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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妾》第79章
第077章 對決

  「墨塵。」軒轅寧望著輪椅上的男子,周身的殺氣隨著口中念著的二字越發的濃烈。

  「第二宮的宮主,墨塵。他怎會出現在這裡?」飛劍疑惑,這句疑惑他只敢放在心裡,不敢說。畢竟,此刻與慕容小姐合奏的人,不是王爺。「而且,看慕容小姐的樣子,似乎對於墨塵突然的加入,並不反感!」

  斜眼看向王爺,他終於在王爺的臉上,看到了除了冷靜,默然神色外的怒火。

  飛劍硬頂著頭皮,承接著軒轅寧的殺氣。

  「王爺,不過去嗎?」飛劍沉聲問道。

  「你的簫呢?」軒轅甯黑眸緊盯著十七和墨塵,耳旁聽著柔和溫暖的樂聲,面色更加黑沉,仿佛圍繞在耳邊的不是動聽的音樂,而是魔音!

  飛劍遲疑的將別在腰間的玉簫拿出來,剛要交給軒轅寧,就聽到軒轅寧如經霜帶雪般的聲音說道:「吹出殺豬的喊叫聲。」

  話罷,軒轅寧緊盯著十七,緊握的雙拳,關節處已經泛白。

  飛劍嘴角一抽,拿著簫的手輕微顫抖,縱使他吹簫數年,各種難度的曲子,他都能夠完美吹奏。但,這殺豬的聲音……

  「快吹。」片刻後,見他仍舊沒有動靜,軒轅寧催促道。

  拿著玉簫的手越發的顫抖,飛劍的嘴角也不斷地抽搐,王爺可從來沒有提出過無理的要求,玉簫緩緩放置唇邊,他緊蹩兩道濃眉,施以內力氣體用力的吹。這一次,他放棄追究了對於吹簫的技術,極力的追求殺豬的叫聲。

  原本眾人還沉浸在琴與笛完美結合的隱約中時,突然一道尖銳的簫聲加入,生生的破壞了這一美感。

  琴聲與笛聲戛然而止。

  十七抬頭看向墨塵,二人臉上有著同樣的疑惑。

  尖銳刺耳的簫聲在二人和聲停止後,也消失了。

  墨塵清明的眸子抬頭看過去,那棵大樹後有人。莫非是有人不想看到他與慕容十七合奏,所以才會如此?

  十七同樣疑惑的看向那棵大叔,簫聲就是從那棵大樹後傳來。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有人故意破壞?不想讓她勝出?此時,她將懷疑落在了軒轅默的身上,若說有人不想讓她勝出,恐怕只有軒轅默,畢竟他要用娘來威脅爹和她。沉靜的面容上掠過一道殺氣,這首曲子,她可是用了全力!若是因此而落敗,她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淩夜原本沉浸在這種聽覺盛宴中,為十七的高超的琴技而折服,在她編織的世界中,沉淪,迷醉。結果,這突然出現的尖銳簫聲,破壞了美感,讓他有些惋惜。畢竟,想要聽到如此絕頂的琴樂,實屬難得。

  「慕容十七,她究竟騙了本王多少!可惡。」剛才在眾人沉浸在音樂世界中時,只有獨孤傲天是黑沉著臉的。見十七如此光芒四射,他不敢相信。這樣的她太過耀眼。

  「也許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淩夜看著沉靜的十七,喃喃的說了一句。其實,慕容峰是軒轅默的人,而慕容十七也必定會受到軒轅默的控制,所以她所做的一切,並非她願意的。

  就連淩夜也沒有發現到他心態的變化。十七對他而言,也並非剛開始那般厭惡。也許是不久前看到柳月飛狠毒的表情,才會對十七有了另一番的感覺。

  柳月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憑她的猜測,應該是軒轅默來了!他不能讓慕容十七取勝,所以才會破壞!畢竟,掌握了李婉兒的命,就能夠很好控制慕容峰和慕容十七。她看向十七的時候,目光是高傲的,神態是得意的。

  昨日,軒轅默派人送信給她,讓她今日務必參加這場比試,不要讓慕容十七有機會取勝。在信的最下方,寫了幾個字,清楚的說明了原因,她這才知道,原來軒轅默是想要利用慕容十七!

  不想讓古馳醫治好李婉兒。從這一點上能夠看出,軒轅默固然對慕容十七有特別的感覺,可她還沒有重要到可以牽制軒轅默。

  樂聲戛然而止,氣氛也隨之演變尷尬。

  有些武功的人都能夠聽的出來,這聲音是從不遠處而來。便都將目光放在了那棵大樹上。

  古馳眯著雙眸,危險的氣息圍繞在眼底深處,一股熟悉的殺氣讓他汗毛直立,他有種直覺,那棵大樹後的男子,是軒轅寧。

  正欲起身前去,可眼下情況並不適合。況且就算是大樹後的男人是軒轅甯,那又如何?

  不過,若真的是軒轅寧,他在這個時候破壞慕容十七和墨塵的合奏,說明了什麼?

  大樹後,飛劍挺直背脊,額頭上冒了一層細汗。

  「飛劍,這是你跟隨本王身邊,做的最為成功的事。」軒轅甯勾著嘴角,笑道。周身陰寒的殺氣也隨著琴聲的停止而消失。此刻的他仿佛十四五歲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見到心儀的女孩子與其他男子親密,便氣血沖頭。可此刻的他,已不再是十四五歲。

  聞言,飛劍的嘴角又抽搐了。

  這種事,是突破了理智,憤怒占了上風,軒轅寧知道,他只能做一次,絕對不能有第二次。

  因為,在無意間看到十七臉上的殺氣,她今日來此,必定是有著某些原因想要古馳或者墨塵相助。

  這一次是他太過魯莽,破壞了她的計畫。

  墨黑深沉的眸子半眯,二人皆是神醫,十七能夠有的目的就是讓二人救治某人。而這人肯定與她有著緊密的關係,否則絕對不會讓她在今日的比試上如此費心。

  不是慕容峰就是李婉兒。

  難道……深沉悠遠的眸子一亮。他怎麼會忘了軒轅默。

  在他們剛剛離開的時候,主持男子鎮定嚴肅的聲音響起:「剛才發生了意外,慕容小姐受到了干擾。比試繼續吧。」是誰破壞的不重要,畢竟這裡是西山,人多,也許是某個人想要連著吹簫呢。

  眾人固然惱怒,也對此沒有追究。

  十七擰眉,心中早已充滿了怒火,再將手放在琴上的時候早已沒了剛才的感覺,彈琴需要的是心境。心境被破壞,再想修補,很難。

  氣氛突然靜了下來,因為她的沉默。

  突然清脆的笛聲響起,曲調在重複著剛剛的曲目。靈動溫馨的樂符,讓人為此迷失沉醉。十七白皙的素手微動,再一次的調撥琴弦。完美的琴聲與笛聲結合,再一次震撼人心。

  大樹後的軒轅甯幽深的眸子,暗沉的光芒越發的幽暗。挺直的背脊,堅硬而充滿殺機。

  「走。」一張銀白色的面具帶在臉上,掩蓋住他的容貌和身份。軒轅寧轉過身,不再看十七和墨塵的配合,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對著飛劍命令道。

  飛劍揚眉,這時候離開?見軒轅甯戴上了面具,他也拿出了黑色面具帶上。

  二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人發現大樹後,隱藏的和何人。而剛才殺豬般的簫聲,也成為懸疑。

  縱使古馳懷疑是軒轅寧搞的鬼,可他沒有十足的證據,因為他根本不相信軒轅寧會沒有了理智,做出如此衝動而且幼稚的舉動。

  十七只是懷疑軒轅默。

  淩夜等人沒有多餘的心思追究。

  所以,這場因為不小心醋打翻的插曲,也不會引人注意。

  二人合奏,創造了經典。

  在中間之時,十七突然改變曲風,不再溫馨甜蜜,反而是四面逢敵的衝鋒,砍殺。每一個音節的跳動,每一個音符的流露,皆不是紙上談兵,而是真槍實彈。

  這是她從開始到現在甚至未來都要面臨的局面。

  她將在其中掙扎,求生,反擊。

  驚心動魄的琴樂帶領著人們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可還未融入其中之時,音樂的曲風突然逆轉,變成了輕快中有著淡淡的溫馨。

  所有的轉變,快而縝密,震撼全場。

  纖手停止,音樂飄散於高空中,回蕩耳際。

  偌大的西山上,除了風聲,鳥啼聲,只有安靜。

  待過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眾人們才反應過來。雷鳴轟動的掌聲響起。接著是才子佳人們讚美,「這是我聽到的最動聽的琴樂,它感動了我!」

  「是啊,太震撼了!今日沒有白來!」

  「慕容小姐的琴技堪稱鳳天國第一人啊!而且,她好美啊!」

  西山一行,四場比試,讓慕容十七成為了古代版宅男們心中的女神。女人心中的楷模,以後練琴,就要達到這樣的程度。

  也因為這一行,鳳天國的第一才女柳月飛的地位被撼動了!而且,似乎剛才還追逐著柳月飛的目光,也在逐漸的轉移到十七的身上。

  就連一直以厭惡慕容十七自稱的獨孤傲天,也不禁對她另眼相看,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今日的慕容十七,變化太大,仿佛是另外一個人。一舉一動間,媚態天成。

  淩夜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蒙的雙眸緊鎖住十七。心底只有一個疑問,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柳月飛面色鐵青,儘管她極力的鎮定,而且嘴角上也有完美的笑容,可她的心在顫抖。今日慕容十七彈琴的水準明顯高出盛宴上的一倍!這麼說來,她是在隱藏實力!

  太可怕了!她柳月飛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可怕的對手!

  一個知府的女兒,在被人利用嘲笑的前提下,竟然會有如此華麗的變身!

  古馳黑眸幽深,曾經,他認為清音的琴技最為高超,世間難有人能夠與清音相比,可現在看來,慕容十七有過之而不及。

  而且,慕容十七心機深重,深沉內斂,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恥辱。清音很單純,沒有心機。兩者相比,清音就像長不大的女孩。而慕容十七,卻是歷練很久的陰謀者。這樣的女人,危險。固然一舉一動間,牽動人心,可,他還是覺得,她很危險。

  這樣的女人,一旦愛上,就會身不由己。

  毋庸置疑,今日是她勝出。而他會救治她想要救的人。

  與火熱相比,清泉般透徹的男子,仍舊是淡淡笑意,如水波般清澈中適當的有著疏離的眸子,看向十七。

  這樣的眼睛中的光芒,沒有任何的企圖和目的,乾淨而舒心。

  十七觸及到這樣的目光,心神一顫。畢竟,從她有記憶以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男子,如此超脫凡俗。在她的認知裡,人不可能沒有目的。所以,孟超的背叛她不意外,欲望與目的都是她的認知。

  她也見過大公無私奉獻的人,讓人不由自主的替他惋惜。

  不遠處的梅花,見到十七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墨塵的身上,不禁,清秀的小臉,神色黯淡。

  淩夜也發現了十七對墨塵的關注,心裡立即升起了一絲異樣。她……

  接下來是柳月飛和淩夜。顯然,二人的琴技都很高,可跟十七帶給眾人的震撼,他們還是遜色了不少。

  十七回到座位上,梅花立即將空杯倒滿了水:「小姐,那些人都看傻眼了呢。」

  聞言,梅花臉上綻放了明媚的笑容,她瞥了一眼墨塵,對十七說道:「想不到剛剛無塵公子竟然與小姐合奏。」

  「很奇怪嗎?他沒有與人合奏過?」十七疑問。剛與墨塵合奏的時候,聽的出來,他吹笛的技巧很高,他應該是長吹。否則不會與她配合的如此默契。

  梅花神色有些複雜,點頭道:「是,而且之前從未聽說過他會吹笛。出塵公子今年二十五歲,可身邊沒有一個女人,也未曾聽說他為某一個女人吹笛,更何況與女子合奏呢。」說完這些,梅花竟然在想,墨塵的突然出現,是不是與小姐有關係?他來這裡,就是為了見小姐?

  要是這樣,她緊盯著墨塵。

  「哦?」十七很是訝異。沒有和其他女子合奏過?十七抬頭看向墨塵。

  卻發現剛才還在的墨塵,竟然沒了蹤影!

  十七又看了眼四周,還是沒有墨塵的影子。這下,對他出現,且與她合奏,十七難掩對他的懷疑。

  若這一切又是一個局,那又是誰在害她?

  若不是局,那墨塵的出現是為了什麼?

  不會……不會只是單純想要與她合奏?

  「出塵公子剛剛離開。」梅花輕聲道。

  十七眉梢微抬,陷入沉思。

  在她驚疑思索間,柳月飛和淩夜已經相繼彈奏完畢。

  也有人為他們的表演鼓掌。

  半刻後,結果沒有懸念,這次西山比試,最終勝出者就是慕容十七!

  聽到答案的獨孤傲天呆愣了半刻,果然,他沒有可能恢復武功了。

  柳月飛將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眾人的身後,他來了!

  「小姐,夫人有救了。」梅花激動的說道。

  十七點頭,緊繃一天的神經在聽到結果的瞬間鬆弛了。笑容很輕鬆,「走,去見古馳。」明日就要去向軒轅默要解藥,她想今日就讓古馳為娘親醫治,

  「是,小姐。」梅花點頭,尾隨其後。

  二人剛剛起身,就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她二人的面前。

  「慕容十七,你認為古馳能救得了你娘嗎?」冰寒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

  十七抬頭看向擋在面前的男子,黑眸一緊,垂下的手在袖子中緊握成全,鎮定的笑容浮現在嘴邊,她笑道:「三王爺何時來的?要是剛剛到,那就可惜了,比試已經結束了呢。」

  避而不答,也沒有必要回答,他下毒,她找人解毒,這是再正常不過的邏輯。

  軒轅默的鷹眸內富含血雨腥風,緊抿的薄唇洩露著絲絲冷氣,「你想掙脫本王的控制?又或者,你根本不想與本王有接觸?」在他期盼著每十天的一次見面時,她竟然選擇來西山,使出全力比試,想要贏取神醫古馳的救治。

  這時,大部分的人都已經下山。

  淩夜和獨孤傲天下山前,看到十七和軒轅默的對峙,多打量了兩眼便收回了視線,畢竟他們與軒轅默是對立面,能夠不接觸最好不要接觸。所以二人便下了山。

  柳月飛本想與軒轅默一起下山,可她剛剛到了他們的面前,就聽到軒轅默說道:「本王與慕容十七有重要的事情商談,你先下去吧。」

  「好。」柳月飛順從的答應道。在山下的路中,她怎麼也平復不了痛苦的心,最近,只要有慕容十七出現,他的眼中就會沒了她的影子。

  這對她不公平!

  心中不止一次的對軒轅默這樣喊著,他始終都沒有聽到。

  軒轅默鷹眸鎖定十七,不錯過她芙蓉般清雅秀麗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說,你究竟想做什麼?你認為只要解了你娘的毒,你就能夠逃脫本王的掌控了嗎?」

  十七唇上的笑意不減,且有著遞增的趨勢:「三王爺,氣大傷身,消消氣。如您所猜測的那般,為了給您省點麻煩,不必每隔十天都要浪費時間給我解藥。我就來這裡試試運氣,呵呵,沒想到贏了,既然如此,不能浪費了。還是讓古神醫解了我娘的毒吧。」

  「慕容十七!」軒轅默壓抑著怒氣,低沉的吼道。

  「氣大真的傷身,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爹對三王爺而言很快就會失去利用價值,所以,三王爺何必苦苦糾纏?」唇邊笑容消失,十七緊盯著軒轅默的陰謀,一字字的咬出口。

  爹早就對他沒用了,五年內的時間,他已經物用其盡,留著爹不過是等著他成功登上皇位後,再除掉。畢竟,爹手中有著他想要謀朝篡位的證據。這個時候不能出一絲差錯。

  其實,若他不對爹下殺心那麼,證據永遠都不會露在世人的面前。

  聽到十七話語,軒轅默冷笑,不耐的再一次低吼:「本王想要聽到的不是這個!」

  「那三王爺想要聽到什麼?是我膽戰心驚的回答,我不會讓古馳救我娘?」十七同樣冷笑道。到了今日,戲也沒有必要演了。她和軒轅默都是聰明人,都知道對方在想著什麼,所以她要讓他知道,用娘牽制她和爹,不是最好的辦法。

  「慕容十七!」軒轅甯咬牙切齒,「本王想要知道的是,你是否是不想要見到本王才讓古馳解毒?」

  十七眼中浮現一絲異色,她到底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怎麼此刻她如此愚笨,沒聽清他的問話嗎?

  「我不能讓娘每十天遭受一次罪。」十七還是不懂他想要知道什麼,或者想問什麼。總之,軒轅默的反應是怪異的,難解的。

  聞言,原本還怒火沖天的軒轅默轉眼間變了態度,不過他仍舊是冰冷,「咕嘟,只能每十天服用一次解藥,直到半年之後,便可全部解除。」言外之意就是告訴她,這蠱毒只有這一種方法可解。

  十七神色一沉,不再出聲。不管有沒有希望,她都要試試,否則今日大露鋒芒,得不償失。

  軒轅默彎腰低垂著頭,在十七的耳旁說道:「自從慕容峰被本王利用的那天起你們全家人都不會逃出本王的掌控。就算古馳為你娘解了毒,結局仍舊不會改變。」

  話罷,軒轅默甩袖揮出寒風,留下霸道自信的背影。

  十七立在原地半眯雙眸,袖子下緊握的雙拳緩緩的鬆開。

  「小姐?」梅花出聲叫醒出神的十七。

  「走,去找古馳。」十七立即清醒,立即沉聲說道。此刻最重要的是,讓古馳救娘。

  梅花點頭,跟在她的身後,用著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小姐,聽牡丹說,這兩日天下樓收到了很多的資訊,都很隱秘精准。所以,梅花相信,天下樓在小姐的手中越來越強大。屆時,任何人都別想欺負小姐。」

  「我夢想就是如此。」十七回道,足夠強大,才可不必偽裝受辱。

  古馳就坐在原地等待著十七,見十七走到面前,他笑道:「慕容小姐,果然不同凡響。四場比試,皆是第一,說吧,你想要救誰?」

  「我娘。」

  山下,軒轅默快步走下,身後緊隨的流沉,一路沉默,快到山下時,出聲問道:「既然慕容小姐不受控制,那是否需要屬下除掉她?」

  聽言,軒轅默刀刻般深刻的五官皆是一冷,寒聲道:「她是聰明人,雖然不受本王的控制,但她也不會出賣本王。所以,無需動她。」她重視家人,絕對不會用家人做賭注,所以,他料定她不會讓慕容峰出賣他。

  流沉應道:「是。」

  山下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緊張的神色一松,起身迎了上去。

  軒轅默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冷聲道:「回城吧。」

  聞言,柳月飛心痛而失望,唇邊的笑容有些僵硬,「三王爺就沒有什麼話相對月飛說的嗎?」畢竟今日她上山,也是受了他的命。

  軒轅默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今日辛苦了。」

  「王爺!」柳月飛因急切而直呼其名。她真的很想知道,一個隱藏在心底,一直想要知道的那個答案。

  「何事?」軒轅默皺了皺眉,最近柳月飛越來越放肆了,竟敢以這種口吻對他講話,是否是因為為他辦事,就可以理直氣壯?

  柳月飛深吸了一口氣,掃了一眼軒轅默身後的流沉,咬了咬牙,問道:「在王爺心中,究竟有沒有月飛?」她只想知道答案,有了答案後,她才知道接下去她該做些什麼。若是他心中唔她,她也無需做這麼多。

  鷹眸一閃,軒轅默輕皺的眉頭緊皺,冰冷之意泛在眼眸之中,過了半刻才說道:「待本王登基之時,你就是本王的皇后。」她是左相之女,身份高貴,做皇后最合適。不過,他心中究竟有沒有她?掃了一眼柳月飛美貌,女人對他而言只是暖床或者利用之需,沒有其他用處。

  所以,哄她一下又有何妨?

  而且,今日他才發現,慕容十七竟然能夠引起他的注意,並且,他對她也有著眸中特殊的感覺,閱人無數的他,縱使有過無數的女人,可這些女人在他眼中,絕對不會重要的讓他不顧身份闖入皇宮相救。

  等到登基之時,就封她為妃吧,這是他給她最大的榮耀。畢竟知府的女兒身份本就低微,能夠為妃就是天大的榮耀了。

  親耳從軒轅默的口中聽到這一切,柳月飛難掩心中激動,「月飛知道了,謝三王爺。」做他的皇后,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

  軒轅寧帶著面具從西山頂峰下來之後,就立即前往慕容府,他要確定生了病或者中了毒。

  雖是白天,但是軒轅寧和飛劍的武功都很高,在慕容府中行走,暢通無阻。

  一路上,軒轅寧已經定下來兩個人選,一個十七的娘親,一個是十七的爹。

  慕容峰每日都有去上朝,他沒有察覺到異樣。

  那麼就有一種可能,軒轅默以李婉兒來要脅十七。

  在慕容府中熟練的行走,軒轅甯曾經看過慕容府的地圖,所以在行走時,頗為熟練。

  到了李婉兒的房間後,二人縱身一躍已然飛到了房頂上。

  掀開一片瓦片,能夠看到裡面的人。

  此時,李婉兒正在繡花,而軒轅甯未能看到李婉兒的面色。所以還未能判斷,究竟李婉兒所中之毒是什麼。

  「紅兒,去叮囑廚房,晚膳多做些十七愛吃的菜式,特別是剁椒魚頭。她喜歡吃這些。」李婉兒抬起頭對著守在一旁的紅兒吩咐道。

  紅兒笑著點頭:「自從二夫人和三夫人離開府中後,夫人的臉上多了笑容,就連小姐也和以前不一樣了。真是太好了。」紅兒一邊感慨,一邊走出房間。

  聽到紅兒的話後,李婉兒笑了。是啊,自從沒了二夫人和三夫人。她和老爺也能每個晚上在一起,現在的十七有很聽話,這輩子,她無所求了。

  房頂上的軒轅寧也在此時看到了李婉兒的面色。

  表面上看並無異樣,可是在李婉兒的手背上,他看到了一條隱隱現出的紅線。這是中了西域罕見的蠱毒,無藥可解!

  此蠱毒,詭秘陰毒,只有續命的藥物!先是每隔十天服用一次,半年之後但看中毒者的命運,若是能夠挺過去就還能活個一年半載,若是挺不過去,就只能活這半年。

  除非……軒轅寧神色微變。

  ‘砰砰砰’

  「娘,我可以進來嗎?」門外響起十七的聲音。

  「進來吧。」李婉兒應道。

  十七進來之時,古馳也跟在後面。

  李婉兒見到十七身後的古馳,疑惑的問道:「十七,這是?」

  「這是神醫古馳,最近娘的身體有些不好,那些庸醫根本看不出什麼來。上次娘就是服用了他的藥,才清醒過來,所以,這一次,我去找他,讓他來為娘親自診脈。」十七走上前扶住李婉兒,柔聲說道。

  在聽到十七說到用了他的藥時,古馳揚了揚眉,他何時給過她藥?

  李婉兒禮貌的對古馳點了點頭,然後慈祥的看著十七,笑道:「讓十七費心了。其實娘這幾日已經沒有大礙了,無需請神醫過來的。」

  十七笑容微微收斂,心道:娘,你怎會知道若是沒有解藥,明日你就要再受一次錐心之痛?扶著李婉兒坐下後,十七笑道:「看看總比不看好。」

  「好吧,麻煩神醫了。」李婉兒不多拒絕,畢竟神醫已經被請進了家門,不讓他看看豈不是讓人家白來。

  古馳古怪的看了一眼十七,原來她也可以如此真性情的對待一個人,不過,這個人必須是她所重視的。而這樣的她,卻讓他有著莫名的感覺。

  收斂心神,古馳走過去坐在:李婉兒的對面。

  右手搭在李婉兒右手腕上。

  時間過得越久,古馳的面色就越為複雜,看向十七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的懷疑。

  察覺到古馳傳遞來的目光,十七抬頭看向他,他的面色沉重,還有些質疑。看他要開口,十七搖了搖頭,有些話不要當著娘的面前說。

  房頂上,軒轅寧與飛劍已經離開。

  古馳點頭,然後收回手,目光掃了一眼李婉兒左手背上隱現的一條紅線,這條紅線若是不仔細看還真難以發現。抬頭對慈祥溫柔的李婉兒說道:「夫人身體並無大礙,只需要靜心休養,服用幾帖藥,便可恢復。」

  「麻煩神醫了。」李婉兒點頭謝道,隨後讓十七親自送古馳出府。

  走過兩座亭子,最後與古馳在一間亭子內坐下。

  看到古馳沉重的面色,十七皺眉問道:「是否可解?」

  古馳充滿審視的目光在十七的身上盯了半刻,其實有些疑問他想要問出口的,可是,他與慕容十七並不算熟識,而且,她與軒轅寧也有著某種微妙的關係,所以,疑問並未出口,他平靜的回道:「夫人中了西域最為罕見的蠱毒。此蠱毒詭異狠毒,中毒者沒有人能夠活下來。此蠱毒養在夫人體重有五年之久,在十天前才發作,且服用了一次解藥是嗎?」

  「是。」十七點頭,聽聞他話中對蠱毒的描述,她神色略微深沉寒冷。

  「此蠱毒無藥可解,而夫人的性命也只能維持半年之久。而這半年內都要服用一次解藥。每一次蠱毒發作,必定是昏迷不醒,渾身發燙。」古馳說道。對於這種蠱毒也並非不是無藥可解,可是……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那樣去做不值得。

  聞言,十七袖子下的手緊緊握住,半眯的眸子中,煞氣浮現,與凜冽並存。深吸了一口氣,她聲音凜若寒冰的說道:「請直接告訴我答案,能救還是不能救。」

  「不能。」古馳堅決的回道。「若是五年前救治的話,還可以一試,但是,已經過去五年之久,蠱毒已經發作,所以,已經無法救治。」

  十七緩緩的閉上雙眼,壓抑著痛苦跳動的心臟,腦海中一直迴響著這二字。不能,不能解毒,半年之後,娘就會離開她的身邊。

  那種只有親人才能給予的溫暖,難道她能夠擁有的時間是如此短暫嗎?

  就算她此刻想要殺了軒轅默,那又有何用處?而為了今日,費勁心機,又有何用?!

  爹娘不過是一場場陰謀內的犧牲者,處在權利的漩渦,就算躲避了軒轅默,還有其他人。

  陰謀手段無處不在,前世她的生活不就是如此嗎?可以兵不刃血的殺人。

  怪就怪她手段不夠,心機不夠。還有出現的時機不對,若是五年前就穿越而來,也許就不會發生今日之事。

  待她再睜開眼睛之時,古馳已經離開,在石桌上,放有一個瓷瓶。

  十七雙手有些顫抖的將瓷瓶拿在手中。這是可以維持娘半年性命的解藥。

  半年……

  回到房中時,李婉兒溫柔的臉就在她的面前,「送走古神醫了?」

  十七壓制了下喉間的酸楚,笑著點了點頭,「嗯。」

  「娘讓廚房今日做了你喜歡吃的剁椒魚頭,還有其他幾樣小菜,這兩日看你瘦了不少,要多吃些才行。」李婉兒柔聲道,溫暖的手溫柔的撫摸著十七的頭。她的十七可是越長越美了。

  十七眼睛泛紅,拼命的壓制著突破喉間的酸楚和痛感。拼命點頭:「十七聽娘的話,一定多吃,不過到時候,胖的跟個小豬似的,娘可不要嫌棄十七。」

  「呵呵,娘怎麼會嫌棄十七呢,十七可是娘心頭肉。不管十七變成什麼樣,都是娘的女兒。」李婉兒笑道。

  「我真想一輩子留在娘的身邊,娘,不要離開我好嗎?」十七將頭埋在李婉兒的雙腿上,聲音有些悶悶的似有些請求的說道。

  李婉兒帶著暖意的手拍著她的頭,忍不住的笑道:「十七長大了,終歸都是嫁人,怎麼可能一直留在娘的身邊?」

  十七不再言語,只是感受著心靈上,帶來的一波波的疼痛。如若她沒有嘗過親情的味道,那麼,她就不會眷戀,更不會有現在的疼痛。

  可,一旦這種溫暖包住了她的心,溫暖將要脫離之時,她還剩下什麼?

  「娘,這瓷瓶裡是古神醫留下的藥,以後每十天服用一次。」十七從懷中拿出瓷瓶,交到李婉兒的手上,輕聲說道。

  「好。」

  用過晚膳後,十七回到房中,就讓梅花來到房中。

  十七背手立在窗前,望著天上的一輪冷月,對著身後的梅花吩咐道::「讓牡丹查到墨塵身在何處。」

  「難道古馳沒有為夫人解毒?」梅花聽到十七的話後,猜測道。

  「他說無藥可解,可我不相信,無論如何,不到最後我都不會放棄。」十七寒聲道,既然古馳不能解毒,那麼墨塵呢?也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梅花點頭:「是,我這就去找牡丹。」

  ……

  四王府

  軒轅寧回到府中後,就一直在書房獨自一人下棋。飛劍則留在慕容府繼續探聽消息。

  飛劍回來後,進入書房。

  「四王爺。」

  軒轅寧頭未抬,只是冷聲問道:「古馳是否為慕容夫人解毒了?」

  「沒有。古馳怎麼可能會為慕容夫人解毒呢。要想解毒,就要耗費五年的功力,他怎會為了沒有交集的李夫人將辛苦五年的功力獻出來?」飛劍搖頭回道。

  「是啊,不僅需要五年的功力,而且還要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能下床走動。對於古馳而言,這種事他絕對不會做。不過,他不做,不代表墨塵不會做。」軒轅寧輕聲說道。

  「慕容小姐已經讓人去找墨塵了。」飛劍沉聲道。

  聞言,軒轅寧執著棋子的手略微一顫,玩著棋盤,他沉默了半刻後說道:「派人監視慕容府的一舉一動,本王先安排兩日,兩日過後,去慕容府。」

  「王爺?!」飛劍驚喊,「這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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