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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爲我老公快死了》第31章
☆、第031章

猝不及防地看到周煜以這樣的形象跑到面前來,西瑞爾對天發誓此前真的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的,更沒料到的是周煜居然會這麼……直接地跑到他面前來。

他的衣服給周煜穿本來就大了,三十釐米的身高差以及身材的差距可不是蓋的,所以那件衣服穿在周煜身上鬆鬆垮垮的大概能想像,但這也鬆垮的太過頭了。

袖子長了一大截,圓潤的肩膀都快露出來來了不說,領口因為是大v的原因,都快滑到周煜的肚子上了,直接導緻胸前白皙而滑嫩的肌膚上兩抹粉色在寬大的領口下若隱若現,面對著這麼一副大好春光的景象,西瑞爾的目光頓時就暗了。

周煜其實也覺得這身衣服挺尷尬的,不過他以為這衣服的大隻體現在老是順著肩膀往下滑的領口上,根本沒注意到其他地方,又一次扯了扯快要滑下去的領子之後,周煜很詭異地發現面前這個善變的上將臉色又變了。

然後下一秒整個懸浮車就像刮了龍捲風一樣,周煜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人到底是怎麼個動靜,一陣風來一陣風去之後,西瑞爾就拿了件新的衣服放在他面前。

「換這個。」西瑞爾扭過頭看了眼車門外,確定沒有人在往這邊走,然後一本正經地對周煜說道。

周煜懵逼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人的動作真是來去一陣風,身手完全不像個傷患,默默地把這點壓抑收了回來,然後垂首看了看他手上那件深灰色的衣服。

這回倒不是大v領,周煜換上之後覺得雖然還是大了點,但至少算正常的---如果不去看那拖過屁股有點像裙子的衣擺的話。

於是他沖西瑞爾說了聲謝。

「行了,」把袖子捲好,周煜道,「你傷口在腰上吧,掀開來看看?」

然而對方很明顯和他不在一個頻道上,西瑞爾看著他□□出來的鎖骨,臉色還是有點不太好看,接著大腦開始飛速搜索著他的衣櫃裏有沒有高領的衣服,或者是圍巾?

所以他話說完了半天,對面都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擡眼望去,隻見西瑞爾正繼續一臉高深莫測地盯著他看,完全沒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意思。

周煜:……他還莫名地從對方的眼睛裏讀出了一點「自己掀」的意思是怎麽回事?

他深呼吸一口氣,想著這果然是個難伺候的病人,然後默默上前一步,心想自己掀就自己掀好了,這傢夥身材那麽好,一會還可以瞄兩眼,再蹭蹭福利,這便宜不佔白不佔哼哼哼。

於是周煜邪惡的小手就這麽慢慢地覆上了西瑞爾的前腰,感覺到身下的肌肉似乎硬邦邦的,隻覺得異常興奮,因爲手感隔著衣服都覺得相當良好,那真的摸上去的話,嘿嘿嘿。

周煜在心裏嚥了嚥口水,停了一會兒後,又繼續用手輕輕地掀開了西瑞爾的上衣。

後者感覺到他柔軟的指腹在自己的身體傷晃過時,呼吸的起伏瞬間就不對勁了。

然而周煜卻完全沒空注意這個,因爲在掀開西瑞爾的上衣之後,他所有的注意力登時就被奪走了。

隻見西瑞爾的腰腹部上躺著一個猙獰的疤痕,傷口面積非常大,在周煜眼底,甚至滲著一股黑氣,隨著西瑞爾的呼吸,傷疤一張一合的,像是隨時都能裂開一樣---不,周邊已經裂開了不少了。

而這麽大面積的傷口要是裂開,指不定會成什麽樣,他們連個簡單的包紮都不會做嗎?至少要用綁帶稍微隔離一下吧,何況傷口根本就沒有長好,這人還出門,太陽底下走了這麽多路……

他都不覺得疼的嗎?

餘光掃到了什麽,周煜愣了愣,然後直接把西瑞爾整個上衣都掀開了。

西瑞爾:「……」

眼下的景象讓周煜渾身一震。

這具身體周煜之前不是沒見過,之前這人還病歪歪地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就看過一次,正面傷口無數,各式各樣的傷疤盤踞在他身體傷,深淺不一,大小不同,光是看到這些疤,就大概能猜到他曾經經歷過怎樣艱苦的戰鬥。

而且有些傷口很明顯是新傷加舊傷,一道道往上疊起來的。

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周煜甚至在想這個人會不會根本就沒血沒肉,但凡是個人,怎麽可能在那樣的情況下還堅持在前線,甚至堅持以一己之力去和女王同歸於盡?

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忍著怎樣的劇痛,帶著怎樣的信念去做這些事情的?

然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隻不過過去了幾天,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竟然比上一次看見的還要嚴重的多!

隻見那些大大小小不一猙獰的傷口全部都裂開了!有的還泛著鮮紅的肉,時不時還會滲出些血來,大一點的傷口甚至有因爲身體活動而拉扯裂開的現象,那不僅僅是傷口復發了,而且是所有傷口都復發了!

看著身體傷血滴和汗水混成一團的模樣,周煜猛地擡起了頭,然後狠狠地瞪了西瑞爾一眼。

他才不管什麽貴族上將什麽全民英雄,他以前也做過戰地醫生,就算是再強悍的士兵,在醫生面前也必須得好好聽話。

傷口復發不告訴他,甚至任由它們這麽惡化,這人是不想活了嗎?!汗滴在傷口上不痛?看著傷口一點點裂開不痛?是這傢夥已經真的鐵了心地要靠自己的超人體質恢復所以以毒攻毒?還是這種疼痛……他都已經麻木了?

想到這一點,周煜面色一僵,然後心裏突然一軟,莫名地就想到了視頻裏那個堅定而不帶絲毫軟弱的西瑞爾,沉默了良久,放輕了聲音道,「那個時候裂開的?」

想想,也隻有黑霧有可能造成這麽大的損傷了。

西瑞爾看著周煜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回答道,「嗯。」

周煜深呼吸一口氣,鬆開了緊皺的眉頭,在他膝蓋上輕輕地拍了拍,「以後受傷了,或者是不舒服,要記得跟我說。」

他說完,轉身朝車門走去,這兒剛好是植物工廠,找點藥來給西瑞爾弄弄傷口最好,天芝草和金匾就夠了,而且這傷口估計已經裂開有一段時間了,又被汗水沾了,不盡快處理可能會更麻煩。

「你去哪?」西瑞爾突然叫住了他。

「去給你拿藥,傷口不能再等了。」周煜看了他一眼。

「……要什麽,讓塞賓帶上來。」西瑞爾說道,似乎不太想讓周煜走。

周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吧,又不遠,我下去比較方便啊,何況還要找點搗藥的東西。」

西瑞爾沉默了一會,道,「那你去吧。」

周煜在門口停了一會,不太明白這傢夥又怎麽了,不過傷口的事情實在是事不宜遲,所以他最終還是走了。

聽著身後的車門聲一開一關,直到另一道呼吸聲消失,西瑞爾深呼吸了一口氣,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好像還能感覺到少年柔軟的皮膚和溫熱的手指。

那些傷口不是黑霧的時候裂開的,黑霧隻給他精神造成了壓力,傷口是他強行用能量膠囊的時候太過刺激能量核時裂開的。西瑞爾當然清楚自己身體的情況,他最開始其實是不想讓少年看到這一幕的。

人人都說胸前的傷疤是戰士的光輝,是至高無上的榮耀,然而戰士……也是人。

西瑞爾曾經在前線長達一年和蟲星拚死搏鬥,懸殊的力量差距即便是再英明的指導也難以湊效,很多時候對方幾乎能拼一己之力,拿下帝國這邊好幾十個,甚至好幾百的士兵。

所以大部分時候他都必須親自上場。

一號區即將淪陷的時候,他出現了,二號區即將淪陷的時候,他又出現了,長久以往,所有人都把他當成神明一樣看待,哪裏有危險,就能看見他,像戰地傳說一樣。

英雄西瑞爾,戰神西瑞爾,帝國的救世主,一個一個大帽子像俄羅斯套娃一樣往他腦袋上扣,卻沒有人關心過他是拖著怎樣千穿百孔的身體出現在一個又一個的戰區的。

從他覺醒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就已經進獻給了帝國,爲它而生,爲它而死。接受最爲殘酷的訓練,在絕境中踏著血步向前,然後接受更殘酷的訓練,以此惡性循環。

而自從他踏入這個漩渦之後,他的父親和母親甚至很少再去看他。

身爲四大貴族,自古榮耀萬丈,然而在這種時候,也必須得站在最前面承擔著一切。

他們不能退後一步。

哪怕隻是一點點惻隱之心,都很有可能將帝國置於死地。

他母親眼神堅定而絕望地告訴他。

西瑞爾明白這一點,身爲帝國的一員,他也也不是不願意承擔一切,隻是常年一醒就奔向戰場,永無停止的時候,偶爾也會奢望醒來時能看到一個人坐在他身邊,不一定要做什麽,光是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所以他沒有攔住周煜,那是他的匹配伴侶,西瑞爾很鬼使神差地,又像是想得到什麽不一樣的東西一樣,讓周煜看到了這個傷痕纍纍的身體。

然後在那一瞬間,他從他的眼睛裏看見了。

憤怒,不解,還有一絲很淡很淡的心疼,甚至在最後放下衣服時,臉上還有一閃而過的輕柔。

西瑞爾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鐵索鎖住的困獸一樣,身上滿載著鮮血與傷口,然後在這一刻,終於得到瞭解脫。

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束射進黑暗裏的光芒,然後默默地把它收了起來。

他覺得這應該是屬於他的,哪兒也不能去。

首都星上空3000米處,皇宮

偌大的啓恆椅上坐著個少年,白髮紫眸,白皙的皮膚和唇瓣沒有絲毫血色,顴骨下方深凹,除卻那雙亮晶晶地眼睛以外,整個人看上去了無生氣。

身上隻穿著一件衣袍,大的包裹住全身,非常的不合身,好像不是他的衣裳一樣。手肘穿過袖子抵在扶手上,撐著他那個和瘦小的身體比起來略顯大的腦袋,一雙瘦骨嶙峋的腿在椅子下晃了晃,饒有趣味地盯著殿前衝他鞠躬的人。

「朕以爲你來,是會給朕帶來什麽有意思的消息的,元帥。」他輕啓薄唇,淡淡地說道,聲音並不高,卻迴蕩在整個大廳中,異常清晰。

「陛下,這是自然,」紅發的男人擡起頭,一雙黑色的閃滿了誠懇,「西瑞爾是真的醒了,陛下您知道嗎?」

少年無趣地看了他一眼,面上對這種毫無新意的消息生出點冷意來。

這就是知道了,金勾起唇角,似乎不太在意少年的冷漠,一抹精光在眼底閃過,「但索爾一定不會告訴陛下,他的傷,究竟是誰治好的。」

那張病態的臉聽到這裏,總算是生出了點同於常人的表情,「說說看?」

「就是十天前和西瑞爾達成婚約的,費爾星周家長子,周煜。」金擡起眼來看了那高座上的少年一眼,笑了笑繼續道,「陛下,西瑞爾的身體全帝國沒有誰不清楚,身受女王死毒,能量核破碎,糟糕到了極點,幾乎是了無生機,但如今卻一夜就活過來了。連西瑞爾那樣的身體都能治好,我想,如果把這人帶到皇城裏來,日日夜夜爲陛下治療」

薩達話說到這,巧妙地停頓了一下,並沒有繼續說完,但未盡之言的意思卻人盡皆知。

金色的大殿瞬間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薩達卻始終面帶著笑意自信地等著少年的回答。

就這樣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空中揚起了一抹嗤笑,少年紫眸微眯,「薩達,你的意思是說,朕窮盡帝國107顆地球的找尋,卻都抵不過費爾星上的區區一個周家?」

薩達那面帶笑容的臉色驟然一僵,他面色變動的太過迅速,以至於看上去甚至有些猙獰。

「簡直笑話!薩達,朕給你這個元帥之位長達四十年,連這點判斷能力都沒有,何堪大任?」少年高高在上地看著座下的薩達,臉上露出一絲譏笑,帶著徹骨的冷意,「還是說,薩達你懷疑朕作爲『源』統治下的帝國?」

薩達垂在腿側的手緊握,面色發緊,頭爆青筋,雙眸裡倒海翻江,在心底不斷地告誡自己之後,才猛地深呼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再睜開時,剛剛那一切都已經消失殆盡,「臣,不敢。」

少年目光一轉,在殿內某個角落掃了掃後,勾起嘴角,像是看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揮了揮手沖薩達不耐煩道,「既然沒事,那就去吧。」

薩達握緊了雙拳,極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緩緩地退了出去。

臨到門前的時候,回過頭看了那座上少年一眼,黑眸裡翻滾著恨意和不屑,末了,憤恨地扭過頭,揚長而去。

「阿丘,出來吧。」少年收回放在扶手上的手,歡快地晃了晃腿,把□□的肌膚都用寬大的衣袍包好,看著一個角落,紫眸裡閃爍著興奮,臉上的表情和剛剛截然不同,似乎多了幾分天真的期待,連身體都沒了剛剛那股氣勢,倒像是個在等糖的小孩兒。

「陛下。」角落裡走出一個青年,黑髮黑眸,看上去剛毅而又沉穩,身上穿著厚重的軍裝,擡起頭來看了眼座上的少年,注意到他的臉色變了變,嘆了口氣,轉道,「阿瓊。」

阿瓊的臉上重新化出笑意,從椅子上跳下來,蹦蹦跳跳地撲進安丘的懷裡,笑道,「你聽見了嗎,他剛剛說我快要死了哦。」

安丘沉默了一會,揉了揉他頭頂鬆軟的頭髮道,「不會的,你的身體會好起來的。」

「才沒有,」阿瓊皺了皺鼻子,「從登基開始到現在,一天不如一天,真沒用。」

「陛下。」安丘皺了皺眉,加重語氣道。

「嗯?」阿瓊把臉邁進安丘懷裡蹭了蹭,應道。

「薩達家的事情,真的沒有迴旋的餘……」

阿瓊突然踮起了腳,對上他的鼻子,紫眸一閃一閃的,「沒有,不要懷疑我的決定哦。」

安丘看著那雙亮晶晶地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後,點點頭道,「是。」

「阿丘阿丘,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替我守著這空中皇城,等到下一個『源』出現嗎?」阿瓊仰起頭,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樣,滿臉希冀。

安丘看著那張早就不復過去光彩,被啟恆石索取到竭盡的臉,良久,才動了動喉嚨,輕聲道,「會的。」

「真的?」阿瓊踮起腳,湊近了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睛裡含情脈脈,硬是把高大的安丘拉到和他差不多的高度,然後盯著那雙黑眸,溫情從他紫色的眼睛裡驟然消失,頂替的是星星點點的瘋狂,他眯了眯眼睛。

「你不應該和我一起死嗎?我不在的空中皇城,你有什麼好守的?」阿瓊的聲音充滿了冰冷,好似一瞬間又成為了那個高高在上地帝王。

安丘的身體一僵,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凍住了一樣,看著眼前的少年,動彈不得。

「哈哈哈,跟你開玩笑的啦,看你嚇成什麼樣了。」阿瓊跳起來在安丘臉上歡快地親了一下,鬆開了勾著他脖子的雙手,然後轉身就走。

「……陛……阿瓊,你去哪?」安丘回過神時,那人都走出去十幾米了,他連忙朝前走了兩步,想跟上對方。

「別跟啦,西瑞爾提供的情報讓下面的人快點分析,調整各星球防陣,加重軍事培訓和研究,讓威特用點心思,快點把女王蜂的事情研究完,費用儘管從國庫裡拿,不夠就從我私庫裡補,你全權管理,等量的啟恆石我會準備好的,」少年腳步不停地往前走,「等西瑞爾好點了就讓他上來一趟,哦對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得,瓊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臉上帶著笑意,「還有他家那個小朋友,也帶上來吧,和你一樣純正的黑髮黑眸,我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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