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危機降臨

　　聞言，十七這才抬眼看向柳月飛，黑色瞳眸閃現耀眼的光芒，唇邊的笑容好似看穿了柳月飛的心思，她笑道：「柳小姐想要問什麼大可開門見山，無需拐彎抹角。」她絕對不相信柳月飛的主要目的是獨孤傲天。畢竟，宴會開始到現在，柳月飛沒有看過一眼獨孤傲天。

　　就算柳月飛對獨孤傲天有興趣，那也絕對不該問她，應該問的也是鳳天國第一美人程雪兒，顯然，她的目的並非是此。

　　柳月飛黑眸一閃，眉峰微蹙，她想不到慕容十七會如此敏銳，幾番思量間。柳月飛溫和的輕笑道：「慕容小姐想多了，我不過是好奇。」

　　十七揚了揚眉，同樣淡淡的笑在十七的嘴邊有著了然的冷意，壓低的聲音重複著這兩個字，「好奇？」

　　柳月飛微皺起黛眉，正要開口以作解釋。

　　不料，十七已經起身走向她，看著她，巧笑嫣然道：「既然柳小姐好奇，那麼我就告訴你吧，從始至終，十七心儀的人都不是端王爺。應該說，還沒有一個男子能夠讓我心儀。」

　　柳月飛不語，十七的話語她多半是不相信，畢竟十七成為了獨孤傲天的侍妾。那麼，她這一番說辭，是想擺脫什麼？

　　面對柳月飛的沉默，十七仿佛沒有發現，她接著說道：「那麼，柳小姐心儀之人是端王爺嗎？若真是如此，今日盛宴結束後，依照柳小姐在盛宴上的表演，端王爺必定能娶你為側妃。」

　　一席話落下，柳月飛面色大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十七。「慕容小姐多想了，至今為止，我也沒有心儀之人。」快速地解釋，話落，她才意識到自己的驚慌，立即別過頭看向他處。

　　「哦？是嗎？」十七似笑非笑的反問。低垂的眼底泛起一層光亮，不是獨孤傲天那就是……

　　是什麼人能夠讓一向鎮定的柳月飛亂了陣腳？

　　猛然，宴會開始時，柳月飛放在軒轅默身上的目光的一幕毫不預警的重播在十七的腦海之中。

　　十七眼前一亮，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柳月飛。

　　「我別無他求，只希望能夠在今夜完成所願。若是有人擋在我的前方，阻擋了我多年的夙願，我會……用性命捍衛。」從遠處收回目光後，柳月飛看向十七，迷離中透著些許堅定的目光，毫不躲閃，應該說其中還有警告的意味。聲音清冷的陳述著。

　　「今晚的月亮很圓。」十七側頭，掩飾嘴邊的冷笑。暗想，柳月飛是少見的聰明人，她怎會如世俗女人般，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威脅而堤防。甚至前來找她。實話實說，她對軒轅默沒感覺。

　　應該說，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與軒轅默之間將有一場無法避免的鬥爭，關乎於生命的鬥爭。

　　柳月飛深深的看了一眼十七後，留下了幾句話，轉身離開：「我佩服你的隱忍力。僅是幾成的動力就能將琴樂彈奏得如此完美。希望……日後我們是朋友。」若是她們是敵人，一方必定慘敗收場。

　　她離開後，一直沉默的錦色幾步走向十七，不解的問道：「小姐，柳小姐剛剛在說什麼啊？錦色都聽不懂，還有離開前的那幾句好是什麼意思呢？她是不是琴技和作詩都不如小姐，便起了嫉妒之心？」

　　當錦色走近時，十七立即將眼中冷冽的光芒收起，換上懶懶的笑意，隨意的揮了揮手：「誰知道呢。我們回去吧。」柳月飛的琴技極高，雖然比不上她，但是文學方面，柳月飛完全勝出。她做的那幾句詩全部是盜竊，與柳月飛的原創沒辦法比。

　　「一定是。」錦色重重的點頭。如今的小姐在她心中，堪比女神，誰都比不了，就算曾經的第一美人程雪兒，第一才女柳月飛，在她心中也只能排個第二第三。

　　錦色那點小心眼，十七一眼就看透了，只是搖了搖頭。她不能要求太高，現在的錦色已經聰明不少了，想要她學會玩心計，恐怕比登天還要難。

　　朦朧月光下，行走於微風吹拂的小樹林內，這是在享受著生活。

　　雙手背後，十七一步步的走著，每一步看似輕浮，可她知道，回到盛宴上，這每一步都必要堅定。

　　陸陸續續已經有人回去了。比起十七的落單，結伴而行的小姐們，路徑十七的身邊時，立即收起嬉笑的神情，以往見到十七，她們必定會嘲笑一番。可今夜的十七，展現出來的才藝，並非她們能夠比擬的。所以個個低著頭從十七的眼前快速的走過去。

　　繼續向前走時，一道絳紫色的身影擋在她的前方。

　　看起身形，便知是四王爺軒轅甯。

　　第三場比試即將開始，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會是來找她的吧？

　　「那首曲子叫什麼？」見她走近，軒轅寧深沉幽暗的眸子鎖定在十七的身上，沉聲問道。一首起伏迭起的曲子。先是平靜如水，後是驚濤駭浪。仿佛曲子暗藏的曲意是對他的映射，所以，在琴聲停止後，他仍舊震驚。他對琴精通，甚至可以說，天下間還沒有任何一個女子的琴樂能夠入進他的眼。

　　可今夜，毫無預警，她的曲子卻能穿透許多堅固的防禦，敲打著他的心，帶給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的震撼。

　　停下步伐，十七抬眼看向軒轅寧，他果然是特意來找她的。不過，他就是想要知道這個？

　　她哪知道叫什麼，臨時創作，還沒來得及取名，聳了聳肩，隨意的懶懶的回道：「原創。」

　　「原創？」軒轅寧反復念著這兩個字，原來這首曲子叫做原創。嘴邊浮現一絲苦笑，笑容隱秘的難以讓人察覺。

　　「還想知道什麼？」十七直覺他來找她的原因不會如此簡單，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渾身上下充斥著神秘與壓抑的氣息，這種氣息若不是多年來修煉養成，絕對不會如此隱秘和隱忍。這也造就了他那一般人無法相比的心計。

　　鳳天國上演的一場場權利的爭奪，她相信，他必定全部掌握。

　　所以……他定是有著某些目的。

　　「眼下你和你家人的處境不佳，你若想保全家人，將要面對的，也許你無法預知的陰謀與血腥的漩渦。眼下，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保全家人。」所有情緒快速的在深淵般不見底的黑眸內消失，軒轅寧對十七輕聲說道。

　　聞言，十七唇邊的笑容立即消失，面容清冷的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剛才柳月飛來找過你。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得到。慕容十七，本王從沒有見過像你這般聰明的女子。」軒轅甯嘴角勾起溫潤如玉的笑容，輕柔的嗓音響起。

　　時期心頭一顫，軒轅寧他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所有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緊抿著唇，十七不作回應。

　　軒轅甯望著白衣的十七，今夜的她很美，特別是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著他，試圖想要看透他的樣子，朦朧的月光下，有著致命的誘惑。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十七向前一步，用著他們兩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做本王的側妃。就能保全你的家人。」軒轅寧笑道。

　　聽到這一句話，十七瞪大了眼睛，猛的想到了淩青，隨之冷笑一聲，「莫非你看不上淩青，卻不能抗旨，所以，想要利用我？！」這是她唯一想到的理由，她可不是花癡，認為自己國色天香能夠迷倒軒轅寧！

　　溫潤的笑意漸漸淡化，軒轅寧用著十七出乎意料的認真表情對她說道：「若本王說，娶你，只是因為你，別無其他，你信嗎？」

　　十七一愣，隨即冷笑三聲回道：「今夜花好月圓，實在不適合謊話連篇。四王爺，飛蛾撲火的行為是傻子做的。對你，我沒興趣。去為你撲火，我更沒興趣。還有……」十七踮起腳尖，對著軒轅寧的耳邊輕語道：「你欠我一個條件，今日就讓你奉還了吧。聽好，我的條件是，我的家人安全的活下去。」

　　聽著耳邊女性嬌柔還有冰冷的聲音，軒轅寧眉尾輕挑。沒想到她反應如此快，竟能想到用條件來交換，這就意味著他開出的條件不夠誘人。不在意的笑了。

　　「錦色，我們走。」十七回頭對錦色命令道。隨後變腳下帶風，快速的離開。

　　軒轅甯看向十七的背影，薄唇抿起。一絲嗜骨的冰冷自骨子裡散發，蔓延至周身。

　　暗處飛劍出現在軒轅寧身後，沉聲道：「王爺。」

　　「恩，回去吧。」沉默片刻後，軒轅甯冷聲道。

　　飛劍沉默無聲，尾隨其後。

　　……

　　回到舉辦盛宴的花園後，十七落座于原來的位置。

　　剛剛坐下，就察覺道幾道目光射來。

　　十七神色鎮定順著幾道目光看過去。

　　首先觸及到的是早就回來的柳月飛，她看到十七看她，便對十七勾唇淡笑。清雅的容貌上，是少見的決然。

　　然後是軒轅默，同樣在看十七，刀斧般深刻的五官，漆黑如墨的眸子盯著十七，這是獵人在看野獸時所有的光芒。十七皺了皺眉。不會這麼俗氣吧？她不過是彈個琴，吟詩而已，就光芒四射，魅力大增，讓這些閱人無數的王爺們另眼相待？

　　嘴角抽搐不停。

　　再看過去，就看到淩夜疑惑探究的表情。沒有多餘的研究，十七收回目光的時候，正巧撞上了獨孤傲天和程雪兒。

　　一個是憤怒，一個是嫉妒。

　　這兩人，不愧是天生的一對。她剛剛坐下，就一同來打量她。一個眼睛冒火的想要殺了她，一個嫉妒的跟個怨婦。嘖嘖。

　　再者就是淩青，看到十七看她，她便咬著牙，氣憤的低下頭。相比兩場比試，四周人的議論，讓她丟了面子。

　　懶得再去管這些眼神，垂下頭打算面對最後一場的刺繡比賽。

　　而軒轅寧也回來了，路徑十七之時，他腳步微頓，看到十七垂著頭，便沒有停下

　　當十七再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對面慕容峰一臉的笑意，感受到父親慈祥的笑容，十七的心一暖，勾唇由心一笑。在這危險重重的皇宮中，兩個時辰內的神經緊繃，此刻慕容峰關心的笑容，讓她一下放鬆。

　　相比與前世孤軍奮戰，只能一個人舔著傷口，感受著反擊時勝利的孤獨時，那種寂寞入了骨髓。可現在，辛苦了一個晚上，在眾人看好戲的目光下，四面逢敵中，她能夠得到這樣一個笑容，知足了。

　　軒轅灝和梅貴妃，龍歸和司馬姍姍同時回來了，最後一場比試開始了。

　　進入決賽的是前三名，並列第一的還有三人，一共六個人進行最後決勝的階段。

　　錦色見馬上開始了，忙著低頭在十七的耳邊說道：「小姐，您的刺繡呢？該呈上去了。」

　　十七搖頭對錦色無辜的聳肩一笑：「怎麼辦呢，你小姐我根本就沒有刺繡啊。」

　　「什麼！」錦色頓時五雷轟頂，瞪著大眼睛不敢置信，急切的說道：「小姐，您是不是在說笑啊？這可是最後一場比試啊！要是沒有刺繡，您就不能成為牡丹花王了啊！」

　　看著錦色急的跳腳，十七嘴角抽了抽，皇上不急太監急形容她最好。「不做花王也罷。」她的目的已經達到，那個牡丹花王的稱號，她要了能生金子不成？況且，成為牡丹花王，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小姐？！」錦色提高了聲音叫道，小姐怎麼就這麼不在意呢？要是小姐能夠奪得花王的稱號，就能夠嫁給某個王爺或者皇上，這後半輩子就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拿著託盤的太監，立在他們的面前，「慕容小姐，請交出刺繡。」

　　十七從袖口中拿出一條潔白的絲帕，在太監和錦色詫異的目光下，放在了託盤上。

　　待太監走遠了點，錦色緊張的手心冒汗，她剛才是不是看錯了？為何絲帕潔白一片？沒有繡任何東西？

　　柳月飛交出精心繡的牡丹圖，放在託盤後，餘光又掃了一眼軒轅默。

　　而軒轅默卻未看她，他只是自顧的喝著茶，

　　黯然的收回視線，柳月飛緊緊的攛著手中的錦帕。

　　淩青和程雪兒也都交上了刺繡淩青刺的是展翅飛翔的鳳凰。程雪兒刺的是盛開的白梅。

　　其餘兩個女子，繡的是牡丹。

　　太監拿著託盤走到軒轅灝和梅貴妃的面前。

　　軒轅灝對著太監點頭，讓人將一件件繡品展示眾人眼前。

　　二三名的女子繡品普通，直接淘汰。競爭主要是在剩下的十七，程雪兒，柳月飛，淩青四人身上。

　　首先是程雪兒的白梅。陣腳極為工整，白梅仿若有了生命般，栩栩如生。是個好的繡品，眾人點了點頭。

　　程雪兒松了口氣，繡了這幅白梅，主要是想雀躍那個人，所以，在繡的時候，用了極大的耐心，對每一針每一線都要求極高。所以能夠讓眾人滿意，她早就由此估算了。

　　再來是淩青的鳳凰，不愧是鳳天國第一富豪淩氏家族的小姐，繡品上所有的繡線，皆是最好的用料，展翅的鳳凰，在絕好的繡線和繡功下，算得上佳作，眾人同樣點了點頭。

　　淩青暗笑，不自覺的又想將得意的目光轉向十七身上，可剛看過去，身旁的淩夜就警告的開口：「青兒，莫要自取其辱。」慕容十七變化太大，誰都能看的出來，連著兩場，青兒都敗給了她，所以，青兒若是在挑釁，必定會讓眾人青兒在找事，同時自取其辱。

　　接下來是柳月飛的牡丹，往年盛宴上，繡牡丹的人也很多，也有很多人出其不意，繡出來的牡丹不在局限於在大多數人們的想像中，就比如眼前柳月飛的牡丹，在構圖上，就用了極大的心思，十多種牡丹，個個嬌豔欲滴，她繡出了牡丹的靈魂！眾人眼中泛著狂熱的光芒，無疑，柳月飛的牡丹獲勝。

　　一直看似淡定自如的柳月飛將緊攥在手中的錦帕鬆開，大石落地。

　　最後便是十七的繡品。

　　負責展開繡品的太監將一條只有長寬八寸的白色絲帕展開。

　　潔白的絲帕，上面就連一個針線都沒有！與其他有幾米之長的繡品相比，這條八寸的潔白絲帕，讓眾人一陣驚呼。

　　「這是怎麼回事？」人群中有人驚訝的問道。同時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十七的身上。

　　什麼都沒有？！她用這條絲帕參賽？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前兩場的比賽明顯是她略勝一籌，結果，現在她……這等同於棄權。

　　高坐上的軒轅灝眉梢輕揚，這慕容十七在搞什麼？！難道是軒轅默給了她新指示？不讓她奪取牡丹花王？

　　梅貴妃雖有些驚訝，但仍舊鎮定的看向十七，問道：「慕容小姐可否解釋一下，為何是空白的絲帕？」

　　十七優雅起身，笑容可掬，恭敬的回道：「回貴妃娘娘，這就是民女的繡品，在絲帕的邊角處，有民女的爹娘二字。」前幾天閑來無事，想著比賽有個刺繡，她就自學成才，在絲帕的角落裡，用著銀色的絲線，亂七八糟的繡了爹娘二字。因為是夜晚，所以藏在角落裡的兩個字根本看不清。

　　先別說只繡了兩個字，這兩個字還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梅貴妃一聽，嘴角抽搐。繡爹娘？

　　「她要輸了。」司馬姍姍搖了搖頭，有些可惜的說道。她可是為十七剛才的琴樂所折服，本以為這牡丹花王非她莫屬，可惜了。

　　龍歸冷漠的眸子閃了閃，未語。誰是花王與他無關，他對慕容十七沒興趣，若說有點興趣，就是她剛才彈奏的那首曲子，僅此而已。

　　自從回來後，軒轅寧就一直沒有看十七，當十七開口，淡定的說著這是她的繡品，而且只繡了爹娘二字。從他這個視線看過去，在燭光的映照下，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兩條蟲子分佈在兩個角落，這是爹娘的字體嗎？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軒轅默把玩著手中的瓷杯，也只是抬眼隨意的掃了一眼十七的繡品，又快速的低下頭，掩飾嘴角的抽搐。

　　獨孤傲天，程雪兒，淩夜，淩青，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慕容十七所謂的繡品？！

　　繡功太差了吧！這兩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字，她都能繡到這種份上，跟個三歲的女娃一般的技巧！

　　柳月飛淡定的神色有了絲漏洞，連忙轉頭看向十七，她這是……主動棄權？

　　任憑眾人如何猜測，也絕對猜測不到，十七的真實目的。

　　慕容峰在聽到十七說的爹娘二字時，感動的熱淚盈眶。十七啊，他的好女兒。

　　在眾人神色各異的猜測下，十七接著說道：「有句話說得好，百善孝為先。在民女眼中，爹娘勝過一切。」

　　百善孝為先？！出口成章！

　　眾人雖然對十七的繡品不敢苟同，但是，對於她的這句話，都豎起了大拇指，說的太好了，百善孝為先啊！

　　軒轅寧半眯著幽暗的眸子，看向十七，其中越發的不解，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子產生不解。

　　比試仍舊繼續，畢竟這最後一場比的是繡品，並非比孝，所以，十七淘汰了，牡丹花王沒她啥事了。

　　最後經過眾多人的討論，最後勝出的是柳月飛。

　　程雪兒和淩青得到這個答案後，暗恨在心，只差一步，她們就能成為牡丹花王了！

　　淩青不甘願的看向軒轅寧，她想要做鳳天國最尊貴最厲害的女子，都是為了他，不過，想不到今天晚上，她不止一次的失敗。可惡！

　　柳月飛在得知結果的時候，視線鎖定的是軒轅默。

　　淩夜為這個結果感到開心，柳月飛才氣逼人，能夠奪得牡丹花王，是他意料中的事情，不過，十七的轉變，卻讓他出乎意料。

　　軒轅燁距離淩夜很近，靠著淩夜說道：「慕容十七的轉變告訴我們，今後對付慕容峰和軒轅默不會那麼簡單了。」

　　淩夜贊同的點了點頭。

　　軒轅甯身後的護衛飛劍見盛宴就要結束，便低頭詢問：「剛才皇上差人來問。四王爺想要哪幾位女子為側妃。」

　　聞言，軒轅寧冷淡的態度回道：「隨意，你看著辦吧。只要不是慕容十七就可。」

　　「是。」飛劍點頭，隨後就將剛才有印象。家中勢力比較好的四位女子報給太監總管。

　　其他幾位王爺也有此待遇，分別選了妃子，側妃，或者妾室。

　　獨孤傲天除外，他現在自顧不暇，對於男女之事無法分心。

　　另外的軒轅默也隨著幾位王爺，拿了幾方妾室。

　　塵埃落定，結果出來，有人歡喜有人憂。

　　柳月飛眼含隱忍的淚望著軒轅默，他為什麼不娶她？他為何突然臨時變了主意？

　　因她是左相之女，身份高貴，就算有幾位王爺想要娶她為妃，也需要徵求她的同意，她婉轉拒絕了幾人，只等待軒轅默的懷抱，卻發現，他變了主意！坐在那裡，第一次失了鎮定。

　　當淩青知道軒轅寧娶了四個側妃後，氣得差點昏厥過去。剛想要去質問，就被淩夜攔住，「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比如爹，他很愛娘，不也有五房妾室？更何況是四王爺。」

　　「可是……」他是她一個人的，最後幾個字淩青咽進肚子中。沒有吐出來。咬著牙。心底有了主意，只要她進了瑞王府的門，她就是女主人。那些女人她不會讓她們有好日子過。

　　對於十七，乏人問津。不知基於什麼原因。也許因為曾經十七是獨孤傲天的九等侍妾？

　　還是因為無法解釋她突然的轉變？

　　錦色苦著一張臉，小姐這麼美，怎麼就沒有人喜歡小姐呢？

　　臨走之時，十七看著柳月飛和軒轅默，暗想：這兩人必定有牽扯。

　　盛宴正式結束，十七與慕容峰共同走出皇宮。一路上，慕容峰合不攏嘴，一個勁的誇著十七：「十七真是長大了，那些人不敢再嘲笑十七了。呵呵。就連刺繡也是繡爹娘，十七讓爹甚是感動啊。若是讓你娘聽到由你口中而出的百善孝為先五個字，必定感動不已啊."

　　錦色一旁附和。

　　各種誇獎絡繹不絕的朝著十七砸來，十七汗顏無比。

　　出了宮門，慕容府的車夫立即趕著馬車到他們的面前。當他們要上馬車，這時，身後一陣風，被廢了武功的獨孤傲天怒火沖天的跑來。

　　他攔截在十七的前面。

　　十七冷眼看著他。對於他，她實在沒什麼好感，唯一的想法就是，上回捅他的那一刀應該捅在他的肺上！讓他以後連跑的力氣都沒有。

　　看向十七，他霸道的質問道：「一直以來你都是在本王面前演戲？」

　　面對他的質問，十七壓低聲音，懶懶的回道：「我之所以改變，都是因為你在大明湖畔，推開的那一掌。」若不是那一掌，她也不會對他下毒手。

　　獨孤傲天陰沉著臉，此刻的他怎麼會相信她的這番狡辯，兩步逼近，陰聲道：「你好大的膽子！敢將本王玩弄鼓掌之間的女人，只有你！」他認定，她從始至終都在演戲。

　　聞言，十七雙眉微蹙。該死！以前的慕容十七究竟是什麼眼光？竟然看上這種男人！

　　獨孤傲天一聲怒吼，讓慕容峰上前擋在十七的身前。「瑞王爺，您……·」

　　十七手極快的推開慕容峰，嬌小的身體擋在前天。

　　「我……玩的就是你！」心頭燃起殺意，十七一步上前，在深夜下，她抬起頭，開口說出的話語，只有他們二人才能夠聽清。