名字?誰爲他哭過?」

「再後來,因爲戰地轉移,無法回歸屍體,隻能就地掩埋,而那個瘋子的屍首,也始終沒能被帶回來。」

死在異國他鄉,連屍首都不知道埋在哪裡。冷的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為自己添件衣服,買點酒。

那場戰爭死了太多太多人,情況太過混亂,所以等周煜接到消息的時候,瘋子都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

他甚至連瘋子的一塊屍骨都沒有收到。

他和瘋子相依為命了二十多年,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中間他遠離故土去外地學醫,瘋子沒送他去火車站,直到火車都快開了才出現,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他臉色就知道自己要挨罵,飛快地往他懷裡塞了個紙包然後轉身就跑。

那是一沓錢,和一張紙條,歪歪扭扭地寫著個不知從哪抄來的張祝福語。

這些東西加起來,厚重的周煜在那個夏天,甚至覺得自己有點拿不動了。

他因為有點母親的遺產,所以好歹一直有上學,雖然生活艱苦,但後來靠著獎學金和自己的努力,也一步一步爬到了大學。

可瘋子什麼都沒有,天天跟著社會人士轉悠,他老自嘲說要換個有錢的家庭裡出生,周煜就是未來精英,他就是紈褲子弟。

然而在周煜困難的時候,卻也總是第一個偷偷地往他懷裡塞錢。

周煜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弟看待的,他總想著自己有一天要是有錢了,就讓瘋子徹底遠離那種生活,當紈褲子弟什麼都好,他養著,隻要不要過那種腦袋綁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就行。

可他沒來得及,瘋子沒有等到。

當然,那場戰爭最後是贏了的,那個大兵往上升了好幾介官職,報紙上天天是他的英雄事蹟。然而戰場上還有千千萬萬像瘋子一樣的士兵,比誰都認真,比誰都拚命,用熱血守住國家的防線,直到走向生命的盡頭,卻連名字都不為人所知。

周煜一度無法理解,在最崩潰的時候,甚至恨過瘋子。他始終想不明白,瘋子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他為什麼寧願為了連他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而死,都不願意為了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活下來?

周煜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行把那些洶湧而來的感情壓下去,聲音弱地幾乎微不可聞道,「我小時候也挺喜歡軍人的,尤其在戰爭年代,他們就是國家的脊椎,即便是無名英雄,也是英雄的一種。但是對於家人而言,那實在是太過悲哀了。」

多少補償,都彌補不了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當年瘋子死,幾乎帶走了他半條命,葬送了他半輩子的記憶。周煜之後好幾年都過的渾渾噩噩的,要不是有小黑貓在,多了個支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著有什麼意義。

他舉世無親,甚至連個像樣的家都沒有。

所以如今即便是他為了那個小傢夥留在了這個世界,西瑞爾這種人對他而言,也是隻可遠觀的存在。

絕對不可以碰,一碰,就是萬丈深淵。

西瑞爾看著周煜,久久地沒能說出話來。在他看來,服從軍令,保家衛國,是軍人的天職,他們以此為榮,以此為生,以此向前。

他是將領,也同樣見過新兵的死亡,但戰場一向是殘酷的,用鮮血堆出來的,殘酷地像地獄一樣的地方。

但如果沒有人去在前面頂住這一道道防線的話,那遺留下來的結果,就隻有國破家亡。

「所以我一定不會去當軍醫的,我不想碰這一塊。但是我知道的東西,我一點也不會藏著,全都告訴你們,我提供資料,你們培養人才,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極限了。」周煜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理解不了,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也有幾分釋然。

也該是預料之中的,畢竟在他面前坐著的可是一個,到死前最後一刻,依然能不帶絲毫遺憾說出,「願帝國鑄甲銷戈,承平盛世」的英雄人物。

隻是這些事情窩在周煜心底裡都快爛了,那些日日夜夜他都無處宣洩,久而久之,就被他壓在了心底,從不去碰。

今天好不容易說出來,隻是說出來之後,連周煜自己都分辨不清楚,他到底是為了讓西瑞爾多考慮考慮家人,還是想告訴他自己拒絕的理由,亦或者是他純粹是想把心裡那塊大石頭吐出來而已。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活下來的呢?

歐蕾夫人對他那麼好,也一定很愛他,何況她還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可看到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大概是失敗了,不過也罷,他和西瑞爾,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西瑞爾永遠不會做戰場上的逃兵,他不畏艱險,毫不猶豫,勇往直前,就是他成為英雄的原因。

再加上……西瑞爾身上背負的責任,確實不是他這個普普通通的民眾能夠比的。

周煜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自己算是做了件傻事,拍了拍明顯還在思索的西瑞爾的肩膀,起身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歐蕾夫人見他回來,衝他溫柔的笑了笑,目光裡似乎還帶了點調笑的色彩。

周煜衝她笑了笑,沒說話,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沉默地扭過頭,看著窗外開始暗淡下來的天色。

西瑞爾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周煜的側臉,看著他眼底掩蓋不住地情緒,隻覺得心臟壓抑地難受。

但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下車前,也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後,離開了「霜降」號。

雖說周煜之前其實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首都嚮導學院,一聽就是全星系最好的嚮導學院,可真正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還是被這學院的裝修程度狠狠地壕了一把。

偌大的學院看上去根本就不像學校,反而像一個藝術品一樣,富麗堂皇都無法形容它的漂亮,其中通過了很多周煜不明白理論所組成的光學效應在學校各種地方建立了很多獨到的景觀。小型噴泉,偉人雕塑什麼遍地都是,而且那噴泉的樣子也不是以前那種一個水柱或者幾根水珠完事這麼簡單,有構成各種形狀的,也有和光學效應聯合在一起的,在空中組成的彩虹橋,迎著傍晚的光芒,漂亮的無與倫比。

這樣的東西在校園裡簡直隨隨便便一把抓,要不是因為有正事,好幾次周煜都想直接停下來多看兩眼。

還有雕塑,這裡的雕刻技術可比他那個年代的好多了。簡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隻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其中似乎少有亞洲人的面孔,到處都是高鼻樑深眼睛的。

「這兒和科學研究院很近,在那裡就職的多半是嚮導,這邊的學生也經常回去那邊參觀,林楓就是研究院的一個專家哦,雖然他是哨兵。」帶著周煜朝校長辦公室走去,歐蕾夫人一邊介紹道,「校長是索爾的老朋友了,見了面不需要太緊張哦阿煜,亨利人很好的。」

「嗯,知道了。」周煜點了點頭,他發現他嗓子恢復的事情,歐蕾夫人似乎也沒怎麼多問,像是打定主意要對這些事情不問到底似得。

直到跟著歐蕾夫人穿過一個小花園,總算是走進了最中心的一棟教學樓,看著那高聳的教學一樓正中心的雕像時,周煜腳步突然一頓。

「這是……?」他一路看了這麽多雕塑,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亞洲人的模樣,而且還就立在正中央,四周還有不少東西繞著轉,頗有點眾星捧月的架勢。而且名字還是中式的,看上去就分外親切,「林……承之?」

「是啊,林先生可是機甲之父,哪怕是現在帝國的主腦,甚至是帝國機械之間的運作關係,都是他當年畫下的藍圖哦。」一道年邁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周煜一頓,立馬轉過頭來,卻一個人影也沒看見。

「哈哈哈,這裏這裏,你就是歐蕾說的小傢夥吧?我是首都嚮導學院的校長亨利。」

周煜順著聲源看去,這才發現就站在他身後一米處,一個身形矮小的……老爺爺。

「好久不見啊,亨利。」歐蕾夫人習慣地低下頭,半蹲下來和亨利握了握手。

周煜見了,立刻有樣學樣地也半蹲了下來,結果一蹲才想起自己好像不是同輩,有些窘地連忙站直了身子,然後禮貌性地鞠了個躬,「亨利校長,你好。」

「哈哈哈你這孩子,」明顯發現了他小失誤,亨利校長卻不介意,哈哈大笑道,「哎不用不用,來,跟我進來吧,瞭解一下你的情況。」

這個年邁的校長看上去頗爲活潑,完全沒有那種上了年紀的頑固,倒是他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和他的性格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還別好了合適的領結,袖口啊什麽的也是別的一絲不苟的,昂貴而有些復古的西服上甚至看不出一絲褶皺的痕跡。

周煜以爲自己這一身已經算是爲了見校長精心打扮過了,可這樣一對比,驟然發現自己在這方面果然還是又嫩又沒天賦。

餘光一掃,注意到了老校長胸口的一個金牌上。

「亨利‧雅萊。」

雅萊?

周煜一頓,瞬間有點瞭然了。

帝國四大貴族,克林頓、薩達主軍事,曼巴主研究,雅萊主商教。

而作爲商教,近幾年尤其加大投入教育的雅萊家族,行爲舉止從來都是標榜,即便是四大家族裏也向來是如此。

「聽說你覺醒有一段時間了,身體不太好才一直沒來,現在感覺怎麽樣?」老校長和藹可親地跟他聊了起來,一邊領著人找他的辦公室走去---中心教學樓的頂層。

「現在好多了,謝謝校長關心。」

「哎,太客氣啦,歐蕾、威特和我什麽關係,倒是你,那種場合覺醒,多多少少會有點影響,有給自己做護盾嗎?」

周煜一頓,摸了摸鼻子,道,「沒有,不會做……」

「啊?」老校長一愣,似乎沒料到這麽個答案,現在的帝國,連普通人都會學一點精神護盾,何況是小貴族家出來的……好像還是長子?

「哦,」老校長反應也算快,沒多糾結這點,扯過了個話題,「沒關係,可以重新學起,好好學的話應該不會太困難,不過爲了西瑞爾,你可得多努力一點哦。」

「……是。」這話說的周煜有點尷尬,不過想想,從外界的角度來看,這麽說也無可厚非。

三個人到了頂層之後,便隨著亨利先生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結果一轉彎,就看見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在旁邊等著,周煜先是一頓,等到他注意到其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時,雙眸微眯。

對方似乎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臉上也閃現出了一瞬間的驚愕,然後在看見歐蕾夫人時,面上的驚愕瞬間化成了了不甘,甚至是憤怒。

不過很快就隱藏好了。

至少等周煜再看過去時,對方已經很好地把自己放在了那幾個小姑娘的最後面,低著頭,一聲不吭地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

「咦,你們怎麼到這裡來啦?」老校長對此似乎也挺驚訝的,「有什麼事嗎?」

幾個姑娘原本臉上還急躁萬分,然而在看見周煜和歐蕾夫人之後齊齊僵硬了一瞬,然後面面相覷,一時竟沒一個人說出話來的。

歐蕾夫人顯然注意到了周煜的表情,順著看過去,就看見了周星,一開始還沒記起來是誰,這會兒才堪堪想起來了,不著痕跡地朝前走一步,恰到好處地擋道了周煜,然後溫柔地衝幾個姑娘笑了笑道,「不需要介意我們,看你們樣子挺著急的,是有什麼事想跟校長說嗎?」

歐蕾夫人這種親和感還是很強的,以至於站在最前面的兩個小姑娘對視了一下,其中一個短頭髮的頓時冷不住了,扭過頭朝前跑了兩步,沖校長道,「亨利校長,是這樣的,之前聽說韓老師不太舒服,我們幾個就組織起來想去看看老師的,可是,可是本來都約好了時間的,但韓老師卻怎麼也不肯開門,我們等了半天了。」

「對啊對啊,」一個開了口,剩下的幾個立刻都嘰嘰喳喳起來,「小美她們說要去聯繫協衡者,可是,可是我們總覺得韓老師那麼好,他不可能是染體的,肯定就是很普通的一點小病啊,挺一挺就能過去的,可是小美他們……亨利校長,要是聯繫協衡者的話韓老師可就……我們想到您和韓老師是那麼要好的朋友,才想到來找您的,您一定要幫幫韓老師啊。」

好幾個姑娘臉上的表情著急地都像是快哭出來了一樣,周星站在她們身後,低著頭什麼話也沒說。

「是啊亨利校長,之前本來都好好的,韓老師也說快好了,應該能通過指標的,可是,可是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韓老師的身體肯定扛得住那點染體的啊。」最開始說話的短髮少女又接道,還揉了揉紅彤彤的眼睛。

老校長眉頭一皺,「怎麼會這樣?」

他略一思索之後,轉過頭來沖歐蕾夫人道,「歐蕾,實在是抱歉,小韓他情況特殊,這件事我可能得去跑一趟,他就住在教師公寓,你看……」

歐蕾夫人立刻擺擺手表示諒解,「沒關係的,我和阿煜可以明天再來。」

亨利臉上的頑皮模樣蕩然無存,和歐蕾夫人說了好幾句抱歉的話,才匆匆領著學生跑出去。

周星走在最後,在經過周煜旁邊時,躲得遠遠地,然而在歐蕾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雙目光還是不甘地看過來,好像又夾雜了一點嫉妒和憤恨。

周煜懶得理她,反倒是剛剛那番對話裡,有兩個陌生詞彙挺吸引他的注意的。

看著他們火急火燎的背影,歐蕾夫人微微地嘆了口氣。

「協衡者?」周煜問道,「還有染體?」

「是啊,」歐蕾夫人搖了搖頭,「這兩年帝國情況越來越危險了,輕微的感冒還可以靠體質去抗,再加上一點不受能量型藥物。雖說有些是可以抵住的,可是那些有感染可能的病一時無法根治,就隻能把他們全部聚集在一起,集中治療。」

還沒等周煜發問,歐蕾夫人就接道,「說是治療,其實就是隔離,帝國目前根本拿不出方法救他們,情況再壞的話……」

歐蕾夫人沒把話說完,帶著周煜一邊走,一邊近乎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

她的未盡之言周煜是明白的,一個國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醫術,但像那種完全和體質排斥的藥物又不能用,新研製出來的東西也不可能大面積使用,更沒有直到危害如何,所以遇上再壞一點情況的,被拿去當成實驗體,也完全有可能。

尤其是這個國家目前處在極端動盪之中,對他們而言,醫療實在是太過重要了。

周煜沒有繼續接歐蕾夫人的話,因為他拿不太準對方真的隻是在隨意感慨,還是存了和西瑞爾一樣的心思。

他對歐蕾夫人一直都心存敬意,她平時那種關心的眼神參不了假,這點東西周煜還是能分辨的。但與此同時也真的不怎麼瞭解這位夫人,理論上來講,歐蕾夫人是最早一個知道他這種特殊能力的人,但卻遲遲沒有挑明。

就在周煜想著要不要幹脆和歐蕾夫人把話說明白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刺地他渾身一僵,手上帶著的手環瞬間出現了一絲裂痕,接著大腦像是被什麼猛地壓住了一樣,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操場上三三兩兩的學生登時就亂了,飛快地四散開來。

然而周煜的大腦卻在這種鳴笛聲中完全不受控制。

歐蕾夫人反應倒是比周煜要快的多,她一把把人拉到自己身後,然後分出精神觸角穩住周煜的精神領域,並為他建立好了護盾之後,一臉警惕地看著周圍。

這隻是一次平常的尋訪,這段時間所有人事情都湊在一塊兒了,再加上北鬥軍很大一部分都被拆開調遣到各邊防進行防備,所以歐蕾夫人這次出門身邊甚至沒有帶守衛員!

她也是嚮導學院出來的,這種鳴笛聲……

想到了什麼,歐蕾夫人臉色一變,她拉著周煜飛快地閃到一個隱蔽的小角落裡,與此同時,那陣警報聲總算是停下了,一陣冰冷的機械聲重新迴響在校園內---

「全校一級戒備,全校一級戒備,破a染體突破協衡者,再報一次,破a染體突破協衡者,請師生緊急迴避,並及時通知軍部,請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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